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无路时，陈墨在暗网用血激活了一个诡异的翡翠娃娃。 它吞噬他人气运，
吐出带血的铜钱和崭新钞票。 他疯狂报复高利贷老大，将仇人变成一尊镶嵌铜钱的翡翠柱。
豪宅派对***，他咳出硬币碎片和绿色黏液。 皮肤开始玉化，心脏嵌进一枚生锈铜钱。
最后，他蜷缩在冰冷地板上，彻底变成了一尊翡翠人像。 胸口那枚铜钱边缘，
悄然裂开一道黑色细纹。正文：催债的砸门声已经不是砸了，是撞！是拆！
薄薄的门板在狂暴的冲击下***着向内弯曲，
每一次撞击都像一柄重锤狠狠夯在陈墨的太阳穴上。天花板积年的灰尘簌簌落下，
在昏暗的光线里搅成一片呛人的烟幕。“陈墨！***的！滚出来！装死是吧？
”门外炸雷般的咆哮穿透门板，裹挟着浓烈的烟臭和一种近乎实质的暴戾血腥气，
“老子数三声！再不开门，今天老子就拿你这条贱命当利息！”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钢针，
狠狠扎进陈墨蜷缩在门后角落的躯体里。冷汗早已浸透了他那件洗得发白的廉价背心，
湿冷地黏在嶙峋的脊背上，让他像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每一次沉重的撞击，
都让他瘦骨嶙峋的身体剧烈地一颤，牙齿控制不住地咯咯作响。口袋里，手机屏幕幽光惨淡，
催款短信如同索命的符咒，一条叠着一条，屏幕上那串鲜红刺眼的数字：十五万！
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睛生疼。他抖索着掏空身上所有口袋，
几张皱巴巴、沾着汗渍的零钞和几个冰冷的钢镚可怜巴巴地滚落在地板上，
加起来连一包最劣质的香烟都买不到。冰冷的绝望如同黑色粘稠的潮水，瞬间没顶，
窒息感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濒死般的呜咽，
双手狠狠抓挠着自己枯草般油腻打绺的头发，指甲缝里瞬间塞满了灰白的头皮屑。“三——！
”门外那声嘶力竭的倒数如同地狱的丧钟！陈墨猛地一个激灵，
连滚带爬地扑向那个摇摇欲坠的破旧床头柜。他发疯似的拉开抽屉，
里面只有些生锈的螺丝刀、几截缠在一起的废旧电线，
还有一张早已泛黄、边角卷曲的全家福——照片上父母那温和的笑容，
此刻在他眼中充满了无声的、冰冷的嘲讽。
他枯瘦的手指在抽屉底层肮脏的杂物里拼命地抠挖、摸索，
指甲在粗糙的木板底上刮出刺耳的声音。指尖猛地触到一个冰冷、坚硬、棱角分明的边缘！
不是钱！他的心沉了一下，但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切。他用力一拽，
一个用黑色绒布紧紧包裹的、巴掌大小的物件被扯了出来。入手沉甸甸的，
远超它体积应有的重量，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冻土深处的阴冷气息，
瞬间透过绒布渗入他的掌心，激得他浑身汗毛倒竖。半个月前，在绝望驱使下，
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一个充斥着各种都市怪谈和黑暗交易的暗网论坛深处游荡。
一个ID叫“聚宝盆”的用户主动私信了他。没有多余的废话，
对方只发了一张照片——一个用浓绿得近乎发黑、透着一股不祥气息的毛线钩织而成的人偶。
针脚密得令人头皮发麻，透着一股非人的、机器般的规整。人偶的脸上空无一物，
只有两枚锈迹斑斑、边缘磨损得如同被岁月啃噬过的古旧铜钱，深深嵌在那里。
铜钱眼空洞深邃，在照片昏暗的光线下，幽幽地反射着一点微弱的光，
像两只冰冷、毫无感情的、来自坟墓的眼睛。人偶腰间，
用某种暗金色的线歪歪扭扭地绣着两个字——“陈墨”。帖子的简介只有一行字，
像一句冰冷的谶语：“要钱？拿别人的运来换。你敢，它就给。
”当时的陈墨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地址敲击在屏幕上。第三天一个包裹静静地躺在他的门口。
陈墨打开包装看到里面诡异的绿色绒线玩偶，他有些害怕的把它丢进了抽屉里。可此刻，
门外催命的撞门声，口袋里那几个叮当作响的、象征着绝对贫穷的钢镚，
还有那十五万如同山岳般压在他脊梁上的债务，化作了无数只冰冷滑腻的手，
将他死死按在深渊的边缘，也将那个浓绿得瘆人的娃娃，
从遗忘的垃圾堆里猛地推到了他眼前！“聚宝盆”最后那句私信，如同恶魔的低语，
在他濒临崩溃的神经上轰然炸响：“以血为引，铜钱为眼，心之所念，财自归源。三日之内，
必见分晓。”咔嚓！轰——！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木头撕裂声和最后一声狂暴的撞击，
本就脆弱不堪的门板中央猛地向内凸起一大块，蛛网般的裂纹瞬间炸开！
飞溅的木屑像子弹一样打在陈墨脸上！没有时间了！恐惧被求生的疯狂瞬间碾碎！
陈墨眼珠赤红，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低吼，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扯开那层冰冷的黑色绒布！
那浓绿得如同沼泽深处淤泥、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娃娃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
两枚锈蚀的铜钱眼睛，空洞地“注视”着他，腰间那暗金色的“陈墨”二字，
像烙铁一样烫着他的眼睛。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枯瘦的食指塞进嘴里，用尽全身的狠劲，
猛地一咬！剧痛！一股带着铁锈味的腥甜瞬间在口中弥漫开。鲜红的血珠立刻从破口涌出，
在指尖汇聚成饱满的一滴。他看也不看，带着一种近乎献祭的狂热和绝望，
将冒着血珠的指尖，狠狠按在娃娃腰间那暗金色的名字上！嘶……那滴浓稠的鲜血，
接触到暗金丝线的瞬间，竟然发出一声极其轻微、仿佛冷水滴入滚油的声响。
血液如同被吸水的海绵贪婪地吮吸，迅速被那浓绿得发黑的毛线和暗金丝线吸收进去，
只留下一块深褐色、如同凝固污血般的印记。就在这一刹那，
娃娃脸上那两枚锈蚀的铜钱眼睛，极其诡异地闪过一道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的油绿幽光，
快得如同幻觉，却又冰冷刺骨。几乎是同时，
一股无法形容的、带着浓重铜锈和冰冷泥土腥气的寒意，如同一条剧毒的冰蛇，
顺着陈墨按压的手指猛地钻入！瞬间流窜过手臂，冲入躯干，直透四肢百骸！
陈墨浑身猛地一僵，像被瞬间投入冰窟，连打了好几个无法控制的寒颤，
牙齿磕碰得咯咯作响。门外，那催命般的撞门声、疯狂的叫骂声，戛然而止。死一般的寂静，
如同沉重的裹尸布，骤然降临。狭小的出租屋里，
只剩下陈墨自己如同破旧风箱般粗重、急促的喘息声，
在弥漫着灰尘和绝望气息的空气里空洞地回荡。他瘫软在地板上，
背脊死死抵着冰冷变形的门板，浑身脱力，冷汗如同溪流般涔涔而下，瞬间浸湿了地面。
指尖的伤口还在渗着血丝，但那股透骨的阴冷却已深深盘踞在骨髓深处，如同跗骨之蛆，
挥之不去。他低下头，目光死死锁在那个染了他血的绿色娃娃上。
浓绿的毛线在昏暗中仿佛有了生命，幽幽地泛着一层油腻的、非自然的光泽。
那两枚铜钱眼睛，空洞地对着污迹斑斑的天花板，无声地凝视着虚空。
一种冰冷而粘稠的“饱足感”，正从那娃娃身上悄然散发出来，如同冰冷的毒液，
慢慢渗入陈墨濒临崩溃的意识。第二天下午，阳光惨白，空气闷热得如同蒸笼。
陈墨像一缕游魂，揣着口袋里仅剩的、最后两个冰冷的钢镚，缩着脖子，
沿着墙根溜达到小区后门那条常年弥漫着馊水恶臭的窄巷。巷口，
一个头发花白、佝偻得几乎对折的老头守着个破旧得快要散架的铁皮炉子。炉火微弱，
上面零星摆着几个表皮焦黑、烤得干瘪的红薯，
散发出一股甜腻中混杂着浓重焦糊的怪异气味。
老头裹着一件洗得发白、辨不清原色的旧军装，袖口磨出了絮状的毛边，
浑浊发黄的眼睛里只剩下日复一日的麻木和疲惫。胃袋传来一阵剧烈的、火烧火燎的绞痛。
陈墨咽了口几乎不存在的唾沫，干涩的喉咙发出摩擦般的嘶哑声。他摸出那两个冰凉的钢镚，
递过去：“…老…老板，来个…最小的。”老头浑浊的眼珠似乎动了一下，又似乎没有。
他迟缓地、带着一种行将就木的僵硬，拿起一把油腻乌黑的夹子，
在炉子上那几个可怜巴巴的红薯间翻拣。
他那双布满老年斑和皲裂口子、指关节因常年劳作而粗大变形的手，
在炉火的微光下微微颤抖着。他夹起一个最小的、烤得还算均匀的红薯，
用一张早已被油污浸透、字迹模糊的旧报纸垫着，颤巍巍地递向陈墨。
就在陈墨伸手去接的刹那！他裤兜深处，那个被黑绒布包裹的绿色娃娃，
毫无征兆地变得滚烫！一股冰冷、狂暴、完全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攫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手臂像被无形的提线操控的木偶，不受控制地抬起！在接过红薯的瞬间，他的手指，
以一种极其隐蔽、却异常精准的角度，如同毒蛇吐信，
在老头布满深深皱纹、如同枯树皮般的手背上，轻轻拂过！指尖触碰到老人皮肤的刹那，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仿佛微弱电流般的麻痒感，顺着陈墨的手指瞬间窜回！
与此同时，他口袋里的娃娃温度骤然飙升，烫得他大腿内侧的皮肤一阵灼痛！
一股更为强烈的、带着实质吸扯力的阴冷感觉从娃娃身上传来，
仿佛有无形的大口在疯狂吮吸！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却代表着“存在”本身的东西，
正被一股蛮横的力量，从老头那枯槁的身躯里强行剥离，通过陈墨这罪恶的手指，
源源不断地注入那个贪婪的娃娃体内！“呃…！”老头猛地一颤！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布满了惊愕和一种深入骨髓的、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如同破旧风箱被撕裂般的“嗬嗬”声，
身体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皮囊，剧烈地摇晃了一下！那只递红薯的手如同断线的木偶，
无力地垂落下来，焦黑干瘪的红薯“啪嗒”一声掉进脚下污黑腥臭的积水里。
老头整个人如同被伐倒的朽木，软软地瘫倒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
蜷缩在冒着黑烟的破炉子旁，身体筛糠般剧烈地抽搐着，
喉咙里只剩下微弱、断续、如同濒死幼兽般的呜咽。而他那只被陈墨拂过的手背，
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变得灰败、枯槁，
皮肤下的青筋如同枯萎的藤蔓般凸起、发黑、干瘪下去！陈墨吓得魂飞魄散！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捏着那张垫红薯的、油腻肮脏的旧报纸，
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惊恐万状地连连后退，脊背狠狠撞在身后冰冷湿滑的砖墙上。
他死死盯着老头痛苦抽搐的身体，又低头看向自己刚刚拂过老头的那根手指，
指尖残留着一丝滑腻冰冷的触感，
一股淡淡的、如同铁锈混合着陈年墓穴淤泥的怪异腥臭萦绕不散。
他触电般将手狠狠***口袋，用尽全身力气攥住那个滚烫得如同烧红烙铁的娃娃，
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又像是急于甩脱的毒蛇！他再也不敢看那老头一眼，
如同身后有厉鬼追赶，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冲出这条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窄巷，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当天夜里，陈墨蜷缩在出租屋冰冷的地板上，
胃里的饥饿感被一种更深的、冰冷的恐惧暂时压制，却又在死寂中重新翻涌上来，
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他摸索着，捡起那个掉在污水里、沾满了污泥和油渍的烤红薯，
剥开焦黑的皮，如同饿疯了的野兽，狼吞虎咽地啃食着，
连带着污泥和浸透的旧报纸碎屑也囫囵吞下。就在他啃下最后一口焦糊的薯肉时….咔！
牙齿猛地硌到了一个坚硬、冰冷、异常硌牙的东西！“呸！”他本能地将那异物吐在地上，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一看，整个人瞬间石化，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炸开，直冲头顶，
四肢百骸瞬间冰凉！在昏暗的光线下，
一颗沾满了红薯泥、污泥和他自己唾液的、黄澄澄的东西，正静静地躺在地板肮脏的尘土里，
枚边缘磨损得厉害、布满黑色污垢和深深蚀入铜胎的绿色铜锈的清代“咸丰重宝”当十铜钱！
钱文深峻古朴，锈色入骨，透着一股来自地底深处的、阴森冰冷的古意。
陈墨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了跳动。他颤抖着，如同触碰烧红的炭火般，
小心翼翼地捡起那枚冰冷的铜钱。
一股浓重得令人作呕的土腥气和铜锈特有的金属***气味直冲鼻腔。
白天那老头瞬间枯槁的手，瘫倒在地抽搐呜咽的惨状，
还有自己口袋里那个冰冷贪婪的娃娃……这些画面如同闪电般在他脑海中炸开！
这钱……难道是……是那老头被吸走的“东西”？！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恐惧和难以置信的狂喜，如同决堤的洪水，
瞬间冲垮了他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他连滚爬爬地扑向那张破旧的桌子，
猛地掀开那台屏幕布满划痕的二手笔记本电脑。手指因为极度的激动而剧烈颤抖，
几乎无法准确按下键盘。他哆嗦着在搜索框里输入“咸丰重宝 当十 价值”。页面跳转，
一张清晰的古钱图片和一行醒目的估价数字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视网膜上。品相中等，
市场价：八千至一万两千元！“哈…哈哈哈！
”一股巨大的、不真实的狂喜如同电流般击穿全身！
陈墨猛地攥紧了那枚沾满污垢的冰冷铜钱，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身体因激动而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八千！一万二！这足够他还掉一小笔催得最急的债务，
足够他吃上无数顿饱饭，足够他暂时逃离这地狱般的境地！口袋里，
那个绿色的巫毒娃娃静静地躺着，似乎比之前更加冰冷沉重，如同一个沉睡的恶魔。
陈墨沉浸在巨大的狂喜中，粗重的喘息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回荡。他没有注意到，
在他因为激动而紧攥铜钱的右手手腕内侧，几粒极其微小的、如同铜锈霉斑般的绿色小点，
正悄然从皮肤下浮现出来，带着一种不祥的湿冷感，无声地蔓延。尝到了这巨大甜头的陈墨，
内心那点残存的、微不足道的恐惧和不安，瞬间被汹涌的贪婪彻底碾碎、吞噬。
老头枯槁的手、痛苦的呜咽，在他被铜钱光芒照亮的眼中，早已扭曲变形，
只剩下那枚咸丰重宝冰冷而诱人的光泽所代表的财富符号。八千块？一万二？不够！
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多！更多！多到足以填平那十五万的深渊，多到足以让他挺直腰杆，
甚至……去报复！一个名字如同毒刺，狠狠扎进他因贪婪而兴奋的大脑——疤脸龙！
那个把他踩在脚下，逼得他像老鼠一样躲藏的高利贷老大！目标瞬间锁定。
他以前打工的那家小五金店老板，王胖子。王胖子刻薄吝啬，心黑手辣，
拖欠工资是家常便饭，陈墨离职时还被他用各种借口克扣了最后半个月的血汗钱。
每次经过他那间堆满生锈铁器、弥漫着刺鼻机油味的小店，
看着王胖子油光满面、得意洋洋地数着收来的零钞，陈墨都觉得一股邪火在胸腔里燃烧，
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王胖子跟疤脸龙关系匪浅，是疤脸龙放债的一个重要下线窝点。
吸干王胖子，不仅能拿到钱，更是对疤脸龙势力的一次精准打击！
报复的毒焰与贪婪的***交织在一起，在他眼中燃起幽绿的光。第三天傍晚，残阳如血，
将城市肮脏的街道涂抹上一层病态的橘红。陈墨揣着那个越来越沉、越来越冷的绿娃娃，
如同一个满怀恶意的幽灵，再次来到五金店所在的窄街。他没有靠近，
只是远远地、将自己缩在对街一个废弃报刊亭浓重的阴影里，像一头潜伏的饿狼。
隔着一条车流稀疏的马路，他能清晰地看到王胖子那臃肿如球的身影正在店里忙碌，
油腻的脑门在夕阳下反着令人作呕的光。口袋里的娃娃毫无征兆地开始发热、发烫！
那股熟悉的、冰冷而狂暴的力量再次降临！但这一次，它不再是控制他的手臂，
而是如同无数条冰冷的毒蛇藤蔓，猛地缠绕上来，狠狠勒紧了他的心脏！“呃！
”陈墨痛苦地闷哼一声，像一只被无形巨手攥住的虾米，猛地弓起腰，
张大嘴却吸不进一丝空气！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汹涌而至，眼前的世界瞬间模糊、旋转，
视野边缘泛起一片令人心悸的血红！就在他意识即将被那片血红彻底吞噬的瞬间，
那股勒紧心脏的力量陡然一变，化作一种冰冷、贪婪、带着明确指向性的“意念”！
他的目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地钉在了马路对面！目标不是王胖子。
而是停在五金店门口路边的一辆半旧的黑色桑塔纳！
一个穿着花里胡哨衬衫、脖子上挂着粗大得如同狗链的金项链、满脸横肉的壮汉刚锁好车，
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看上去分量不轻的黑色塑料袋，
正摇摇晃晃、一脸不耐烦地走向五金店。看那架势，那鼓囊的袋子，那副收账的嘴脸，
分明就是疤脸龙手下的马仔！陈墨的心脏在窒息和这股诡异“意念”的撕扯下疯狂搏动。
他看见王胖子立刻堆起谄媚到令人恶心的笑容迎了出来，
花衬衫壮汉不耐烦地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就在王胖子隔着油腻的柜台，
伸手去接那个黑色塑料袋的瞬间！陈墨口袋里那个绿色娃娃的烫热达到了顶点！
一股冰冷的洪流瞬间冲垮了他的意识堤坝！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向了双眼，
视野瞬间被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如同幽冥鬼火的幽绿色覆盖！在这片诡异的绿色视野中，
他清晰地“看”到——无数缕淡金色、如同实质的烟雾，
正从王胖子那油光发亮的脑门和花衬衫壮汉手中那个鼓胀的黑色塑料袋里，
丝丝缕缕、争先恐后地逸散出来！
这些金烟带着钞票的油墨味、带着王胖子身上劣质机油的臭味、带着壮汉的汗酸和烟味！
它们如同受到黑洞的恐怖吸引，无视空间的距离，
疯狂地、无声地朝着陈墨所在的方向——朝着他口袋里那个贪婪的绿色深渊——汇聚而来！
一股庞大、混乱、冰冷与灼热诡异地交织在一起的“洪流”，顺着那无形的吸扯通道，
猛烈地灌入陈墨的身体！他猛地一颤，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和眩晕感直冲喉头，胃里翻江倒海。他死死捂住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才勉强压下呕吐的欲望。“***的！钱呢？！”五金店里，
王胖子惊怒交加、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野猪般的狂吼骤然炸响！
紧接着是花衬衫壮汉更加暴怒、如同惊雷般的咆哮：“王胖子！***活腻歪了？！
敢耍老子？！”随即是玻璃柜台被砸碎的刺耳爆裂声、金属工具被掀翻的哗啦声，
以及王胖子那杀猪般的、充满恐惧的哭嚎和求饶声：“龙哥！龙哥饶命啊！
钱…钱明明…”场面瞬间失控，混乱不堪。陈墨趁着这混乱的掩护，像一条滑溜的毒蛇，
连滚爬爬地逃离了现场，一头扎进附近一条堆满垃圾、漆黑不见五指的狭窄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