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项目启动，总监给我分配了个刚入职的实习生。我发邮件约她讨论方案，她已读不回。

我到工位找她，她却当着全办公室的面，娇羞地撩了撩头发：哥，我知道我很有魅力，

但用这种方式吸引我注意，有点太刻意了，我不喜欢办公室恋情。

我正想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她就先一步在公司大群里发了条动态：刚进职场就遇到男领导性骚扰，怎么办？在线等，

挺急的。长得帅也不能为所欲为吧，我都明确拒绝了，还对我死缠烂打，

现在的职场太可怕了。她说我骚扰她？我名下十几家上市公司，

追我的名媛千金能从城东排到城西。我犯得着骚扰她？01哥，我知道我很有魅力。

但用这种方式吸引我注意，有点太刻意了。我不喜欢办公室恋情。

我看着眼前这位名叫林悦的实习生，

她正用一种混合了娇羞、矜持和一丝优越感的眼神看着我。她口中的刻意方式，

指的是我刚刚走到她工位，想问她为什么不回复项目启动的讨论邮件。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们这边，充满了八卦的味道。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林悦就对着空气，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补充了一句。唉，

长得帅也不能这样啊。我脑子里的弦嗡地一下。这是什么普信文学照进现实？

我深吸一口气，刚想让她带上脑子再说话。公司大群的提示音突然疯狂响起。是林悦。

她发了一张我的侧脸照片，是我刚刚站在她工位旁的照片，角度抓得很好，显得我眉头紧锁，

表情严肃。配文：刚进职场就遇到男领导性骚扰，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下一条：长得帅也不能为所欲为吧，我都明确拒绝了，还对我死缠烂打，

现在的职场太可怕了。群里炸了。***？这不是我们设计部的陈总监吗？天啊，

人不可貌相啊，看着挺正经的。林悦别怕，我们支持你！职场性骚扰必须零容忍！

就是，仗着自己是个总监就了不起啊？我看着手机屏幕，那些颠倒黑白的言论，

火气蹭蹭往上冒。她说我骚扰她？我名下十几家上市公司，每年光分红就够买下这座写字楼。

追我的名媛千金能从城东排到城西。我犯得着骚扰一个连PPT都做不明白的实习生？

我放下手机，环视了一圈办公室。林悦正被几个女同事围着，她们一边安慰她，

一边用谴责的目光瞪着我。她则靠在椅子上，眼眶红红的，像一朵被暴风雨摧残的小白花。

但她的嘴角，却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有意思。我非但没生气，反而有点想笑。就当是，

来我自己的公司体验生活，顺便看看人类物种的多样性。02陈默，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HR总监张伟在群里@我之后，又给我打了个内线电话，语气严厉。我走进他办公室时，

林悦已经坐在里面了。她换了一副表情，委屈又无助，眼睛肿得像核桃，显然是精心哭过的。

张伟挺着啤酒肚，坐在老板椅上，十指交叉，摆出一副审判官的架势。陈默啊，

你怎么回事？他看都没看我，目光落在林悦身上时，却充满了关切。

小林还是个刚出社会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人家呢？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我怎么对她了？张伟一拍桌子：你还嘴硬！人家小林都说了，

你三番五次找借口接近她，还给她发暧昧邮件，被拒绝了就当众给她难堪！我愣了一下。

我发的邮件标题是关于‘天穹计划’项目启动会的方案讨论，

内容是让她把基础资料整理好。这叫暧昧？林悦的哭声适时地响了起来，抽抽搭搭的。

张总，您别怪陈总监了……可能、可能是我自作多情，误会了陈总监的意思……

陈总监年轻有为，长得又帅，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也正常……我不该那么直接地拒绝他，

伤了他的自尊心……她这番话，茶艺高达十级。明着是为我开脱，

实则句句都在坐实我求爱不成，恼羞成怒的罪名。张伟的脸色果然更难看了。陈默，

你看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吓成什么样了！这件事，影响很不好！现在全公司都在议论！

他压低声音，一副给我指点迷津的口吻。这样吧，你现在，立刻，给小林道个歉。

态度诚恳一点，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不然，你这个季度的绩效，还有年终评优，

我看都悬了。林悦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神里却闪烁着胜利者的光芒。

仿佛在说：你看，你还不是要向我低头？我注意到，她和站在门口围观的一个男同事，

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那个男同事叫李阳，和林悦同期进来的实习生，野心勃勃，

一直想在天穹计划里出头。我突然明白了。这不是一出独角戏，是双簧。我笑了。

道歉？我拒绝。03我的两个字，让办公室的空气瞬间凝固。

张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陈默！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别以为你是项目总监就了不起了！

我告诉你，实习生也是公司的财富，是受劳动法保护的！他气得站了起来，唾沫横飞。

你不道歉是吧？行！我现在就上报给总裁办！我看你这个总监还想不想干了！

林悦的哭声更大了。张总，算了，我不要陈总监道歉了……她一边哭，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我，带着一种你死定了的快意。

我怕他以后会给我穿小鞋……我只是想好好工作，我太难了……呜呜呜……

门口的李阳终于找到了登场的机会。他一个箭步冲进来，将林悦护在身后，

像个保护公主的骑士。陈总监，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义正辞严地看着我。

林悦只是一个刚来的实习生，就算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作为一个领导，

也应该多担待，而不是仗势欺人！周围的同事也开始窃窃私语。就是啊，

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凶。李阳真男人啊，敢当面硬刚总监。我看陈默就是心虚了，

被戳穿了恼羞成怒。一时间，我成了全公司的公敌。

一个骚扰女下属、***、毫无风度的恶棍。张伟见状，气焰更嚣张了。陈默，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道歉！我看着眼前这三个唱念做打俱佳的演员，觉得有些无聊。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张总监，你最好现在就上报。越快越好。说完，

我没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了出去。身后传来张伟气急败坏的咆哮，

和林悦、李阳等人压抑不住的得意笑声。回到我的独立办公室，我反锁了门。

拿出另一部私人手机，给我爸，也就是这家公司名义上的大老板发了条消息。爸，

你们公司HR总监业务能力不怎么样，演戏倒是一流。那边秒回。又有人不长眼惹你了？

直接开了。我回道：别，我留着还有用。这个『天穹计划』，我要亲自抓。

04下午，我召集了天穹计划所有相关人员开会。会议室里，林悦和李阳坐在一起，

容光焕发，俨然是胜利者。他们看到我，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张伟也列席了，他坐在角落，

抱着手臂，一副等着看我好戏的样子。好了，我们来过一下方案。我将李阳主笔，

林悦协助完成的项目策划案，投到了大屏幕上。这份策划案，我想听听李阳你的思路。

李阳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开始滔滔不绝。他讲得慷慨激昂，仿佛这个项目已经成功，

他马上就要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林悦在一旁，满眼崇拜地看着他，时不时还点点头，

补充几句。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办公室里其他人也听得连连点头，觉得这个方案简直完美。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等他口干舌燥地讲完，得意地坐下后，我才缓缓开口。

讲完了？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市场分析部分，

数据引用的是三年前的行业报告，而且还是从竞争对手的年报里抄的，连公司名字都忘了改。

我用激光笔，点在了屏幕上一个刺眼的Logo上。李阳的脸，白了。技术可行性论证，

你提到的『量子加密传输』，你知道它的基本原理吗？你知道它的商业应用成本吗？

一个to C的社交软件，用军工级别的加密技术，你是打算让每个用户都为你的异想天开，

支付一年几百万的服务器费用吗？李阳的额头，开始冒汗。最可笑的是财务预算。

一个初创项目，你申请了五千万的宣发费用。其中三千万，

是给一个叫『悦悦小仙女』的网红做直播带货。我顿了顿，目光转向林悦。我很好奇，

这位『悦悦小仙女』，是哪路神仙，比当红顶流还贵？林悦的脸，唰地一下，

血色尽失。她的网红小号，就叫这个名字。我将策划案的最后一页，放大。

这就是你们熬了三个通宵，做出来的成果？一堆网络上东拼西凑的垃圾，

一份漏洞百出的财务模型，和一个满足你们自己私欲的利益输送计划。这就是你们，

想用来向『苍穹资本』拿投资的敲门砖？李阳和林悦，已经面如死灰。张伟也坐不住了，

脸色变了又变。我环视全场，最后，抛出了重磅炸弹。忘了通知大家。

『天穹计划』的最终方案，将由我，直接向『苍穹资本』的创始人，当面汇报。

李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跳起来反驳。不可能！

『苍穹资本』的创始人神秘至极，从不公开露面！你以为你是谁？你说见就能见？

他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我的特助，林秘书，一个哈佛毕业的法学博士，

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她径直走到我身边，无视了所有人惊愕的目光，微微躬身。陈董。

收购对家公司的法律流程已经全部走完，另外，您吩咐的，

关于『天穹计划』的内部评审会，已经安排在周五下午。届时，由您亲自主持。

会议室里，掉根针都能听见。陈董？董事长？林悦和李阳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呆滞，

最后，化为一片极致的恐惧。林悦颤抖着嘴唇，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魔鬼。她终于明白了。

我不是什么总监。我就是天穹计划想要跪舔的资本本身。05整个会议室，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林悦和李阳之间来回扫射。

刚才还对我指指点点的同事，现在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底下。HR总监张伟，那张肥胖的脸，

此刻白得像一张A4纸，冷汗顺着他稀疏的头发往下淌，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李阳僵在原地，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而林悦，她的反应最为精彩。

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扭曲，五官都错了位。但仅仅几秒钟后，

她眼中的恐惧就迅速褪去。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贪婪的狂喜。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后悔，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在她那被虚荣心和幻想填满的脑袋里，

这或许不是一场灭顶之灾，而是一场天大的机遇。她得罪的不是一个总监，而是一个真正的，

只存在于小说和电视剧里的霸道总裁，顶级豪门。我看着她那变幻莫测的表情，

只觉得一阵反胃。林秘书，我没有理会这群人，把这份所谓的策划案，扔进碎纸机。

是，陈董。林秘书干脆利落地收起文件。另外，我看向已经快要瘫倒的张伟，

通知法务部和审计部，从现在开始，查封『天穹计划』项目组的所有电脑，

对张伟、李阳、林悦三人的所有经手项目、报销账目，进行最高级别的审查。

张伟两腿一软，直接滑到了桌子底下。至于他们三个，我站起身，从现在起，

停职反省。说完，我转身就走。会议室里，炸开了锅。我刚走到门口，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林悦。她冲了过来，

脸上挤出一个她自认为最甜美、最动人的笑容。陈......陈董......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听得人起鸡皮疙瘩。原来都是误会......我就知道，

您不是那种人......她试图伸手挽我的胳-膊，被我一个侧身，不着痕迹地躲开。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有事？我的眼神很冷，不带一丝温度。她被我看得一哆嗦，

但眼中的贪婪却更盛了。陈董，我......我是想跟您道歉。她低下头，

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声音放得又轻又软。之前是我不懂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我......我其实......其实第一眼见到您，就觉得您与众不同......

她开始语无伦次地表白，试图将之前的一切，都解释为一种特殊的吸引。

我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心中冷笑。你的道歉，我说，去跟法务部的同事说吧。

林悦的笑容，僵在了脸上。06停职审查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在公司内部炸开。

林悦和李阳，从天堂跌落地狱。尤其是林悦，她想不通。按照小说的剧本，

我不应该被她这种与众不同的女孩吸引，然后上演一出追妻火葬场的戏码吗？

怎么就直接快进到停职审查了？她不甘心。她的脑回路，显然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被停职的第二天，她开始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操作。她先是在自己的朋友圈和微博小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