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卑微渴望被恶意碾碎,当扭曲的崇拜取代正常认知,
地狱的大门便在厨房的烟火气中缓缓为我开启。我叫林小满,26岁,是个厨师学徒。
在日复一日的辱骂与否定中,我把自我价值的实现捆绑在了极致的“美味”之上。
一部《汉尼拔》,让我在血腥情节里找到了病态的共情;一把手术刀,
让我把鲜活的生命变成砧板上的“食材”。从指尖滴血的屈辱,到舌尖尝鲜的迷醉,
从第一次杀人的颤抖,到后来的麻木与狂热,我沿着罪恶的阶梯一步步攀升,
以为自己在追随“大师”的脚步学习“做人”,却不知早已沦为欲望与疯狂的囚徒。
这场以“美食”为名的屠杀,终将在真相的光照下,露出最狰狞的面目。
1凌晨四点半的后厨像个密不透风的铁盒子,
混着消毒水和隔夜油污的气味从瓷砖缝里钻出来,钻进我的鼻腔。
我攥着菜刀的手心里全是汗,刀刃在微弱的应急灯光下泛着冷光,
映出我那张没睡够的脸——眼下挂着青黑,额前碎发被汗水黏住,26岁的年纪,
却像株被霜打蔫了的小白菜。"磨蹭什么?" 一声暴喝从灶台那边砸过来,我吓得手一抖,
菜刀在砧板上划出刺耳的"吱呀"声。王师傅穿着干净的白色厨师服,双手叉腰站在那里,
啤酒肚把衣服撑得滚圆。他是这家"味鼎轩"的主厨,也是我的师傅,
此刻正用那双总是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着我,"让你切个蓑衣黄瓜,切了半小时还没好?
我看你不是来学做菜的,是来给我添堵的!"我赶紧低下头,加快手上的动作。刀刃起落间,
黄瓜片薄厚不均,有的地方甚至连刀都没划透。我越急越乱,手指突然一阵刺痛,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滴在绿色的黄瓜上,像开出了一朵诡异的小花。"废物!
" 王师傅走过来,看都没看我流血的手指,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菜刀,"连个刀都握不稳,
还想当厨师?我看你这辈子也就配在后厨洗盘子!"他随手把菜刀扔在水槽里,
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去,把地上的黄瓜收拾了,再把那筐土豆削了,
要是天亮前削不完,你今天就别想下班。"我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
蹲下身去捡散落的黄瓜片。指尖的疼痛一阵阵传来,可更痛的是心里的屈辱。
我已经来"味鼎轩"做学徒半年了,每天起早贪黑,干着最累最脏的活,可不管我怎么努力,
王师傅永远都能挑出我的毛病。"没天赋"这三个字,像一把钝刀子,
每天都在我心上割来割去。旁边的几个学徒窃窃私语,眼神里带着幸灾乐祸。我知道,
他们都看不起我,觉得我笨,觉得我根本不是做厨师的料。我攥紧了拳头,
把那点卑微的自尊心死死按在心底。我不能放弃,我从小就喜欢做菜,
梦想着有一天能拥有自己的餐厅,可现在,这个梦想在王师傅的辱骂声中,变得越来越模糊。
天亮的时候,我终于削完了那筐土豆。我的腰已经直不起来了,
手指也因为长时间泡水而变得皱巴巴的。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那是一个只有十几平米的小单间,阴暗潮湿,墙上还贴着几张泛黄的美食杂志剪报。
我简单处理了一下手指上的伤口,然后瘫倒在床上。
脑子里全是王师傅的辱骂声和其他学徒的嘲笑声,自卑和嫉妒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为什么别人学做菜那么轻松,而我却这么难?为什么王师傅对别人总是和颜悦色,
唯独对我这么苛刻?我拿起手机,漫无目的地刷着剧。突然,
一个美剧的推荐弹了出来——《汉尼拔》。我以前听别人说过这部剧,说是很惊悚,很血腥。
此刻,我的心里充满了压抑和愤怒,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2屏幕亮起,
麦斯·米科尔森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他穿着精致的西装,举止优雅,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看起来就像一位温文尔雅的学者。可当我看到他处理"食材"的场景时,
我的呼吸一下子屏住了。那不是普通的食材,而是人的身体!
麦斯·米科尔森用手术刀精准地切割着,动作流畅而优雅,仿佛在进行一场艺术创作。
他把切好的肉做成各种各样的美食,摆盘精致,看起来诱人至极。
我原本以为自己会感到恐惧,会立刻关掉视频,可我没有。相反,
我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吸引,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我看着他在餐桌上与别人谈笑风生,
品尝着自己做的"美食",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信和从容,让我心生向往。
我想到了自己在厨房里的狼狈,想到了王师傅的辱骂,想到了自己的卑微。他是那么强大,
那么优雅,而我却是那么渺小,那么不堪。
当看到麦斯·米科尔森把那些看不起他、侮辱他的人变成"食材"时,
我的心里竟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我觉得那些人活该,
就像王师傅和那些嘲笑我的学徒一样,他们都应该受到惩罚。我一集接一集地看下去,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疲惫。窗外的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只有屏幕的光芒照亮我的脸。
我的眼神变得越来越迷醉,越来越狂热。汉尼拔在我眼里,不再是一个杀人魔,
而是一个导师,一个教会我如何变得强大、如何掌控自己人生的导师。
"原来做菜可以是这样的," 我喃喃自语,"原来真正的美食,
需要这样极致的食材和极致的用心。" 我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伤口,那里已经结痂了,
可我却仿佛能感受到血液流动的温度。我开始想象,如果我也能像他一样,
用最特别的食材做出最美味的食物,王师傅会不会对我刮目相看?
那些嘲笑我的人会不会闭嘴?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野草一样在我心里疯长。我关掉手机,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麦斯·米科尔森的身影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的每一个动作,
每一句话,都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我觉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找到了实现自己厨师梦想的捷径。第二天,我按时来到后厨。王师傅看到我,
又开始骂骂咧咧:"怎么?昨天没睡够?看你那没精神的样子,能干好活吗?
" 我没有像以前那样低下头,而是抬起头,直视着王师傅的眼睛。
我的眼神里没有了以前的卑微和胆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样的平静和狂热。
王师傅被我看得一愣,随即更加生气:"你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干活!" 我没有说话,
转身走向水槽,开始清洗今天要用的蔬菜。我的动作依旧有些笨拙,
但我的心里却充满了期待。我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开始一场伟大的"创作"了。
3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在厨房里干着活,一边暗中观察着餐厅里的每一个人。
我像一个猎人,在寻找着自己的猎物。王师傅自然是我第一个想到的目标,
可王师傅身材高大,而且在餐厅里威望很高,下手难度太大。那些嘲笑我的学徒也一样,
他们都在一起工作,彼此之间比较熟悉,一旦失踪,很容易引起怀疑。于是,
我把目光投向了餐厅的顾客。"味鼎轩"是一家中档餐厅,每天来吃饭的人络绎不绝,
什么样的人都有。我需要找一个看起来比较孤独,没有太多朋友和家人,
就算失踪了也不会有人立刻报警的人。这天中午,餐厅里坐满了人。
我端着盘子穿梭在餐桌之间,眼睛不停地扫视着。突然,我看到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独自一人,面前摆着一盘炒饭和一瓶啤酒。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夹克,头发凌乱,脸上布满了皱纹,
眼神里带着一丝落寞。我注意到,这个男人已经连续来餐厅吃了三天饭了,每次都是一个人,
点的菜也很简单。我趁着上菜的机会,故意在他身边多停留了一会儿。男人没有注意到我,
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饭,偶尔喝一口啤酒。我心里一动,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符合我的要求。我决定先观察他几天,了解一下他的情况。接下来的几天,
我每天都会留意这个男人。我发现,男人每天都会在中午十二点左右来餐厅,
吃完饭后就会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看起来没有固定的工作,身上也没有多少钱。
这天下午,男人吃完饭准备离开的时候,我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
脸上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先生,您每天都来我们餐厅吃饭,
是不是觉得我们这里的菜很好吃啊?"男人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我,
然后笑了笑:"是啊,你们这里的菜味道还不错,而且价格也实惠。""那太好了,
" 我说道,"我是这里的厨师学徒,我叫林小满。我看您每天都是一个人吃饭,
是不是没有地方去啊?"男人的眼神暗了暗,叹了口气:"唉,说来话长。我失业了,
老婆也跟我离婚了,现在一个人,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我心里一阵窃喜,真是天助我也。
我装作同情的样子:"先生,您真可怜。要是您不嫌弃的话,我住的地方还有一间空房间,
您可以先住到那里去,不用付房租,只要您偶尔帮我做点家务就行了。
"男人惊讶地看着我:"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好人!""不用谢,
" 我微笑着说,"出门在外,谁都有困难的时候。我叫您张叔吧,您跟我来,
我带您去我住的地方。"我带着张叔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张叔看到房间虽然小,
但收拾得还算干净,感激涕零。我给张叔找了一套干净的被褥,让他住在了那间空房间里。
我看着张叔感激的眼神,心里却没有一丝同情,只有即将开始"创作"的兴奋。我知道,
我的第一个猎物已经上钩了。4张叔住进来的几天里,我表现得非常热情。
我每天给张叔做饭,陪他聊天,关心他的生活。张叔对我越来越信任,越来越依赖,
甚至把我当成了自己的亲侄女。可我心里清楚,这一切都只是假象,
我一直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这天晚上,我特意做了几个好菜,还买了一瓶白酒。
我把菜端到桌子上,笑着对张叔说:"张叔,今天我发工资了,咱们喝点酒庆祝一下。
"张叔很高兴,连忙点头:"好啊,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两人边吃边喝,聊得很开心。
我不停地给张叔倒酒,张叔也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渐渐地,
张叔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说话也开始含糊不清。我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我扶着醉醺醺的张叔回到房间,把他放在床上。然后,我转身走出房间,
从厨房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把事先准备好的手术刀。那是我花了半个月的工资从网上买的,
刀刃锋利,闪着寒光。我握着手术刀的手在颤抖,我的心跳得飞快,
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想起了汉尼拔,
想起了他优雅从容的样子。"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再次走进张叔的房间,张叔已经睡得很沉了,发出均匀的鼾声。我走到床边,
举起了手术刀。就在刀刃即将落下的那一刻,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我看到张叔那张熟睡的脸,想起了他这些天对我的信任和依赖,我的手忍不住停住了。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我心里想,"这是杀人,是犯法的。" 我扔掉手术刀,
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觉得自己很可笑,
竟然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信任而动摇。可就在这时,
王师傅的辱骂声又在我脑海里响起:"废物!没天赋!你这辈子也就配洗盘子!
" 那些嘲笑我的学徒的眼神也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心里瞬间被愤怒和不甘填满。
"为什么我要这么卑微?为什么我不能变得强大?" 我猛地站起身,捡起地上的手术刀,
眼神变得坚定而狂热。我再次走到床边,毫不犹豫地将手术刀刺进了张叔的身体。
张叔哼了一声,身体抽搐了一下,然后就不动了。鲜血从伤口涌了出来,染红了床单。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大脑一片空白。我既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也没有太多的恐惧,
只有一种麻木的平静。过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我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处理好现场。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按照电视剧里的方法,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张叔的尸体。
我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却异常冷静。我把尸体搬到卫生间,用热水冲洗干净,
然后用手术刀开始切割。当我看到那些新鲜的肉被切割下来时,
我的心里竟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真正的厨师,在处理最珍贵的食材。
我把切好的肉装进保鲜袋里,放进冰箱冷冻起来。然后,
我把剩下的部分装进几个大垃圾袋里,趁着夜色,分几次扔到了不同的垃圾桶里。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快亮了。我回到出租屋,看着干净整洁的房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我的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兴奋,有不安,
还有一丝成就感。我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和汉尼拔一样的人。
5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去后厨上班。我的脸上没有任何异常,
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兴奋。王师傅看到我,
依旧是一脸的不耐烦:"林小满,昨天让你准备的食材准备好了吗?快点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