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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人的爱情故事,终结于出轨、金钱,或是***褪去后的相看两相厌。而我的爱情,崩塌于一对睾丸。不是我的,是我家那条金毛的。我叫陈铭,一个自认理智、务实的程序员。我曾以为,带我们共同的“儿子”——凯撒,去做绝育手术,是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宠物主人,能为这个家做的最正确、最科学的决定。我甚至期待着女朋友林溪会夸我果断,期待着我们和凯撒的生活从此迈入一个更和谐、更清爽的新阶段。可我等来的,不是夸奖。当我带着刚做完手术、头戴耻辱圈、脚步虚浮的凯撒回到家时,林溪看我的眼神,仿佛我亲手谋杀了我们的孩子。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合了极致恐惧与刺骨憎恨的目光。就在那一刻,我的世界天旋地转。我猛然意识到,我和她朝夕相处的两年里,藏着一个关于她,关于凯撒的,我一无所知的秘密。一个庞大到,足以被一场常规的外科手术彻底引爆的秘密。

“我约了,就这周五下午,爱宠之家,王医生主刀。”我一边把最后一口宫保鸡丁扒进嘴里,一边云淡风轻地宣布了这个消息。

凯撒,我们那条帅得掉渣的金毛巡回犬,正趴在我的脚边,听到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尾巴在木地板上“啪啪”地扫了两下。它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充满了纯粹的信任。那一刻,我心里甚至涌起一丝作为“一家之主”的自豪感。

我对面,林溪正小口小口地喝着汤。听到我的话,她拿汤匙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零点一秒。这个细节我捕捉到了,但并没在意。我以为她只是有点惊讶于我的效率。

“这么快?”她放下汤匙,用餐巾纸轻轻擦了擦嘴,动作一如既往的优雅。

“早晚都得做的事,”我解释道,“凯撒最近越来越不老实了。昨天在沙发腿上抬腿,今天又差点跟楼下那只泰迪打起来。***期的公狗,就是行走的荷尔蒙炸弹,对它自己,对别的狗,都是个隐患。绝育了,一了百了。性情能温顺点,也能预防不少老年病,对吧?”

这是一套我说服了自己无数遍的、无懈可击的科学道理。我甚至在网上查阅了大量的资料,从兽医的科普视频到宠物博主的经验分享,所有的信息都指向同一个结论:给宠物绝育,利大于弊。

林溪没有立刻回答。她低头看着碗里剩下的半碗汤,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她眼里的神色。我们家的餐厅灯光很暖,照在她白皙的脸上,让她看起来像一尊精致的瓷娃娃。我知道,她爱凯撒爱到了骨子里,甚至超过爱我。凯撒是她从一家倒闭的犬舍里救回来的,那时它才两个月大,瘦骨嶙峋,差点活不成。是林溪一口羊奶粉一口温水,把它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

所以,对于这个决定,我预料到她会有些情绪上的不舍。这很正常,就像母亲送孩子第一次去幼儿园,心里的纠结和担忧总会有的。

“我知道你心疼它,”我放缓了语气,试图用一种更温和的方式来宽慰她,“我也心疼。但你想想,这是为它好。咱们小区多少没牵绳的小母狗?万一哪天凯撒没看住,搞出‘狗命’,咱们负得起这个责吗?再说,它现在一出门就跟别的公狗剑拔弩张的,我每次遛它都提心吊胆。”

我说的都是事实。凯撒作为一条血统纯正的金毛,体格健壮,毛色发亮,是小区里的“狗中潘安”。它一出现,总能吸引所有母狗的目光,以及所有公狗的敌意。遛狗对我来说,已经从一种放松,变成了一项高强度的警戒任务。

林溪终于抬起了头。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不像我预期的那种单纯的心疼,反而带着一丝……我形容不出的、深邃的忧虑。

“陈铭,”她轻声叫我的名字,“这件事,我们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还商量什么?”我有点不解,“道理不是很清楚吗?王医生我都约好了,人家是院长,手术排得满满的,我这还是托了人才***去的队。”

我承认,我有点急于求成了。这种急切,一部分源于解决问题的程序员思维,另一部分,则源于一种隐秘的、我自己都未必完全承认的嫉妒。林溪对凯撒的爱,有时会让我觉得,我才是这个家里的“第三者”。她会抱着凯撒说一整个下午的悄悄话,会给它买进口的零食和昂贵的玩具,甚至我们俩吵架,她都会抱着凯撒哭,控诉我的“罪行”。

我期待着,绝育后的凯撒能变得更“宠物”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是林溪的一个精神伴侣,一个我无法企及的“雄性竞争者”。这个想法很荒谬,但我无法控制它。

“我不是说绝育不好……”林溪的声音有些犹豫,她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只是……凯撒它不一样。它的……它的血统很特别。”

“我知道它血统好啊,”我笑了,“所以才更要看住它,不能让它出去随便播种,把优秀的基因都浪费了。”

“不是那个意思!”她突然拔高了声调,把我吓了一跳。凯撒也警觉地抬起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似乎在为它的女主人助威。

林溪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深吸一口气,伸手安抚地摸了摸凯撒的头,凯撒立刻安静下来,用脑袋去蹭她的手心。

“我的意思是,”她重新组织着语言,目光却躲闪着,不敢直视我,“凯撒的家族……有很悠久的历史。它的……它的繁衍,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我们不能这么草率地就……”

“家族?历史?”我几乎要笑出声了,“亲爱的,它是一条狗。一条纯种金毛,没错,但它仍然是一条狗。狗的家族历史,不就写在血统证书上吗?它爹是谁,它妈是谁,再往上追溯几代,都是赛级犬。这我知道,买它的时候犬舍老板就跟我吹过了。但这跟绝育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靠它配种赚钱。”

我完全无法理解她的逻辑。在我看来,这简直就像在讨论要不要送孩子去学钢琴时,对方却搬出了“我们家祖上是皇室,不能干这种抛头露面的事”一样,荒诞又可笑。

林溪的脸涨红了,似乎是被我的话噎住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为一声叹息。

“总之,你先取消预约吧。这件事,让我再想想,好吗?”她的语气近乎恳求。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心软了。毕竟,我们已经在一起两年,我爱她,也习惯了在一些非原则性的问题上迁就她。或许,她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接受这件事。

“好吧。”我点了点头,“那我明天跟王医生说一声。不过,林溪,我们得说好,这件事不能一直拖下去。凯撒的状态,拖得越久,麻烦越多。”

“我知道。”她低声说,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感激。

那顿晚饭就在这样一种略显沉闷但尚算和平的气氛中结束了。我以为,我已经成功地将我的“科学育宠观”植入了一半,剩下的只需要时间来发酵。我天真地期待着,过不了几天,林溪就会想通,然后主动催我去预约手术。

然而,我完全低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也完全错解了她眼神里那份深沉的忧虑。

接下来的几天,林溪变得有些奇怪。她花在凯撒身上的时间更多了。她会一遍又一遍地给凯撒梳毛,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她会把脸埋在凯撒的颈窝里,一待就是十几分钟,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问她,她只说是凯撒最近情绪不好,需要安抚。

更让我觉得诡异的是,她开始翻看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的书。书皮是那种很古旧的样式,上面是些奇怪的符号,不像任何一种我知道的文字。我好奇地问她是什么,她只是含糊地说是她大学时选修课的资料。可我记得很清楚,林溪大学读的是艺术设计。

那个周四的晚上,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打开门,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凯撒的狗窝旁,点着一支小小的香薰蜡烛,散发着一种安神宁静的檀木香味。

林溪盘腿坐在地毯上,背对着我,凯撒的头枕在她的腿上,睡得很沉。她似乎正在用一种非常轻柔的语调,对着凯撒的耳朵说着什么。那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而是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语言,音节古怪,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像是在吟唱,又像是在祈祷。

我的脚步声惊动了她。她猛地回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就像一个做坏事被当场抓住的孩子。

“你……你回来了。”她站起身,有些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嗯。在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我走过去,想抱抱她。

她却下意识地退了半步,躲开了我的拥抱。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根针,轻轻刺痛了我。

“没什么,”她勉强笑了笑,“在跟凯撒说晚安。”

“用外语说晚安?你这仪式感也太强了。”我开着玩笑,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只是一些……安抚它情绪的……音节而已。”她解释得磕磕绊绊。

那个晚上,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却仿佛隔着一条银河。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疏离和心事重重。我开始意识到,这件事,或许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绝育,可能触碰到了她内心深处某个我完全未知的禁区。

可那到底是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甚至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林溪加入了什么奇怪的“爱狗邪教”?那个教派认为公狗的睾丸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觉得荒谬。

最终,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自己。

周五早上,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吵醒。是我妈打来的。她在电话那头哭着说,我爸遛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腿骨折了,现在正在医院急诊,让我赶紧过去。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抓起衣服就往外冲。林溪也被惊醒了,问我出了什么事。我一边换鞋一边语速飞快地解释,让她别担心,自己在家照顾好凯撒。

一整天,我都在医院里忙得团团转。挂号、缴费、做检查、联系病房,还要安抚我妈的情绪。直到下午四点多,我爸的手术顺利结束,一切都安顿下来,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我疲惫地刷着手机,一条预约提醒弹了出来:爱宠之家,王医生,凯撒绝育手术,16:30。

我盯着那条提醒,愣住了。

我忘了取消。

我爸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我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我立刻给林溪打电话,想告诉她这个乌龙,让她千万别带凯撒去。但是,电话接连打了三遍,都无人接听。

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我。我看了看表,四点二十分。从我们家到宠物医院,开车正好需要二十分钟。

她不会……真的带凯撒去了吧?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也许,林溪经过这几天的思考,已经想通了?也许她觉得我爸住院,我焦头烂额,想主动分担,把凯撒的事情处理好?她不接电话,可能因为正在开车,或者已经在医院里,不方便接听。

这个念头让我心中的不安,被一种巨大的期待感所取代。我期待着她能理解我,支持我。我期待着我们之间那层无形的隔阂,能因为她这个“懂事”的举动而烟消云散。

我甚至开始想象晚上回家的场景。我带着一身疲惫,而她会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告诉我凯撒的手术很顺利,麻药劲儿过了就能活蹦乱跳。然后我们一起,开启一个全新的、和谐美好的养狗生活。

我立刻给王医生发了条微信:“王院,我是陈铭,凯撒的主人。我爱人林溪是不是带狗过去了?”

过了两分钟,王医生回了:“刚到,正做术前检查呢,放心吧,小手术。”

看到这条微信,我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喜悦。她果然想通了!我的林溪,还是那个通情达理、爱我的林溪!

我甚至有些愧疚,为我之前对她的那些胡乱猜测。什么“邪教”,什么“精神寄托”,都是我想多了。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而已。

我心情大好地给我爸买了晚饭,陪着他聊了会儿天。大约六点钟,我估摸着手术早就结束,凯撒也该从麻醉中醒来了,便起身跟我妈告辞,开车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特意绕到一家宠物用品店,给凯撒买了一个最贵的、据说材质最柔软的伊丽莎白圈,还买了一大堆它爱吃的营养膏和罐头。

我怀着一种近乎雀跃的心情,打开了家门。

“我回来啦!”

迎接我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客厅的灯没开,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屋子里昏暗得如同傍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和麻药混合的味道。

我看到了凯撒。它趴在自己的窝里,头戴着我买的那种廉价塑料耻辱圈,显然不是我新买的那个。它的眼神涣散,身体因为麻醉的后劲而微微颤抖,看起来可怜极了。

然后,我看到了林溪。

她就坐在凯撒的旁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穿着我们出门时那身衣服,却没有脱掉外套,仿佛一个刚刚归来的、迷路的旅人。她没有开灯,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整个人都笼罩在黑暗的阴影里。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我预想中的温暖拥抱和笑脸,全都没有。

“溪溪?”我试探着叫了一声,打开了客厅的灯。

灯光亮起的一瞬间,我看清了她的脸。

那是一张我从未见过的脸。苍白,毫无血色,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生命力。她的双眼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但此刻,她的眼睛里没有泪水,只有一片空洞的、绝望的死寂。

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聚焦在我的脸上。

那眼神,让我从头到脚,如坠冰窟。

那不是责备,不是愤怒,不是失望。

那是一种……看着杀父仇人般的,刻骨的仇恨。混合着一种……看着世界末日降临般的,彻底的恐惧。

“你都干了什么?”她的声音嘶哑、干涩,像两片砂纸在摩擦,每一个字都透着无尽的寒意。

我被她吓住了,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爸住院,我忘了取消预约……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以为……我以为你想通了,就自己带它去了……”

“想通了?”她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声尖锐而凄厉,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异常刺耳,“我想通什么?想通让你亲手毁掉一切吗?”

“毁掉什么?不就是一个小手术吗?林溪你到底怎么了?”我终于感到了一丝愤怒,她的反应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小手术?”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一步步向我逼近。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那里面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你管这个叫‘小手术’?”

她指着凯撒,声音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你知不知道你割掉的是什么?那不是两颗无用的肉球,陈铭!你这个蠢货!你这个刽子手!”

她突然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我的脸***辣地疼。我彻底懵了。

而她,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身体晃了晃,靠在了墙上。眼泪终于从她空洞的眼眶里决堤而出,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无声地滑落。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怜悯,仿佛在看一个马上要被处决却对此一无所知的死囚。

她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带着哭腔的绝望声音,说出了一句让我灵魂都为之冻结的话。

“你没有给它绝育,陈铭,”她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你杀死了它。不,比杀死它更残忍。”

“你亲手……***了我们这个世界……唯一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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