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婚前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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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像无数烧红的钢针扎满全身。

云昭眼前发黑,胃里不断的翻腾,她盯着眼前那杯残酒——白玉杯沿上,还沾着赵砚指尖温存的暖意。

“昭昭,喝了这杯合卺酒,你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他方才的低语犹在耳边,温柔缱绻,一如过去三年里每一个哄她入局的日夜。

杯底沉淀的琥珀色液体,此刻在她逐渐涣散的瞳孔里,成了催命的符。

她头上汗珠大颗滑落,踉跄一步,撞翻了沉重的紫檀木案。

价值连城的珐琅彩瓷瓶摔得粉碎,清脆声响尤为刺耳。

她努力忍住几次欲冲破喉咙的暖意,最终还是喷在大红金线鸾凤地毯上,猩红狰狞。

云昭扑倒在地,视线模糊的尽头,是驸马赵砚那张褪去所有温润的脸,他不仅没扶,还迅速的退步闪躲,更像是怕沾染了什么不洁之物。

更远处龙椅上的少年天子,她血脉相连的亲弟弟云煜,只是微微侧过头,避开了她绝望的目光。

那双曾依赖友善的眼里,此刻只剩下帝王的冷漠。

是了,她这个权倾朝野,富可敌国,甚至曾抱着他坐过龙椅的长公主阿姐,终于成了他亲政路上最后一块碍眼的绊脚石。

意识逐渐涣散,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然而让她更痛的是被至亲至爱联手捅穿的心窝。

死前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是残留在内心的最后一丝念想:赵砚,云煜……若有来世,就算要下地狱,本宫也一定要拉上你们!

云昭死的憋屈,万没想到的是害死她的不仅是自己的身份地位财富,还有泯灭人性的贪婪和对权力的追逐渴望,可不是,这世上最坏的就是人。

——“殿下?

殿下?”

侍女小心翼翼的试探声逐渐传入耳中。

云昭骤然睁眼。

刺目的红,与死前一模一样,可不同的是眼前不是血,而是一块织金红盖头。

视线下移,一双白皙的手交叠搁在膝上,指甲染着鲜亮的凤仙花汁,正紧紧攥着光滑冰凉的云锦嫁衣料子。

料子上用金线银线盘出振翅欲飞的鸾鸟,奢华得扎眼。

这是……她的婚服。

她的心突然狂跳,自己好像能清楚的听到咚咚声响,撞得她胸腔疼痛,有些透不过气。

云昭猛的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是她熟悉的苏合香,还有宴席上飘来的酒肉气息。

不是地狱。

是人间。

是她的……新婚夜!

她狠狠的拧了一把大腿,疼的她首皱眉。

这是——重生了?

重生在死前的那一夜?

“殿下,您还好吗?

驸马说还要再多等一会儿,让奴婢传话请您别着急。”

贴身侍女碧荷的声音再次响起,见她半天没反应味,小心翼翼的掀开了盖头的一角。

一张年轻的脸庞映入眼帘。

正是碧荷,前世那个在她毒发时,第一时间扑到赵砚脚下表忠心的好奴婢。

云昭收敛心神,整理思绪,精致的五官有些微微涨红,长长的睫毛正轻轻煽动,看起来像是紧张,实则愤恨。

她没理会,优雅的抬起手,一把扯下了那碍眼的红绸。

眼前豁然开朗。

婚房里红烛高烧,映得满室如同白昼。

妆花缎帐幔低垂,百合流苏轻晃。

紫檀木的雕花大床上铺着大红的百子千孙被,绣工精细得连婴孩的笑容都纤毫毕现。

多宝格上的玉山子、珊瑚树,皆是无价之宝。

空气里浮动的暖香,熏得人昏昏欲醉。

而她,正端坐在这片用权力和财富堆出来的锦绣牢笼中心。

门外,隐约传来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音,夹杂着宾客虚伪的恭贺和喧闹声。

然而这一切,和前世临死前的冰冷绝望形成了最残忍的对比。

“殿下?”

碧荷被她这反常的举动惊得声音发颤,又试探着唤了一声,忙把一杯酸乳酪递到面前,“驸马说怕您饿,让奴婢给您……噢?”

云昭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只白玉杯上,“怎么不是酒?”

“酒?

殿下想饮酒?”

夏荷的眼神里带着些许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她正不知如何劝呢。

看着云昭美丽的脸上带着笑,她赶紧将酒杯端过来,双手奉上。

她有接,反而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冰凉的杯壁。

只听见哗啦一声,随之而来的是清脆的碎裂声响,刚刚还完好无损的白玉杯瞬间变成碎片,而这刚好是一对,另一只还稳稳的立在案上。

碧荷吓了一跳,惊愕片刻立刻跪在地上,“殿下,是奴婢的错,奴婢没端稳,坏了成双成对的好意头,请殿下恕罪。”

她连忙磕头,心中很是奇怪,明明是公主故意的。

云昭神定自若,一对大红凤头鞋从碧荷眼前走过,厚重的嫁衣裙摆拂过地面碎裂的玉片。

她径首走向紧闭的房门。

“殿,殿下?”

侍女小声谨慎的跪爬两步,“今儿是您的大婚夜,礼还没……如果我是你,现在会先想想自己。”

云昭脚步稍有停顿,冷冷的瞥了一眼。

碧荷心里有些慌,难道是自己哪里疏忽让她发现了端倪?

“公主,您是怎么了?

是不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对惹您生气了?”

云昭笑了,在她最该生气的时候她竟然笑了,她笑自己,身边何时养出个反骨都不自知,她笑自己居然以为他是真心。

不对,他是真心,只不过不是真心爱她,而是真心害他。

“不,你很好,走吧,跟我出去看场热闹。”

碧荷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走了出去。

外间,是一片灯火通明,觥筹交错的热闹景象。

偌大的公主府正厅,此刻宾客满座,珍馐美味堆满案几,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驸马赵砚,一身同样的大红吉服,正端着酒杯,在宾客间应酬,那副俊朗的面容堆着笑,做足了主人架势。

碧荷连滚带爬的跟来,撞到花架,一盆牡丹应声而落,满堂的目光逐渐聚拢过来。

等看清了来人,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丝竹也走了调,都瞠目结舌的看着,眼神在新郎和新娘间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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