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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溺水而亡,魂至地府。鬼差核对名册,脸色大变,连连告罪:“勾错了,勾错了!

您阳寿未尽,是隔壁村那个与你同名的猎户。”我正庆幸,

却见他面露难色:“只是……您的肉身已坏。眼下只剩一具刚咽气的躯体可用,

您看……”他侧身一指,冰棺里躺着那位刚刚战死沙场、即将入殓的年轻将军。1.我死了。

为了捞一个掉河里的皮孩子。扑腾了没几下,就没力气了。我沈青书寒窗十年,

诗书读了一肚子,还没进考场亮亮相,先在这小阴沟里把命搭上了。

然后就是一阵浑浑噩噩的飘。四周雾蒙蒙的,看不真切,只觉得身子轻得很,

脚不沾地往前挪。前后左右影影绰绰,好像还有不少“人”,都跟我一样,

一脸懵圈地排着队。这地方,应该就是地府了吧?跟书上写的森罗殿不太一样,

没看见牛头马面,倒像个……嗯,像个效率低下的衙门。我心里堵得慌。功名,前程,

爹娘的遗愿,全完了。就因为这?不知飘了多久,总算轮到我了。

案桌后头坐着个穿黑衣服的,脸色惨白,帽子高得离谱,正拿着本厚厚的册子勾勾画画。

看这架势,是黑无常吧?“姓名。”他头也不抬,声音跟也是凉飕飕的。我赶紧回话,

声音都在抖:“回……回大人,小的沈青书,河西柳溪镇人氏,

是名秀才……”他在册子上划拉了几下,忽然“咦”了一声,眉头皱成了疙瘩。

他把册子凑到眼前,仔细看了又看,嘴里嘀咕着:“不对啊……日期没错,

地点也差不多……沈青书……”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见他猛地抬起头,

瞪着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啪地一下合上册子,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哎哟!搞错了搞错了!勾错魂了!”我懵了:“啊?

”他搓着手,一脸歉意:“对不住,对不住啊沈秀才!

我们要勾的是隔壁村那个跟你同名的猎户!他阳寿到了!你嘛……唉,你命不该绝,

还有几十年好活呢!”我还能活!我不用死了!“真的?太好了!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明察!

”我激动得差点想给他作揖,魂体都在发飘,“那……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2.“这个嘛……”黑衣鬼差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露出为难的神色,“回去是能回去,

但是……你的肉身,在河里泡了太久,已经……已经坏得不能用了。”“坏了?

”我声音都尖了,“那……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当个孤魂野鬼吧?

黑衣鬼差挠了挠他那高帽子,眼神飘忽:“办法嘛……倒也不是没有。

只是……”“只是什么?大人您快说啊!”我急得不行。他叹了口气,侧过身,

往旁边一指:“眼下,就只剩这一具刚咽气的躯壳还能用,时辰也卡得正好。

你……将就一下?”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那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具透明的冰棺,寒气森森。

棺里躺着一个人,穿着一身残破的染血铠甲,身量很高,看得出年纪很轻。

脸上虽然没什么血色,还带着几道细小的伤痕,但眉宇间那股英武之气,怎么也掩不住。

这分明是个将军!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将……将军?”我舌头都打结了,“我?

我一介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你让我去当将军?开什么玩笑!

”让我去之乎者也还差不多,舞刀弄枪?那不是要我的命吗!范无救双手一摊:“没办法,

就这一具。要么,你用这个将就活着;要么……魂飞魄散,连轮回都没得入。你自己选。

”选?这还有的选吗?我看着冰棺里那张年轻却已失去生气的脸,心里天人交战。当将军,

我啥也不会,立马就得露馅,到时候死得更难看。魂飞魄散?那我更不愿意!

我这边纠结得要死,黑衣鬼差大概是良心不安,左右瞅了瞅,偷偷塞给我一个小东西,

触手冰凉,像块小木牌。“这个‘阴符’你拿着,贴身收好。万一,

我是说万一到了生死关头,捏碎它,我能感应到,或可救你一次。”他压低声音,又快又急,

“还有,这位谢云朔谢将军,死得蹊跷。说是战死,可我勾他魂时,感觉他怨气不小,

不像是寻常马革裹尸。你既用了他的身子,这份因果……唉,你自己掂量吧。”信息量太大,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仅要用别人的身子,还得接手别人的麻烦?还没等我细问,

范无救已经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时辰到了!快进去吧!”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

我身不由己地朝那冰棺扑去。视线里,那张属于将军谢云朔的脸越来越近。冰冷,坚硬,

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包裹了我。紧接着是剧烈的撕裂感,

好像要把我的魂魄硬生生塞进一个不合适的容器里。骨头在咯吱作响,

肌肉在不受控制地抽搐。“呃啊——!”我忍不住想惨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黑暗彻底吞噬了我。不知过了多久,我费力地、一点点地,撬开了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

模糊的光线刺了进来。耳边炸开一声带着狂喜和难以置信的惊呼,震得我耳膜发疼:“将军!

将军醒了!”3.那声音跟打雷似的,震得我脑瓜子嗡嗡的。我费力地想抬手揉揉太阳穴,

却发现这胳膊沉得像灌了铅,根本不听使唤。视线慢慢清晰,几张放大的脸挤在我眼前,

写满了激动和……关切?一个满脸络腮胡、眼神精悍的汉子,嘴唇都在抖:“将军!

您真的醒了!老天有眼!”看他装束,是个副将。旁边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穿着长衫,

眼圈红红的,声音哽咽:“少爷……您可算……可算醒过来了!”这应该是管家之类的。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冒火,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得我自己都吓一跳:“水……”“快!

快拿水来!”老者连忙吩咐。有人小心翼翼扶起我,喂我喝了点温水。冰凉的水滑过喉咙,

稍微舒服了点。但我浑身都疼,像被拆开又胡乱组装起来一样。尤其是胸口,闷得厉害。

我靠!这就是将军的身体?怎么跟散了架似的?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我是沈青书,可现在,

我得是谢云朔,这个躺在冰棺里的战死将军。“我……”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试图模仿想象中将军该有的冷硬语气,“没事了。”声音还是哑,但尽量放低沉。多说多错,

先装虚弱,少说话。络腮胡副将,重重抱拳:“将军洪福!军医说您伤势极重,

能醒过来真是奇迹!”老者,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少爷,您昏迷三天了,可把老奴吓坏了。

”三天?我在那鬼地方感觉也就一会儿功夫。我点点头,没再多说,只是皱着眉,

假装打量周围。是个军帐,布置简单,带着一股药味和血腥气混合的味道。

他们又七嘴八舌问了几句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

我一概用“嗯”、“还行”、“无妨”搪塞过去。躺了半天,我觉得不能一直躺着。

得起来试试这具身体。“扶我……起来走走。”我对谢安说。他赶紧和林风一左一右搀住我。

脚沾地的那一刻,我差点直接跪下去。这腿……也太沉了!而且完全找不到平衡感。

我像个刚学走路的娃娃,全靠两边架着,才勉强站稳。试着迈出一步,身子一歪,

差点把老者带倒。“将军小心!”副将赶紧用力撑住我。

我内心疯狂吐槽:这将军的身子骨怎么跟破马车似的?鬼差那家伙是不是坑我?

嘴上却只能说:“躺久了,腿脚有些无力。”好不容易蹭到帐中放着水盆的木架边,

我想洗把脸清醒一下。伸手去拿旁边的布巾,手指却不听使唤,稍微一用力——“刺啦!

”那布巾居然被我扯裂了!我:“……”老者和副将也愣了一下。

老者赶紧打圆场:“少爷重伤初愈,手上力道还没恢复,控制不住。没事没事,

老奴再换一条。”我看着自己的手,心里拔凉。这蛮力……以后可怎么写字吃饭?说到吃饭,

没多久亲兵就送来了膳食。一大碗浓稠的肉粥,几块面饼,还有肉干。我是真饿了,

毕竟这身体几天没进食。可我刚端起碗,拿起勺子,手就抖得厉害,勺子磕在碗边上叮当响。

好不容易舀起一勺送嘴里,差点没直接吐出来。淡出个鸟来!但看他俩都盯着我,

我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咽。更可怕的是,这身体的本能似乎在苏醒,我几乎是狼吞虎咽,

几口就把一大碗粥喝光了,还觉得胃里空落落的。我傻了。我以前吃饭可是细嚼慢咽的!

这下好了,力气大,饭量也大?书生风范荡然无存!副将看我吃得香,

倒是挺高兴:“将军胃口好,恢复得就快!”老者也笑着,

但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疑惑,没说什么。4.下午,副将留下来汇报军情,

知道了他叫林风,他说的什么防线调整、斥候侦察、敌军动向,我听得云里雾里。

只能绷着脸,偶尔点一下头,或者“嗯”一声。他提到一次之前的什么“黑风谷伏击”,

眼神探究地看着我。我心里一紧。黑风谷?那是哪儿?谢云朔是在那儿死的吗?

我赶紧低下头,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有些事……记不清了。

这次受伤,脑子有点混沌。”林风眼神一黯,立刻道:“将军安心休养,

这些琐事末将处理便是。您能醒来,比什么都强!”他语气里的真诚不似作伪,

让我稍微松了口气。但这伪装,真的太累了。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帐里只剩我一个人。不行,

不能这么被动。范无救说谢云朔死得蹊跷,我得查查。我忍着浑身酸痛,爬起来翻找。

他的铠甲已经卸下,放在一旁,破损严重,沾满黑褐色的血污。我拿起那块护心镜。

镜子中间有个明显的凹陷,是遭受重击留下的。但借着帐内昏暗的灯火,我凑近了仔细看,

发现凹陷的边缘,靠近背面的地方,有一小片不起眼的暗沉区域,摸上去有点异常的粗糙,

周围的金属质地似乎也变得有些脆。不像是兵器撞击的刮痕,倒像是……被什么腐蚀过?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不是简单的战死?我把护心镜紧紧攥在手里,

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点。谢云朔,你到底是怎么死的?而我,沈青书,

顶着你的名字和身子,又能在这龙潭虎穴里活多久?外面传来巡夜士兵整齐的脚步声,

还有刁斗敲击的脆响。长夜漫漫,我这冒牌将军的路,可怎么走哇。5.谢云朔,

可能真是被人阴死的。这念头让我后脖颈发凉。我现在顶着他的壳子,

那帮人要是知道我没死透,会不会再来一次?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打架我不行,但动脑子,

是我的老本行。第二天,我把林风叫来了。他看我气色好了点,挺高兴。“林副将,

”我靠在榻上,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躺久了,浑身不自在。

你把最近的军需账目拿来我看看,就当……活动活动脑子。”林风愣了一下:“将军,

您伤还没好,这些琐事……”我摆摆手:“无妨,看看心里有底。”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让人把几大本厚厚的账册抱来了。账册一到手,那股熟悉的墨水纸张味,

让我恍惚了一下,好像又回到了备考的时候。我翻开册子,手指划过那些数字。

粮食、草料、军械、饷银……条目繁杂。林风他们在旁边看着,估计觉得我在强撑,

或者只是随便翻翻。他们不知道,论起啃这些书本账目,我可是专业的。起初,

账面做得挺漂亮,收支平衡,滴水不漏。但我沈青书别的不行,就是心细,还耐得住性子。

我一页页往下看,重点核对军械采购和入库记录。看着看着,不对劲了。有一批箭簇,

标注是精铁打造,数量三千。采购价高得有点离谱。后面跟着的入库记录倒是简单,

只写了“箭簇,三千”。这不合规矩。正常入库,至少要记录一下批次或者抽检情况。而且,

这笔采购的时间,就在谢云朔出事前不到半个月。我指着这一条,

问旁边候着的军需官:“这批箭簇,现在何处?”军需官是个胖胖的中年人,姓王。

他凑过来看了一眼,额头有点冒汗:“回将军,都……都配发下去了。”“哦?

”我抬眼看他,声音不高,“三千支精铁箭簇,不是小数。入库时,谁验的货?抽检记录呢?

”王军需官支支吾吾:“当时……当时军务繁忙,是……是李参将负责的,

可能……可能疏忽了。”李参将?我脑子里闪过一张脸,就是那天跟着林风一起来看我,

眼神总在我身上打转的那个军官。我心里有数了。没再逼问,

转而问起几个账目里涉及的算学问题,什么勾股测距,粮秣消耗比例,

都是书生爱琢磨的东西。王军需官被我绕得头晕,冷汗流得更凶,答得前言不搭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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