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沉舟被叫去接受财经频道专访时，顾晚突然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岑总，久仰大名。
听说沉舟有个交往七年的前女友今天也在场，您知道是谁吗？
"我轻轻抽回手臂，从手包里取出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被她碰过的地方："抱歉，我对廉价香水过敏。
"顾晚的笑容僵在脸上，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岑晚盈，装什么清高？
"孙翔晃着香槟杯斜倚在展台边。
"从商学院开始就是个心机婊，七年不见，演技倒是见长。
""阿翔！
"顾晚假意劝阻。
"岑小姐是沉舟的...老朋友。
""嫂子，你太天真了。
"孙翔突然将香槟泼向我的高定套装。
"就是这女人害我哥差点破产，还捅了他三刀送进ICU！
"我闪身避开，反手将整杯红酒浇在他头上。
"孙少，这瓶罗曼尼康帝就当给你洗洗脑子。
""***——"孙翔暴怒地扯住我的项链，"知道这条项链多少钱吗？
够买你十条命！
"我拽住他的领带猛地收紧。
"孙氏那点家底，我三年前就能让它蒸发。
"项链断裂，钻石散落一地。
骚动引来了正在采访的陆沉舟。
他扫过满地狼藉，目光最后落在我被扯开的衣领上。
"三百万。
"我抚平衣领，"这条项链的价格。
""穷疯了吧？
"孙翔啐了一口。
"听说你这两年到处求人融资，怎么，现在连首饰都要讹诈了？
"我抄起展台上的智能终端就要砸，陆沉舟却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他的拇指正好按在那道疤上——七年前他亲手留下的印记。
"刚才说什么？
"他声音低沉。
"三百万。
""前面那句。
"我直视他的眼睛："我说，三年前就能让孙氏蒸发。
"陆沉舟突然笑了，眼角那道疤随之舒展——那是我用裁纸刀留下的。
"终于露出爪子了。
"他松开我的手，"这样的你才有趣。
"我扬手要打，却在半空停住。
他反而凑近我耳边："打啊。
这一巴掌下去，我保证让你父亲在监狱里生不如死。
"我毫不犹豫甩下这记耳光，清脆的声响让整个会场为之一静。
孙翔像疯狗般扑来，却被我一脚踹中膝盖。
他跪倒在地时，我抄起智能终端砸向他后背。
玻璃屏幕爆裂的瞬间，陆沉舟从身后勒住我的脖子。
我们在满地玻璃渣中翻滚，像两头不死不休的困兽。
他的血蹭在我的白西装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听说你最近在竞标城东那块地？
"陆沉舟喘着粗气掐住我的下巴，"真巧，顾晚父亲是评委会主席。
"我抓起一块玻璃碎片抵住他喉咙："你这张嘴还是这么令人作呕。
""沉舟！
"顾晚突然扑过来，玻璃片划开她的手臂。
鲜血瞬间浸透雪纺衣袖，在米色地毯上洇开刺目的红。
陆沉舟瞳孔骤缩："她血友病你不知道吗！
"我转动玻璃片让伤口更深："现在知道了。
""岑晚盈！
"他暴怒地掐住我脖子，"有什么冲我来！
"我冷笑："那我父亲就该在监狱里等死？
"玻璃碎片在他颈侧压出一道血线。
"不如我们看看，是你的顾小姐先流干血，还是你先断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