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土流壁
“查克拉属性测过吗？”
我摇摇头。
对于我这样的孤儿学员，村里不会浪费资源提前测试。
他不再多问，只是走到空地中央，双手缓慢而稳定地结了一组印：巳－戌－辰－戌－巳。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经过千锤百炼的简洁。
“土遁·土流壁。”
随着他双掌按向地面，前方土地隆起，一道近两米高、近半米厚的土墙轰然升起，墙体表面不算光滑，但结构坚实稳定。
整个过程不过两秒。
“看清楚了吗？”
他松开手，土墙缓缓沉入地下，仿佛从未出现。
“这不是学校里教的花架子。
查克拉通过脚底导入大地，想象你的意志是根须，抓住地下的岩石和泥土，然后‘命令’它们起来。”
我学着他的样子结印，将查克拉汇聚于脚底。
但当我按向地面时，只感到一阵虚脱，查克拉如同泥牛入海，地面仅仅微微震动了一下，泛起几缕尘土。
“哼。”
荒川并不意外，“查克拉总量不足，控制更是粗糙。
你连最基础的土遁都驾驭不了。”
他丢给我一个空卷轴。
“用查克拉在上面写字。
什么时候能写满一整页而不晕墨，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这无疑是一种变相的拒绝。
我捡起卷轴，指尖触及其表面时，能感受到它对查克拉的微妙排斥。
这比想象中更难。
“为什么教我？”
我忍不住问。
在汤忍村，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好。
荒川己经转身走向树林深处，闻言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
“木叶的西代火影死了。”
他的声音随风飘来，“这个世界不会永远和平。
汤忍村……需要更多能活下去的忍者，而不是温泉里泡软的废物。”
这句话像一根针，刺破了我最后一丝侥幸。
连荒川这样的中忍都感受到了外界的压力。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将所有空闲时间都投入到这项枯燥的训练中。
清晨在温泉边感受大地脉动，下午在树林里练习结印和查克拉输出，晚上则对着那张空卷轴，用指尖凝聚查克拉，试图写下清晰的笔画。
最初，查克拉要么无法附着，要么猛地爆发，将卷轴烧出焦痕。
失败了一次又一次，查克拉耗尽的眩晕感成了家常便饭。
但我没有放弃。
荒川的话和九尾之乱的消息如同鞭子抽打着我。
我反复回忆他结印时的那种“抓住大地”的感觉，调整着呼吸与查克拉输出的节奏。
一周后，我终于能在卷轴上留下一个模糊但稳定的墨点。
进步微小，却让我看到了希望。
这天傍晚，我带着略有进步的成果，再次来到那片树林。
荒川果然在那里，似乎在检查陷阱。
我展开卷轴，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土”字，笔画断续，墨色深浅不一，但终究是成型了。
荒川扫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勉强能看。”
他丢过来一把陈旧但保养良好的苦无，“从今天起，加练苦无投掷。
土流壁是防御术，但战场上，最好的防御是让敌人无法攻击。”
他指了指远处的树干。
“打中一百次，不准脱靶。”
我握紧苦无，感受着金属的冰凉触感。
我知道，这不仅仅是训练，更是一种态度的认可。
在汤忍村这个温水般的环境里，我终于找到了一位愿意用严格乃至苛刻的方式，教我如何在这残酷世界里活下去的老师。
而那座阴森的邪神教祠堂，依然静静地立在村庄边缘。
但此刻，我对它的想法有了一丝改变。
或许，真正的力量，并非只有通过禁忌的途径才能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