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商界死对头霍临川商业联姻,约定互不干涉。直到他珍藏白月光照片的怀表碎裂,
他红着眼将我抵在墙边:“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她留下的唯一遗物,会对你产生反应?
”第一章:塑料夫妻与碎掉的怀表“江总,关于城东那块地,我的条件不会变。要么,
按我的分成比例;要么,请便。”我将咖啡杯轻轻放回骨瓷碟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脸上是标准的商业微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男人——我的丈夫,霍临川。
也是我在商场上厮杀多年,最棘手的对手。如今,因为两家集团的战略需要,
我们被一纸婚约绑在了一起,成了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塑料夫妻”。霍临川眼神锐利,
像淬了冰的刀锋:“江晚,你的胃口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就不怕撑着自己?
”“不劳霍总费心,我消化一向很好。”我站起身,捋了捋西装裙并不存在的褶皱,
“晚上家宴,别忘了。虽然只是演戏,但也请霍总敬业一点。”他冷哼一声,算是回应。
这样的对话,在我们“结婚”这三个月中,已是常态。白天在会议室争得面红耳赤,
晚上回到那座冰冷的婚房,各自占据一层,互不打扰。家宴一如既往的无聊且充满表演性质。
在双方长辈面前,我们扮演着相敬如宾的新婚夫妇,他为我夹菜,我为他盛汤,眼神交汇时,
甚至能挤出一丝看似情意绵绵的微笑。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那笑意从未抵达眼底。
回到我们的“家”,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我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板上,
准备上楼卸掉这一身伪装。霍临川跟在我身后,沉默地解着领带。就在这时,意外发生。
他大概是被我随意踢开的高跟鞋绊了一下,身体一个趔趄,手下意识地在空中一抓,
西装口袋里的一个东西滑落出来,“啪”的一声脆响,摔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那是一只看起来很古旧的银质怀表,表盖被摔得弹开,露出了里面一张微微泛黄的小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笑容温婉的年轻女孩。空气瞬间凝固。霍临川的脸色骤变,
那是一种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混合了惊慌、心痛和滔天怒意的表情。他几乎是扑过去,
小心翼翼地捡起那只怀表。当看到表盖边缘的裂痕和因为震动而微微移位的照片时,
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我认得那只怀表。他曾无数次在独处时,摩挲着它,
眼神是我从未得到过的温柔与……哀伤。我知道,那里面的女孩,叫叶知秋,是他的初恋,
据说是因病去世了,成了他心口抹不去的朱砂痣,也是他这些年身边女伴不断,
却从未动过真心的原因。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理亏,但嘴上不肯认输:“抱歉,
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跟那么近……”话未说完,他猛地抬头,赤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我,
那眼神里的疯狂和痛苦让我瞬间噤声。他一步步朝我逼近,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直到将我狠狠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脊背撞得生疼。“江晚……”他的声音嘶哑,
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颤抖,他举起那只裂开的怀表,几乎戳到我的眼前,“你告诉我,
为什么……为什么知秋留下的唯一遗物,在靠近你的时候,里面的指针会疯狂转动?
甚至在刚才,它碎掉的那一刻,发出了微光?”什么?我懵了。他在说什么?指针转动?
微光?我看向那只怀表,表盘上的指针确实在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微微颤动着,
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干扰。而表盖的裂缝处,
似乎真的残留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微弱到几乎以为是错觉的柔和光晕。“你疯了吗?霍临川!
”我试图推开他,但他的手臂如同铁钳,纹丝不动,“什么指针、微光?一块表摔坏了而已,
你至于吗?”“至于吗?”他重复着我的话,眼神像是要将我剥皮拆骨,看透灵魂,
“这块表,在知秋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走过字!它停了整整七年!直到三个月前,
我们结婚的那天,它突然开始重新走动!而现在,它因为你,碎了,却出现了这种异象!
”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我的脸上,带着一种绝望的质问:“江晚,你究竟是谁?你和知秋,
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的遗物,唯独对你产生反应?”我彻底愣住了。怀表停了七年,
在我们结婚那天复活?因为我碎了,却出现异象?我和叶知秋?我从未见过她,
只在霍临川书房的隐秘角落里,见过她的照片。一个和我风格迥异,看起来温柔如水的女孩。
我能是谁?我是江晚,江家的女儿,霍临川的商业对手,现在是他协议婚姻的妻子。
除此之外,我和那个早已香消玉殒的叶知秋,能有什么关系?
看着霍临川近乎偏执的疯狂眼神,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这场始于利益交换的婚姻,
似乎从一开始,就埋藏着我所不知道的秘密。而这块碎掉的怀表,像一把钥匙,
骤然打开了一个通往未知深渊的入口。第二章:藏在怀表里的秘密那晚之后,
我和霍临川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以下。
他不再仅仅视我为“麻烦的商业对手”或“名义上的妻子”,而是带着一种探究的、审视的,
甚至是一丝隐秘期待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件亟待破解的谜题,
而谜底关联着他逝去的白月光。这让我感到无比烦躁和……一丝不安。我开始刻意避开他,
公司的事情尽量通过助理沟通,回家就把自己锁在卧室或书房。
但他显然不打算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我还在书房处理文件,
他直接推门走了进来,将一份资料放在我的书桌上。“这是什么?”我警惕地看着他。
“知秋的一些遗物清单,还有她生前的一些社交记录。”霍临川的声音平静,
但眼神深处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需要你帮我确认,在你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里,
是否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与她有过交集。”我简直要被气笑了:“霍临川,
你是不是魔怔了?我说了,我不认识她!在她去世的时候,我才刚上大学,
我们的生活圈毫无重叠!”“那这块表怎么解释?”他又拿出了那只已经修复好,
但裂痕依旧明显的怀表,它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我找最顶尖的钟表匠检查过,
机芯没有任何问题。但它就是在靠近你的时候,会出现异常的能量场波动。”“能量场波动?
”我皱眉,“你能不能科学一点?”“科学?”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它停了七年复活,这件事本身就不科学。江晚,有些事情,或许超出了你我能理解的范畴。
”他俯身,双手撑在我的书桌两侧,将我困在他的气息范围内:“比如,为什么和你结婚后,
我梦里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片段……片段里,有知秋,好像……也有你。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梦里……也有我?这太荒谬了!“那是你的幻觉!”我斩钉截铁地说,
试图用强势掩盖内心莫名升起的一丝慌乱,“霍临川,我警告你,
不要把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牵扯到我身上。我们的协议写得很清楚,互不干涉私生活,
更不包括陪你发疯,追忆你的亡妻!”“亡妻”两个字,似乎刺痛了他。他的眼神骤然一沉。
“她不是我的妻子。”他纠正道,声音低沉,“但她是我最重要的人。她的死,
我一直觉得有蹊跷。这块表,可能是唯一的线索。而现在,线索指向了你。
”他拿起那份资料,翻到其中一页,指向一张泛黄的旧照片,那是一个慈善活动的合影,
上面有年轻时的叶知秋。“看这里,”他的手指点着照片边缘一个模糊的小小身影,
“这个侧影,放大处理后,虽然不清晰,但轮廓和神态,和你小时候有七分相似。
而这场活动,就在你大学所在的城市,时间也吻合。”我凑近看去,心头猛地一跳。
那个模糊的侧影……确实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我搜刮遍所有记忆,
确定自己从未参加过那样的活动。“巧合而已。”我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还有这个,
”他又翻出一页,是叶知秋的一篇日记扫描件,上面有一句诗一样的话,
“……今天遇到了一个像火焰一样的女孩,在街角帮人解围,那么耀眼,又那么孤独。
真奇怪,明明不认识,却觉得……我们本该是姐妹。
”像火焰一样的女孩……孤独……我的指尖微微发凉。青春期时,
因为特立独行和过于强势的性格,我确实没什么朋友,
曾被人在背后评价为“像一团燃烧的、让人不敢靠近的火焰”。“这能说明什么?
”我强自镇定,“世界上性格相似的人很多。”“是吗?”霍临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江晚,你在害怕什么?”我在害怕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本能地觉得,
一旦深入这个漩涡,我现在看似稳固的一切,
名利、地位、甚至我和霍临川之间这种微妙的平衡,都可能被彻底打碎。“我没有害怕。
”我挺直脊背,“我只是觉得无聊。霍临川,如果你非要追寻一个死人的影子,那是你的事,
别拉上我。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我说完,拿起包就想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却在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的手掌滚烫,力道大得惊人。
“交易……”他重复着这个词,眼神复杂难辨,“如果我说,我不想让它只是一场交易了呢?
”我愕然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有困惑,有偏执,有对过往的执念,
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属于男人看女人的,灼热光芒。“江晚,”他缓缓低下头,
气息拂过我的耳畔,带着一种危险的诱惑,“帮我弄***相。作为回报,城东那块地,
我按你的条件签。并且,在查清之前,我会试着……把你当成真正的妻子来对待。
”真正的妻子?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个男人,在用他最擅长的商业手段,和我谈条件。
用利益,撬开我紧闭的心门,只为追寻另一个女人的影子。我该感到羞辱,
该毫不犹豫地甩开他的手。可是,那块诡异的怀表,那些巧合的线索,
还有他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认真……像一只无形的手,撩拨着我内心深处的好奇与探究欲。
而且,城东那块地……对我接下来的战略布局至关重要。我看着他,半晌,忽然笑了,
带着属于江晚的骄傲和一丝破罐破摔的决绝:“好啊,霍临川。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不过记住,这是另一场交易。若你最后发现,我和你的叶知秋毫无关系,那块地,
以及……你要为你今天的话,付出代价。”他看着我明艳而带着锋芒的笑容,眼神微动,
握着我的手,稍稍收紧。“成交。”一场围绕着一个逝去女孩的秘密调查,
将我们这对表面夫妻,更深地捆绑在了一起。而我们都不知道,这条探寻之路,
将会揭开怎样一个惊天动地的真相,又将如何打败我们之间的一切。
第三章:梦境交织与他的失控协议达成后,霍临川的行动力惊人。
他开始系统地整理叶知秋的所有遗物——日记、信件、照片、甚至她生前喜欢的书籍和音乐。
这些东西被分门别类地摆放在书房里,像在建立一个微型档案馆。而我,
被迫成了这个档案馆的“特别顾问”。每天晚上,处理完公司事务后,
我们需要花费一两个小时,一起查看这些资料。霍临川会事无巨细地向我描述叶知秋的生平,
她的喜好,她的性格,她说过的话,
她的社交圈……试图从中找到任何可能与我产生关联的蛛丝马迹。这个过程,对我来说,
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煎熬。看着霍临川用那种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
讲述着另一个女孩的点滴,看着他眼神里无法掩饰的深情与怀念,
我的心像是被泡在了一罐陈年的老醋里,又酸又涩。我不断提醒自己,这只是一场交易。
我是在用自己的时间和不适,换取商业利益和……弄清一个可能与我相关的谜团。但情绪,
从来不受理智完全控制。“你看这里,”霍临川指着一页日记,“知秋提到,
她曾经在城南的一家旧书店,遇到过一位很谈得来的老板娘,
送了她一本关于‘灵魂印记’的古老手札。她去世前一段时间,
似乎对这类超自然的东西很感兴趣。”“灵魂印记?”我挑眉,
“听起来像是骗小女生的东西。”“或许吧。”霍临川没有反驳,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但那本手札,后来不见了。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我耸耸肩,表示不感兴趣。
然而,就在那天晚上,我久违地开始做梦。梦境光怪陆离。起初是一些模糊的片段,
有叶知秋日记里提到过的城南旧书店,有飘着银杏叶的街道……然后,画面逐渐清晰。
我梦见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布局温馨,墙上挂着许多水彩画,那是叶知秋的风格。
我看到书桌上摊开着一本泛黄的、没有封皮的古旧书籍,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
接着,我看到了叶知秋。她就坐在书桌前,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明亮,
她正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不,像是在对“我”说话?“……必须要这样做……只有这样,
才能救他……对不起,晚晚……”晚晚?这是我的小名!除了已故的亲人,
几乎没人这么叫我!我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睡衣。心脏狂跳不止,
梦里叶知秋那双充满决绝和歉意的眼睛,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这太诡异了!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霍临川已经坐在餐桌前看报纸。他抬眸看了我一眼,
眉头微蹙:“没睡好?”我张了张嘴,想把那个诡异的梦说出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算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真的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在作祟?“没事,
公司的事有点烦心。”我敷衍过去。接下来几天,类似的梦境断断续续出现。
有时是叶知秋在哭泣,有时是她伏案疾书,写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
有时是她对着那本古老手札发呆。更让我心惊的是,在其中一个梦境里,
晰地“看到”了那本手札里的某一页内容——上面画着一个复杂的、类似双螺旋结构的图案,
旁边标注着:“同源灵魂,能量共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移花接木,
或可续命……”同源灵魂?能量共鸣?移花接木?这些词语组合在一起,
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我开始下意识地回避晚上的“资料分析会”,找各种借口晚归。
霍临川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在一个我再次借口应酬,实则躲在办公室直到深夜才回家的晚上,
他堵在了别墅门口。夜色深沉,只有门廊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你在躲我。”他陈述道,
语气肯定。“没有,只是最近比较忙。”我绕过他想进去。他却再次拦住我,
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我的脸:“江晚,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或者,
梦到了什么?”他最后一句话,带着一种试探的意味,让我心头一跳。“你什么意思?
”“我最近,也开始做更清晰的梦了。”他缓缓说道,眼神幽深,“梦里,不止有知秋,
还有你。你们……似乎在对话。但我听不清内容。”我的呼吸一滞。难道,
我们的梦境……是相连的?或者,在共享某种信息?这想法太过惊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有些慌乱地想推开他。然而,手腕却被他紧紧攥住。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江晚,看着我。
”他命令道,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那块表,
我们的梦……都在证明这一点。告诉我,你到底在隐瞒什么?或者,你在害怕发现什么?
”他的逼问,他眼神里那种非要刨根问底的执拗,
以及连日来积压的困惑、不安、还有那该死的、因他而起的酸涩,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我隐瞒?我害怕?”我猛地抬起头,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
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和愤怒,“霍临川,你眼里只有你的叶知秋!你把我当成什么?
一个用来追踪她影子的工具吗?是!我是做梦了!我梦到她了!梦到她叫我‘晚晚’!
梦到她在看一本破书!梦到她说要救谁!这够了吗?!”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胸口剧烈起伏,
积压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霍临川愣住了,他似乎没料到我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他看着我泛红的眼眶,听着我带着哭腔的控诉,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眸子里,
闪过一丝无措和……别的什么。“江晚,我……”他试图解释。但我已经不想听了。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就想逃回自己的安全区域。可就在我转身的刹那,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猛地拉了回去,下一秒,我撞进了一个坚实而滚烫的怀抱。
霍临川的手臂紧紧环住了我的腰,将我牢牢禁锢在他的怀里。我惊呆了,忘了挣扎。
“对不起……”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疲惫和沙哑,
“我不是……不是只把你当工具。”他的怀抱很紧,紧得几乎让我窒息。隔着薄薄的衣料,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急促的心跳。“我只是……太想找到答案了。知秋的死,
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七年。而现在,你出现了,带着所有诡异的巧合……江晚,
我控制不住自己去探究,我快要被这种未知逼疯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脆弱的绝望。
这个永远强势、永远运筹帷幄的男人,此刻在我面前,露出了他从未示人的裂痕。我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又酸又麻。我僵硬地被他抱着,忘了反应。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气,混合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并不难闻,
反而……有种让人安心的错觉。夜色静谧,只有我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过了许久,
他才缓缓松开我,但双手仍扶着我的肩膀,低头凝视着我的眼睛。“我们合作,好吗?
”他认真地说,眼神里少了之前的偏执和审视,多了几分真诚的请求,“不是交易,是合作。
一起把这件事弄清楚。不管真相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我看着他的眼睛,
那里面映着小小的、有些狼狈的我。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应该远离这个危险的漩涡。
但情感上,被他那样抱过,听过他带着脆弱的声音,我发现自己无法再像以前那样,
硬起心肠将他彻底推开。而且,那个梦境,叶知秋的遗言,
那本神秘的手札……我也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我沉默了几秒,终于,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好。”霍临川的眼底,仿佛有星光亮起。就在这微妙的气氛中,
他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打破了夜的宁静。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走到一边接起。我隐约听到他压低了声音:“……嗯,
我知道了……她怎么样?……好,我明天过去一趟。”挂断电话,他走回来,
神色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复杂。“谁的电话?”我下意识地问。
他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平静:“是知秋的妹妹,叶诗涵。
她说……找到了一些她姐姐生前留下的,可能很重要的东西,想当面交给我。
”叶知秋的妹妹?在这个时候?我的心,莫名地沉了一下。
第四章:白月光妹妹的挑衅叶诗涵的出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荡开了新的涟漪。
霍临川第二天就去见了她。回来后,他带回来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盒子,
据说里面是叶知秋锁在银行保险柜里的一些私人物品,之前一直被叶诗涵保管着。
他对木盒里的东西讳莫如深,并没有像之前分享日记那样立刻拿出来与我“研究”。
这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仿佛一夜之间,我们又回到了那种隔阂的状态,
甚至更糟——因为现在,我们之间多了一个活生生的、与叶知秋血脉相连的“见证人”。
叶诗涵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她以“整理姐姐遗物,
帮助临川哥哥寻找线索”为由,时常出入别墅。她长得和叶知秋有五六分相似,
但气质截然不同。叶知秋是温婉如水,而她则是柔弱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
总是穿着素雅的裙子,说话轻声细语,看霍临川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依赖和仰慕。
“临川哥哥,这是姐姐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我试着做了,你尝尝看是不是那个味道?
”“临川哥哥,姐姐以前常听的这首曲子,你们以前是不是经常一起听?”“江晚姐姐,
真是麻烦你了,为了我姐姐的事这么费心。其实……有些关于姐姐和临川哥哥的回忆,
可能外人不太容易理解呢。”她的话,句句不提我,却句句都在提醒我,我只是个“外人”,
插足不了他们之间那段深厚的、由叶知秋连接起来的过去。霍临川对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但碍于她是叶知秋妹妹的身份,
加之她确实提供了一些“可能有用”的信息比如叶知秋生前最后一段时间情绪异常,
曾说过一些类似遗言的话,他对她颇为容忍。这种容忍,看在我眼里,却格外刺眼。
尤其是在一次家庭聚餐上,叶诗涵“不小心”将红酒洒在了我的裙子上,
然后惊慌失措地道歉,眼圈红红地看着霍临川,仿佛我欺负了她一样。霍临川虽然没说什么,
只是让佣人带我上楼换衣服,但他看向叶诗涵那带着安抚意味的眼神,
让我的火气蹭地冒了上来。我江晚,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憋屈?换好衣服下楼,
正好听到叶诗涵在露台上,声音带着哭腔对霍临川说:“临川哥哥,
我知道我不该总是来打扰你和江晚姐姐的生活……可是,我一想到姐姐死得不明不白,
而你现在身边……我只是想替姐姐看着点,我怕你被人骗了……”霍临川背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