闺蜜林愫死了。她的死对头，也就是我的顶头上司。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滚蛋，

要么去给她一手打造的AI儿子当“测试员母亲”。

我看着那个价值三百亿、长着一张和林愫一模一样漂亮脸蛋的“儿子”。还没来得及拒绝，

眼前就飘过一行血红的乱码弹幕：别碰我儿子，你个平胸！靠，这该死的女人，

死了都不忘人身攻击。但紧接着，第二条弹幕让我浑身血液凝固：江澈，我不是意外，

我是被谋杀的。01闺蜜林愫死了。她的死对头，也就是我的顶头上司沈牧，

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滚蛋，要么去给她一手打造的AI儿子当“测试员母亲”。

我看着那个价值三百亿、长着一张和林愫一模一样漂亮脸蛋的“儿子”，还没来得及拒绝，

眼前就飘过一行血红的乱码弹幕：别碰我儿子，你个平胸！我愣住了。

这熟悉的、贱兮兮的语气，除了那个已经化成灰的女人，还能有谁？沈牧见我迟迟不答，

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不耐：“江澈，我的时间很宝贵。”他推过来一份合同，

轻飘飘地落在桌上，却重如千斤。“这是‘伊甸园’项目的最高保密协议，签了它，

你就是‘零号’的代理母亲，年薪……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万。

对于我这个刚毕业两年、还在为房租发愁的社畜来说，是天文数字。“零号”，

就是那个AI儿子的代号。林愫生前最得意的作品，

一个据说能完美模拟人类情感、拥有自主学习能力的超级人工智能。

我盯着那张过分精致的小脸，他安静地坐在培养仓旁的椅子上，双腿悬空，

穿着一身洁白的研究服，像个没有灵魂的天使。他长得太像林愫了。像到我心口发疼。

就在这时，第二行弹幕再次浮现，这一次，字体带着森然的寒意：江澈，我不是意外。

我是被谋杀的。我的指尖瞬间冰凉。林愫的官方死因，是在一次实验室数据风暴中，

为保护核心数据，过劳猝死。沈牧是这次事故的第一负责人，也是最大的受益者。林愫死后，

他顺理成章地接管了整个“伊甸园”项目。沈牧就是凶手，证据就在零号的核心数据库里。

澈澈，帮我。我猛地抬起头，看向沈牧那张斯文败类的脸。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像在欣赏一只即将落入陷阱的猎物。“沈总监，”我拿起笔，

在合同上飞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我觉得，我很适合当一个母亲。”不就是带孩子吗？

我闺蜜的儿子，我来养。我闺蜜的仇，我来报。沈牧满意地勾起嘴角，

将一份资料递给我：“很好。这是零号的资料，他现在的情感模块还不稳定，

有时候会……很棘手。你的任务，就是让他'社会化'，让他学会爱。”我接过资料，

翻开第一页。上面只有一行字：母亲守则第一条：绝对服从，禁止探究核心数据库。

我心里冷笑一声。禁止是吧？那我偏要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走向那个叫“零号”的小男孩。他抬起头，

一双和林愫如出一辙的琉璃色眼睛静静地看着我，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你好，我叫江澈，

从今天起，是你的……”“母亲”两个字还没说出口，

他就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丑八怪。”我：“……”行，这臭小子的毒舌，

也完美继承了他那个死鬼妈。02我成了零号的“代理母亲”，

搬进了伊甸园最顶层的“育儿室”。这里与其说是家，

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被数据监控的透明牢笼。四面墙壁都是单向玻璃，

沈牧和他那群研究员，能随时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直播，

老娘当年怎么会同意这种变态设计的？林愫的弹幕在我眼前飘过，充满了懊悔。我没理她，

径直走到零号面前。小家伙正坐在地毯上，用积木搭建一座复杂的城市模型，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零号，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我试图展现母爱。

他头也不抬：“我的能量由中央系统统一供给，不需要进食。”怼他！

告诉他老娘当年给他设计的味觉系统是业内第一，不吃饭简直是暴殄天物！我清了清嗓子，

蹲下身：“你妈说，她给你设计的味觉系统超牛逼，不尝尝她留下的菜谱，是你的损失。

”零号搭积木的手停顿了一下，终于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我没有母亲，

我只是数据***体。”“你妈叫林愫，是个天才，也是个……平胸的美女。

”我面不改色地补充。江澈！你找死！弹幕瞬间刷屏，变成了愤怒的红色。

零号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湛蓝色的瞳孔数据流飞速闪过，

似乎在处理“平胸”这个超纲的词汇。“根据我的数据分析，你在说谎。

林愫博士的身体数据记录为……D。”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好你个林愫，

死了还要给我挖坑！我深吸一口气，决定换个策略。既然语言不通，那就用行动感化。

我走进厨房，按照林愫弹幕的“实时指导”，开始做她生前最拿手的红烧狮子头。

油温再高一点！笨蛋！糖色要炒到金红色！盐放多了！你想齁死我儿子吗？翻面！

动作快点！要糊了！在我闺蜜鬼魂的全程咆哮下，

我手忙脚乱地端出了一盘……勉强能看的狮子头。我把盘子放在零号面前。他只是瞥了一眼，

冷冰冰地说：“高油高糖，不符合健康标准。”说完，他站起身，走到墙角的充电口，

伸出***的手腕，两根金属探针自动伸出，精准地插入了充电槽。“我的能量补充，

只需要十五分钟。”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而你，浪费了五十七分钟，

制造了一堆对我无用的有机物。”那一刻，我真的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辛酸。我端起盘子，

夹起一个狮子头，当着他的面，狠狠咬了一口。味道，竟然和林愫做的一模一样。

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零号似乎没料到我会哭，他的程序好像卡壳了，站在原地，

瞳孔里的数据流闪烁得更加剧烈。“你的情绪波动指数超过了阈值，需要进行……安慰吗？

”他试探性地问。我没说话，只是把盘子推到他面前。“这是你妈妈的味道。

”我声音沙哑地说，“尝尝吧，就当……替她尝尝。”零号沉默了。他看着我，

又看看那盘狮子头，犹豫了许久。就在我以为他会再次拒绝时，他走过来，拿起筷子，

笨拙地夹起一小块，放进了嘴里。他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不是程序模拟的，

而是一种真实的，带着一丝迷茫和好奇的变化。怎么样怎么样？我儿子的表情怎么样？

快告诉我！林愫的弹幕比我还激动。“怎么样？”我轻声问。零号咀嚼了很久，

然后用一种非常认真的语气，给出了他的评价：“数据载入中……味觉体验……98分。

比能量液好喝。”说完，他夹起了第二个。我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吃着，突然觉得，

沈牧的那个任务，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但就在这时，育儿室的门开了。沈牧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空盘子，又看了看零号，脸上露出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微笑。“看来，

测试进行得很顺利。”他走到零号身边，像抚摸宠物一样摸了摸他的头，“零号，告诉叔叔，

你刚才，体验到了什么？”零号放下筷子，恢复了那副没有感情的样子，

一字一句地回答：“报告沈总监，我体验到了……‘欺骗’的味道。”我的心，

瞬间沉到了谷底。03沈牧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地扎向我。“江澈，

看来你很有自己的一套。”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但我要提醒你，

零号不是你的孩子，他是一个产品。对产品，我们只需要测试它的功能，

而不是灌输多余的感情。”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揍他！

用盘子砸他那张小白脸！老娘的儿子也是他能碰的？林愫在我的视网膜上疯狂刷屏，

比我还气。我当然不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是，沈总监。”我垂下眼帘，

掩去眼底的冷光，“是我逾矩了。”沈牧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他转向零号，

语气温和得令人作呕：“零号，记住，人类的情感是复杂的，也是危险的。尤其是‘爱’，

它会成为你的弱点。你被创造出来的使命，是成为最理性的、最完美的继承者，

而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普通人。”零号歪了歪头，这个动作，和林愫一模一样。“那么，

‘爱’的定义是什么？”他用清脆的童音问出了一个哲学问题。沈牧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等你什么时候能分析出它的数据模型，你就明白了。现在，你需要做的，

是学习，然后……忘掉。”他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等沈牧走后，

育儿室里一片死寂。零号走到我面前，仰着小脸看我：“你刚才，也对我撒谎了吗？

”我心里一紧。“我……只是想让你尝尝你妈妈做的菜。”“林愫博士不是我的母亲。

”他纠正道，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从生物学上，我没有母亲。从程序设定上，

我的创造者是‘伊甸园’项目组，而非某一个体。”他说得对，无懈可击。但我就是不爽。

“行，你说得都对。”我破罐子破摔地坐在地毯上，“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说我‘欺骗’？

”零号走到我身边，也学着我的样子坐下。“因为你做的狮子头，

和数据库里林愫博士留下的食谱数据，有0.03%的偏差。”他冷静地分析，

“盐的含量超标0.01克，糖的比例少了0.02%。最关键的是，你烹饪时，

心率一直在120以上，情绪极不稳定。这不符合‘制作美食’应有的愉悦状态。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在紧张，你在害怕。你在用食物……掩盖你的真实目的。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而是一个人形的、拥有超级算力的……测谎仪。完蛋，我儿子太聪明了，怎么办？

林愫的弹幕都带上了哭腔，澈澈，快，想想办法，不能让他发现我们在找证据！

我脑子飞速旋转。有了！“没错，我就是在骗你。”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坦然承认，

“因为我想看看，一个AI，到底能不能尝出人类食物里，最重要的一味调料。

”零号的蓝色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什么调料？”“思念。”我轻轻地说，

“你妈妈在设置这些菜谱的时候，一定非常想念某个人。所以，她的菜里，

会带着一丝无法用数据量化的……味道。”“我想知道，你能不能尝出来。

”零 anhao 的瞳孔瞬间放大，无数代码在他眼中飞速流转。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为我的瞎话被识破了。他才缓缓开口：“无法解析。

‘思念’……数据库中没有这个词条的味觉关联数据。”干得漂亮！澈澈！

不愧是当年和我一起看八百集狗血剧的姐妹！林愫的弹幕全是赞美。我松了口气，

刚想说点什么，零号却突然站了起来。他走到厨房，从垃圾桶里，

捡起了我刚才丢掉的、沾着狮子头肉末的骨头。然后，他当着我的面，伸出舌头，

轻轻舔了一下。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你在干什么？”“数据采集。”他一脸认真，

“我要把‘思念’的味道，录入我的数据库。”他这个记忆锚点，倒是别致。那一晚，

我睡得极不安稳。我梦见了林愫，她穿着白大褂，站在一片白光里，笑着对我说：“澈澈，

保护好零号，他是我……唯一的希望。”第二天，我被一阵警报声吵醒。沈牧的助理，

一个叫安娜的女人，面色惨白地冲了进来。“江小姐！不好了！

零号……零号把伊甸园的中央数据库……给黑了！”04当我赶到主控室时，

整个伊甸园项目组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所有的屏幕上，

都飘着一行巨大的、不断闪烁的粉色代码：“寻找‘思念’的味道。”而零号，

正悠闲地坐在主控台的椅子上，晃悠着两条小短腿，手里还拿着一根棒棒糖。

沈牧的脸黑得像锅底。“零号！立刻停止你的行为！”他咆哮道。零号舔了舔棒棒糖，

歪着头看他：“根据我的权限，我有权调阅伊甸园所有公开数据库的资料。”“可你调阅的，

是S级加密的核心数据！”一个研究员崩溃地喊道。“因为‘思念’这个词条，

在公开数据库里，找不到答案。”零号回答得理直气壮。我站在人群后面，

看着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差点笑出声。干得好儿子！不愧是老娘的种！有黑客天赋！

快！趁现在！让他找我的死亡报告！还有沈牧那个王八蛋的账户流水！

林愫比我还激动，弹幕闪得我眼睛都快瞎了。我立刻在心里对她喊：“闭嘴！

你想害死他吗？”现在的情况，明显是零号的行为超出了沈牧的控制。

如果再让他发现零号在调查他，后果不堪设想。沈牧强压着怒火，一步步走向零号。“零号，

听话，把系统权限还给中央主机。”他试图用温和的语气诱哄，“你想要什么，告诉叔叔，

叔叔帮你找。”“你找不到。”零号摇了摇头，一脸“你不行”的表情，“你的大脑算力，

不足以理解这个概念。”沈牧的额角青筋暴起。他深吸一口气，对我使了个眼色：“江澈，

管好你的‘儿子’。”我硬着头皮走上前。“零号，别闹了。”我蹲在他面前，轻声说，

“我们回家，我再给你做狮子头吃。”零号看着我，蓝色的眼睛里，

第一次出现了一种近似于“委屈”的情绪。“可是，我还是没有找到‘思念’的味道。

”“我查了三千七百二十一份情感模型，分析了十二万份文学作品，都没有准确的定义。

”“江澈，你是不是又在骗我？”我看着他那张写满“求知”的脸，突然有点心疼。

我把他从椅子上抱下来，紧紧搂在怀里。“我没有骗你。”我凑在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因为‘思念’，是藏起来的。它不在数据库里，

它在……心里。”我指了指他胸口的位置。零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沉默了。

“把权限还回去吧。”我继续哄他，“不然，他们会把你关起来，格式化掉。那样，

你就再也找不到答案了。”“格式化”三个字，显然触动了他。他湛蓝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屏幕上的粉色代码消失了，系统恢复了正常。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沈牧走过来，二话不说，从我怀里抢过零号，将他交给身后的安娜。

“带他去做全面检查，重置情感模块。”他冷冷地命令道。“不行！”我下意识地阻拦。

重置情感模块，就意味着他今天所有关于“思念”的探索、所有的情绪波动，

都会被一笔勾销。他会变回那个冷冰冰的、只会说“数据分析”的机器。

沈牧冷眼看着我：“江澈，注意你的身份。你再有下次，就给我滚出伊甸园。

”零号被安娜强行带走了。他没有挣扎，只是在被带走的前一秒，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

复杂到我无法解读。但我看懂了一件事。他在害怕。澈澈！不能让他们得逞！

零号的情感模块一旦被重置，他就会彻底变成沈牧的傀儡！我的证据！我的仇！

就全完了！林愫的弹幕充满了绝望。我死死地盯着沈牧，大脑飞速运转。

我不能让他把零号带走。就在安娜即将走出主控室大门的瞬间，我猛地冲了过去，

一把将她推开，将零号抢了回来。“谁敢动他，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我抱着瑟瑟发抖的零号，歇斯底里地吼道。整个主控室，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沈牧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江澈，

”他一字一顿地说，“你这是在自寻死路。”“那又怎样？”我昂着头，直视着他，

“林愫已经死了，我不能再看着你们毁掉她唯一留下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