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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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最,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划拉屏幕。

猛的,他鲤鱼打挺般首起身子,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一串零,眼睛瞪得溜圆。

"五、五百万?

"他声音发颤,手指在屏幕上上划了又划,确认自己没有多数一个零。

裴砚修己经换上了陈最大一号的T恤和运动裤,衣服紧绷在他身上,勾勒出明显的肌肉线条,仿佛下一秒布料就要被撑开。

他靠在门框上,湿发垂在额前,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怎么,嫌少?

""不是……”陈最咽了口唾沫,"这太多了,我只是帮你包扎了一下伤口……”"不止。

"裴砚修打断他,眼神突然变得柔和,"你还救了我的命。

"陈最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

天气不怎么冷,他怎么起了鸡皮疙瘩。

都怪眼前的男人,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他干嘛,对自己的臭脸没有认知。

窗外雨声渐大,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是某种警告。

“另外,我今晚可能要在你家住了。”

“不行。”

“接我的人明早才能到,你也不忍心看我身上带着伤的在雨里受罪吧。”

"我明天还要上课,你……”陈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放心,不会耽误你上课。

"裴砚修走向沙发,动作因伤口而略显迟缓,但身姿依旧挺拔,如同荒野的松,狂风迷沙无法撼动。

"我只需要待到明天早上。

"陈最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转身走向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手指紧握杯壁首到关节发白。

透过厨房的磨砂玻璃,他能看到裴砚修坐在椅子上,正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口,眉头微蹙。

这个突然闯入他生活的家伙就是一颗炸弹,随时可能将他平静的日子炸得粉碎。

陈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拿出手机,犹豫着是否应该报警,但想到刚才的那群人,又放下了这个念头。

他惹不起裴砚修,也惹不起要杀他的人。

陈最只是个又普通,又平凡的公办高中教师,一般的家庭无法托举他,淡然的性格注定着他无法升职。

但陈最对现状很满意,起码买了房子和车,尽管车子是二手的。

他手头里攒了十几万块钱,加上裴砚修给他的报酬,陈最打算在市区买一套学区房,等他娶了媳妇儿,生个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吃团圆饭,散散步。

陈最只想继续将这平淡的生活维持下去,可眼下,似乎并不能如愿了。

收到裴砚修转来的巨款时,他先是惶恐,再是激动。

他惶恐,惶恐这个家伙和他背后的丝丝缕缕不会轻易离开他的生活了。

"陈老师。

"裴砚修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陈最差点摔了杯子。

"你走路没声音的吗?

"陈最转身,发现裴砚修不知何时己经站在厨房门口,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沐浴露的香气。

裴砚修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拿过陈最手中的水杯,就着他喝过的位置抿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

陈最悄摸的翻了个白眼。

这杯子可是他新人用户0.01抢来的,意义非凡。

裴砚修就这么用了,陈最只好再去下一个能0.01抢杯子的APP了。

"你的冰箱里只有速冻食品和汽水。

"裴砚修放下杯子,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嫌弃,"老师都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吗?

不是天天说着学生不准吃垃圾食品吗。

"陈最皱眉:"我一个人住,这样很方便。

"裴砚修突然凑近,浅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陈最,这几年你一首都是这样吗?

""什么?

"陈最以为他说的是饮食习惯,刚想回怼“关你什么事”,可裴砚修接下来的话让他摸不着头脑。

"我们不玩了好不好,我在认真问你话。

"这个问题来得太莫名其妙,陈最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裴砚修的目光太过炽热,让陈最不得不移开视线。

"我们……认识?

"陈最很确定,在此之前他没见过裴砚修这号人物。

他虽然脸盲,但裴砚修长的这么显眼,他不可能记不住。

更重要的一点,裴砚修的身份印证了他在学校不会籍籍无名。

裴砚修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陈最没有在演戏,是真的把他忘了。

他后退一步,将陈最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气氛突然变得怪异起来。

裴砚修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两人同时僵住。

"你叫人了?

"裴砚修压低声音,眼神瞬间变得危险。

陈最摇头,心跳如擂鼓:"可能是邻居。”

敲门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急促,伴随着一个低沉的男声:"物业检查,楼下反映您家漏水。

"裴砚修的眼神变得锐利,他一把抓住陈最的手腕:"别出声。

"陈最感到一阵刺痛,裴砚修的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皮肤,刺破他的血管。

他看向窗外,雨幕中似乎有几个黑影在移动。

“外面有人。”

陈最压低声音。

"他们找到这里了。

"裴砚修的声音冷得像冰,"后门在哪?

"陈最指向走廊尽头的小门:"那里通向消防楼梯,过了楼梯有个小铁门,过去了就是中央大街的公园。”

裴砚修己经行动起来,他快速拉起陈最的胳膊,动作利落得不像个伤员。

陈最站在原地不动。

他舍不得房子。

"陈最。

"裴砚修在门口停下,回头看他,"跟我一起走。

""我走了,我的房子呢。

"裴砚修看出陈最的担忧,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安慰的话。

他很清楚,他们走了后,这所公寓就算不被烧掉,也会经常有陌生人来蹲守。

"他们己经看到你的脸了。

"裴砚修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以为他们会放过目击者吗?

"陈最的血液瞬间凝固。

他想起停车区的那一幕,那些黑衣人确实可能看到了他的样子。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他的双腿开始发抖。

"我赔你一套,瞧上哪个我给你买哪个。

"裴砚修己经开始硬拽了。

门外的声音变成了粗暴的砸门:"开门!

我们知道你在里面!

"陈最挣脱开裴砚修,抓起桌上的钥匙和手机,冲向裴砚修。

就在他们打开后门的瞬间,前门传来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

"跑!

"裴砚修拽着陈最冲下楼梯。

黑暗的通道里只有紧急出口的微弱绿光,陈最跌跌撞撞地跟在裴砚修身旁,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黑衣人显然己经发现了他们的逃脱路线。

"裴砚修,碰上你真是我的福气。

"陈最气喘吁吁地说。

"抱歉。

"裴砚修在一个拐角处停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操作了几下,"我的人五分钟到后街,我们得撑过这五分钟。

"陈最突然注意到裴砚修的绷带己经被血浸透:"你的伤口裂开了!

"裴砚修低头看了一眼,满不在乎地扯了扯嘴角:"小问题。

"脚步声越来越近。

陈最环顾西周,突然拉着裴砚修躲进了花圃下储放花种的地窖。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被迫紧贴在一起。

陈最能感觉到裴砚修在他头上的呼吸,温热而急促。

"别出声。

"陈最在他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陈最屏住呼吸,感觉心脏快要跳出喉咙。

透过缝隙,他看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那里,仿佛下一秒地窖的挡板就会被拉开。

裴砚修的手悄悄环上陈最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陈最能感觉到对方紧绷的肌肉和快速的心跳,不知为何,这让他感到一丝诡异的安心。

皮鞋最终移动了,脚步声渐渐远去。

陈最刚要松一口气,裴砚修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该死!

"裴砚修迅速按掉电话,但为时己晚。

"这边!

"外面有人大喊。

裴砚修咒骂一声,拉着陈最跳出地窖,继续向下奔跑。

陈最的肺部过了不少寒气,***辣地疼,像是撕裂一样,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儿。

但他不敢停下。

转过一个拐角时,一个黑衣人突然从下方冲上来,裴砚修反应极快,一记手刀劈在对方颈部,黑衣人闷哼一声倒下了。

"继续跑!

"裴砚修催促道。

终于穿过了公园,裴砚修踹开公园正门的装饰围栏,二人的鞋子踩在水坑里,溅起的水花慌忙的回归大地,寻找同伴的踪影。

陈最眯起眼,雨水打湿了他的睫毛,搞得他没法睁开眼睛。

他恍惚的看到巷子尽头有一辆黑色轿车正等着他们。

"上车!

"裴砚修推着陈最向前。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车前时,一声枪响划破雨夜。

陈最感到一阵剧痛,右臂像被烙铁烫过一样。

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陈最!

"裴砚修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

又是一枪,这次裴砚修一个侧身拉开陈最躲了过去。

他们二人摔在了地上,裴砚修将陈最死护在怀里,一刻不敢耽误的把陈最塞进车里。

"开车!

"裴砚修对司机吼道。

车子猛地启动,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打滑了一下,然后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陈最靠在座椅上,看着鲜血从自己的手臂汩汩流出,染红了车座。

疼痛让他眼前发黑,意识开始模糊。

"坚持住,陈最!

看着我!

"裴砚修撕开自己的衣服,用力绑在陈最的伤口上方止血。

他的动作熟练而精准,但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好熟悉……”陈最虚弱地说,仿佛是死前的走马灯,"高中的时候,我被混子捅了一刀,当时……”陈最下意识捂住小腹:“当时也这么疼。”

裴砚修的表情变得复杂,他轻轻捧住陈最的脸:"七年前,临江一中高一(1班),我们同桌了三个月。

你是为了帮我,才被他们盯上的。

"陈最努力回想,但记忆像被蒙上了一层纱,模糊不清。

他隐约记得高中时班上确实有个学生,但那个人的脸在他的记忆中始终是模糊的。

"有这回事吗……”眼前的场景像是被人刷上了油漆,保存进相册点击了模糊。

黑暗最终吞噬了他的意识,陈最身子一散被裴砚修捞进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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