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如果不是傅易戈资助,福利院的孩子还真是个问题。
傅易戈看着院子里开心玩耍的孩子,似乎自己的童年得到了弥补。
他在治愈儿时的自己,他在试图拯救儿时被困在囚笼的自己。
“你就是个灾星,你克死父亲不够连你的哥哥也被你克死。
你是灾星,你就该去死!”
母亲疯癫的指责着儿时的傅易戈。
每一个字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刺进傅易戈早己千疮百孔的心里。
“哥哥,这个糖给你吃。”
一个小男孩拿着一颗蓝色的水晶糖递给傅易戈。
院长抱起小男孩:“自己舍不得吃,要给哥哥?”
小男孩亮晶晶的大眼睛眨一眨:“要给哥哥,哥哥好漂亮。”
傅易戈回过神,接下小男孩的糖果:“我很喜欢,谢谢你。”
院长将小男孩放下来,在傅易戈前面带路:“去我办公室吧。”
几人在办公室聊着福利院这些年的状况,院长突然接到电话需要离开,傅易戈也可以自己先转一转。
傅易戈顺着长长的走廊走着,廊内的琴音悠悠扬扬,如流水般缠绵,还带些不易让人察觉的悲伤。
傅易戈停步在琴房前,少年消瘦身形如鹤般,背对着门站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掌声响起,是那位妇人。
夏知云对着妇人笑了笑:“还不错吧?”
妇人:“小夏拉的实在是太好听了!”
少年脸上明媚的笑容却带着悲伤情绪,即使现在阳光照到脸上,阴霾依旧不散。
妇人看到门口的傅易戈后起身去到门口:“傅先生,好久没见到您来了,今日一来孩子们都很开心再见到您。”
妇人给夏知云介绍傅易戈,二人对视一眼,夏知云先避开视线。
傅易戈开口问起刚刚的曲子:“你自己写的?”
夏知云:“是我自己写的傅先生,您觉得怎么样?”
妇人见二人要谈,己经和严助理一起离开琴房。
傅易戈:“明明是轻快的曲调,为什么要添一些悲伤进去?”
傅易戈一句话便道出夏知云作曲时的隐藏情感。
这是他之前的曲子,他改了改,改动不大基本曲调也没变。
夹带悲伤的情绪,是夏知云宣泄口。
夏知云没有其他方法宣泄,只能将其藏在自己的乐谱中,疗愈自己时,却又以这一种方式再伤害自己一次。
傅易戈察觉到夏知云情绪不对,便没再继续说这首曲子,转移了话题:“你想继续下去吗?”
这句话有很多意思,是要维持现在这样继续活下去,还是要继续之前的学习和音乐生活。
这是一个问题,实际上对于夏知云而言这是一道选择题。
夏知云低下脑袋看着地板,他在认真抉择。
只是今天见过一面而己,只是刚刚听过一首曲子而己。
傅易戈的话犹如一条绳索,只要夏知云抓住它,他就可以从深渊爬上去。
少年低着头迟迟没有反应,傅易戈将自己私人电话给他。
傅易戈:“明天中午告诉我你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