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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载香薰的冷杉味混着烟草气息在密闭空间里弥漫,戚霁宁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突然被刺耳的手机***惊得颤出几点火星。

她半阖着狐狸眼,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号码,猩红的甲尖无意识摩挲着玻璃,仿佛要将那串数字灼出个窟窿。

“啧。”

尾音拖着懒洋洋的鼻音,她终于按下接听键,却只是把手机贴在耳边,任由电流声在寂静中滋长。

电话那头,一个身着黑色中式禅衣的男人,面容沉稳,神情严肃,不疾不徐地开口:“宴会开始还有两个小时,你在 东南亚的所作所为,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话一说完,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白色的烟雾如轻纱般缭绕,遮住了戚霁宁的神色,令人难以窥探。

戚霁宁垂眸看着手机,突然轻笑出声,烟雾顺着翘起的唇角西散开来,将她眼底翻涌的暗潮尽数遮掩。

她随手系上安全带,军靴踩在中控台上,转头时发尾扫过苏南城的脸颊:“我回家应付戚长威,你呢?

跟我蹚浑水,还是去找三哥?”

语气漫不经心,却在尾音处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阳光漫过苏南城黑色迈巴赫的车窗,男人修长手指把玩着打火机,火苗在他冷白指节间明灭。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轻笑一声,尾音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先送你,我还有事。

"金属打火机"咔嗒"扣上,他侧头时眉骨在夕阳里投下阴影,"等处理完和齐屿一块过去给你撑腰啊,小五。

"话音落时,轮胎碾过减速带的震动恰好让他的尾调带上几分漫不经心的蛊惑。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窗外的阳光一闪而过。

戚霁宁靠在椅背上,思绪却飘到了远方。

她知道,这一趟回戚家,必定是一场硬仗,那个老狐狸可不会轻易放过她在东南亚的所作所为。

很快,车子停在了戚家大宅前。

戚霁宁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了进去。

“跟我来书房。”

低沉的声音像块坠在头顶的铅板。

戚霁宁抬眼望去,楼梯转角处的男人负手而立,黑色中山装盘扣泛着冷光。

他眼角的皱纹里嵌着经年算计,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她染着沙粒的军靴,最终定格在她颈间的绷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长廊尽头的书房门虚掩着,门缝里飘出普洱茶的陈香。

戚霁宁跟在男人身后踏过门槛,皮鞋碾过波斯地毯悄无声息。

檀木书架投下的阴影爬过她的手背,忽然触及墙上那幅泛黄的《百忍图》——褪色的宣纸褶皱里,七岁那年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

戚长威精瘦的手指将蝴蝶刀塞进她掌心,刀柄缠着的红绸还带着体温。

"我的女儿该学的是怎么在这地方活下来,"男人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银针,"而不是优柔寡断。

"那时她跪在地上仰起头,看着画中垂首老者的慈悲面容,与眼前人的狠戾目光在记忆里重叠。

红木椅发出吱呀声响,惊得墙角铜鹤香炉的青烟颤了颤。

男人精瘦的手指捏起茶盏,浑浊瞳孔在水面碎成两团墨色,"听说你在东南亚搅黄了笔大生意?

"茶盖磕在杯沿的脆响。

戚霁宁垂在身侧的手指收紧,军靴后跟无意识碾过波斯地毯。

阳光从雕花窗棂斜切进来,将戚长威脸上的皱纹照得纤毫毕现——那些沟壑里藏着的算计,比撒哈的流沙还要深。

她想起沙漠里毒蛇吐信的嘶嘶声,此刻竟与这茶盏相碰的声音重叠。

"不过是顺手清理蛀虫。

"她扯了扯嘴角,后槽牙咬得发疼,却在老狐狸镜片反光的瞬间,又将所有情绪敛进狐狸眼里。

精瘦的手猛然拍向桌面,震得青铜镇纸当啷作响,砚台里的墨汁随之泼溅,在米白色的绢布上绽开点点星子。

他猛地摘下金丝眼镜,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你在东南亚截胡的那笔军火,断的是多少人的财路?”

沙哑的嗓音裹挟着怒意,“你以为自己很聪明?

以为谁都不知道是你干的?

真是一条疯狗"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却比咆哮更令人胆寒,"十三年前我把你丢在死人堆里,教你怎么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活下去,不是为了让你反咬我一口的”窗外突然掠过一道光影,惊得檐下铜铃叮当作响,碎玉般的声响刺破凝滞的空气。

戚霁宁盯着对方染着烟渍的指尖,那层焦褐在阳光里泛着诡异的油光,十三年前的记忆如毒蛇吐信般窜上心头——同样潮湿的腥气,同样布满血丝的眼睛,雨夜中那只手将冰凉的枪和刀塞进她掌心,枪管还残留着硝烟的余温。

“我可以把你姐姐带到京市,给最好的医疗条件。”

戚长威当时的声音裹着浓重的威严却比暴雨更冷,“但也别忘了,我和你的约定。”

雨滴顺着屋檐砸在青石板上,混着姐姐微弱的咳嗽声,成了她余生挥之不去的梦魇。

此刻案几上晕开的茶渍宛如当年姐姐咳在床上的血,殷红刺目。

戚长威沙哑的嗤笑拉回现实,他转动着翡翠扳指,玉石碰撞声像锁链在摇晃,“记住,你姐姐的命,和戚家的生意,从来都系在同一根绳上”光影透过雕花窗棂渗进来,在两人之间投下长长的阴影。

戚霁宁垂眸看着桌子上的画,她突然轻笑出声,狐狸眼里翻涌的冷意化作一抹玩味的弧度,"父亲,你是不是忘了?

她也是你女儿。”

女儿?

"他扯动嘴角露出冷笑,喉间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响,"戚家只有能为我开疆拓土的利刃,没有病弱累赘。

当年要不是看在你聪明,心狠的样子最像我......"话音未落,戚霁宁己经猛地把烟灰缸砸到地下。

"开疆拓土?

"她踩着满地狼藉逼近,军靴碾碎玻璃的脆响惊飞窗外盘旋的鸟儿,"你的利刃在东南亚替你扫清障碍,你还要触碰她的底线?

当年你把枪塞给我时,怎么不说戚家不需要嗜血的疯狗"阴影里,浑浊的瞳孔收缩。

他看着眼前这张与亡妻七分相似的脸,此刻却布满戾气,恍惚间竟与十三年前雨夜中那个浑身是血、举枪对准自己太阳穴的少女重叠。

窗外的铜铃仍在摇晃,摇碎了满室剑拔弩张的寂静。

“当初弑母的不是你吗?”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闪电照亮了母亲苍白的脸庞。

“那时候我才七岁啊!”

戚霁宁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无尽的苦涩与绝望,“我连刀都握不稳,却要亲手结束最爱的人的生命。”

她闭上眼,母亲最后的模样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双布满血丝却依然温柔的眼睛,颤抖着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用尽全身力气对我说:‘答应我,照顾好你姐姐。”

最后看了一眼远方戚霁宁猛地睁开眼,眼神如淬了毒的箭,首首射向戚长威,“你以为我不知道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吗?

她早就知道,自己染上毒瘾,是拜谁所赐!”

戚长威的脸色不变,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而戚霁宁只是站在那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那个改变她一生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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