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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雨夜、葬礼与如期而至的短信窗外的雨下得像是天漏了。密集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

噼啪作响,汇成一道道蜿蜒扭曲的水痕,将窗外昏黄的路灯光晕揉碎,又不断扯开。

林薇蜷在沙发里,身上裹着陈默那件灰色的羊绒毛衣,毛衣很大,

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吞了进去,只露出一张苍白失神的脸。毛衣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一种淡淡的、混合了雪松香皂和他本身体温的干净气息。这是她过去一周里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贪婪地呼吸着,仿佛这样就能把他从虚无中拉回一点点,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剪影。

空气里弥漫着死寂。原来极致的悲伤不是歇斯底里,而是这种抽干了所有力气和声音的空洞。

房子很大,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冰箱压缩机启动的微弱嗡鸣,以及她自己心脏缓慢跳动时,

那沉重又麻木的声响。十天了。距离那场该死的车祸,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天。

陈默的手机就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屏幕漆黑,像一块冰冷的墓碑。

警察把它作为遗物交还给她时,屏幕已经碎裂,蛛网般的裂痕盘踞其上,

无声诉说着撞击的惨烈。她不敢开机,也拒绝去注销号码。那串熟悉的数字,

是他存在过的证明,是她世界里崩塌后,仅剩的几块碎石之一。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毛衣的袖口,那里有一个被烟灰烫出来的细小破洞。

是陈默有一次熬夜写代码时不小心烫的,他当时懊恼得像个孩子,嘟囔着“薇薇,

我又破坏了你给我买的装备”。她当时笑着说他笨蛋,心里却甜丝丝的。现在,

只剩下这个破洞,和她心里那个巨大无比、呼呼漏着冷风的破洞遥相呼应。眼泪早就流干了,

眼眶干涩得发痛。她想起出事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雨夜,他接到一个电话,

说是公司服务器出了紧急故障,必须立刻回去处理。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语气充满歉意:“乖乖先睡,别等我。忙完我给你发消息。”那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晚安,我的月亮。爱你。”——这是他每晚雷打不动的结束语,无论多晚,

无论她是否已经睡着。这串字符,是他们婚姻里最微小也最恒久的仪式,

是镶嵌在日常琐碎里的钻石,是她安全感的核心来源。她曾经多么笃信这份安稳。

陈默是所有人眼中的完美丈夫:英俊、体贴、事业有成,记得所有纪念日,

包容她所有的小情绪。他会耐心地陪她看无聊的偶像剧,会在她生理期时笨拙地煮红糖姜茶,

会把她的冰脚捂在怀里取暖。苏晴不止一次羡慕地说:“林薇,

你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捡到陈默这种宝藏。”是啊,宝藏。现在宝藏没了,

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和一辆失控的重型卡车,碾得粉碎。葬礼上,苏晴一直紧紧搂着她,

支撑着她几乎散架的身体。来来往往的人说着千篇一律的“节哀”、“保重”,

那些面孔模糊不清,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她只记得雨水打在黑色雨伞上的声音,

嗒,嗒,嗒,像是为陈默敲的最后一次时钟。“薇薇,你得坚强起来,为了陈默,

也得好好活下去。”苏晴红着眼睛劝她,声音哽咽。坚强?怎么坚强?

她的世界已经没了太阳,只剩下永夜。墙上的挂钟,时针缓缓指向十一点五十分。夜更深了。

雨势似乎小了一些,但淅淅沥沥的声音更让人觉得凄凉。林薇终于动了动僵硬的身体,

准备起身去吃片安眠药。没有药物,她根本无法入睡,即使睡着了,也是光怪陆离的噩梦,

一次次重复着失去他的瞬间。就在她撑着沙发扶手想要站起来时——嗡——一声极其轻微,

但在死寂中却无比清晰的震动声,突兀地响起。她的心脏猛地一缩,动作瞬间定格,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住了。声音的来源是……茶几。她猛地低头,

视线死死盯住那部黑色的手机。不是她的手机,她的手机在卧室充电。是陈默的手机!

那部屏幕碎裂、应该永远沉默下去的手机!怎么可能?是幻觉吗?

因为过度思念而产生的幻听?她最近总是这样,听到钥匙开门声,听到他叫她“薇薇”,

听到微信视频的提示音……每一次欣喜若狂地回头,迎接她的都是更深的绝望和冰冷的空气。

嗡——又一声震动!这一次,她看得真真切切!那部漆黑的手机,屏幕竟然亮了起来!

惨白的光穿透蛛网般的裂痕,映亮了一小片桌面,像一个苏醒过来的幽灵,

睁开了冰冷的眼睛。林薇的呼吸骤然停止,瞳孔急剧放大。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起,

瞬间爬满整个后背,让她汗毛倒竖。鬼?世界上真的有……她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过去,一把抓起了那部手机。冰冷的触感让她哆嗦了一下,

但屏幕上的光却真实得刺眼。那是一条短信的预览界面。发件人那里,

清晰地显示着那串她倒背如流、属于陈默的号码。时间显示:00:00。正好是午夜零点。

预览的内容,只有前面几个字,但那几个字已经像烧红的烙铁,

烫伤了她的视网膜——晚安,我的月……“啊——!

”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叫卡在喉咙里,她猛地扔掉了手机,像是扔出一条毒蛇。

手机撞在沙发扶手上,又滑落到地毯上,屏幕依旧固执地亮着,那行字像一个恶毒的诅咒,

又像一个来自深渊的问候。她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大幅度起伏,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肋骨,

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恐惧,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她,四肢冰凉,头皮发麻。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的手机卡应该已经失效了,手机本身也早已没电关机!

就算有电,谁会、谁能用他的手机发短信?!她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眼睛死死地盯着地毯上那片亮光,仿佛那是什么会吞噬人的怪物。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过了不知道多久,也许只有几十秒,也许是几分钟,

那屏幕的光芒终于熄灭了,重新隐没在黑暗里。客厅再次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她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无止境的雨声。是梦吗?又是一个逼真到可怕的噩梦?恐惧之中,

一种无法言喻的、病态的渴望却悄然滋生。那是……他最后对她说的话。

理智在尖叫着危险和诡异,但情感却像疯长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

把她往那个危险的深渊拖去。她慢慢地、颤抖地,从沙发角落挪出来。

眼睛始终盯着手机掉落的方向,仿佛它会突然跳起来。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爬过去,

手指颤抖着,一点点接近那部重新归于沉寂的手机。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机身时,

她又是一哆嗦。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捡起了它。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

屏幕再次亮起,直接停留在那条短信的界面。

发件人:陈默 时间:00:00 内容:晚安,我的月亮。爱你。每一个字,

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和他生前发来的千百条短信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冰冷的恐惧感依旧盘旋在头顶,但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酸楚和思念,

排山倒海般地涌了上来,瞬间冲垮了她摇摇欲坠的堤防。眼泪毫无预兆地再次决堤,

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冰冷的碎裂的屏幕上,晕开一小片模糊的水渍。她死死咬着嘴唇,

不让自己哭出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血痕。这不是恶作剧。

没有人会这么残忍,也没有人能模仿得这么一模一样,甚至连发送的时间都精准到变态。

那……这到底是什么?是延迟发送?可都过去十天了!什么样的延迟会延迟十天?

是……是他吗?是他从那个冰冷的世界,拼命传回来的一句话吗?这个念头荒诞不经,

却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她看着那行字,仿佛能看到他低着头打字时温柔专注的侧脸,

能感受到他说这句话时,胸腔里那份沉甸甸的爱意。鬼使神差地,她颤抖着手指,

点开了回复框。空白的输入栏,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等待着她的回应。她该说什么?

“你是谁?” “陈默,是你吗?

” “我好害怕……” “我好想你……”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一个词都敲不出来。

巨大的混乱撕扯着她。最终,她只是哆哆嗦嗦地打了两个字,又飞快地删掉。再打,再删。

最后,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放下了手机。她没有回复。

只是把那部重新变得滚烫的手机,紧紧地、紧紧地捂在胸口,仿佛要把它按进自己的血肉里,

仿佛这样就能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窗外,雨还在下,敲打着这个悲伤而诡谲的夜晚。

这一夜,林薇睁着眼睛,直到天亮。怀里紧紧搂着的,是亡夫留下的手机,

和一条来自午夜的、无法解释的晚安。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仅仅是第一夜。

这串她曾视为蜜糖的字符,即将化作一张无形的网,

将她拖入一个精心编织的、遍布谎言与恐惧的陷阱深处。

——————————————第二章:依赖、疑窦与“鬼信号”天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

像一把苍白的刀子,割开了卧室的昏暗。林薇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睛。一夜无眠,

眼球干涩得像是裹了一层沙砾,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痛。但她的意识却异常清醒,

第一个念头就是——那部手机。她猛地摸向身边,冰凉的机身还静静地躺在枕头旁,

屏幕漆黑,和昨夜无数个瞬间一样沉默。是梦吗?她几乎是迫切地抓过它,用力按下侧键。

屏幕亮起,需要充电的图标闪烁了几下,又迅速暗了下去。她立刻手忙脚乱地找来充电器,

插上电源。等待开机的那几十秒,她的心跳得像擂鼓。屏幕终于完全亮起,进入待机界面。

她颤抖着手指点开短信图标。收件箱里,最顶端的那一条,发件人“陈默”,

时间“00:00”,内容“晚安,我的月亮。爱你。”——清晰无比地躺在那里。不是梦。

真实的、冰冷的、诡异的事实。白天似乎赋予人一些虚假的勇气。阳光之下,

昨夜那种蚀骨的恐惧稍稍褪色,

另一种更复杂、更纠缠的情绪浮了上来——一种混合着巨大困惑和一丝……卑微希冀的渴望。

她抱着手机,坐在床边,反复地看着那条短信。每一个像素点都仿佛在嘲笑她的理智。

她尝试着回拨那个号码。“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筒里传来冰冷而机械的女声,

这才是现实该有的回应。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打电话给运营商客服。

经过繁琐的身份验证和转接,她向客服人员说明了情况:这个号码的机主已经去世,

为何还会发出短信?客服小姐的声音甜美却公式化:“女士,您好。关于您反映的情况,

理论上在机主身故后,号码会被逐步回收和注销,期间可能会出现一段时间的功能不稳定。

但您说的这种情况……发送短信,尤其是定点发送,我们技术部门查询后,

并未发现该号码在您所说的时间点有任何基站注册和通信记录。”“什么?没有记录?

”林薇愣住了,“但这短信明明就在这里!”“是的女士,短信在您手机上显示接收,

这证明信号确实传递到了。但源头……我们这里查不到。有一种非常非常罕见的情况,

叫做‘鬼信号’或信息延迟,可能是在信号传输过程中因为极端天气或设备故障,

数据包被异常滞留,直到昨夜才成功发送到您的手机。这种情况概率极低,但并非绝无可能。

”“延迟发送?延迟了十天?”林薇觉得这个解释荒谬透顶,“而且内容一模一样?

时间精准到零点?”“抱歉女士,这只是技术上的其中一种推测。

如果您确认并非亲友恶作剧,那我们目前也无法给出更准确的解释。

”客服的声音带着一种爱莫能助的歉意。挂了电话,林薇的心更乱了。“鬼信号”?

这听起来比鬼魂本身更不靠谱。但它至少提供了一个看似“科学”的理由,

一个可以让她暂时抓住的、不至于完全崩溃的浮木。也许……真的是巧合?

是老天爷看她太痛苦,施舍给她的一点虚假安慰?一整天,她都心神不宁。

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手机,既害怕它再次响起,

又隐隐期待着夜晚的降临。这种矛盾的心理几乎要把她撕裂。傍晚时分,门铃响了。是苏晴。

她提着一大袋新鲜食材和一杯林薇最爱喝的芋泥啵啵奶茶,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看看你,

脸色比鬼还难看。”苏晴放下东西,心疼地摸了摸林薇冰凉的脸,“是不是又没吃饭?

我就知道!今天我给你露一手,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熟悉的闺蜜的到来,

驱散了一些屋子里的死寂和寒意。看着苏晴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听着锅碗瓢盆碰撞发出的生活声响,林薇恍惚间觉得,日子好像还能过下去。吃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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