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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血夜残魂

七岁生日这晚,苏寒蹲在自家院子里数灯笼。苏家庄的灯笼都是月牙形状,外头糊着雪青纱,风吹过就像一群白胖的玉兔在蹦跶。他穿着新裁的月白锦袍,兜里揣着娘给的桂花糖,正琢磨着等会儿要不要找隔壁小柱子显摆显摆,就听见前院传来 "砰" 的一声巨响,跟谁家高压锅炸了似的。

"什么情况?" 苏寒舔了舔沾着糖渣的手指,扒着月亮门往外看。只见十几个蒙着黑布的人翻进墙来,手里拎着明晃晃的刀,刀刃上还泛着诡异的青紫色,跟游戏里的淬毒武器似的。为首那人脸上有道三寸长的疤,从眼角斜劈到下巴,活像被人拿菜刀砍歪了的西瓜。

"不好了!有刺客!" 看门的李伯举着扫帚冲过去,结果刀光一闪,扫帚直接断成两截。李伯扑通跪下,磕头如捣蒜:"大爷们要钱给钱,要粮给粮,咱们苏家庄就是个小本生意 ——" 话没说完就没了声息,脖子上冒出来的血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染红了地上的青砖。

苏寒脑子 "嗡" 的一声,手里的桂花糖撒了一地。他看见父亲穿着家常的青布长衫,握着那把从不离身的铁剑冲了出来。父亲平时总说这剑是祖上传下来的传家宝,苏寒还以为是吹牛,现在才发现剑身居然泛着淡淡的金光,跟开了特效似的。

"阿娘!" 苏寒转身就往内院跑,正撞见母亲抱着个檀木匣子出来。母亲的鬓角全是汗,发簪歪歪扭扭地别着,往日总带着笑的脸白得跟纸一样:"崽啊,把这个贴身收着。" 说着往他脖子上挂了个碎玉吊坠,冰凉的玉片贴着皮肤,硌得他生疼。

外头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苏寒听见父亲的声音带着血沫子:"带寒儿走密道!我断后!" 母亲咬了咬牙,拽着他往假山后跑。刚掀开石板,就看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刀刃直劈母亲后心。苏寒尖叫一声,闭紧了眼睛。

再睁眼时,母亲已经倒在血泊里,檀木匣子摔在地上,里头的东西散落一地。苏寒认出那是父亲平时总锁在书房的玉简和玉佩,此刻却没心思多看,因为那个黑衣人正一步步朝他走来,刀刃上的血滴在他脚边,烫得他直打哆嗦。

"小崽子,长得挺像你爹啊。" 黑衣人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黄牙,"乖乖跟大爷回去,说不定能给你留个全尸。" 说着伸手来抓他的胳膊,指甲缝里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血渍。

苏寒吓得腿都软了,想跑却挪不动步。就在这时,院墙上突然传来一声清啸,像剑刃划破夜空的声音。一道红光闪过,黑衣人惨叫一声,胳膊直接被砍了下来,血花溅在苏寒脸上,温热的,带着铁锈味。

"小崽子,跟紧了。" 救他的是个驼背老叟,穿着件补丁摞补丁的灰袍,手里拎着把锈迹斑斑的血剑,剑身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花纹,跟小学生涂鸦似的。老叟说话时带着股子烟酒嗓,像是被砂纸磨过的破锣,却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老叟拽着苏寒就往外冲,脚尖点地,居然能像武侠片里那样飞檐走壁。苏寒趴在他背上,听见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往下一看,自家院子里已经堆满了尸体,父亲正被三个黑衣人围着砍,身上的血把青布衫染成了绛紫色。

"爹!" 苏寒挣扎着要下去,却被老叟紧紧按住:"现在下去就是送人头,想报仇就得先活着。" 老叟说话间,血剑一挥,又是两个黑衣人倒地,剑招名字倒是挺威风:"苍澜断水斩!" 可剑刃上的铁锈跟着往下掉,怎么看都像个假冒伪劣产品。

两人从后墙翻出去,刚踏上青石板路,就被一群黑衣人堵住了去路。为首的疤脸男冷笑一声:"老东西,你以为带着个拖油瓶就能跑?当年你在苍澜剑宗叛逃,现在可是值不少灵石呢。"

老叟哼了一声:"少废话,当年老子不过是看不惯那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 话没说完就挥剑冲了上去,招式大开大合,带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苏寒躲在街角的石墩后,看见老叟的血剑虽然锈迹斑斑,却每一剑都能砍断对方的兵器,跟切菜似的。

可黑衣人实在太多,像打不完的副本小怪。老叟身上渐渐多了好几道伤口,灰袍都被血浸透了。苏寒攥紧了脖子上的碎玉吊坠,突然发现吊坠裂开的缝隙里透出点点青光,像是藏着个小月亮。

"小崽子,往城西乱葬岗跑!" 老叟突然大喊一声,血剑狠狠劈向疤脸男,趁着对方后退的间隙,一把将苏寒推了出去,"记住了,三个月后去苍澜剑宗找外门执事王长老,就说你是老子的徒弟!"

苏寒踉跄着往前跑,听见身后传来老叟的闷哼声,还有疤脸男的狞笑:"老东西,你以为我会追那小崽子?先解决了你再说 ——" 他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往前跑,脚下的青石板坑坑洼洼,好几次差点绊倒。

不知跑了多久,苏寒终于看见前方有片黑压压的树林,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像撒了把碎银子。他刚要往树林里钻,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破空声,本能地往旁边一滚,一支弩箭擦着他的发梢射进土里,箭头泛着蓝汪汪的光,明显淬了毒。

"小崽子,挺能跑啊。" 疤脸男追了上来,手里拎着把染血的刀,刀刃上的毒已经毒死了好几个弟兄,此刻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你爹临死前还喊着让你去苍澜剑宗,可惜你没机会了 ——"

苏寒背靠大树,浑身发抖。他看见疤脸男一步步走近,靴底碾过落叶的声音像催命符。就在这时,脖子上的碎玉吊坠突然发出强光,青光闪过,他眼前居然出现了一条隐蔽的地道入口,洞口爬满了藤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去你大爷的!" 苏寒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抓起地上的石头就往疤脸男砸去,趁着对方躲避的间隙,转身就钻进了地道。地道里潮湿阴暗,散发着一股霉味,他摸着石壁往前跑,听见身后传来疤脸男的咒骂声:"追!别让这小崽子跑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苏寒突然脚下一空,摔进了一个土坑。他疼得龇牙咧嘴,抬头却看见头顶的月光被树叶遮住,疤脸男的声音渐渐远去:"算了,这破林子岔路太多,说不定小崽子掉进陷阱里喂狼了。咱们先回去复命,反正苏家庄已经灭门,不怕他跑了。"

苏寒趴在土坑里,听着脚步声渐渐消失,这才敢喘口气。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碎玉吊坠,发现吊坠的裂缝更大了,里头的青光却更亮了,隐约能看见里面刻着些小字,可惜太暗了看不清。

眼泪突然涌了上来,苏寒咬住嘴唇,不敢哭出声。他想起刚才看见的场景:母亲倒在血泊里,父亲被黑衣人砍倒,老叟为了救他受了重伤。这些画面像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让他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

"我一定要报仇。" 苏寒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管你们是谁,不管你们背后有什么势力,我苏寒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他不知道苍澜剑宗在哪里,也不知道老叟说的王长老是谁,但他记住了那个名字,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夜风吹过树林,传来沙沙的响声,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苏寒蜷缩在土坑里,渐渐闭上了眼睛。梦里,他又回到了苏家庄的生日宴,母亲笑着给他递桂花糖,父亲摸着他的头说要教他练剑,一切都那么美好,可突然画面一转,血红色的月光笼罩着整个庄子,黑衣人举着刀向他砍来 ——

"啊!" 苏寒猛地惊醒,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他揉了揉发疼的眼睛,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地道的入口已经被落叶遮住,看不出痕迹,他只能凭着感觉往西边走,心里默默想着老叟的话:"苍澜剑宗,外门执事王长老,我一定要找到你。"

走了没多久,苏寒看见前方有个小山村,村口的老槐树下坐着个卖早点的老汉。他摸了摸兜里,发现还有几块碎银,是母亲塞给他的压祟钱。于是他买了两个菜包子,蹲在路边吃起来,包子皮有点硬,菜馅也没什么油水,却比昨晚的桂花糖更让他觉得踏实。

"小公子,你这是从哪儿来啊?" 老汉见他穿得虽旧却干净,不像普通农家孩子,忍不住多问了两句。苏寒犹豫了一下,想起老叟的话,便说:"我要去苍澜剑宗找我师父,他让我找外门执事王长老。"

老汉点点头:"苍澜剑宗啊,那可是咱们苍澜界的大派,离这儿还有三天路程呢。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北走,过了青石桥,再往西拐,就能看见苍澜山了。" 说着又往他手里塞了个馒头:"路上带着,别饿着。"

苏寒道了谢,揣着馒头继续赶路。他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但他知道,从昨晚那碗生日宴被打翻开始,他的人生就彻底改变了。现在的他,就像个刚进新手村的玩家,手里只有一把生锈的新手剑,却要面对无数的副本和 BOSS。

但他不怕,因为他有必须完成的任务 —— 复仇,还有那个神秘的老叟留下的线索:"苍澜剑魄,逆劫而生"。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这一定和他脖子上的碎玉吊坠有关,和他体内那股偶尔涌动的热流有关,和他未来的修仙之路有关。

太阳渐渐升起,照亮了前方的小路。苏寒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迈着坚定的步伐往前走,小小的身影在晨光中渐渐拉长,像一棵正在扎根的小树苗,虽然脆弱,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他知道,属于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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