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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楼下住了个恶霸邻居。他强占公共花园,还故意在深夜用震楼器报复投诉的住户。

直到他盯上我新种的栀子花丛:“这片地,以后我停车用!

”我笑着递上园艺剪刀:“您随便剪。”他儿子结婚那天,我在小区群发了个直播链接。

镜头里,他亲手挖出埋在花丛下的赃款。警笛响起时,他冲镜头嘶吼:“那剪刀是你给我的!

”法官当庭播放了我的录像:他炫耀儿子用赃款买婚房的每一句话。入狱那天,

他收到我寄的栀子花苗:“监狱放风区,允许种花。”---王金贵家装修的电钻声,

像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搅得脑浆都在沸腾。我猛地从书桌前弹起来,

额头撞到悬在上方的吊柜角上,发出一声闷响,尖锐的痛楚瞬间炸开,眼前金星乱迸。“操!

”我捂着额头,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火气蹭蹭往上冒。楼下那永无止境的噪音污染,

简直是我这租客的催命符。我趿拉着拖鞋冲到阳台,

楼下王金贵家那台崭新的空调外机正嚣张地咆哮着,震得我阳台的推拉门玻璃嗡嗡作响,

像下一秒就要集体炸裂。更糟的是,一股浓烈得呛鼻的油烟味,

混着某种劣质香料刺鼻的气味,正肆无忌惮地顺着窗户缝往里钻。那味道霸道得很,

瞬间盖过了我屋里仅存的一点柠檬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熏得我一阵阵反胃。不用看都知道,

王金贵那个“露天大厨房”又开火了。我重重叹了口气,认命地关紧所有窗户,

拉上厚厚的遮光窗帘,试图把那噪音和气味隔绝在外。可那嗡嗡的震动声,如同跗骨之蛆,

顽固地透过楼板钻进骨头缝里。我重新坐回电脑前,文档里那些字像一群不安分的黑色蚂蚁,

在屏幕上疯狂乱爬,无论如何也拼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灵感?早被震飞到九霄云外了。

熬到下午三点多,那该死的电钻声才终于偃旗息鼓。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下楼扔垃圾,

顺便想透口气,让那嗡嗡作响的脑袋冷静一下。刚走到楼下公共绿化带旁,

就看到王金贵那肥硕的身影杵在那儿,像座移动的肉山。他手里拎着把崭新的园艺大剪刀,

正指挥着两个同样五大三粗的男人干活。“对!就这儿,给我剪!全剪喽!碍手碍脚的,

占这么大块地方!”王金贵的声音又粗又响,唾沫星子飞溅。他面前,

原本长势喜人的几棵矮冬青和小灌木,在那两把大剪刀粗暴的“咔嚓”声中,枝叶纷飞,

瞬间被剃成了光秃秃的桩子,露出底下丑陋的黄泥地。旁边站着个瘦小的老太太,姓张,

是楼上的老住户。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片狼藉“王金贵!你…你这是干什么!

这是公共绿化!大家的花草!你凭什么说剪就剪?!”“公共?”王金贵嗤笑一声,

那张油光满面的胖脸抖了抖,小眼睛里射出蛮横的光“这地方空着也是空着,

老子看着不顺眼!剪了干净!怎么着?碍着你事了?有本事你去告我啊!”他往前逼近一步,

那股混合着油烟和汗馊的体味扑面而来,老太太被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倒退一步,

嘴唇哆嗦着,后面的话硬是没敢再说出来。王金贵得意地哼了一声,

目光扫过周围几个敢怒不敢言的邻居,最后落在我身上。

他大概是看见我手里提着的垃圾袋了,下巴一抬,用命令的口吻喊道“哎!那个谁!

扔垃圾是吧?正好,帮老子把这堆垃圾也捎上!省得我再跑一趟!

”他指的是地上那堆刚剪下来的、还带着汁液的枝叶。我脚步顿了一下,没理他,

径直走向几步开外的垃圾桶。塑料垃圾袋“咚”一声落进桶里。我转过身,

目光平静地扫过王金贵那张写满“老子天下第一”的胖脸,

又掠过地上那片被野蛮蹂躏过的绿地,什么也没说,直接绕过他们走开了。

身后传来王金贵不满的嘟囔:“嘁,什么玩意儿!”那天夜里,我睡得正沉,

突然被一阵沉闷、极具穿透力的“咚!咚!咚!”声惊醒。

那声音像是有人拿着沉重的大铁锤,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我床下的楼板上。

整个床架、地板、墙壁都在随之震颤,心脏被震得像是要冲破喉咙跳出来。是震楼器!

王金贵在报复!黑暗里,那一声声有节奏的闷响,如同重锤砸在我的神经上。我猛地坐起,

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血痕。怒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几乎要烧穿我的理智。冲下去砸门?抄家伙跟他干?无数个激烈反抗的念头在脑中翻腾。

但最终,我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长长地吐出来。黑暗中,我摸到手机,

冰冷的屏幕光刺得眼睛生疼。我点开录音功能,将手机屏幕朝下,

轻轻塞进床垫与床头板之间那个狭窄的缝隙里。手机稳稳地卡在那里,

麦克风的位置正对着下方传来震动的楼板。咚!咚!咚!

……沉闷的敲击声被手机忠实地记录下来,每一声都清晰地敲打在手机的存储芯片上,

也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下楼。

王金贵家那辆擦得锃亮、车身宽大的黑色越野车,像一头蛮横的巨兽,

赫然压在了那片昨天刚被剃秃的公共绿地上。车轮深深碾进松软的泥土里,

留下几道丑陋的辙印。旁边那几棵仅存的、可怜巴巴的冬青桩,在庞大的车体对比下,

显得更加渺小无助。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那辆碍眼的车,绕开它,

走向小区大门旁的公告栏。公告栏旁边,有一个不起眼的灰色小箱子,

上面印着“物业意见箱”几个褪了色的字。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U盘——那里面装着昨夜那持续到凌晨两点的、令人心悸的“咚!

咚!咚!”声。我把U盘轻轻投入箱口,金属小盒落下的声音微不可闻。转身离开时,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四楼阳台上,王金贵正腆着肚子,端着个紫砂壶,

优哉游哉地朝楼下吐着茶叶沫子。他那双小眼睛眯缝着,

似乎正得意地欣赏着他那辆停在绿地里的“杰作”。

我们两人的目光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短暂地碰撞了一下。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挑衅和嘲弄,像是在说“小子,你能奈我何?

”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静地移开了视线,仿佛只是看见了一团碍眼的空气。

心里那点被强行压下去的暴戾火苗,却在这无声的对视中,被浇上了一瓢滚烫的油。

接下来几天,日子过得异常平静。王金贵那辆越野车依旧霸道地停在绿地上,

但令人心悸的震楼器噪音却奇迹般地消失了。楼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暂时的休战气氛。

直到那个周六的下午。我网购的几株栀子花苗终于到了。

我特意选了靠近单元门侧面、那块阳光最好、土壤看起来也还算肥沃的公共绿地角落。

那是整片绿化带里仅存的、还没被王金贵“规划”掉的几平米净土。我卷起袖子,

挥动小铲子,小心地把那几株带着青翠叶子、散发着淡淡草木清香的栀子花苗种了下去,

又仔细地浇透水。看着那几抹生机勃勃的嫩绿,连呼吸都似乎顺畅了些。刚收拾好工具,

正准备上楼,身后就传来了那个令人厌恶的、粗嘎的大嗓门。“喂!那谁!”我转过身。

王金贵叉着两条粗壮的腿,像尊门神似的堵在单元门口。他穿着件紧绷的汗衫,

圆滚滚的肚皮几乎要把布料撑破。他那双小眼睛像探照灯一样,

不怀好意地上下扫视着我刚翻松的泥土和那几株新栽下的、还显得有些柔弱的栀子花苗。

“这地方,”他伸出胡萝卜般粗短的手指,点了点我脚下的土地,

又点了点旁边他停车的那片秃地,最后指指单元门正前方“还有这儿!老子都看上了!

以后就停这儿!你这几根破草,赶紧给我挪喽!碍事!”他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

仿佛在宣布一项既定国策。单元楼里几个邻居闻声探出头来,

脸上带着敢怒不敢言的麻木和看戏的好奇。我站在原地,脸上没什么表情,

目光平静地落在他那张油腻的胖脸上。几秒钟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然后,

我慢慢弯下腰,从脚边的园艺工具袋里,

拿出了那把刚用过、刃口还沾着新鲜湿润泥土的园艺剪刀。

这把剪刀有着修长的手柄和锋利的半月形刀口,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着一点冰冷的金属光泽。

我伸出手,将剪刀稳稳地递向他,动作甚至称得上平和。“王叔,”我的声音不高,

清晰地传到周围几个邻居的耳朵里,也传到王金贵耳中“您要用这地儿?行。这花,刚种下,

挪了怕活不成。您看着不顺眼,要剪要拔,都随您方便。”我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脸上甚至还配合地挤出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谦卑的笑容。“剪刀给您。您自己动手,

省得我碍事。您随便处理。”这一下,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王金贵那张横肉堆积的胖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错愕。他那双小眼睛瞪圆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递到他面前的剪刀,又看看我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讽刺或者挑衅。周围探头出来的邻居也都愣住了。

张老太太扒在四楼窗台边,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疑。王金贵脸上的错愕只持续了不到两秒,

就被一种混合着得意和被“识相”满足的傲慢取代了。

他大概觉得我是彻底被他震楼器的***慑服了,

或者终于“开窍”明白了他王金贵在这栋楼里说一不二的地位。“哼!算你小子识相!

”他粗声粗气地哼了一声,脸上的横肉舒展开来,带着一种胜利者的鄙夷。他伸出手,

一把从我手里夺过那把园艺剪刀,动作粗鲁,冰冷的金属柄碰到我的手。

他掂了掂那颇有分量的剪刀,又瞥了一眼地上那几株刚种下的、嫩生生的栀子花苗,

嘴角咧开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行!看你态度还行,老子今天就费点事!

”他晃着肥硕的身躯,走到那片新翻的泥土前,弯下腰,

那动作因为肚子太大而显得有些笨拙。他伸出左手,粗鲁地抓住一株花苗纤细的茎秆,

右手握着那把锋利的园艺剪刀,毫不犹豫地,狠狠地,一剪子下去!“咔嚓!

”一声清脆又刺耳的断裂声响起。那株刚刚展露出一点生机的栀子花苗,被齐根剪断。

柔嫩的茎秆和青翠的叶片无力地垂落,掉在湿润的泥土上,断口处渗出一点透明的汁液,

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脆弱和凄凉。“咔嚓!咔嚓!”王金贵动作麻利,带着一种破坏的***,

手起剪落。一剪,又一剪。几株我精心挑选、满怀希望种下的栀子花苗,

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堆散落在新鲜泥土上的残枝败叶。绿色的汁液沾在他的手指和剪刀刃口上,

他却浑然不觉,脸上只有一种践踏他人珍视之物的、近乎残忍的满足。剪完了,他直起腰,

随手把沾着泥土和植物汁液的剪刀像扔垃圾一样,“哐当”一声丢在我脚边的水泥地上,

金属撞击声异常刺耳。“行了!收拾干净!别碍着老子停车!”他拍了拍手上的灰,

仿佛只是掸掉一点微不足道的尘埃,看也没再看地上那堆残骸和我一眼,挺着肚子,

大摇大摆地转身走进了单元门。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垂落,

看着脚边那堆被粗暴剪断的嫩绿枝叶,它们散落在深褐色的泥土上,像被遗弃的绿色尸体。

断口处的汁液,在午后的阳光下,缓慢地、无声地凝聚着,像一滴滴无法流出的眼泪。

邻居们探出的头都缩了回去,楼道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寂静。

空气里弥漫着新鲜泥土的腥气和植物汁液那股淡淡的、清冽又苦涩的味道。我慢慢地弯下腰。

没有去碰那把被丢弃的、沾满泥土的剪刀。我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凝滞的缓慢,

探向那堆残破的枝叶。指尖触碰到的叶片冰凉而柔软,还带着一丝生命残存的韧性。

我小心翼翼地,从一片狼藉中,捡起了一小截被剪断的、带着两三片小叶子的嫩枝。

断口处渗出的汁液,沾湿了我的指尖,留下一点黏腻、微凉的触感。

我捏着那截小小的、脆弱的断枝,直起身。没有愤怒,没有咒骂,脸上甚至看不出任何波澜。

只是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王金贵家那扇紧闭的、此刻显得格外嚣张的窗户。

指尖那点微凉黏腻的触感,像一枚冰冷的种子,

无声无息地落进了心底那片早已被践踏得寸草不生的荒原深处。一种异样的、冰冷的平静,

缓缓弥漫开来,压过了所有沸腾的怒火和屈辱。我摊开手掌,那截断枝静静地躺在掌心,

柔嫩的叶片边缘微微卷曲,断口处的汁液在阳光下折射出一点微光。我凝视了它几秒,然后,

五指缓缓收紧,将那截断枝连同那点微凉的汁液,一起紧紧攥在了手心里。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手心里的刺痛感,清晰而锐利。那截断枝坚硬的边缘,

硌在柔软的掌心上,带来一阵阵细微却不容忽视的痛楚。这痛楚像一根冰冷的引线,

缓慢而坚定地烧灼着我最后一丝名为“忍耐”的屏障。

回到我那间充斥着未散尽油烟味的小屋,关上门。我径直走向书桌,

拉开最底下那个积了层薄灰的抽屉。里面躺着一台落满灰尘的单反相机机身,

还有一个黑色的长焦镜头。这是我大学摄影发烧时买的装备,毕业后尘封已久。

我拿出相机和镜头,仔细地擦拭掉上面的灰尘。金属机身冰冷而沉重,

握在手里有一种久违的、沉甸甸的踏实感。我装上长焦镜头,走到窗户边,

小心地拨开窗帘一角。楼下,王金贵正得意洋洋地指挥着两个工人,

把一块厚厚的钢板“哐当”一声铺在刚被他铲掉花草、又被我种上栀子花的那片泥地上。

钢板边缘粗暴地压住了旁边仅存的几株半死不活的冬青桩。

那辆黑色越野车耀武扬威地停在钢板上,像一座黑色的堡垒。我举起相机,

长焦镜头无声地对准了楼下。取景框里,王金贵那张油光满面的胖脸被清晰地拉近,

他甚至对着车玻璃满意地照了照自己,然后才腆着肚子,哼着小曲上了楼。“咔嚓。

”快门轻响。一张清晰的特写被定格在存储卡里。接下来的日子,

我成了这扇窗帘后一个沉默的影子。清晨,当王金贵下楼,对着墙角毫无顾忌地“放水”时,

长焦镜头捕捉着他那猥琐的背影傍晚,他大声呵斥着收废品的老人,

嫌弃对方三轮车挡了他的路,镜头清晰地记录下他那唾沫横飞的蛮横嘴脸深夜,

他偷偷将几大袋恶臭的生活垃圾随意丢在公共垃圾桶旁,

镜头在昏暗的路灯下依然忠实地工作着。这些素材,连同之前那段令人心悸的震楼器录音,

被我小心地整理、备份,存储在不同的加密位置。它们像一颗颗冰冷的子弹,

静静躺在弹匣里,等待被推入枪膛的那一刻。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汹涌。一天傍晚,

我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水。排队结账时,

无意中听到前面两个穿着附近工地工服的男人在小声抱怨。“妈的,

王胖子那活儿真不是人干的!催命似的,工钱还压得死低!

”一个皮肤黝黑、精瘦的汉子低声咒骂着。“可不是嘛!”另一个稍微胖点的附和道,

语气同样愤懑,“就他家那破院墙,非要加高加固,还催得跟火烧***一样!料钱抠得要死,

还指定用那种最便宜的、不知道哪儿来的红砖!老子干这么多年,都没见过那么次的玩意儿!

里面沙灰比例也不对,糊弄鬼呢!那墙里面都他妈快空心了,能结实才怪!他倒好,

只关心面子光鲜!呸!”“院墙?加高加固?”我心里一动,放慢了脚步,

不动声色地跟在他们后面几步远的地方。“可不就是!天天站那儿监工,跟防贼似的!

说怕有人眼红他家…眼红个屁!就他那破家当,谁稀罕!我看他啊,是亏心事做多了,

心里有鬼!”瘦个子继续吐槽。“嘘!小声点!”胖点的工人警惕地左右看看,

压低了声音“别瞎说!人家儿子在什么大公司当主管,风光着呢!

指不定真有点啥怕人惦记的……”后面的话随着他们走远渐渐听不清了,但那几个关键词,

、“便宜红砖”、“快空心”、“怕人惦记”、“儿子主管”——像几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在我心里激起了一圈圈涟漪。回到房间,我立刻打开电脑,搜索本地新闻。

手指在键盘上敲下几个关键词。一条几个月前的旧闻跳了出来,

标题是《XX公司财务主管涉嫌挪用巨额公款在逃》。新闻很短,语焉不详,

只提到涉案金额巨大,嫌疑人王某尚未归案。王某?王金贵的儿子?

那个据说在“大公司”当主管的儿子?一个模糊又大胆的猜测在我脑海中迅速成型。

为什么王金贵突然急于加固院墙?为什么吝啬的他这次却“大方”地要加高?

为什么对材料如此敷衍只求表面光鲜?为什么像惊弓之鸟一样害怕别人“惦记”?

如果……如果那堵匆忙砌起的空心墙里,藏着的不仅仅是砖块和劣质砂浆呢?几天后,

一个看似平常的傍晚。王金贵和他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嗓门同样洪亮的老婆,

坐在楼下新搭的葡萄架下乘凉,旁边还围着几个平日里对他敢怒不敢言的邻居。

他手里摇着蒲扇,唾沫横飞,声音大得半个小区都能听见。“哎呀,老李头,不是我说你!

”王金贵对着一个愁眉苦脸的老头指指点点“你家那小子,窝窝囊囊的,

一个月挣那三瓜俩枣,够干啥?连个正经婚房的首付都凑不齐吧?啧,这年头,

没点魄力怎么行?”他老婆在一旁帮腔,尖着嗓子“就是!瞅瞅我们家小伟!那才叫有出息!

年纪轻轻,大公司主管!脑子活络着呢!这不,刚在市里最好的‘铂金府邸’楼盘,

给他女朋友买了套大三居!一百五十多平!全款!”她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比划着,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炫耀“那地方,你们知道多贵吗?啧啧,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可我们家小伟,嘿,就是有本事!轻轻松松就拿下了!人家姑娘家里满意得不得了,

催着赶紧办事呢!”王金贵得意地呷了口浓茶,接过话头,声音洪亮得像在发表演讲“那是!

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我王金贵培养出来的,能差?买那房,小伟就打了个电话,

事儿就办成了!利索!这叫什么?这就叫能耐!叫手腕!你们啊,学着点!”他环视一圈,

享受着邻居们脸上那混杂着羡慕、嫉妒和难以置信的复杂表情。我正好从旁边经过,

手里拎着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东西。

那洪亮的“铂金府邸”、“全款”、“一百五十多平”、“轻轻松松”、“有本事”几个词,

像长了翅膀一样钻进我的耳朵。我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脸上维持着惯常的平静,

仿佛只是听到了一阵无关紧要的嘈杂风声。然而,当走进单元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亮起的瞬间,我嘴角无法控制地向上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铂金府邸?

那个以天价闻名的楼盘?一个普通公司主管,能“轻轻松松”全款买下那里的大三居?

他儿子,王某?那个在逃的嫌疑人?王金贵夫妇那炫耀的话语,像一把精准的钥匙,

“咔哒”一声,打开了我心中那个关于空心院墙的猜测之锁。回到房间,我立刻打开电脑,

再次调出那条关于“王某”挪用公款的旧闻,仔细阅读每一个字。涉案金额巨大,在逃。

这几个字在我眼前放大。我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楼下,

王金贵家那堵新砌的、在夕阳下泛着廉价红砖颜色的院墙,显得格外刺眼。

它像一个沉默的、笨拙的守卫者,徒劳地矗立在那里,试图掩盖墙内深处可能存在的秘密。

一个计划,一个需要极致耐心和隐秘行动的计划,在我心中迅速变得清晰而冷酷。

那把被他丢在地上的园艺剪刀,似乎又在我眼前闪过一道冰冷的寒光。机会很快就来了,

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那天下午,我出门去寄一份稿件。刚走到小区中庭,

就看见王金贵和他老婆像两头发怒的棕熊,堵在物业办公室门口,

正对着瑟瑟发抖的物业经理咆哮。“你们物业是吃干饭的吗?!啊?!

”王金贵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经理脸上,胖脸涨得通红“老子的车!停在自家楼下!挡着谁了?

碍着谁了?哪个王八蛋手那么贱?!敢划老子的车?!还划得那么深!后门都他妈见底漆了!

这损失你们物业必须赔!不赔老子跟你们没完!”他老婆在一旁跳着脚帮腔“就是!

这小区还有没有王法了?!肯定是那些眼红我们家的穷酸鬼干的!你们物业包庇凶手!

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就不走了!”物业经理是个瘦小的中年人,

被这对凶神恶煞的夫妇逼得连连后退,额头冒汗,嘴里不停地解释着“王先生,王太太,

消消气,消消气!我们一定查!一定查清楚!

但监控…监控刚好那片是死角…这…这我们也没办法啊…”“死角?!

”王金贵的声音陡然拔高,像破锣一样刺耳“老子每年交那么多物业费,

就养出你们这群废物?!查不出是谁,就是你们物业的责任!赔钱!少一分都不行!

”周围远远地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住户,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但没人敢上前。我停下脚步,

站在人群外围,目光扫过王金贵那辆停在绿化带钢板上的黑色越野车。驾驶座后门位置,

一道长长的、深刻的划痕在阳光下异常刺眼,从车尾灯一直划到后轮眉,

露出了底下灰白色的底漆。那痕迹狠辣、决绝,带着一种强烈的恨意。谁干的?

我心里也掠过一丝疑问。这栋楼里,恨王金贵的,恐怕不止我一个。就在这时,

王金贵那喷火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围观的人群,猛地定格在我身上。

他显然想起了前几天我“识相”递剪刀的事情,也想起了他那晚震楼器的威慑。他大概觉得,

我这个“软柿子”是现场唯一看起来可能被他拿捏住的。他推开挡在身前的物业经理,

肥硕的身躯带着一股压迫感,几步就跨到我面前,浓重的汗味和劣质烟草味扑面而来。“哎!

小子!”他用那根粗短的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我记得你!前两天挺懂事的!说!你住楼上,

是不是看见谁划老子车了?!说出来!老子亏待不了你!要是不说…”他眯起小眼睛,

里面闪烁着威胁的凶光,声音压低,却带着更浓的恶意“哼,那震楼器,

可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他老婆也凑了过来,叉着腰,帮腔道“对!快说!别想包庇!

说出来,王叔给你好处!不然,没你好果子吃!”周围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

有担忧,也有看戏的幸灾乐祸。我看着眼前这张因为愤怒和蛮横而扭曲的胖脸,

闻着他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他手指几乎要戳到我脸上。

一股强烈的、混合着厌恶和愤怒的冲动猛地冲上头顶,几乎要让我一拳挥过去。但下一秒,

我硬生生压下了这股暴戾。不能。还不是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垂下眼睑,

避开他那咄咄逼人的目光,脸上努力挤出一丝为难和惶恐的表情,声音也刻意放得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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