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钢管舞为小妹治病，却是家人的算计

家人为把我从缅北救出来，耗尽家财。

小妹为救我错过高考，患上渐冻症。

为弥补他们，我忍辱回到夜店像在缅北一样跳钢管舞赚钱。

终于攒够二期治疗费用后，我徒步37公里回家报喜。

在家门口，却看见父母和小妹围着养子庆祝生日。

养子吹完蛋糕，脸上浮现淡淡歉意，“今天也是阿志的生日，我们要不要打个电话送生日祝福？”

父亲面露难色，“开心的日子别提晦气，他在缅北的五年，身子骨肯定不行了，没法继承我们孙家衣钵。”

母亲点头，“他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赚钱为你以后结婚攒百万彩礼。我们装破产，小妹装病，不就是让他心甘情愿掏钱吗？”

渐冻症的小妹手脚灵动，献舞一曲。“你是小柔唯一的哥哥。”

我心头被猛地一揪，全身卸力。

提了一路，为小妹买的黄桃罐头，父母买的鱼肝油哐当落下，重重砸在破洞布鞋上，渗出黑红鲜血。

手机传来心理医生催促信息。

“你的心理评估显示抑郁自杀倾向加重了，不管发生什么，请你不要放弃。”

……

我没有回复，捡起地上的东西失魂落魄离开。

走到街角，听见母亲推开门扔垃圾的声音。

“孙志买的这些破烂真是占地方，”

我回头，看见一大袋黄桃罐头和鱼肝油被扔出门。

小妹声音传来，

“那都是刚哥以前喜欢吃的，现在他喜欢吃巧克力，下次让孙志带巧克力回来。”

我低头看向手中省吃俭用带回的礼物，如今更像是笑话。

原来，我对这个家而言，只是一个赚钱的工具而已。

我摇摇晃晃来到天桥，躺在破烂草席上，打开一个黄桃罐头，甜甜的味道浸满鼻腔。

这是我和小妹从小到大最喜欢吃的东西，从缅北回来后，我自觉对不起小妹，再也没跟她抢过，把所有钱和好吃的都给了她。

可惜，人的口味会变，爱也会。

第二天一早，父亲的电话铃声如急雷。

“小志，你妹二期治疗的医药费耽误不得了，你赚到钱没有，抓紧交钱！”

母亲补充，“你工作忙就不用回来了，直接把钱打给我们，我们去医院。”

一年前，我刚从缅北回来，三十万抚恤金和每个月工资全交给父母。

他们口头上说全部交给了医院，可我从没核实过。

看见昨天小妹活蹦乱跳的场面，我才知道，什么渐冻症，从头到尾都是欺骗我的局。

“我已经回来了。”

……

回到家，他们还来不及收拾伪装，大厅窗户上还贴着孙刚生日快乐的气球。

见我进门，父母亲一怔，脸色一转变成和蔼的模样。

“……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好去车站接你。”

父亲拉住我的手，与我面对面坐下，不住用手搓鼻头，面露难色。

昨夜露宿天桥，我身上多少是带了些味道。

母亲眉头微微皱起，拿起角落的酒精枪，对我上下喷撒。

“家里有病人，外面进来的人都要消杀一下，你别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