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昭雪为昭 都展翎 2025-08-21 19: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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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封后大典上被诬陷通敌。本该为我说话的枕边人,就是幕后黑手。

我看着阖府上下三百六十七口全部斩首,街上血流成河。

我被吊在梁上、拖在马后、按在水中,我被做成肉靶,供他取乐。他一箭射来。再次睁眼,

耳边却听到太监通传圣旨到——01我重生了。重生在被赐婚给太子赵岚的这一天。

上一秒我还在冷宫当人肉靶子,供赵岚取乐。下一秒我被他一箭射死,

回到了两年前被赐婚当天。金冠白裘的赵岚踏雪而入,笑得如沐春风:愿以天下为聘,

与卿共守山河。掌声雷动,众人都在道贺,称赞太子君子之德。

我却在这满堂喝彩中听到一些窃窃私语:这侯府只剩秦小将军一介女流,后继无人啊。

可惜了镇北侯三个字,老侯爷年迈,镇北侯与世子昏迷不醒,满门凋零。

我听说侯夫人受***太大,疯了。如今圣上赐婚,

恐怕镇北秦家的兵权要归太子殿下了嘘,别说了。他们说的不错,夺我秦家兵权,

这正是赵岚的算计!上一世,我并不知他清风朗月的外表下是多么阴险狠毒的一颗心,

如他愿嫁了。他却在登上皇位后诬我秦家通敌,满门三百六十七口全部斩首,血流成河。

我抬头看他那张挂着笑的脸,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共守山河?呵!上天给了我重来的机会。

既然你要以天下为聘,那我便如你所愿!我在袖中死死捏紧拳头,将掌心都掐出血痕。一步,

两步。玄甲下摆扫过青砖。我提袍,屈膝,双手高举,动作标准。他噙笑俯身,

将圣旨送入我手中。然,还未等接下圣旨,我便豁然抬头,声音拔高,

劈开满堂喜气:臣女惶恐!四个字,像四把飞刀,钉在梁上嗡嗡作响。

赵岚的笑僵了一瞬。我继续,字字沉重:北疆军饷三百万两去向未明!将士嗷嗷待哺!

臣女会向圣上请旨,十日内彻查贪墨,再议鸾凤之期!”啪——空气里像有根弦断了。

四下瞬间死寂,众多目光投向我:查贪?不是应该谢恩吗?谢景行就是这时候走出来的。

臣,附议。他双手行礼,声音不高,却字字带钩:太子殿下当以天下为重。他侧头,

眼尾扫过赵岚,笑里带刀:某些皇亲国戚的账本,也该晒晒太阳了。火,点着了。

赵岚眼底寒光一闪,圣旨在他手里皱出一道死褶。我盯着他的眼睛,

心里冷笑:前世我镇北侯府的血债,这才刚刚开始清算。赵岚松开圣旨,指腹抚过那道皱痕,

声音温和:昭勇将军忠肝义胆,孤——臣惶恐。我截断他,臣女只惶恐,

再不查清军饷去处,圣上会治我失察之罪。谢景行轻笑一声。赵岚没再说话,只是看着我,

眼底风雪翻涌。我垂眸,敛去眸中的恨意。这天下脏了,我得好好洗洗。

02御史中丞谢景行参见秦将军。谢景行规规矩矩朝我行礼:下官手中有贪墨案线索,

不知将军可需要?我侧身请他去偏厅。厅门咔哒一声合上。不知他用意,我精神紧绷。

抬手握住腰间佩刀,刀身冰凉。谢景行背对我,宽袖一拂,案上铺开一本折子。

我略微扫了一眼折上内容。心中惊骇,但面上没露丝毫破绽。

其中朱砂圈出的三个字——秦氏冤——红得刺眼。这是一本送到御前的血谏折。旧戏重演。

他开口,嗓音低沉。今生,我亦重来。我快速上前,刀刃贴上他的侧颈,

那里有一道旧疤,有些眼熟。谢大人,所指何戏?烛火一晃,他指尖在冤

字上轻轻一敲。前世我在金殿被赵岚一剑穿喉。今生,他也是我的仇人。

我盯着他的眼睛。刀刃又往前半寸,他颈侧立刻浮出一道红痕。我如何信你,

不是赵岚派来试探我的?谢景行没躲,反而从怀里摸出一枚铜钱。看起来有些旧,

但十分干净,边缘磨得发亮。你给我的。他放在案上,声音轻得像叹息,

当年京城雪夜,我差点饿死街头,你给了我一块烧饼和一袋铜钱。我想起来了。

原来是他。十三岁那年冬天,京城街上随手救过的一个瘦弱小孩。

十八岁挂帅出征又在街上见他差点被人打死,于是推荐他入军中谋了个职位。虽见面不多,

但能双双重生,倒也算缘分。他又补了一句话,字字清晰:我还欠你两条命,

如今先还一条。三息。我盯他三息,忽地收刀。联手可以。刀尖在案上划出一道冷光,

若你敢有二心——” 先死的是我。他接得飞快,甚至笑了笑。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折子递给我,我接过打开,是御史台用来弹劾官员的空白奏章,

上面盖好了朱红的印泥。你指名,我落笔。他垂眸,长睫在眼下投出两弯阴影,

这一次,我助你改写结局。我捏着弹章,指腹沾了朱砂,像沾了血。偏殿外,

嘈杂声渐远。偏殿内,两道人影对面而立。成交。我听见自己说。转身那瞬,

他忽然又开口,迟疑片刻,最终只道:别再一个人扛。我没回头,只抬手摆了摆。

门开一线,雪光灌进来,照得那枚铜钱亮得晃眼。我踏出门槛,日头西落,

风卷着碎雪直扑脸颊。抬手召来管家: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我要进宫面圣!

03金銮殿的地砖又冷又硬。我跪在御前,双手高举圣旨,向圣上谢恩。

赵岚就立在我右侧半步,笑得温良。礼毕,我没起身。北疆军饷,三百万两去向未明。

全军粮尽,灶冷无烟,将士唯有掬雪充饥。臣女斗胆——请陛下准我十日,彻查贪墨,

再议婚期!话音落地,殿内死寂。赵岚的笑僵在嘴角。皇帝的目光晦暗不明。但我知道,

他既想找借口收回我秦家兵权,又不想让赵岚独吞。一旦我与赵岚完婚,

他就可与我一同掌握兵权。这不是皇帝想看到的。果然。皇帝点头,同意我的请旨。紧接着。

身着朱衣的谢景行出班跪奏。他双手捧折:顾太师私吞镇北军饷三百万两,边军饿至捧雪。

请陛下立刻抄家追赃!罪状已填,印鉴已齐。请陛下——用玺!龙案上,

朱砂笔一顿。皇帝扫我一眼,又扫赵岚一眼,意味深长。此事非同小可。

既然秦将军请旨清查,此案即交秦将军全权审理,三法司从旁协助,限十日回报。

一笔勾下,敕书立成。我双手接过。上一世,军饷被贪,我也请旨彻查,却被赵岚截胡,

最终只查出了户部一位粮官,半两银子都未追回,那粮官还大喊冤枉。如今,

我有谢景行的助力,顾太师吞进去的军饷,必须给我全数吐出。抬头。正对赵岚。

他眼底翻涌的,是震惊,是怒火和杀意。可百官在侧,他只能笑。昭野,十日后,

本宫迎你凤辇。别让本宫等太久。我低头行礼,装作乖顺。是,殿下。

随即转身踏出金殿大门。府中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我。04祠堂的门轴吱呀一声,

我提刀跨过门槛,刀尖拖在地上,一路星火。祖宗牌位森森,烛火被夜风舔得东倒西歪。

三位叔祖跪在蒲团上,背影佝偻,却像三座小山,死死挡住供案上那卷黄绸——《谢恩折》。

我望着他们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禁有些无奈。方才管家慌张来报,

说我这三位好叔祖正准备亲手将虎符送到赵岚手上时,我正在书房伏案写信。

一封写给五皇子的信。重生之后我思索许久,秦家需要一个靠山。

我想到了在南境戍边的五皇子。他人品端正,天资非凡,天生的治国之材,

与赵岚那个贪权又阴狠的伪君子恰好相反。且他儿时落水被我所救,欠我一条命。

这样的人很适合做靠山。但有个问题,十分棘手。五皇子,并不想当皇帝。

上一世他死在赵岚登基之后,他虽不贪恋权力,但赵岚最终还是没放过他。天选帝王,

怀璧其罪。眼下,秦家处境艰难,皇帝与太子都虎视眈眈,其余皇子不堪大用。

我只有赌一把,寄希望于五皇子。我唤来管家,将吹干的信封好,命他送出去。

却见管家模样慌张,欲言又止。我这才知道。赵岚留的后手,教唆了识人不清的叔祖们。

眼前二叔把折子按在胸口,手指发白。太子仁德,亲口许诺——献符即保秦氏百年荣华!

声音发抖,却在硬撑。我一声冷笑,声音里裹挟着寒风。仁德?

我北疆战士在边关啃雪吃铁,他赵岚在京城吃香喝辣,这叫仁德?我逼近一步。

三叔、四叔左右护着,半步不退。你一个女娃,怎担得起四十万铁骑!”担不起?

我抬手。唰——梁上黑影骤落。玄鳞卫三人,黑衣无声,落地就把叔祖制住。

膝盖磕在青砖上,发出三声闷响。我抽出二叔怀中的折子。黄绸抖开,墨字密密麻麻,

全是卖身契。呵,好算计。嗤啦——我手起刀落。折子一劈两半。二叔瞪大眼,嘴唇哆嗦。

你……你这是忤逆!忤逆?我俯身,刀背贴着他的脸,冰得他直打颤。

若赵岚真的可信,我又为何费尽心机推迟婚期?若虎符真落入他手,这折子,

就成了我镇北侯府三百六十七口的索命符。叔祖们怔住。折子已毁,日后谁再敢提献符,

休怪我不客气。虎符在我手里,秦家才配谈安稳。玄鳞卫松开手,叔祖瘫坐。我收刀,

转身时,二叔还在叫嚣:老侯爷不会将虎符交给你的!门轴再次吱呀。我没理他,

踏出门槛。夜风卷着火星,祠堂里只剩烛火噼啪。我将目光投向祖父居住的松鹤堂,

轻声道:祖父,您会支持我吗?05回廊尽头,松鹤堂内安静无比。

二十名亲兵雁翅排开,将我拦下。让开。亲兵没动。门却吱呀自开。烛火如豆,

祖父半靠床栏。昔日横扫北疆的霸王,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可那双眼睛,还亮,还毒,

还能一眼看穿我。外头都说太子仁厚,可信?他开口,声音沙哑。我单膝跪地,

恭恭敬敬道:我信不过任何人,只信自己手里的刀。空气一瞬绷紧。他盯着我,

像盯当年第一次握刀的***。良久,一声低笑。好。秦家有你,还能再撑三十年。

他颤抖着抬手,从枕下摸出装有虎符的锦囊。锦囊寸许,绣线明黄。祖父取出那半块虎符,

放在手中摩挲片刻,又小心将它放回御赐锦囊中,递给我。我高举双手,郑重接下。

圣上准你暂摄虎符,你定要守住了。祖父忽然抓住我腕子。五指干瘦,却犹如铁箍。

昭儿记着,守得住,才叫镇北侯。我抬眸,对祖父定定一笑。祖父放心。

我守得住。烛火一跳,倏地灭了。黑暗里,虎符贴着我心口,烫得像块烙铁。我起身,

行礼退出。门开,夜风卷着雪灌进来。亲兵低头让路。我脚步沉沉踏着地面。是时候,

该戳瞎我身边的眼睛了。06偏院中。五花大绑跪着一名玄鳞卫。黑火,名册第七

我坐在院中,手中把玩着匕首。林二啊,没想到你是赵岚的狗。烛影卫,代号黑火,

是赵岚安插在朝中各处的眼线。林二见身份败露,欲咬舌自尽,

玄鳞卫眼疾手快卸了他的下巴。十七我唤道。玄鳞卫中一人出列,走到林二面前蹲下。

林二看清那张脸,怔愣了一瞬:十七?喉咙中漏出含混不清的声音。随即,

他惊骇的瞪大眼睛,剧烈挣扎起来。我嗤笑一声:你很聪明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结局。

我缓缓起身来到他面前,将他一脚踹翻,靴子狠狠碾上他胸口。就是你,

将我秦家消息透露给赵岚。林二不住的摇头,奋力扭动身体向后退去,

我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其拉回,狠狠一刀扎进他的肩膀。刀身旋拧,血流如注。

林二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侯府。我冷笑一声,将他丢下:堵住他的嘴,拖到地下水牢,

别让人死了,他还有用。我转身来到十七面前,伸手抚上他的脸。

那是与林二一模一样的脸:接下来,把他交给你了,知道该怎么做?

十七恭敬低头:属下明白。我转身离开,听到背后黑火烙印烫在十七腕上的滋滋声。

丑时刚过,我看到十七拿着林二的鸽哨,放飞了太子府的信鸽,然后转身进了水牢。很好。

我望向太子府的方向,仿佛穿透一切,看见赵岚收到密报尽在掌握时,如释重负的模样。

接下来,可以安心完成我的计划了。07次日子时,我在书房草拟复仇名单,

谢景行从我书柜后的暗门走出。暗门后直通他的私宅。他照例递给我一份望北楼

的情报消息。据他所说,望北楼拥有顶级的黑市情报网,

这是他三年前重生后一手建立的。这次的情报事关顾太师。寅时开仓,买空江南。

谢景行声音低沉。截?截。我冷笑。江南粮仓,乃是我命副将申请调粮之所。

北疆士兵已无粮可用,赵岚竟还赶尽杀绝。用我北疆军饷买空江南粮仓,

真是好算计啊。我的太子殿下!我咬牙切齿。我心中火起,生生握断手中毛笔。

断笔掷地,我嚯地起身:披甲挂刀,玄鳞卫已在院中待命。谢景行跟上来,

将查饷圣旨与关防铜印递给我:他既然利用顾太师的名号做这事,

正好借机推平顾太师这座靠山。正合我意!

我振臂一呼:三百玄鳞卫黑潮一样涌出侯府。马蹄包布,落地无声,

无形杀意却在空气中蔓延。漕运总督府。薛凛开门,睡眼惺忪,一见圣旨当即清醒,哐

地跪下。奉旨查仓。我抬手。薛凛连忙奉上仓库钥匙。玄鳞卫分道,三仓齐封。换锁,

贴封,抄账——一气呵成。银锭一箱箱抬出,白花花晃得人眼疼。我踢翻一箱,咚一声,

银浪四溅。三百万,买我秦家命?做梦。未时,金殿。百官入朝,顾太师鹤立鸡群,

乌纱高戴。他捧着奏折:昭勇将军截漕谋逆,请陛下明察!三十余名堂官齐声附和,

声浪震得人耳膜嗡鸣。我捧三百万两银流账册,掷地有声:陛下,此为饷银账册,

皆有顾太师印信为证,请陛下过目。顾太师抖着胡子还在狡辩:此乃与盐商的借款,

并非饷银!银锭底部的官印一看便知。谢景行出班,折子一展,朗声诵读银子流向。

从边饷发放,被顾太师私吞,到与盐商合作洗银,笔笔皆在账上。每念一笔,

锦衣卫抬上一箱饷银。证据齐全,辩无可辩。百官噤声,皇帝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来人,

给朕摘去他的冠带,送北镇府司羁押!顾太师扑通跪了,乌纱歪在耳边。跪得比薛凛还快。

大概是作威作福惯了,没想到皇帝真会办他。我又开口:陛下,北疆将士们还在等救命粮,

还望陛下将饷银加急送往边疆!我跪下,头重重磕在金銮殿的地砖上,渗出一片鲜红。

皇帝准了我的请求,另急调了一部分粮草,派了八艘大船北上,运往北疆。

我心中的这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北疆不能有更多的亡魂了。他们没有战死沙场,

却死在权谋斗争下,让人心生悲凉。回到府中,我在书房思索当下局势。

谢景行从暗道过来找我,在我对面坐下:顾太师的结局,你可满意?不满意。

谢景行点头:顾太师是赵岚外祖,半个皇亲,且门生众多,朝堂之上牵一发动全身,

皇帝就算有心处置,也不是短期内可以轻易做到的。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瓶外伤药递给我,看着我的额头道:莫要留疤。我接过药瓶,

放在一边。我要让赵岚彻底失去顾太师这座靠山,不能给他留翻盘的余地。

玄鳞卫查到,顾太师的三百死士潜伏在北镇府司周围,但并无其他动作。

我指尖轻点桌面,望向谢景行,勾唇一笑。不如,我们给太师和太子准备一份大礼。

08次日夜,雪片纷纷扬扬落了半宿。临近子时。北镇府司外。

一个个伪装极好的身影有些许躁动,他们不时伸长了脖子张望,像在等待什么。

我披了一件白狐里大氅,坐在北镇府司对面的品茗轩二楼雅间。谢景行从外面匆匆赶来,

风雪沾湿了他的衣衫和发梢。我抬手倒一杯热茶推到他面前:都安排好了?

他一边接过手下递来细绒雪巾擦拭落雪,一边回道:放心,万事俱备。此时街上,

传来梆子声,更夫唱号:子时三更,平安无事!来了。更声一过,

北镇府司的西角门就开了。里面十多个人围着一辆囚车,晃晃悠悠往西市去了。三百死士,

尾随而去。趁囚车拐入暗巷时一拥而上。他们眼里没有退路,只有主子。

我望着拐角处快看不见的车队,起身。该收网了。我走出茶楼翻上屋顶,

来到劫囚战场上方。披风覆雪,像一尊送命的杀神。

这就是我要送的大礼:暗巷中倒满了火油。我从腰间扯下一截火折子,扬手抛出。

轰——火墙拔地而起,雪化汽蒸,焦味刺鼻。玄鳞卫假扮的狱卒早已退回暗处。这场火,

只为三百死士送葬。我踏入火海,拎起最近的一名死士衣领,将他丢出火势范围:看好了,

这可是唯一的活口。忽然,左臂一凉——我低头看,是一只袖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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