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一道圣旨,以谋反之名,赐我毒酒一杯。我那受尽宠爱的三弟,亲手端着酒杯,
狞笑着逼我饮下。满朝文武,皆是我一手提拔,此刻却鸦雀无声,冷眼旁观。
曾与我海誓山盟的将军之女,成了三弟的侧妃,满眼怨毒地看着我。我接过酒杯,
在他们得意的目光中,一饮而尽。然后,我缓缓站起,擦了擦嘴角。“酒不错,就是淡了点。
”“父皇,弟弟,戏演完了吗?”话音刚落,殿外金甲涌动,长刀出鞘,
我的人将皇宫围得水泄不通。“现在,该轮到我了。”01金銮殿上的空气瞬间凝固。
高坐龙椅的父皇,大皇子凌澈的父皇,那个永远威严沉稳的男人,
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慌失措。他猛地站起,龙袍下的身躯微微颤抖,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
“逆子!凌澈,你这个乱臣贼子!”他声嘶力竭地咆哮,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利。“来人!
御林军何在!给朕将这个逆贼拿下!”然而,殿外除了我们的人,再无半点声响。回应他的,
只有一片死寂。我同父异母的三弟,凌誉,那张因得意而扭曲的脸庞此刻写满了震惊与愤怒。
他反应过来,一把夺过旁边侍卫的佩刀,面目狰狞地朝我冲来。“凌澈!你敢造反!
我要亲手杀了你!”他嘶吼着,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狗,毫无章法地挥舞着长刀。
曾经的未婚妻,如今的三皇子侧妃苏婉儿,则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躲在凌誉身后,指着我,
声音凄厉。“你这个狼子野心之徒!陛下待你不薄,你竟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看着我那尊贵的父皇,看着我那恶毒的弟弟,看着我那虚荣的爱人。
他们最后的疯狂,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场无比拙劣的猴戏。可笑,又可悲。
凌誉的刀锋已至眼前,带着他自以为是的杀气。我甚至没有拔剑。只是抬起脚,随意地一踹。
“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骨头断裂的脆响。凌誉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蟠龙金柱上,
又滚落在地,手中的长刀哐啷落地。他抱着被我踹断的肋骨,蜷缩在地上,像只虾米,
痛苦地哀嚎。全场死寂。那些刚才还冷眼旁观的文武百官,此刻脸上血色尽褪,
一个个抖如筛糠。就在这时,沉重的殿门被“轰”地一声撞开。我的心腹大将,
禁军大统领赵莽,浑身浴血,手持滴血的长刀,大步走了进来。他身上的血有敌人的,
也有他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光洁的金砖上留下一个血印。他穿过战战兢兢的百官,
径直走到我的面前,无视龙椅上的皇帝,单膝跪地,声如洪钟。“殿下,三千御林军,
已尽数拿下!”“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他低下头,将那把尚在滴血的刀,
恭敬地横呈在我面前。整个大殿,落针可闻。我看着地上的凌誉,看着龙椅上的父皇,
看着满朝瑟瑟发抖的墙头草,笑了。游戏,才刚刚开始。02我缓步走向在地上呻吟的凌誉。
皮靴踩在金砖上的声音,每一下,都像重锤敲在所有人的心上。他惊恐地向后挪动,
肋骨的剧痛让他面容扭曲。“别……别过来……”我没有理会他的哀求,走到他面前,
抬起脚,重重地踩在他的右手上。“咔嚓!”清脆的骨裂声在死寂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刺耳。
“啊——!”凌誉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疼得浑身抽搐,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我俯下身,
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笑道:“弟弟,还记得吗?”“上一世,
你就是这样,一寸一寸,踩断了我这只手。”“现在感觉如何?”凌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他的瞳孔骤然缩紧,惊恐、迷茫、不可置信,种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织。他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我直起身,不再看他。这份恐惧的种子,已经种下,
它会慢慢生根发芽,直到将他彻底吞噬。我的目光缓缓扫过殿下跪倒一片的文武百官。
他们将头埋得更低了,生怕与我对视。“诸位大人,都起来吧。”我的声音很温和,
但他们却抖得更厉害了。无人敢动。“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他们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低着头,大气不敢出。“我这个人,从不记仇。”我看着他们,
缓缓说道。一些人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因为有仇,我当场就报了。”我话锋一转,
那几张庆幸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我抬起手,指向人群中的几个人。“吏部尚书,张谦。
”“户部侍郎,王冲。”“还有,大理寺卿,李斯。”被点到名字的三人,双腿一软,
直接瘫倒在地,屎尿齐流,殿中弥漫开一股恶臭。“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他们一边磕头,一边哭嚎。这几个人,上一世,在我被污蔑谋反时,跳得最高,
罗列的罪证最多,落井下石最狠。我看着他们丑态百出的样子,心中毫无波澜。“拖上来。
”赵莽身后两名如狼似虎的亲兵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三人拖到大殿中央。“殿下,
臣……臣都是被逼的啊!是三皇子!都是三皇子逼臣这么做的!”张谦涕泪横流地辩解。
“是啊殿下,我们对您忠心耿耿,苍天可鉴啊!”王冲也跟着哭喊。我笑了。“忠心耿耿?
很好。”我转向赵莽。“赵莽。”“末将在!”“既然几位大人如此忠心,那就送他们上路,
去向我那些屈死的部下,继续表忠心吧。”“是!”赵莽手起刀落,没有半分犹豫。
三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染红了金砖。那三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直勾勾地盯着那些曾经的同僚。大殿之上,一片死寂,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恐惧。
杀鸡儆猴。现在,这些猴子,应该都老实了。03血腥味在殿中弥漫。
我的目光越过颤抖的群臣,最后落在了那个身穿华服,却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身上。苏婉儿。
我曾经的未婚妻。她接触到我的目光,浑身一颤,像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下一刻,
她连滚带爬地跪行到我的脚下,漂亮的裙摆在血污中拖行也毫不在意。她扯着我的衣角,
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澈哥哥……殿下……我也是被逼的!是三皇子,是他逼我的!
我心里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啊!”她抬起那张娇美的脸,眼中满是哀求与“深情”。
若是上一世的我,或许真的会心软。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我笑了,笑得无比讽刺。
我从怀中,缓缓取出一枚精致的锦缎香囊,扔在她的面前。香囊做工精巧,
上面绣着一对鸳鸯,是她当年亲手所绣。“还记得吗?”我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把重锤砸在她的心上。“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你说,让我日夜佩戴,睹物思人。
”她愣住了,看着那枚香囊,眼中闪过一丝迷惑。我蹲下身,与她平视,
欣赏着她脸上每一分细微的表情变化。“你以为,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提神的香料吗?
”我缓缓道出那个被我隐藏了两世的秘密。“不。这里面装的,是‘七日绝’的解药。
”“‘七日绝’,无色无味,中毒者初期只会略感乏力,并无异状。但此毒,
需每月服用一次解药。若一月未服,毒性便会发作,七日之内,血液凝固,七窍流血而亡。
”我的声音平静而残忍。“这香囊里的解药,每日闻上一次,可保一月无虞。”苏婉儿的脸,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那枚香囊,嘴唇颤抖着,
说不出话来。“我曾将你视若珍宝,又怎会不对你设防?”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自我将它交给你那日起,你便中了毒。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你便能安然无恙。可你,
偏偏选了另一条路。”“算算日子,自我被‘下狱’,到今日,你断掉解药,有多久了?
”我的话音刚落,苏婉儿的脸色瞬间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她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咙,
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脖子,发出嗬嗬的怪声。她惊恐地瞪大眼睛,这才明白,
为何近来总是感觉身体乏力,精神不济。她以为是为凌誉操劳所致,却不想,
是死亡的倒计时。“解……解药……给我解药……”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向我伸出手,眼中满是乞求和恐惧。我只是冷漠地看着。不远处的凌誉,捂着断手,
目睹了这一切。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脸上满是绝望和无助。
“救……救她……凌澈!我求你,救救她!”他嘶吼着。救她?上一世,
她亲手为我端来毒酒时,谁又曾想过救我?在凌誉绝望的注视下,苏婉儿的挣扎越来越微弱。
黑色的血液从她的眼、耳、口、鼻中缓缓流出。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最终,
彻底不动了。那双曾经含情脉脉的眼睛,此刻圆睁着,里面凝固着无尽的恐惧和悔恨。死状,
凄惨无比。我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背叛者,就该有背叛者的下场。04大殿之上,
血腥与恶臭交织。瘫软在地的凌誉,看着苏婉儿凄惨的尸体,发出了野兽般的悲鸣。
而龙椅之上,我的父皇,终于从极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着满地狼藉,
看着我的冷酷手段,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用尽全身力气,指着我,
声音嘶哑地诅咒:“孽子!你这个弑杀无辜,残害手足的孽子!朕当初就该杀了你!”孽子?
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中尘封最久的怨恨。我缓缓转身,一步,一步,
走上那九十九级御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父皇的心上。他惊恐地向后缩,想要逃离,
却被宽大的龙椅困住,无路可逃。我走到他的面前,逼视着他那双浑浊又充满恐惧的眼睛。
“孽子?”我笑了,笑声冰冷,在大殿中回荡。“父皇,你可还记得,我母后是怎么死的?
”一句话,让父皇的脸色瞬间变得死灰。“你……你胡说什么!你母后是病逝的!
”他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病逝?”我加重了语气,“是啊,一场缠绵了数年,
最后心力衰竭而亡的‘病’!”我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当着所有人的面,
揭开了那个被皇室掩盖了十多年的丑闻。“当年,你为了扶持现在的皇后,
那个来自右相府的女人,为了给她和她的儿子凌誉铺路,嫌我母后碍事,
嫌我这个嫡长子碍事!”“于是,你收买了母后身边最信任的太医,
用一种西域传来的慢性毒药,一点一点地侵蚀她的身体!”“那毒不会立刻致命,
只会让她日渐虚弱,缠绵病榻,最后看起来就像是忧思成疾,油尽灯枯而死!你好毒的心啊!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句句泣血。父皇面如金纸,浑身瘫软,
连“胡说”两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你以为所有证据都销毁了?
”我冷笑着,对殿下的赵莽喝道:“带上来!”赵莽领命,很快,
几个瑟瑟发抖的人被押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医,他身后,
是他的妻儿老小。“父皇,你可还认得他?当年为母后‘诊病’的刘太医。
”父皇看到那老太医的瞬间,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刘太医一被押上来,
就立刻跪地磕头如捣蒜。“罪臣该死!罪臣该死!是……是陛下,
是陛下当年逼罪臣这么做的!罪臣若不从,全家都要性命不保啊!”他痛哭流涕,
从怀中抖抖索索地掏出一张泛黄的药方,和一枚小小的玉佩。赵莽将东西呈了上来。
“这是当年你赐给刘太医,让他下毒的亲笔手谕!这枚玉佩,是我母后贴身之物,
是刘太医心怀愧疚,偷偷留下来的!”我将那手谕和玉佩,狠狠地砸在父皇的脸上。
铁证如山!父皇彻底崩溃了,他瘫在龙椅上,像一滩烂泥,
口中喃喃自语:“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俯下身,凑到他的耳边,
声音轻得如同魔鬼的低语。“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的。”“你最在含的,
不就是这把椅子么?”“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坐上它,又是如何将你珍视的一切,
都踩在脚下。”05我伸出手,一把抓住父皇的衣领。他那身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袍,
在我手中被揉成一团。我没有费多大力气,就将他从那把金光闪闪的龙椅上,
硬生生拽了下来。他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我拖下御阶。
脚下的踉跄和身体的撞击让他发出痛苦的闷哼,但更甚的是精神上的巨大屈辱。
我将他一路拖行到大殿中央,就是刚才我饮下“毒酒”的位置。然后,我松开手,
他便软软地瘫倒在地。我抬起脚,踩住他的肩膀,用力向下一压。“跪下。”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父皇的膝盖“咚”的一声,重重地磕在了冰冷坚硬的金砖上。
曾几何天,九五之尊,此刻,却如同一条老狗,跪在我的面前。满朝文武,鸦雀无声,
他们甚至不敢呼吸,只是死死地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我转身,走回到御案前。
那个由三弟凌誉亲手端来的,盛着所谓“毒酒”的黄金酒杯,还静静地放在那里。
我拿起酒壶,将那杯酒重新倒满。清澈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映出我冰冷的脸。我端着酒杯,
再次走回父皇面前,将酒杯递到他的嘴边。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牙齿都在打颤,
发出“咯咯”的声响。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屈辱和无尽的悔恨。“父皇,礼尚往来。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尝尝儿臣,为您准备的‘美酒’。”这酒,当然没毒。
上一世我喝下的那杯也没有。那只是父皇和凌誉为了给我安上一个“畏罪自尽”的罪名,
演的一出戏罢了。但现在,这一杯酒,比世上任何毒药,都要毒。它毒的是心,是尊严,
是身为帝王的一切骄傲。父皇紧闭着嘴,拼命地摇头,浊泪从他苍老的眼角滑落。“喝。
”我只说了一个字,加重了脚上的力道。骨头被压迫的剧痛让他闷哼出声。他知道,
他没有选择。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下,在极致的屈辱中,他颤抖着张开嘴,将那杯“美酒”,
一滴不剩地喝了下去。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浸湿了他胸前的龙袍,狼狈不堪。我松开脚,
他便像被抽去了所有骨头一样,彻底瘫软在地。我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件垃圾。杀人,
太便宜他了。我要的,是诛心。06大殿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所有人都以为,接下来,
我会顺理成章地穿上龙袍,坐上那把椅子。就连瘫在地上的父皇,
和断了手、死了爱人的凌誉,眼中也都是这样的绝望。然而,我并没有。我转身,
将目光投向了蜷缩在柱子边,半死不活的凌誉。我对他招了招手,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弟弟,过来。”凌誉吓得魂飞魄散,以为我也要像炮制父皇那样羞辱他,拼命地向后缩。
“把他扶到龙椅上去。”我对手下的亲兵命令道。亲兵立刻上前,架起瘫软的凌誉,
不顾他的挣扎和哀嚎,将他硬生生按在了那把至高无上的龙椅上。凌誉和所有人都懵了。
他坐在那把梦寐以求的椅子上,却像是坐在烧红的烙铁上,浑身僵硬,满脸的不知所措。
我从旁边侍卫手中取过那顶沉重的皇冠,走到他面前,亲手为他戴上。皇冠有些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