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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人都愣住了。

我止住笑,抬起眼,一字一句地问。

“村长给了你们多少钱?”

“让你们这么卖力地逼死我。”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瞬间点燃了他们的怒火。

“你胡说八道什么!”婆婆猛地站起来,扬手就要扇我耳光。

我早有准备,身体向后一侧,佯装躲闪。

我的后背撞在了身后的方桌上,桌上的一个相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是李强的单人照。

相框的玻璃碎了一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声响吸引了过去。

我趁机弯腰,捡起一块最锋利的玻璃碎片,飞快地藏进了袖口里。

那块玻璃上,沾着从照片上刮下来的一点红色的东西。

那是李强的照片。

“催什么催!就来了!”

屋外传来村长家派来催促的声音。

婆婆这才狠狠瞪了我一眼,作罢了。

“等忙完村长家的大事,我再回来好好收拾你这个***!”

她领着两个儿子,抬着那个纸新娘,匆匆出了门。

夜深了。

我独自回到柴房,关上门。

我摊开手掌,那块玻璃碎片划破了我的掌心,血和照片上的红色印记混在一起。

我拿出白天剩下的一些材料。

我要扎一对新的纸人。

一对金童玉女。

而这一次的祭品,是我的好丈夫,李强。

七月十五,中元节。

夜里的风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吹得人骨头发凉。

村子里家家户户关门闭户,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

唯独村长家,灯火通明,院子里人声鼎沸。

他那个前几天出车祸撞成植物人的宝贝孙子,今天要办冥婚。

我被锁在柴房里,从门缝向外看去,能看到远处晃动的红色灯笼。

院子里吹奏的唢呐声,听起来不成调子,像是鬼哭。

忽然,唢呐手猛地吹出了一个极其尖锐的破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吹唢呐的老师傅愣了一下,满脸困惑地晃了晃手里的乐器。

我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唢呐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时辰快到了。

婆婆今天穿了一身崭新的红衣裳,满面红光地走在送亲队伍的最前面。

她像个骄傲的将军,不停地向来宾们炫耀。

“看见没?这纸新娘,扎得多好!这可是我花大代价买的纸!”

有宾客夸赞道:“你这儿媳妇手可真巧啊!”

婆婆得意地笑,然后压低声音,开始跟人抱怨。

“巧什么啊,就是个不省心的!让她扎个纸人,还跟我摆谱,说什么她死鬼爷爷不让,会遭报应。我呸!我看她是想咒我死!”

她从怀里掏出村长给的厚厚一叠红包,塞得更深了些,嘴里不屑地念叨。

“还说什么七月半不能为活人扎纸,都是些骗人的鬼话!我看今天这不就是大吉大利的好日子嘛!”

另一个宾客附和道:“就是,你那公公就是太老实,懂个屁!”

婆婆的笑声更大了。

“说得对!他懂个屁!”

她话音刚落。

“呼——”

一阵狂风毫无征兆地卷过整个院子。

院子里挂着的所有红灯笼,在那一瞬间,齐刷刷地灭了。

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人群发出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啊?停电了?”

“风怎么这么大!”

只有那顶由八个纸人抬着的红色花轿,还散发着幽幽的红光。

唢呐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死一般的寂静中,那顶花轿,突然自己动了起来。

它没有被任何人抬着,却在地上平移,发出沙沙摩擦声。

轿帘被阴风吹开。

坐在里面的纸新娘,缓缓地抬起了头。

红盖头下,露出的那张脸,赫然就是我婆婆的模样!

它正对着队伍最前方的婆婆,咧开嘴,露出一个没有牙齿的,诡异的笑容。

“啊——!”

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婆婆也看到了纸新娘的脸,她吓得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脸色惨白。

“鬼啊!”

在所有人惊恐万状的目光中,那顶红色的花轿猛地加速,直直地朝着婆婆撞了过去!

它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巨大红色棺材。

“砰!”

一声闷响。

花轿将队伍最前方的婆婆,整个人严严实实地扣在了下面。

“救命......救......”

轿子里传来婆婆惊恐到变调的惨叫。

可那声音只持续了一瞬,就戛然而止。

四周死寂。

只有那顶扣在地上的花轿,还在一下、一下地,诡异地轻微耸动着。

院子里的人吓得屁滚尿流,四散奔逃。

刚才还人声鼎沸的院子,瞬间只剩下李家和村长家的人。

“妈!妈!”

李强连滚带爬地扑到那顶血红色的花轿前,想把它抬起来。

小叔子李伟也壮着胆子上前帮忙。

可那顶薄薄的纸轿,此刻却像是长在了地上,重如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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