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哭岭 黑白风格 2025-08-19 14:31:13
>>> 戳我直接看全本<<<<

第一章:归乡长途汽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林默望着窗外飞逝的绿影,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牛皮信封的边缘。信封上只有一行字——夜哭岭,速归,字迹潦草,

墨色深得发黑,像浸透了血。他已有十年没回过夜哭岭。这座藏在秦岭褶皱里的山村,

是他童年记忆里挥之不去的阴影。祖母在世时总说,夜哭岭的山是活的,到了夜里会喘气,

那些风穿过峡谷的呜咽,都是山里东西在哭。小伙子,到夜哭岭?司机突然回头,

脸上沟壑纵横,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忌惮,那地方……最近不太平。

林默点头:家里捎信,说有点事。事?司机咂咂嘴,踩下刹车,到了。

往前再走二里地就是村口。我这车……就不往里开了。林默付了钱,刚推开车门,

一股潮湿的寒气就裹了上来。时值七月,山外酷暑难耐,岭上却像浸在冰水里,

连风都带着股土腥气。他沿着泥泞的土路往前走,两旁的老树歪歪扭扭,枝桠在半空纠缠,

像无数只伸向天空的手。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迎面撞见个拄着拐杖的老妪。

老妪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灰白,脸上皱纹深得能夹住蚊子。她盯着林默,

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异样,突然从袖中摸出个东西递过来。是枚锈迹斑斑的铜铃铛,

铃铛口缠着几圈红绳,绳结已经发黑。拿着。老妪的声音嘶哑,像磨过砂纸,

夜里听到铃响,不管响几声,千万别回头。林默一愣,还想追问,

老妪却转身蹒跚着走远了,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笃、笃、笃,很快消失在浓雾里,

仿佛从未出现过。他捏着那枚铃铛,铁锈硌得手心发疼。

这场景让他想起祖母的话——夜哭岭的禁忌多如牛毛,

其中最邪门的两条便是:月夜莫听哭声,逢三莫数人影。祖母说,

那哭声是山里的东西在勾魂,你一应,魂就被勾走了;而人影数到三,

便会多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影子,那影子会跟着你,直到把你拖进土里。正想着,

前方雾气渐散,露出了村口的老槐树。树下空荡荡的,

往常总聚在这儿抽烟聊天的村民不见踪影,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像有人在暗处窃窃私语。林默握紧了铃铛,迈步走进了夜哭岭。

第二章:旧宅祖宅在村子最东头,孤零零地立在坡上。院墙塌了大半,荒草长到半人高,

门楣上挂着的林府匾额早已朽烂,只剩下个林字,在风里摇摇欲坠。

林默推开虚掩的木门,吱呀一声响,惊得檐下几只蝙蝠扑棱棱飞起。

院子里积着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像踩在腐肉上。正屋的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一股混合着霉味和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他咳嗽了两声。借着从窗棂透进来的微光,

他看清了屋里的陈设。家具大多已经朽坏,唯有厅堂正中的八仙桌还完好。

桌上供着个半尺高的木像,怪的是,那木像没有脸,额头到下巴是一片光滑的木头,

连眉眼的位置都没刻。木像前摆着个青铜香炉,里面插着三根香。香是倒着插的。

烟正从香尾往上冒,在半空聚成一团灰雾,久久不散。林默皱起眉。倒插香是大忌,

民间传说这是在招阴,是给死人上香的法子。谁会在他家祖宅里,给一尊无面木像倒插香?

林先生?身后突然传来个女声,林默猛地回头,看见个穿着花布衫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

手里挎着个竹篮。是邻居王婶,小时候总给带糖吃。王婶。林默松了口气,

您怎么来了?王婶脸上堆着笑,眼神却有些闪躲:听村头老李说看见你了,

就想着过来看看。你这屋子……好些年没人住了,我给你带了点米面。她把竹篮放在桌上,

目光扫过那尊无面木像,脸色微变,赶紧移开视线:这宅子荒了这么久,晦气重,

要不你先去我家住?不用了,我住这儿方便。林默指了指香炉,这香是怎么回事?

王婶的手绞着衣角,支支吾吾道:前阵子村里不太平,赵阿婆说你家老宅风水好,

摆个像镇镇邪……村里出什么事了?林默追问。王婶的声音压低了些,

带着点颤音:死了人……前前后后死了三个,都是笑着走的,脸上一点伤都没有,

就跟睡着了似的。林默心里一沉:什么时候的事?第一个是月初,老张家的二小子,

在山上砍柴,第二天被人发现挂在树上,脸上还笑呢。第二个是中旬,村西头的寡妇,

在家里床上没的,也是笑着的。第三个……就是昨天,村东头的刘老五。王婶搓着手,

最邪门的是,每次有人死后,家里准会出现一串湿脚印,从门口一直到床边,

像是有人踩过水进来……话音刚落,窗外突然刮起一阵风,吹得窗纸哗啦作响。

那枚揣在林默兜里的铜铃铛,毫无征兆地叮响了一声。王婶吓得一哆嗦,

脸色惨白:我……我先走了,天快黑了。她几乎是跑着出了门,连竹篮都忘了拿。

林默走到窗边,外面已经暗了下来,雾气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五米。他关紧窗户,

转身想收拾下屋子,却听见院墙外传来一阵哭声。是个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的,

像小猫似的呜咽,听得人心里发毛。林默想起祖母的话——月夜莫听哭声。他屏住呼吸,

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那哭声却越来越近,仿佛就在窗户外,贴着玻璃在哭。突然,

叮铃——铜铃铛又响了,这次响得很清晰,带着股寒意。林默猛地抬头,看向窗户。

玻璃上,映出一道模糊的白影,一闪而过。第三章:第一具尸体后半夜林默没敢睡。

他把八仙桌堵在门口,自己坐在墙角,手里攥着那枚铜铃铛,眼睛盯着窗户。

哭声在午夜时分停了,院子里静得可怕,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咚咚作响。天蒙蒙亮时,

他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经升到半空,雾气散了些,能看清院子里的荒草。

他洗漱了一下,决定去找王婶问问情况。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几个村民往村西头跑,

嘴里嚷嚷着什么。又出事了?好像是李老六!林默心里咯噔一下,跟了上去。

李老六家在村子最西头,三间土坯房,院墙是用石头垒的。此刻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

都在交头接耳,脸色凝重。让让,让让。林默挤进去,看见堂屋里躺着个人,盖着白布。

林默?你啥时候回来的?旁边一个戴草帽的老汉认出了他,是村支书刘富贵。

昨天刚到。林默指了指白布,李老六……没了?刘富贵点点头,

叹了口气:今早起被他婆娘发现的,跟前面几个一样,也是笑着走的。这时,

白布被掀开了一角。林默探头看去,只见李老六躺在地上,眼睛闭着,嘴角咧开,

露出一口黄牙,脸上是一种极其诡异的笑容。更吓人的是,他的嘴角像是被人用手撕开了,

从嘴角一直裂到耳根,红肉翻出来,混着黑紫色的血痂,那笑容就像贴在脸上的面具,

说不出的狰狞。法医来了吗?林默问。镇上的张法医刚走,刘富贵压低声音,

说是……过度惊吓致死。可你看他这笑,哪像是吓着了?林默没说话,蹲下身仔细观察。

李老六穿着件蓝布褂子,双手蜷缩在胸前,指甲缝里有泥土。他的眼睛虽然闭着,

但眼窝深陷,像是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恐惧。突然,他注意到李老六身下的床板缝隙里,

似乎夹着什么东西。他伸手进去摸索,掏出一张黄纸。黄纸已经发黑,

上面用朱砂画着一道符咒,符咒的线条扭曲,像是无数只小蛇在纠缠,

最后汇聚成一个诡异的笑脸。林默的瞳孔猛地一缩。这符咒,他在祖母的笔记里见过!

祖母年轻时曾走南闯北,搜集过不少民间异闻,其中就记载过一种邪术,叫笑面蛊。

施蛊者用活人炼蛊,被下蛊的人会在极度恐惧中死去,死前脸上会露出诡异的笑容,

嘴角会被蛊虫撕裂。难道夜哭岭的死状,和这笑面蛊有关?这是什么?刘富贵凑过来看。

林默把黄纸折起来揣进兜里:没什么,一张废纸。他站起身,正要离开,

却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小伙子,留步。林默回头,

看见个穿黑布褂子的老妪站在门口,手里拄着根桃木拐杖,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很亮。

是村里的神婆赵阿婆。赵阿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慢悠悠道:你是老林家的孙子吧?

我看着眼熟。是,阿婆。林默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赵阿婆的目光落在他兜里露出的黄纸角上,眼神一凛,你刚才看到的,是笑面蛊吧?

林默一愣:阿婆也知道?赵阿婆叹了口气,拐杖在地上顿了顿:这东西邪性得很,

是有人在用活人养鬼啊。养鬼?夜哭岭的山,是养尸地。赵阿婆的声音压得很低,

有人想借这地脉,养出个厉害的东西来。前几个死的,还有李老六,都是祭品。

林默的心里沉了下去。他看着赵阿婆,突然想起祖母笔记里的另一句话——夜哭岭的鬼,

都是人喂出来的。第四章:禁忌从李老六家出来,林默心里乱糟糟的。

赵阿婆的话像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用活人养鬼,这听起来就像是荒诞不经的传说,

可李老六脸上的诡异笑容,还有那张黄符纸上的笑面蛊,又让他不得不信。

他决定去村里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夜哭岭不大,几十户人家散落在山坳里。

此时正是农闲时节,可村里却静得出奇,家家户户都关着门,连狗叫声都听不到。

林默走到村头的老槐树下,看见几个老汉蹲在地上抽旱烟,脸色都不太好看。张大爷,

问您个事。林默递过去一根烟,村里最近是不是不太平?张大爷接过烟,点上,

猛吸了一口:可不是嘛,死了好几个了,邪乎得很。您知道这是咋回事不?

张大爷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怕是……那疯寡妇回来了。疯寡妇?

林默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你还小。张大爷磕了磕烟灰,

那寡妇男人死得早,就跟个三岁大的娃过。有一年大旱,地里颗粒无收,

村里的老人说要献祭个童男童女,求山神下雨。结果……就把她那娃给选上了。

林默心里一紧:献祭了?嗯,活埋在村后的枯井里了。张大爷的声音带着点颤音,

那寡妇哭得死去活来,最后疯了,整天在村里喊着要报仇,说要让全村人偿命。没过多久,

她就在那枯井边吊死了,死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就盯着村子的方向。自那以后,

夜哭岭就不太平了。旁边一个老汉接话,尤其是那口枯井,每到农历十五,

井里就传出哭声,像是那娃在哭。村里老人说,谁要是回应了,七日内必死。

林默想起祖母的话,农历十五,正是月最圆的时候。月夜莫听哭声,

原来指的是枯井里的哭声。那枯井在哪儿?林默问。后山,荒着呢,没人敢去。

张大爷摆摆手,小伙子,别瞎打听,那地方邪性得很。林默没再追问,谢过几位老汉,

转身往回走。路过一片空地时,他看见地上有自己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他突然想起祖母的另一个禁忌——逢三莫数人影。他下意识地数了数,空地上只有他一个人,

影子也只有一个。他松了口气,正准备走,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在他的影子旁边,

似乎还有一道淡淡的影子,像是个小孩的轮廓,正跟着他的影子移动。林默的头皮瞬间炸了。

他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草地的声音。他再低头看,地上只有他自己的影子,

那道淡淡的影子消失了。是幻觉吗?林默不敢确定,他加快脚步,几乎是跑着回了祖宅。

关上门,他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气,心脏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影子显得有些扭曲。他数了数。一。

只有一道影子。可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就站在他身后,和他共享着这道影子。

第五章:第二具尸体接下来的几天,村里相安无事。林默白天在村里走访,

收集关于疯寡妇和枯井的信息,晚上则把自己关在祖宅里,翻看祖母留下的笔记。

笔记里记载了很多夜哭岭的传说和禁忌,却很少提到疯寡妇。只有寥寥几笔,

说她是怨气所化,寄于枯井,每逢月圆,必出索命。林默注意到,

笔记里夹着一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用朱砂标出了夜哭岭的地形,其中一处被圈了起来,

旁边写着枯井两个字。看来,必须去一趟枯井了。这天晚上,林默正准备睡觉,

突然听见兜里的铜铃铛叮铃铃响了起来。他心里一紧,想起老妪的话——铃响三声,

莫回头。他屏住呼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铃铛响了第一声,清脆,带着寒意。第二声,

比第一声更响,像是就在耳边。第三声,响得刺耳,震得他耳膜生疼。三声过后,铃铛停了。

林默松了口气,刚想转身,却突然想起老妪的话——不管响几声,千万别回头。

他猛地顿住脚步,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滴答、滴答

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滴水。他的心跳瞬间加速,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墙壁,不敢回头。

那滴水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他的后颈上。他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

吹在他的皮肤上。他的手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疼痛让他保持着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滴水声停了。那股冰冷的气息也消失了。林默还是不敢回头,

直到窗外透进一丝微光,天快亮了,他才缓缓转过身。身后空无一人,地上却有一串湿脚印,

从门口一直延伸到他刚才站的位置,脚印很小,像是个小孩的。林默的心里一阵发毛,

这串脚印,和王婶描述的一模一样。第二天一早,村里又炸开了锅——村支书刘富贵死了。

林默赶到刘富贵家时,院子里已经围满了人。刘富贵的尸体躺在堂屋的地上,

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个婴儿,双手紧紧攥着什么东西。法医正在检查尸体,脸色凝重。

怎么样?林默问旁边的村民。跟前面几个一样,也是笑着死的。村民摇摇头,

你看他手里攥着的,像是枚铜钱。林默凑过去看,

刘富贵的手指缝里露出一枚铜钱的边缘,铜钱发黑,上面似乎还沾着泥土。

是阴间的买路钱。赵阿婆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声音沙哑,这是被勾走魂魄了。

林默看向赵阿婆:阿婆,您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赵阿婆叹了口气:该来的,

总会来的。刘富贵……他罪有应得。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前阵子,

村里不是旱得厉害吗?赵阿婆的目光看向村后,刘富贵说那枯井里有水,

带着几个人去挖井,结果……把那东西给惊动了。林默心里一动:他们挖到什么了?

不知道,赵阿婆摇摇头,只知道他们从井里出来后,都变得怪怪的,

刘富贵更是大病了一场。现在看来,是那东西找上他了。林默想起李老六的死,

又想起刘富贵,突然发现一个规律——李老六死在月初,刘富贵死在十五,

中间正好间隔了七天。七天一个轮回?那下一个死的人,会是谁?他正想着,

突然感觉有人在看他。他抬头,看见赵阿婆正盯着他,眼神复杂。林默,赵阿婆缓缓道,

你还是赶紧离开夜哭岭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林默刚想说话,

兜里的铜铃铛又响了。叮——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堂屋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默下意识地回头。透过窗玻璃,他看见一张女人的脸,倒悬在窗外,头发垂下来,

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那只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

第六章:枯井林默吓得猛地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他再看向窗外,那张脸已经不见了,只有空荡荡的窗户,和窗外随风摇曳的树枝。怎么了?

旁边的村民问。没……没什么。林默的心脏还在狂跳,刚才那张脸,太吓人了。

他定了定神,看向赵阿婆:阿婆,我必须去一趟枯井。

赵阿婆皱起眉:你去那儿干什么?送死吗?我想知道真相。林默语气坚定,

那些人为什么会死?疯寡妇的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赵阿婆看着他,沉默了半晌,

叹了口气:罢了,该来的总会来。你要去,我不拦你,但你得小心。那枯井周围,

邪性得很。她顿了顿,又道:村里的阿勇,对后山熟,你可以找他陪你去。

林默谢过赵阿婆,转身去找阿勇。阿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胆子大,

平时总爱在后山转悠。林默找到他时,他正在家里磨刀。勇子,有事找你帮忙。

林默开门见山。阿勇抬头看了他一眼:啥事?我想去趟枯井,想让你带我去。

阿勇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去那干啥?邪乎得很。我想看看,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林默看着他,你怕了?阿勇把刀往桌上一拍:谁怕了?

去就去!不过说好了,要是真有啥不干净的东西,我可不管你。行。

两人准备了些工具,手电筒、绳子、还有一把柴刀,趁着中午阳气最盛的时候,往后山走去。

后山的路很难走,杂草丛生,荆棘遍地。阿勇在前面开路,嘴里骂骂咧咧的。我说林默,

你真是吃饱了撑的,好好的城里不待,非要回这鬼地方,还来这枯井送死。有些事,

总得有人弄明白。林默跟在后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

阿勇突然停了下来:到了。林默往前一看,只见前面有一片空地,空地中央有一口枯井,

井口用几块大石头盖着,周围长满了野草。枯井周围的空气,比别处要冷得多,即使在正午,

也让人感觉阴森森的。就是这儿了。阿勇指了指枯井,

前阵子刘富贵他们就是在这儿挖的。林默走上前,掀开盖在井口的石头。

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像是腐烂的尸体。他打开手电筒,往井里照去。井不深,

约莫有七八米,井底黑乎乎的,看不太清。下去看看?阿勇问。

林默点点头:你在上面等着,我下去。不行,要下一起下。

阿勇把绳子系在旁边的树上,我可不想一个人在上面待着。林默没再反对,

两人把绳子系在腰上,慢慢往下爬。井底全是淤泥,踩上去软绵绵的。

林默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突然发现角落里有个东西。他走过去,用柴刀拨开淤泥,

露出一具小小的尸体。是个孩子的尸体,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小袄,已经被淤泥染成了黑色。

尸体竟然没有腐烂,皮肤像蜡一样,紧紧地贴在骨头上。在孩子的胸口,钉着一根桃木钉,

钉头已经锈迹斑斑。林默的心里一阵发寒,这应该就是疯寡妇的孩子了。

他正想把桃木钉***,突然发现井壁上似乎刻着什么。他用手电筒照过去,

只见井壁上刻满了血字,字迹扭曲,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最上面的一行字,

格外醒目——以三命换一命。林默的心里咯噔一下,三命换一命?难道前面死的三个人,

都是祭品?那换来的一命,又是谁?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狞笑。林默猛地回头,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