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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旧影·时光初始晨光微熹,沈府后园的竹叶上还挂着昨夜的露水。林微云提着水壶,

小心翼翼地浇灌着园角那几株刚冒出嫩芽的兰草。“微云姑娘起得真早。

”管家沈伯从廊下走过,笑着招呼。微云直起身,抹了额间细汗,回以浅笑:“沈伯早。

这几日天气转暖,兰草抽了新芽,得仔细照看。”她话音未落,身后便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不必回头,她也知道是谁。“这么早就来伺候这些花花草草,倒显得我们沈家亏待了你。

”沈砚青停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微云转过身,福了一礼:“大少爷。

”沈砚青摆手:“说了多少次,不必如此拘礼。”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长衫,墨发半束,

俨然是要出门的打扮。微云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又迅速垂下。“要出门?”她轻声问。

“去城西看看新到的书册。”沈砚青答道,目光却落在她沾了泥土的手指上,“母亲说,

晚些时候让你去她那一趟,似是有什么绣活要交与你。”微云点头应下,

见沈砚青仍站着不动,不由抬眼看他。青梅竹马十八载,

他们从蹒跚学步的孩童长成了如今模样。他是沈家嫡长子,她是寄居沈家的表亲,

这般不近不远的距离,恰如他们之间永远隔着的三步之遥。“还有事?”微云问。

沈砚青似是回神,轻轻摇头,转身离去。走出几步,却又回头:“天还凉,记得加件衣裳。

”微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一时怔忡。沈府占地广阔,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微云的住处安排在府中偏静的西厢,与沈砚青所居的东院隔着一整个花园。

自十年前父母双亡,她被接到沈家抚养,便一直住在这里。沈家待她不薄,

吃穿用度虽不及正经小姐,却也远胜寻常丫鬟。沈夫人更是亲自教她读书识字、女红刺绣,

待她如亲生女儿般疼爱。午后,微云如约来到沈夫人住处。“好孩子,快来。

”沈夫人招手让她近前,将手中的绣样递给她,“下月陈老夫人寿宴,

我想送一副松鹤延年的屏风,这鹤的眼睛我总是绣不好,你来看看。”微云接过,

仔细端详片刻:“姨母若是放心,便交给我吧。”沈夫人满意地点头,

拉着微云的手坐下:“这些年多亏有你陪在我身边,比砚青那孩子贴心多了。

那小子整日就知道读书会友,难得着家。”微云抿唇一笑:“表哥志在四方,是成大器之人。

”“什么成大器,”沈夫人嗔怪道,“连个媳妇都不愿意娶,昨日张家夫人前来探口风,

又被他一口回绝了,说是功名未立,何以为家。”微云指尖微微一颤,绣花针险些扎到手。

沈夫人似未察觉,继续道:“要我说,他哪里是想要什么功名,分明是推脱之词。云儿,

你与他一同长大,可知他心中是否已有中意之人?

”微云低头掩饰神色:“表哥从未与我提及这些。”从沈夫人处出来,微云心神不宁。

穿过花园时,不期然看见沈砚青正坐在亭中读书。春风拂过,吹起他额前几缕碎发,

神情专注得仿佛世间别无他物。微云停下脚步,远远望着。

记忆中那个会为她爬树摘果、会因她生病而守在床前的少年,

不知何时已长成了棱角分明的青年。而他们之间,也早已不复儿时的亲密无间。

她正欲悄悄离开,沈砚青却抬起了头。四目相对,微云只得走上前去。“表哥没出门?

”“改日再去。”沈砚青放下书,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绣样上,“母亲又给你派活了?

”微云点头:“陈老夫人寿礼。”沈砚青微微蹙眉:“这些事交给绣娘便是,

何须亲自劳心费力。”“姨母信得过我,是我的福气。”微云轻声答道。一阵风吹过,

园中梨花如雪纷飞。有几瓣落在微云发间,沈砚青自然而然地伸手为她拂去。

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耳廓,二人俱是一怔。这般亲昵的动作,儿时做来寻常无比,

如今却令人心慌意乱。微云后退半步:“多谢表哥。若无事,我先回去了。”沈砚青收回手,

指尖微微蜷缩:“去吧。”望着微云匆匆离去的背影,沈砚青久久没有动作。

书页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他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几日后,沈砚青应邀赴诗会,

微云奉沈夫人之命一同前往。诗会设在城郊别院,依山傍水,景致极佳。席间,

才子佳人齐聚,吟诗作对,好不风雅。微云安静地坐在角落,偶尔为沈砚青添茶研墨,

并不多言。不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打乱了行程。山路泥泞难行,众人只得在别院留宿。

夜里,微云忽发高烧,浑身滚烫。丫鬟急得团团转,只好去请沈砚青。沈砚青赶来时,

微云已经烧得迷迷糊糊,双颊绯红,唇色却苍白。他伸手探她额头,烫得吓人。

“怎么病得这样重也不早说?”沈砚青语气严厉,眼中却满是担忧。他命人速请大夫,

又亲自打来冷水,浸湿帕子敷在微云额上。动作生疏却轻柔,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

微云在昏沉中抓住他的衣袖,喃喃呓语:“砚青哥哥...”沈砚青浑身一震。这称呼,

她已多年未曾用过。记忆中,小女孩总是跟在他身后,软软糯糯地喊着“砚青哥哥”。

是从何时起,她开始恭恭敬敬地称他“表哥”、“大少爷”?大夫来看过,开了药方。

沈砚青亲自煎药,一勺勺喂她服下。微云依偎在他怀中,乖巧得像只小猫。

“冷...”她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沈砚青将她搂紧,轻声安抚:“没事了,我在这儿。

”那一刻,什么礼教规矩,什么男女大防,都被抛诸脑后。他只知道,怀中的这个人,

他绝不能失去。微云醒来时,天已大亮。雨过天晴,阳光透过窗棂洒落一地金黄。她睁开眼,

看见沈砚青靠在床边,眼下乌青,似是守了一夜。她微微一动,沈砚青立刻惊醒。“醒了?

可还难受?”他伸手探她额温,神色稍霁,“烧退了。”微云怔怔地看着他,

昨夜零碎的记忆逐渐回笼,脸上渐渐染了红晕。“多谢表哥照顾。”她垂下眼,不敢看他。

沈砚青沉默片刻,忽然道:“此处没有外人,不必叫我表哥。”微云抬眼,

撞入他深邃的眸中。那里面有什么情绪翻涌,让她心慌意乱。“砚青...哥哥。

”她迟疑着,唤出这个久违的称呼。沈砚青嘴角微微上扬,伸手为她掖好被角:“再歇会儿,

今日我们便回家。”回家二字,他说得格外轻柔。回府后,有些事情悄然改变了。

沈砚青会在经过微云窗前时放慢脚步,会找各种理由在她身边停留。微云虽仍守着礼数,

眼中却多了几分鲜活的神采。这日,沈砚青被父亲叫去书房。“张家又来提亲,

你这次无论如何也要给个准话。”沈老爷将茶盏重重一放,“你年纪不小了,

婚姻大事岂容一再推脱?”沈砚青垂眸:“儿子尚无成家之意。”“胡闹!”沈老爷怒道,

“你心中到底作何想?若无意于张家小姐,直说便是,京城世家千金众多,

莫非无一入得你眼?”沈砚青沉默良久,忽然抬头:“儿子心中已有人选。”“哦?

是哪家小姐?”“并非哪家小姐,”沈砚青一字一句道,“是云妹妹。”沈老爷愣住,

随即皱眉:“微云那孩子虽好,终究是孤女,于你前程无益。

沈家需要的是能助你一臂之力的姻亲。”“儿子不需要借助姻亲之力。”沈砚青语气坚定,

“若非真心所爱,纵是公主,儿子也不愿娶。”“你!”沈老爷气得脸色发青,“真是反了!

”父子二人不欢而散。消息很快传到微云耳中。她正在绣架前忙碌,闻言针尖一偏,

鲜红的血珠顿时从指尖涌出。“姑娘!”丫鬟惊呼。微云却浑然不觉疼痛,心中乱作一团。

沈砚青竟为了她,顶撞父亲?傍晚,她在回廊下遇见沈砚青。他似是特意在此等她。

“听说今日...”微云迟疑着开口。“无妨。”沈砚青打断她,“我自有主张。

”他向前一步,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夕阳余晖为他镀上一层金边,俊朗的眉眼愈发清晰。

“云儿,”他轻声唤她,“这些年来,我的心意从未改变。儿时我说要永远保护你,

并非戏言。”微云怔在原地,心跳如鼓。“可我...我只是孤女,

配不上...”“配不配得上,由我说了算。”沈砚青握住她的手,“只要你愿意,

余下的事,交给我便可。”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微云望着他坚定的眼神,

忽然觉得一切担忧都微不足道了。“我愿意。”她轻声答道,眼角有泪滑落。

沈砚青抬手为她拭泪,笑容温柔如水。此后数月,沈砚青一步步说服父母,

证明自己即使不靠姻亲也能光耀门楣。他接手家族生意,屡建奇功;又在中秋宴上巧妙安排,

让微云的才情品德展露无遗。渐渐地,沈家二老态度软化,终是默许了这门亲事。次年春,

沈府张灯结彩,办了一场热闹而不失温馨的婚礼。新房里,红烛高烧。微云凤冠霞帔,

端坐床沿。沈砚青轻轻掀开盖头,见到灯下佳人粉面含羞,不由怔神。“云儿,

”他执起她的手,“终于是我的妻了。”微云抬头看他,眼中水光潋滟:“砚青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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