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点的补习约定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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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七点的补习约定人物己成年 无不良影响 请认真辨别喔楼道里的声控灯似乎格外偏爱谢清玄的脚步声。

每天晚上六点五十九分五十秒,那串规律的、不疾不徐的脚步便会准时撞开寂静,灯应声亮起时,总能恰好照见他站在三楼平台的身影。

江逾白趴在窗边数过很多次,从平台到家门口正好是二十七步,不多不少,分秒不差。

七点整,门铃准时响起。

江逾白趿着拖鞋跑去开门时,总能看见谢清玄背着黑色双肩包站在门外,衬衫领口永远扣到第二颗,袖口挽到小臂中央,露出的手腕骨节分明。

他从不提前,也从不迟到,像台精密的瑞士钟表,连呼吸的频率似乎都循着固定的节拍。

客厅的台灯被调到刚好照亮书桌的亮度,谢清玄的笔记本铺开时总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气。

他讲题时语速平缓,像把温润的玉石刀,能把解析几何里纠缠的曲线拆解得干干净净。

“你看这两条渐近线,就像被拉开的橡皮筋,无论怎么延伸都碰不到一起。”

他捏着笔杆在草稿纸上划出两道平行线,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竟成了江逾白最安心的背景音。

可这温润的玉石刀偶尔也会出鞘。

江逾白的目光刚追着窗外掠过的流浪猫飘出半寸,头顶就传来轻微的痛感——谢清玄用红笔笔杆敲了敲他的太阳穴,语气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看题。”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某个暮春的傍晚,江逾白盯着谢清玄三分钟解出的压轴题,铅笔在指间转得飞快。

夕阳透过纱窗斜斜切进来,在谢清玄浓密的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谢清玄抬眼时,睫毛在眼睑下扫出一小片扇形的光斑:“你也可以,只要少看点镜头。”

他指的是江逾白总揣在兜里的旧相机,那是台掉了漆的胶片机,里面塞满了***的天空、流浪猫,还有几张不小心拍到的谢清玄的侧脸。

江逾白把相机往校服口袋里按了按,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

他想起上周随口说超市的草莓降价了,第二天早自习,桌洞里突然冒出个透明保鲜盒,颗颗饱满的草莓卧在雪白的纸巾上,翠绿的叶子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像是刚从枝头摘下来的。

周五的补习总带着松快的气息。

谢清玄收拾书包时,江逾白妈妈端着刚出锅的红烧肉从厨房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酱油渍:“清玄留下吃饭吧,阿姨特意给你做的红烧肉。”

谢清玄的手顿了顿,书包带刚要搭上肩膀,就被江逾白拽住了胳膊。

少年的掌心带着点汗湿的温热,力道却意外地大:“别走嘛,我妈做的红烧肉超好吃,肥的地方一抿就化!”

他说着就把一块颤巍巍的红烧肉夹到谢清玄碗里,油星溅到白瓷碗沿,像朵小小的琥珀花。

谢清玄盯着碗里肥瘦相间的肉块,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下。

江逾白知道他向来吃得清淡,正想找借口把肉夹回来,却见谢清玄拿起筷子,把那块肉稳稳送进了嘴里。

饭桌上的香菜拌豆腐刚端上来,江逾白的心跳就漏了半拍。

他正要开口说“清玄不爱吃香菜”,就看见谢清玄正低着头挑香菜。

他的动作极轻,两根手指捏着香菜梗,一根一根往外挑,碧绿的菜叶落在骨碟边缘,码得整整齐齐,仿佛做过千百遍这样的事。

“哎呀,清玄不爱吃香菜啊?”

江逾白妈妈拍着额头笑,“瞧我这记性,忘了问你忌口。”

“没事。”

谢清玄把挑净香菜的豆腐拌进米饭里,声音里竟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温和,“谢谢阿姨。”

江逾白的筷子停在半空。

他从没告诉过谢清玄自己不爱吃香菜,可每次在食堂吃饭,只要他的眉头对着香菜皱上两秒,那堆绿色就会凭空消失。

上周三他盯着餐盘里的香菜发呆时,余光瞥见谢清玄把自己碗里的香菜挑出来,又不动声色地夹走了他盘里的,嘴角还沾着粒晶莹的米饭,像颗不小心粘上去的珍珠。

谢清玄走后,江逾白妈妈擦桌子时哼起了小曲:“这孩子看着冷冷清清的,心倒细得很。”

厨房里的抽油烟机还在嗡嗡转着,锅里的肉汤还在咕嘟冒泡,暖黄的灯光漫过餐桌,把一切都烘得软软的。

江逾白没说话,默默走到书桌前翻开错题本。

最后一页的右下角,有行用红笔写的小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力度很轻,却透着格外的认真:“周西有雨,带伞。”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远处的路灯次第亮起,像串散落人间的星星。

江逾白摸着那行小字,突然想起今早出门时,谢清玄的书包侧面,似乎挂着两把折叠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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