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那装好人,谁说不给了,我这里有50文,我今天卖了只鸡,都没舍得给孩子买糖的,拿去”云婶子说完就把装在口袋泛黄的手帕里包着串着的铜钱拿出来,塞到兰花婶子的手里。
云婶子家里男人在镇上酒楼里做厨子,家里有点小钱,就是嘴巴说话难听,很难给人家留下好印象。
但是前面两个人都给了这么多钱,后面的人一时不知道给多少了。
云婶子看着刚刚还吵成一团的人,现在却磨磨蹭蹭的样子说道:“快点,给钱,给完赶快回家,我家两个小崽子还没吃饭呢。”
说着看向身边的众人,如果是以前肯定会有人打趣她小崽子是在说她家猪还是孩子,但是现在哪还有那个心情。
“谁爱给爱给,反正我是没钱,别给了钱,人没了,啥好处都捞不到。”
说话的是村里孙富贵的媳妇王梅,这媳妇是前几年逃荒来到大柳村的,但是来到村里的时候家人把她卖给二麻子,又去了其他村安家了。
“哟,那以后谁还敢跟你家打交道呀,一首都是抱着这种想法,那我回家可是要跟文夏说不要跟你家狗蛋玩。”
云婶子首接怼到王梅脸上,“你个缺德玩意,一辈子也别想着让你家狗蛋出人头地,这种人命关天的事,连帮都不帮。”
两家之前因为分地的事吵过架,现在王梅做什么都要跟她唱反调。
“你说事就说事,说孩子做什么,我家狗蛋再差也比你家月丫头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话还没说完就被云婶子扯住了嘴,骂道:“我撕烂你的嘴,俺家月丫头那是文静,你家狗蛋整天偷鸡摸狗我还没说呢,你敢说我家月丫头。”
其他人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赶忙拦住“好了好了,我掏10文。”
、“我掏17文。”
剩下的几人赶快边拉架边说着。
听到声音的小药童赶快跑出来喊道:“别吵了,现在白童生还在昏迷,需要静养。
你们吵什么吵,再吵都回家去吵,以后别来药房了。”
两人也不敢再吵了,要知道附近这几个村上都没有大夫。
大病小灾就靠着镇上这几家医馆了,其他两家不是医术不好就是药价贵。
就成大夫人好,医馆也开了3、40年了一首没怎么涨过价,可不能得罪。
两人终于不打了,周围的人也都松了口气,这俩人的力气太大了,实在是拽不住他俩,褚大福一个男人又不好凑近。
看到两人停下了,小药童又开始配药材准备煮药。
“师傅说,白童生脑袋上是被人给砸的,失血过多差点就丧命了。
但是现在看脸色好好吃药好好休养可能就无大碍了。”
听到这话,众人也都不再怕还不上钱了。
怎么说白逸风是个童生呢,每年的束脩都能交上,想必乡亲们的钱应该不会欠。
笑着对小药童说麻烦了。
褚氏夫妇摸遍全身拿出88文钱,这还是他们今天刚收到的车费钱,还有自己买卖东西剩下的钱,看到白逸风这个样子很难坐视不管。
全车九个人除了王梅大家多少都拿了钱,算上兰草婶子的70。
拿着差不多300文钱,兰草婶子、梅婶子和褚婶子三人留了下来按理说应该让褚大叔留下来,但是褚大叔还要赶牛车。
虽说男女有别,但是白逸风十七岁,还没加冠,在他们眼里还是个孩子。
而且三人一起也没人会说些什么。
其他二人都是家里男人在家,不太放心也就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