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纵横华尔街的商业女王，前夫说女儿只想在普通家庭长大。
我信了，把每年千万抚养费打入他的账户，从未打扰。
他时常暗示钱不够花，我便追加到两千万。
直到我为女儿庆生提前回国，却在后厨找到满手油污的她。
我看着匆匆赶来的前夫质问：“我每年给你两千万，你就让她刷盘子？”
……
百亿并购协议签完，我只想回国给女儿庆生。
“林总，飞机已备好。”助理的声音传来。
我点点头，起身离开。
华尔街的传奇与我无关，我只想做念念的妈妈。
飞机落地，我直奔前夫陈浩给的别墅地址。
一处灯火辉煌的庄园。
门卫拦住了我的车。
“我找陈浩先生，和他女儿念念。”
门卫用对讲机问了问，然后探出头。
“女士，这里没有您要找的人。”
我心中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可能，这是他亲口说的地址。”
“抱歉，业主姓王，我们这没有姓陈的住户。”门卫的语气很确定。
我让司机把车开到路边，立刻给助理打了电话。
“半小时内，我要知道我女儿现在的具体位置。”
助理的效率一如既往。
二十分钟后，一个地址发到我手机上。
“林总，小姐在……一家名叫‘金色鸢尾’的法式餐厅。”
后面附了一句：“后厨。”
我的手握紧了手机。
金色鸢尾，本市最贵的高档餐厅之一。
车子在餐厅门口停下。
我径直穿过大厅，无视侍应生的阻拦，推开了后厨的门。
一股热浪和油污的气味扑面而来。
嘈杂，混乱，蒸汽弥漫。
我一眼就看到了她。
我的女儿，念念。
她穿着不合身的员工服，站在巨大的水槽前，小小的身影几乎被堆积如山的盘子淹没。
她的双手泡在满是泡沫的油水里，费力地刷洗着一个银盘。
油污溅在她蜡黄的小脸上。
我的心脏被狠狠揪住。
我快步走过去。
“念念。”
她听到声音，茫然地抬起头，看到我时，整个人愣住了。
手里的盘子“哐当”一声掉回水槽。
“妈……妈妈？”她的声音带着不敢相信的颤抖。
就在这时，后厨的门被猛地推开。
前夫陈浩和现任妻子张雅冲了进来。
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穿华丽公主裙的小女孩，陈安安。
三人衣着光鲜，珠光宝气，与这后厨格格不入。
更与我女儿的窘迫形成惨烈对比。
陈浩看到我，脸色骤变。
“若霜？你怎么回来了？”他眼神躲闪。
我没有理他，目光直直地钉在他身上。
我指着满手油污的念念，一字一句地质问：“我每年给你两千万，你就让她刷盘子？”
陈浩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支支吾吾。
旁边的张雅立刻上前，脸上堆起贤惠的笑容。
她拉着念念的手，柔声说：“若霜你误会了，是念念懂事，非要自己来体验生活，我们拦都拦不住。”
陈浩也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孩子自己想锻炼一下。”
体验生活？
我看着念念低着头，不敢说话，小小的肩膀微微发抖。
那个叫陈安安的女孩，此刻正打量着我。
我认得她身上那件裙子，是我托法国设计师为念念生日定制的，全球仅此一件。
现在，它穿在别人女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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