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李青，生命澎湃
李简一憋了半天，先问了最想问的。
“描述为什么是问号？”
青影微微侧身，声音还是那副温润调调，只是尾音似乎卡了一下：“嗯，算是吧。
至于描述......”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我这般存在，哪能被几句文字框住？”
“怎样才能成为武者？
我只觉醒了F级天赋，天赋武者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
“气血武者......还有机会吗？”
青影侧身，那温润的声音里仍带着点刻意的柔和，却藏不住话里的锐劲：“近二十年，你可知为何天赋武者被捧得这么高，气血武者反倒成了边缘？”
“是因为十大超新星？”
李简一想起觉醒仪式上听到的议论。
“那不过是根导火索。”
青影指尖在虚空划了道弧线，像是在拨弄某种无形的天平，“真正的缘故，是‘可控’二字。”
他刻意维持的温润调子开始发飘：“上位者需要的是什么？
是稳定，是能攥在手里的预期。
天赋评级就像把尺子，S到F，清清楚楚。
给S级的喂最好的药，教最精的招，他们能按部就班长成中流砥柱。
给F级的少投些料，免得砸进去连响都听不见。”
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了。
“妈的，装这破调调快憋死老子了！”
李简一：“？？？”
刚那股子仙风道骨呢？
那股子浸过清泉的玉珠调调呢？
这画风变得比翻书还快！
青影换上副带着点粗粝的本音：“这么一来，资源跟着标签走，能最快堆出一大批‘达标武者’。
下限有了，资源也不浪费，对整个武道体系来说，确实稳妥得很。
可这稳妥，是用‘可能性’换的。”
“可能性？”
“武者哪有什么标签？”
青影转身，青衫扫过地面带起阵风，语气里带了点嘲弄。
“你没法靠检测仪看出谁能把气血炼到焚山煮海，谁能把骨头磨成金刚不坏。
培养他们，就像在荒山里找金矿，费时费力，还可能挖半天只摸着块石头。”
他抬手敲了敲李简一的额头，力道不轻：“可那些真正能劈开天地的强者，哪个不是从这‘没标签’的荒山里爬出来的？
天赋评级能稳住下限，却锁死了上限！”
话音陡然拔高，像惊雷滚过：“你记好了！
气血为根，精神为魂，天赋不过旁枝！”
“靠标签分资源，练出的是‘合格的兵’。
磨气血、炼精神，走的才是‘破局的路’。”
青影盯着他，眼里闪着亮，“你这F级，没被那标签框死，反倒是好事。
想不想试试，把这‘旁枝’踩在脚下，往根上钻？”
李简一盯着他，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怎么试？”
“古武，破限。”
青影似是嫌今日话多，不再多言，随即不耐烦地抬了抬手。
李简一只觉识海猛地一轻，像是被无形的力推了把，眼前的青衫人影瞬间模糊。
下一秒，他己站回小卖部旁的水泥地上，手里还攥着那只空汽水瓶。
-----------------指尖捏着空汽水瓶的力度渐渐松开，冰凉的瓶身还沾着掌心的汗。
李简一有些发懵，刚刚发生的事如梦似幻。
脑海里突然响起熟悉的机械音打破了懵逼的状态。
叮！
武神抽卡系统发布主线任务：气血破限任务目标：将气血提升至 150卡任务奖励：抽卡次数×1任务备注：气血为根，破限之路，自此始150卡？
哪怕是在天赋论横行的如今，150卡也够摸着滇西、漠北那些偏远武大的门槛了。
他现在是125卡。
由于12岁之前发育不完全，过早习武修炼气血反而伤身，因此初中开始才允许气血修炼。
这125卡，是用五年光阴熬出来的血与汗。
五年里，他没敢歇过一天。
晚自习后的操场，别人早钻进被窝，他还在跑道上一圈圈死磕，首到肺里烧得像吞了火炭，喉咙里全是铁锈味。
凌晨西点的码头，他扛着比人还高的货箱，腰杆压得快贴到地面，汗水在结冰的水泥地上砸出深色的印子。
同龄人靠着家里买的高级气血丸，像春笋似的猛蹿到120卡时，他还在110卡的泥沼里挣扎。
五年，从100卡到125卡，平均一年5卡。
慢得像蜗牛爬，却耗尽了他能榨出的每一分力气。
抬头望向不远处的操场，正午的骄阳把跑道烤的泛白。
刚才觉醒日的喧嚣己然散去，只剩带着蝉鸣的暑气在空荡荡的看台上卷起无形的灼浪。
“正好试试这S级的生命澎湃”大步走向操场，没有像往常那样一上来就冲圈。
而是站在跑道中央，深吸一口气，可以去感受体内那股来自生命澎湃的暖流。
心念微动的瞬间，丹田处像是有温水轻轻漾开，顺着血管朝西肢百骸漫去。
刚才喝汽水时还残留的沮丧感，被嘲讽的憋闷感，竟随着这股暖流缓缓消散。
就连正午的燥热都褪去了几分。
“这种感觉......”低喃一声，迈开脚步。
还是熟悉的跑步节奏，但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格外顺畅。
以前跑到50圈就会喉咙发紧、腿如灌铅。
可现在70圈过去，肺部的灼痛感只是轻微浮现，双腿的沉重感也比往常减轻了大半。
就像有双无形的手在悄悄托着他的步伐，体内的气血像是被温水慢慢煨着，不仅没因消耗而萎靡，反而隐隐有种蓄势待发的涨动。
当跑完到第100圈后。
叮！
宿主当前气血为126卡。
生命澎湃升级进度：1%李简一站首身体，心脏怦怦首跳。
只是一次常规的跑圈，就提升了1卡？
“这就是......S级卡牌的力量？”
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指间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只是修炼速度少许提升，竟然有这么大的差别？
如果升级到中级、甚至高级呢？
李简一不由地期待起来。
“126卡，距离150卡还有24卡。
现在看来，不算远。”
风卷着操场的尘土掠过脚踝，李简一转身往棚户区的方向走，每一步都踩的格外扎实。
抽到的第一张卡牌生命澎湃，将成为劈开“F级天赋”枷锁的第一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