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租了个老破小。房东王桂芬,一个把自己当武则天一样供着的五十岁女人,
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从我这个租客身上榨油。克扣水电费是家常便饭,
带亲戚来我家“参观”更是每周保留节目。我忍了。
直到她那个号称“名校毕业”的宝贝儿子要结婚,没钱买房,她就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
她伙同全家,断我水电,造我黄谣,半夜砸门,想把我逼走,然后黑掉我的押金。
他们以为我是一个没钱没背景,可以随便捏圆搓扁的软柿子。他们不知道,
我手机的通讯录里,只存着一个号码。备注是“资产过户助理”。更不知道,
那张贴在楼下的拆迁公告,署名人,是我。1.我那把自己当太后的房东我住的这地方,
叫“幸福里”,名字挺讽刺的。楼是八十年代的,墙皮掉得像得了皮肤病。
楼道里堆满了酸菜缸和别人不要的婴儿车,空气里永远一股剩饭馊了的味道。
我的房东叫王桂芬,五十多岁,烫着一头卷不大对劲的紫红色头发。她不住这,
但每天准时来视察,跟皇帝上早朝一样。她手里永远拎着个菜篮子,但篮子里从来没菜,
就一个老年机和一个保温杯。“小周,在家呢?”她用钥匙直接开了我的门。
我正光着膀子吃泡面,热气糊了我一脸。“王姨,我在。”我赶紧把背心套上。“哟,
又吃这个,没营养。”她嘴上说着关心,眼睛却在我屋里扫来扫去,像个安检X光机。
她的视线落在了我新买的路由器上。“你这新买的?费电吧?这个月电费可又要涨了啊。
”“王姨,这是节能的。”“什么节能不节能的,只要插着电,那电表就跟跑火车似的。
你年轻人不懂,我这都是为你好,省钱。”她一边说,一边走到窗台边,
用手指甲抠了抠我养的多肉。一片叶子被她抠下来了。“看看你这花,都养死了,晦气。
”她把叶子扔进我泡面碗里。“听我的,年轻人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有那闲钱,
不如多孝敬孝敬父母。”我没说话,默默把那片多肉叶子捞出来。王桂芬这人,
有个天大的本事。她能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膈应人的话。她总觉得自己是人生导师,
别人都是没开化的猴子。“对了,明天我外甥女一家来市里玩,没地方住。
”她终于说到正题了。“你这屋不是还有个小房间空着吗?让他们住两天。”我那个小房间,
堆着我所有的家当。“王姨,那里面都是我的东西,没法住人。”“哎呀,
你把东西往床底下一塞不就行了?都是亲戚,来一趟不容易。”她话说得理所当然,
好像那是我家亲戚。“再说,多个人多点人气,对你这单身汉有好处。”我皱了皱眉。
“王姨,这不方便。”我的拒绝让她很不高兴。她保温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发出“砰”的一声。“小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我把房子租给你,
是看你老实本分。让你帮个小忙,怎么就推三阻四的?”“你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
我房租都没给你涨,你得知恩图报啊!”我每个月按时交租,
水电费按她那个高得离谱的标准给,从没拖欠过。不知道这“恩”从何来。但我知道,
跟她讲道理没用。她的逻辑自成一派,刀枪不入。“行吧,王姨。”我叹了口气,
“让他们住吧。但我东西真没地方放。”“放客厅!放客厅!”她立刻眉开眼笑,
好像打了胜仗的将军。“你晚上睡沙发就行了,年轻人,在哪不是睡。”她没等我再说话,
扭着腰就出去了。门没关,留着一条缝,好像是在宣告她的***。我看着碗里的泡面,
突然就没了胃口。汤已经凉了。我拿起手机,解锁屏幕,上面只有一个联系人。
我发了条信息过去。“查一下幸福里7号楼302的产权归属,以及一个叫王桂芬的女人。
”对方秒回。“周总,好的。”我把手机扣在桌上。窗外,
夕阳把天空染成一种病态的橘红色。这个游戏,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2.她那状元儿子,
月薪三千五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一阵擂鼓般的砸门声吵醒。我睁开眼,天刚亮。“谁啊?
”“开门!我!”是王桂芬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一股子不耐烦。我爬起来开了门,
门口站着黑压压一群人。王桂芬打头,身后跟着一对中年夫妻,
还有一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年纪的男孩,戴着眼镜,一脸的书卷气,但嘴角往下撇着,
看谁都像欠他钱。“愣着干嘛?让我亲戚站门口喝西北风啊?”王桂芬白了我一眼,
自顾自地领着人往里走。“大姐,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房子啊?看着还行。”中年女人一边说,
一边毫不客气地打量着我的家。“那可不,市中心,黄金地段。”王桂芬一脸骄傲,
好像这房子是她开发的。她指着我对那男孩说:“小杰,这是租我房子的租客,小周。
你这几天就跟他挤一挤。”叫小杰的男孩推了推眼镜,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阿姨,
他看着不像什么正经人啊。”他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我愣住了。
王桂芬脸上有点挂不住,但还是向着她外甥。“瞎说什么呢,小周人挺老实的。
就是……不怎么爱收拾。”我身上的恤因为睡觉有点皱,头发也没来得及梳。但在他嘴里,
就成了“不正经”。“妈,我不想跟他住。他这屋里一股泡面味,闻着就没食欲。
”小杰一脸嫌弃地捏住了鼻子。“我儿子可是985毕业的高材生,现在在国企上班,
是咱们家的状元郎。”中年女人,也就是王桂的妹妹,一脸自豪地搂着她儿子。
“让他跟这种人住一块,委屈他了。”我算是听明白了。这一家子,是把我当成下等人了。
王桂芬赶紧打圆场:“哎呀,就住两天,忍一忍就过去了。小周,
你赶紧把那个小屋收拾出来啊,没听见吗?”我没动。我看着那个叫小杰的“状元郎”。
“不好意思,这屋子小,住不下这么多人。你们还是去住酒店吧。”我的声音很平静。
但这句话,像点燃了炸药桶。王桂芬第一个跳起来。“周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连名带姓地喊我。“我让你住是给你脸了!你别给脸不要脸!”“大姐,别生气,
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她妹妹拉住她,然后转向我,脸上带着施舍般的笑容。“小伙子,
我们家小杰是什么身份?那是天之骄子。你是什么身份?你就是一个租房子的打工仔。
能跟我家小杰住一个屋檐下,那是你的福气,懂吗?”福气?我差点笑出声。我看着他们,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我福气薄,承受不起。”我走到门口,
把门完全打开。“请吧。”那个叫小杰的状元郎,脸涨得通红。
他从小到大估计都是被捧着的,没受过这种气。他指着我的鼻子:“你……你等着!
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在这市里混不下去!”好大的口气。我真想问问他,
哪个国企这么厉害。但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有时候,
沉默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力量。最后,还是王桂芬败下阵来。她知道再闹下去,
亲戚面前她也没面子。“行!你行!周屿,你给我等着!”她撂下狠话,
带着她那一大家子人,灰溜溜地走了。门关上,屋子里终于清静了。
那股廉价的香水味和优越感混杂在一起的味道,也慢慢散去。我拿起手机,
助理的信息已经发过来了。周总,查到了。王桂芬是幸福里7号楼302的二房东,
原业主十年前移民,将房子委托给她代管出租。她每月将租金的一部分汇给原业主,
剩下的归自己。另外,她儿子张伟,大专毕业,目前在一家私人小公司做销售,
月薪三千五,加提成。她外甥,陈杰,普通一本毕业,在一家效益不佳的国企做行政,
试用期,月薪三千。我看着信息,嘴角忍不住上扬。985高材生?天之骄子?国企?
状元郎?这牛皮吹得,连草稿都不打。我把手机收起来。游戏越来越好玩了。我倒想看看,
他们还能怎么演。3.摊牌了,让我滚蛋被我撅了面子,王桂芬消停了两天。这两天,
楼道里安静得不像话。我甚至有点不习惯。但安宁是短暂的。第三天晚上,我正在看电影,
门又被敲响了。这次不是王桂芬,是一个陌生男人,瘦高个,头发抹得油光锃亮,
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西装。他身后,站着王桂芬和她那个“销售精英”儿子,张伟。“你好,
是周先生吧?”油头男人挤出一个职业假笑。“我是。”“我是安家房产的中介,
我叫李经理。”他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印着烫金大字。“王女士呢,
已经把这套房子的租售事宜全权委托给我们公司了。现在,我们要收回这套房子。
”我看了王桂芬一眼。她抱着胳膊,把头扭向一边,一副“这事儿跟我没关系”的表情。
张伟则是一脸得意,好像自己运筹帷幄,干了件大事。“收回房子?
我们的租房合同还有半年才到期。”我把名片推了回去。“周先生,合同是可以解除的嘛。
”李经理的笑容更深了,“根据合同条款,房东提前收回房子,
需要赔偿你一个月的租金作为违约金。我们认。”他从包里拿出一沓钱,在我面前晃了晃。
“这里是两千块,你点点。你现在就收拾东西搬走,这事就算结了。”两千块。
我的房租一个月两千。他们是想用一个月租金,打发我滚蛋。“如果我不搬呢?”“不搬?
”李经理的脸色沉了下来,“小伙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是正规公司,
有的是办法让你搬。”他身后的张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周屿,我妈好心把房子租给你,
你别不识抬举!”他上前一步,想用身高压迫我。“我告诉你,我女朋友家里要来看房,
我必须在这周末之前把房子收回来!你要是耽误了我的好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如此。是为了儿子的婚事。王桂芬终于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小周,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懂点事。张伟结婚是大事,你一个外人,就别在这占着地方了。
”“你赶紧搬走,我还能念着旧情,不跟你计较之前的事。不然的话……”“不然怎么样?
”我问。“不然我们就只能走法律程序了!”张伟抢着说,好像“法律”是他家开的。
“到时候不仅让你滚蛋,还得让你赔偿我们的精神损失费!”我看着这一家子。
一个自作聪明的妈,一个眼高手低的儿子,再加一个狗仗人欺的中介。真是绝配。“可以。
”我说。他们三个都愣住了。估计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王桂芬脸上立刻露出喜色:“这就对了嘛,早这么听话不就……”“我的意思是,
”我打断她,“可以走法律程序。”我看着那个李经理。“你是安家房产的,对吧?
你们公司的法务部应该挺厉害的。我很期待跟他们交流一下。”我又看向张伟。“还有你,
欢迎你随时来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我等着。”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们。
张伟的脸憋成了猪肝色。“***吓唬谁呢!”他一拳就要挥过来。王桂芬赶紧拉住他。
“别动手!动手咱们就没理了!”她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好,好,周屿,这是你逼我的!
”王桂芬指着我,手指头都在发抖。“你给我等着!我明天就让你知道,
得罪我王桂芬是什么下场!”说完,她拽着儿子和中介,气冲冲地走了。我关上门,
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助理发来的。周总,
原业主的联系方式已经拿到。对方表示,从未授权王桂芬转租或出售该房产,
并且王桂芬已经拖欠了她三个月的房租。另外,
安家房产是我们集团旗下子公司“辉煌置地”的合作方之一。我笑了。原来是个骗子,
还骗到祖师爷头上了。王桂芬,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我倒了一杯水,
慢慢喝着。这场戏,该进入***了。我有点迫不及待,想看他们最后的表情了。
4.断我水电?这游戏好玩了王桂芬的报复来得很快,而且很低级。第二天早上,
我起床发现停水了。拧开水龙头,只有一阵干涩的“噗噗”声。我走到门口,电闸也被拉了。
屋子里一片漆黑,冰箱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彻底沉寂下去。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这种小学生级别的手段,也就王桂芬能想得出来。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平静地洗漱,
换衣服。手机还有百分之八十的电,足够了。我出门的时候,在楼道里碰见了王桂芬。
她正跟几个邻居唾沫横飞地聊天。看见我,她故意拔高了嗓门。“哎呀,现在有些年轻人啊,
就是没素质。欠着房租不给,还赖着不走。没办法,只能给他点教训尝尝了。
”几个邻居朝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没理会,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我的无视,
让她准备好的一肚子嘲讽都憋了回去,脸色很难看。我下楼,
在街口的早餐店吃了碗热腾腾的馄饨。然后去公司。哦,忘了说,我“上班”的地方,
是市中心最高的那栋写字楼,顶层。整层楼都是我的办公室。我坐在能俯瞰全城的落地窗前,
喝着助理泡好的咖啡。“周总,幸福里的事情,需要我处理吗?”助理小陈站在一边,
毕恭毕敬。“不用。”我摇摇头,“让她玩。玩得越大越好。”“可是,
她断了您的水电……”“没事,我今晚不回去住了。”我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是原业主的。一个声音很温和的女士。我表明了身份,又提了王桂芬的事。
电话那头的女士很惊讶,然后是愤怒。“这个王桂芬!我真是瞎了眼才相信她!周先生,
太感谢您了,不然我还蒙在鼓里!”“您客气了。是这样的,
我想跟您谈一下收购您那套房子的事。”“收购?”“对。
我用高于市场价百分之二十的价格,收购您的房子。只有一个条件,
您需要跟我签一份授权书,授权我全权处理与王桂芬之间的一切纠纷。
”对方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一个小时后,我的律师团队就和小陈一起,
带着合同飞往了业主所在的城市。下午四点,所有手续办妥。从法律上来说,
我现在是幸福里7号楼302的唯一合法主人。而王桂芬,她甚至不知道,
自己的靠山已经没了。我让小陈帮我定了附近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泡在***浴缸里,
我看着手机上王桂芬发来的一连串辱骂短信。“姓周的,有本事别当缩头乌龟!
”“水电给你停了,看你怎么办!”“今天不搬走,明天我让你连门都进不去!
”我一条都没回。我只是把这些短信截了图,打包发给了律师。然后,
我给王桂芬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边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声音。“喂!
你还敢给我打电话?是不是知道错了?我告诉你,晚了!”“王姨。”我的声音很平静,
“水和电,是你断的吧?”“是!就是老娘断的!怎么了?有本事你去告我啊!”她很嚣张。
“好的。”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她大概以为我是在说气话。她不知道,
我的律师已经以“故意损害私人财物”和“侵犯他人居住权”为由,向派出所报了案。
报警记录,电话录音,邻居的证人证言……证据链完整得像一件艺术品。王桂芬,
你以为你在第一层,其实,你连游戏的入场券都没拿到。而我,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
5.全楼都知道我是个变态我在酒店住了两天。这两天,我过得很舒服。王桂芬那边,
就不一定了。我的律师告诉我,派出所已经传唤了她,对她进行了批评教育,并且备了案。
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口头警告那么简单了。她被吓得不轻,当天就把水电给我恢复了。
但我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果不其然,第三天,更恶心的招数来了。我回到幸福里,
刚上楼,就感觉气氛不对。楼道里的邻居看见我,都像见了鬼一样,纷纷躲开,
还对着我指指点点。一个大妈甚至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呸!不要脸!”我皱了皱眉,
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我走到家门口。我的门上,被泼了红色的油漆,
还用黑笔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变态偷窥狂,滚出幸福里!”门锁的锁芯里,
被灌满了502胶水。钥匙插不进去。我站在门口,看着这幅“杰作”,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我甚至有点想笑。这就是她所谓的“下场”?造谣?污蔑?手段还是那么低级,
一点长进都没有。我拿出手机,对着门拍了张照,然后发给了小陈。找个开锁的,
再找个保洁。另外,查查这栋楼的业主群。小陈的效率很高。半个小时后,开锁师傅来了,
捣鼓了半天,最后只能把整个锁都换掉。保洁阿姨则拿着各种清洁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才把门上的油漆清理干净。“小伙子,你这是得罪谁了?下手这么狠。
”开锁师傅临走时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没说话。很快,
小陈把这栋楼的业主群聊天记录发了过来。我点开一看,嚯,那叫一个热闹。
一个叫“幸福一家人”的微信群里,王桂芬正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
声情并茂地控诉我的“罪行”。“各位老邻居,我今天必须曝光一个***!
”“就是住我房子那个租客,姓周的!”“他表面上看着人模人样的,其实是个变态!
”下面附上了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模糊照片,照片上一个男人正拿着望远镜。
虽然看不清脸,但身形跟我有几分相似。“他天天拿着望远镜偷看对面楼的女同志!
好几个人都跟我反映了!”“我还发现他偷偷藏了很多女人的内衣!简直恶心死我了!
”“这种人住在我们楼里,就是个定时炸弹!大家家里的姑娘可都要小心了!
”她一个人在群里演独角戏,说得有鼻子有眼。很快,
就有几个跟她关系好的“捧哏”出来附和。“天哪!太可怕了!
”“这种人怎么能让他住在这?必须赶出去!”“王姐,你真是受委屈了,摊上这么个租客。
”一时间,群情激奋。我“变态偷窥狂”的罪名,就这么被他们敲定了。他们义愤填膺,
好像是在维护世界和平。却没人去想,这些指控,有哪怕一丁点的证据吗?
那个所谓的“证据”照片,P图痕迹明显得连我这个外行都看得出来。我关掉手机。舆论?
真是个好东西。可以轻易地捧起一个人,也可以轻易地毁掉一个人。王桂芬以为,
用这种方式就能逼走我。她以为,只要把我名声搞臭,我就没脸再住下去。她太天真了。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在乎,这场游戏,我能不能赢。而且,要赢得漂亮。
我给小陈发了最后一条信息。以我的名义,给群里每一个人,还有王桂芬,发一封律师函。
告诉他们,诽谤罪最高可以判三年。另外,启动B计划。小陈秒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