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忌日归来,耳光响亮灵堂肃杀,黑白的色调压得人喘不过气。
白丽丽一身素净的黑裙,站在角落,像一抹不起眼的影子。她低垂着眼,
听着那位她名义上的父亲——白家掌舵人白宏远——生前的辉煌事迹,心中一片冰冷麻木。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哭腔,却清晰无比的声音划破了哀乐:“都是你!白丽丽,
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克死了妈妈,现在又回来克爸爸,爸爸怎么会突然就走了!
”全场的目光,瞬间像聚光灯一样,“唰”地聚焦在白丽丽身上。开口的是白檀,
白家名正言顺的嫡女,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此刻,白檀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指着白丽丽的手指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你闭嘴!谁允许你来玷污爸爸的灵堂?
你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白檀身边的贵妇,也就是白丽丽的继母王婉柔,立刻尖声附和,
眼神淬了毒般剜向她。“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不是打在白丽丽脸上,
而是白檀猛地冲过来,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顺势跌倒在地,捂着脸,泪如雨下,
对着周围惊愕的宾客哭诉:“丽丽,我知道你恨我,恨妈妈,可今天是爸爸的日子,
你怎么能……怎么能动手打我?”颠倒黑白,栽赃嫁祸,一气呵成。周围瞬间炸开了锅。
“天哪,在灵堂上打姐姐?” “果然是小三生的,上不得台面!” “克死父母,
还这么恶毒,白家真是造孽……”鄙夷、厌恶、幸灾乐祸的目光几乎要将白丽丽淹没。
白丽丽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却极其精致的小脸。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白檀表演,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深得像潭,不起波澜,却莫名让人心底发寒。她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提醒着她隐忍。现在,还不是时候。
葬礼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夜深人静,白丽丽避开人群,
走到主宅后连接花园的偏僻回廊,只想透一口气。夜晚的凉风带着紫琼花若有似无的香气,
却吹不散她心头的阴霾。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将她拽进回廊阴影处!
浓烈的酒气混杂着雪茄的冷冽味道扑面而来,男人滚烫的身躯将她死死压在冰冷的墙壁上。
“唔……”她惊恐地挣扎,对上一双猩红而混乱的眸子。是周瑜宁!她名义上的“姐夫”,
那个站在权势顶峰,冷酷无情,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的男人!他显然醉得不轻,
眼底布满血丝,平日里锐利如鹰隼的眼神此刻只剩下狂躁和一种近乎野兽般的掠夺欲。
“白檀……别闹……”他含糊地低语,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撕扯着她的衣裙。白丽丽浑身冰冷,如坠冰窟。他把她当成了白檀!“放开我!
周瑜宁你看清楚,我不是……”她奋力抵抗,可男女力量悬殊,
她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蚍蜉撼树。男人的动作粗暴而直接,
带着酒后的失控和一贯的强势。疼痛和屈辱瞬间席卷了她。黑暗中,她死死咬住下唇,
尝到了血腥味,没有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强行逼了回去。
哭有什么用?眼泪是这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她睁着眼,望着回廊外惨白的月光,
眼神从最初的惊恐、屈辱,逐渐变得空洞,最后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和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男人似乎耗尽了力气,沉沉睡去,呼吸均匀地拂过她的耳畔。
白丽丽用力推开他,踉跄着站起身,整理好身上破碎的衣裙。她看着瘫倒在阴影里,
即使沉睡也依旧俊美逼人却透着无尽冷漠的周瑜宁,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她弯腰,捡起地上那张不知何时从他口袋里滑落出来的支票。金额栏,是空白的。呵。
……第二天清晨。周瑜宁在客房醒来,头痛欲裂。昨晚混乱的记忆碎片式回笼,他皱紧眉头,
看向房间角落。白丽丽已经穿戴整齐,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娃娃。
只是脖颈间若隐若现的青紫痕迹,昭示着昨晚的疯狂并非梦境。
周瑜宁眼神瞬间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和审视,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他利落地起身,
穿戴,从头到尾,没有再看她一眼。走到门口,他脚步顿住,没有回头,
声音冷得像冰:“填个数,昨晚的事,烂在肚子里。”“认清你的身份,白丽丽。”说完,
他径直拉开门,毫不留恋地离去。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白丽丽一个人。她低头,
看着手中那张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空白支票,指尖微微用力。然后,她慢慢地,一点点地,
将支票撕成了碎片。雪白的纸屑从她指尖纷扬落下,如同祭奠。她抬起眼,
望向窗外刚刚升起、却毫无暖意的朝阳,漆黑的瞳孔深处,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然后,
一种名为“疯批”的东西,正在悄然苏醒。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的好姐夫……我们,
慢慢玩。第2章:羞辱与金手指白丽丽回到那座被称为“家”的华丽牢笼时,
迎接她的不是关心,而是更深的羞辱。“哟,还知道回来?昨晚在哪个野男人那里鬼混去了?
”继母王婉柔端着咖啡,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
神像刀子一样刮过白丽丽身上那件明显不合身、略显褶皱的黑裙她临时找来的替换衣服。
白檀依偎在母亲身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眼底却满是幸灾乐祸:“妈,
别这么说妹妹,她可能……只是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她刻意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
“毕竟,爸爸刚走……”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王婉柔猛地将咖啡杯顿在桌上,
厉声道:“心情不好?我看她是存心给我们白家丢人!克死了父母还不够,
还要在丧期闹出丑闻吗?滚回你的杂物间去!别在这里碍眼!
”连旁边的佣人都投来轻蔑的目光,窃窃私语,仿佛她是什么肮脏的垃圾。白丽丽垂着眼睑,
长长的睫毛掩盖了所有情绪,她一言不发,转身走向通往地下室的狭窄楼梯。她的“房间”,
是别墅地下室里一个阴暗潮湿的杂物间,不到十平米,堆满了废弃的家具和陈旧物品,
只有一扇小气窗能透进些许微弱的光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隐忍。
她反复在心里咀嚼这两个字。坐在冰冷的床沿,她从贴身的衣袋里,
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东西。
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一本纸张泛黄、边角磨损的古朴食谱。母亲曾说,
这是外婆的外婆传下来的,里面记载的不仅是食物的做法,更是……人心的味道。
昨晚的经历,周瑜宁的羞辱,白檀母女的欺凌,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
她需要做点什么,来平息内心翻涌的、几乎要破笼而出的野兽。她的目光落在食谱某一页,
上面用一种特殊的朱砂颜料绘制着一种名为“仙草蜜奶茶”的饮品图案,
旁边的小字注解带着玄妙的意味:“凝神静气,安魂定魄,异香可引……”引什么?
后面几个字模糊不清。地下室角落里有一个她偷偷弄来的小电磁炉和几样简单的厨具。
她按照食谱所述,将仙草干、决明子、甘草等几味看似普通的中草药仔细配比,
又加入鲜牛奶和一小块她珍藏的、据说是母亲留下的特殊“蜜晶”。过程并不复杂,
但每一步都需要极致的耐心和对火候的精准掌控。当小锅里的液体开始微微沸腾时,
一股难以言喻的异香骤然弥漫开来!那香气,并非单纯的食物甜香,
它带着一丝清凉的草本气息,又融合了奶味的醇厚和一种勾魂摄魄的蜜甜,
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直接钻入人的灵魂深处,抚平所有焦躁与不安。
白丽丽深深吸了一口这香气,只觉得一夜的疲惫和内心的冰冷郁结都消散了不少。
她将煮好的奶茶倒入一个普通的马克杯,深褐色的仙草冻沉在杯底,奶液醇滑,
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宁静。就在她端起杯子,准备品尝这第一份“作品”时——“砰!
”一声轻微却清晰的响动从气窗方向传来。白丽丽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鹰隼,
瞬间锁定了声音来源。地下室的木质气窗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隙。
一道高大挺拔、带着无形压迫感的身影,逆着外面清冷的月光,站在那里。是周瑜宁!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找到了这个偏僻的杂物间?男人显然是一路循着香气找来的。
他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躁郁他的严重失眠症众所周知,
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死死地盯着她手中的马克杯,或者说,
是盯着杯中那散发着奇异香气的液体。他的眼神,不再是白天的冰冷和厌恶,
而是一种近乎野兽看到猎物般的渴望,以及一丝被本能驱使的困惑。“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的声音因为渴望而显得有些沙哑低沉,在这寂静的夜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白丽丽心中剧震,但脸上却迅速恢复了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和怯懦,
她下意识地把杯子往身后藏了藏,小声说:“没……没什么,
只是我自己煮的一点糖水……”周瑜宁根本不理会她的说辞,他直接伸手,动作快得惊人,
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马克杯。他甚至没有怀疑是否有毒,仿佛被那香气蛊惑了一般,
仰头就将杯中温热的奶茶一饮而尽!动作带着一种上位者惯有的、不容拒绝的掠夺。
白丽丽屏住呼吸,暗中观察着他的反应。周瑜宁闭上眼,喉结滚动。
那带着奇异清凉和醇厚甘甜的液体滑入喉咙,仿佛一股温润的力量瞬间流淌至四肢百骸,
将他脑海中日夜不休的嘈杂和尖锐的神经痛楚一一抚平。几分钟后,他再睁开眼时,
眼底的猩红和躁郁竟然褪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近乎茫然的平静。
他看向白丽丽,眼神复杂难辨,有惊疑,有审视,更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贪婪。
“这是什么?”他再次问道,语气却缓和了许多,带着探究。白丽丽低下头,
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声音细弱蚊蝇:“仙……仙草蜜奶茶。”周瑜宁沉默了片刻,
将空杯子随手放在旁边的旧箱子上,动作不再像刚才那样充满攻击性。
他甚至微微舒展了一下紧绷的肩颈,那是长期失眠者难得放松的姿态。他没有再多问,
只是深深地看了白丽丽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她连同这奇异的香气一起刻印在脑海里。然后,
他转身,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气窗外的夜色中。杂物间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只剩下那若有若无的奇异茶香,以及站在原地,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玩味笑容的白丽丽。
她拿起那个空杯子,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看来,母亲留下的,不仅仅是食谱。
而是……一把钥匙。一把能打开眼前这困局,甚至能撬动那个冷酷男人心防的,
最意想不到的钥匙。她的金手指,比她想象的,还要“狠”。而游戏,终于开始变得有趣了。
第3章:疯批初现,烤鸭破局周瑜宁夜访杂物间的事,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悄无声息,
没有在白家掀起任何波澜。白丽丽依旧住在那个阴暗的角落,忍受着佣人克扣的饭菜和白眼。
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几天后,一场旨在“欢迎”她回家的家族聚餐在白家主宅举行。
与其说是欢迎,不如说是白檀母女精心策划的又一场羞辱秀。
长长的餐桌上坐满了白家的亲戚和几位有头有脸的世交,周瑜宁竟然也在,坐在主位旁边,
神色淡漠,仿佛那晚失态夺饮的人不是他。“丽丽刚回来,可能对家里的口味还不习惯。
”白檀笑得温婉大方,声音甜美,“我记得……丽丽妹妹以前在乡下,
应该没吃过正宗的京菜吧?今天特意请了京菜师傅,妹妹可要好好尝尝。”这话看似体贴,
实则恶毒。京菜工艺繁复,讲究极多,一个“乡下回来的私生女”怎么可能懂得欣赏?
分明是想让她在众人面前露怯,坐实她上不得台面的形象。王婉柔立刻接口:“是啊,丽丽,
别紧张,就算不懂,看看也是好的。”几位亲戚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
带着怜悯或鄙夷看向白丽丽。周瑜宁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
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坐在末席、低眉顺眼的白丽丽,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审视。就在这时,
负责主厨的老师傅一脸为难地过来,低声对王婉柔说:“夫人,实在抱歉,
预定好的那只顶级填鸭,在运输途中出了点问题,怕是赶不上了……”烤鸭是京宴的灵魂,
鸭子出了问题,这顿饭的档次瞬间掉了一大截。王婉柔和白檀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满桌宾客也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就在气氛尴尬之际,
一个细细弱弱的声音响起:“如果……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或许可以试试。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声音来源——白丽丽身上。她依旧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你?”白檀几乎要笑出声,强忍着嘲讽,“妹妹,这可不是乡下灶台,
这是京菜!你知道烤鸭要经过多少道工序吗?片鸭的刀工又有多讲究?”白丽丽抬起头,
眼神里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恳求:“我……我母亲生前教过我一些,
我、我想试试……总不能让大家扫兴。”她表现得像一个急于表现、却不自量力的傻瓜。
王婉柔本想呵斥,但瞥见周瑜宁似乎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让这个死丫头出个大丑也好!她倒要看看,她能弄出什么玩意儿!“既然丽丽有心,
就让她试试吧。”王婉柔故作大度,眼底却满是等着看好戏的恶意。
白丽丽在众人或怀疑或讥讽的目光中,默默走向厨房。厨房里,
备用的鸭子和其他材料一应俱全。所有人都以为会看到一个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白丽丽。
然而,当她拿起那只光鸭时,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了。怯懦和惶恐从她脸上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专注和冷静。她的动作不再迟疑,而是行云流水,
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烫皮、挂糖色、晾坯……每一个步骤都精准得如同教科书。
她甚至没有使用现代的风干设备,而是利用厨房现有的条件,巧妙地控制着温度和湿度。
更令人震惊的是她对火候的掌控。巨大的挂炉前,她沉稳地观察着鸭坯的颜色变化,
调整着炭火的位置,那专注的侧影,竟透出一种大师风范。
浓郁的、带着果木甜香的烤鸭香气开始从厨房弥漫出来,越来越诱人,
甚至隐隐压过了之前老师傅准备的其他菜肴的香味。餐厅里,原本等着看笑话的众人,
渐渐被这异乎寻常的香气吸引,交谈声低了下去,不少人开始下意识地吞咽口水。
白檀的脸色从嘲讽变成了惊疑不定。周瑜宁深邃的目光再次投向厨房方向,
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当烤鸭最终出炉时,
枣红色的鸭皮油光润泽,形态饱满,香气达到了顶峰。片鸭更是惊艳。
白丽丽手持特制的长刀,动作快得只见残影,手起刀落,片片带皮,薄厚均匀,
如同花瓣般在盘中层层叠放,每一片都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当这盘艺术品般的烤鸭被端上桌时,整个餐厅鸦雀无声。
一位须发皆白、对美食极为挑剔的周家长辈率先动了筷,他夹起一片鸭肉,配上葱丝、黄瓜,
蘸上甜面酱,用荷叶饼卷起,送入口中。细细咀嚼之后,他猛地睁大了眼睛,
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撼!“皮酥肉嫩,油而不腻,入口即化……这、这火候,这味道!
”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比我当年在京城老字号吃的还要地道三分!
这香气里……竟隐隐有一丝果木的清甜,完美中和了油腻感!妙!妙极了!
”连周家这位见多识广的老泰山都如此盛赞,其他人再也忍不住,纷纷动筷。一时间,
赞叹声此起彼伏。“天哪,太好吃了!” “这真是……白家二小姐做的?
” “深藏不露啊!”王婉柔和白檀的脸色,彻底变成了铁青色。她们精心准备的羞辱宴,
竟然成了白丽丽一个人的技惊四座的舞台!周瑜宁也尝了一口,他吃得慢,品得细。
鸭肉入口的瞬间,他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惊异。不仅仅是味道,在食物入腹后,
他竟再次感受到了那晚喝下仙草蜜奶茶后类似的、细微的安宁感,虽然远不如那晚强烈,
却真实存在。他抬眸,看向那个正被众人或惊叹或复杂目光包围,却依旧微微低着头,
一副羞涩模样的女人,眸色深沉如夜。装的。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副怯懦的样子,
和她刚才在厨房那精准利落、仿佛换了个人般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
聚餐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白丽丽以收拾厨房为由,留在了最后。喧闹散去,
厨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站在水槽边,慢条斯理地清洗着那把刚刚片过鸭子的长刀。
刀刃锋利,在水流的冲刷下泛着森冷的寒光。她抬起眼,透过光可鉴人的不锈钢厨具表面,
看到了自己模糊的倒影。倒影中,那个一直低眉顺眼的女孩,缓缓地、缓缓地勾起唇角,
露出了一个冰冷、带着一丝嘲讽和疯狂意味的微笑。那笑容,
与她平日里怯弱的形象截然不同,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嫡姐,这份“惊喜”,还满意吗?
这才只是……开胃小菜。她用手指,轻轻抹去刀刃上最后一滴水珠。
寒光映亮了她幽深的瞳孔。疯批的美人,已然亮出了她伪装下的,第一片鳞甲。
第4章:书店“偶遇”,奶茶定情?白家那场聚餐之后,暗流涌动。白丽丽依旧住在杂物间,
但佣人送来的饭菜明显好了不少,甚至偶尔会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白檀母女看她的眼神更加怨毒,却暂时没有再明目张胆地找麻烦。她们在等,
等一个能将她彻底踩下去的机会。白丽丽心知肚明。她同样在等,在积蓄力量。
那本古朴的食谱是她最大的依仗,她需要更多线索,理解其中更深层的奥秘。
根据食谱最后一页模糊的提示,她将目标锁定在城南一家名为“墨香余韵”的旧书店。
据说那里收藏了不少关于各地饮食古籍的孤本、残卷。书店坐落在一条安静的青石巷尽头,
门面不大,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陈旧纸张、墨香与淡淡花香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店内光线偏暗,全靠几盏暖黄色的老旧壁灯照亮,一排排高及天花板的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
投下深邃的阴影。最引人注目的是书店天井小院里,
那棵古老的、正盛放着淡紫色花朵的紫琼花树。微风拂过,细碎的花瓣偶尔飘进店内,
落在书页上,带来一丝清甜的幽香。这里安静得只剩下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以及若有若无的紫琼花香。白丽丽很喜欢这里的气氛。她几乎每天下午都会来这里,
点一壶最便宜的茶,然后一头扎进那些落满灰尘的饮食古籍区,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
她穿着最简单的素色衣裙,坐在靠窗的角落,暖黄的灯光勾勒着她专注恬静的侧脸,
仿佛与这静谧的书店融为一体。她不知道的是,从她第三次踏入这家书店开始,
她就成了另一个人眼中的“猎物”。周瑜宁的失眠症并未因那晚的仙草蜜奶茶而根治,
只是那片刻的安宁如同烙印,让他食髓知味。他动用了手段,很快查到了那奇异香气的来源,
以及白丽丽近期的行踪。于是,这天下午,当白丽丽正踮着脚,
试图抽取书架顶层一本名为《膳馔秘录》的残破古籍时,
一只骨节分明、戴着名贵腕表的大手,先她一步,轻松地将那本书取了下来。
白丽丽心中一惊,猛地回头。周瑜宁就站在她身后,
距离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一丝书店里特有的陈旧墨香。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大衣,身姿挺拔,与这充满书卷气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却又奇异地融合在一起。他垂眸看着她,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
只是将手中的书递到她面前。“谢谢……姐夫。”白丽丽迅速低下头,接过书,声音细弱,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慌乱和距离感。周瑜宁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警惕。
他目光扫过她怀里抱着的几本关于药膳、香料古籍,语气平淡无波:“对这种书感兴趣?
”“随便看看,打发时间。”白丽丽抱紧了书,像是怕被他抢走。就在这时,
周瑜宁的视线落在了她放在旁边小圆凳上的保温杯上。杯盖微微敞开一条缝,
那股熟悉的、令他魂牵梦萦的奇异甜香,正丝丝缕缕地逸散出来。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白丽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手忙脚乱地想要盖上杯盖。“今天煮的什么?”周瑜宁的声音比刚才低沉了几分,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探寻。“还、还是仙草蜜奶茶……”白丽丽小声回答,眼神闪烁,
似乎不想与他多有牵扯。周瑜宁沉默地看着她,那目光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仿佛在等待她主动“进贡”。书店里安静极了,只有窗外风吹过紫琼花树的细微声响。
暖黄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织在斑驳的木地板上。白丽丽挣扎了片刻,
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般,默默地拧开保温杯,倒了一杯递过去。动作带着几分不情愿,
又似乎不敢违逆他。周瑜宁接过那杯温热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奶茶,
指尖与她有瞬间的触碰,微凉。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像那晚在杂物间一样,仰头饮尽。
熟悉的清凉安宁感再次顺着喉咙流淌,抚慰着他紧绷的神经。他闭上眼,微微舒了口气,
再睁开时,眼底的疲惫似乎又淡去了些许。他看着她,将空杯子递还,忽然开口,
声音低沉:“以后每天下午,在这里准备一杯。”这不是商量,是命令。白丽丽猛地抬头,
眼中满是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屈辱,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反驳,
但最终还是在男人强势的目光下,重新低下头,细声应道:“……是,姐夫。
”周瑜宁满意于她的“顺从”,目光在她低垂的、露出纤细脆弱脖颈的侧影上停留了一瞬,
然后转身,迈着从容的步伐离开了书店。仿佛他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这一杯奶茶。
深秋的凉风从敞开的店门卷入,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在地板上打着旋儿。白丽丽站在原地,
直到那高大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口,她才缓缓抬起头。脸上哪还有半分怯懦和屈辱?
她看着周瑜宁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空了的保温杯,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鱼儿,上钩了。她重新坐回窗边的位置,
暖黄的灯光再次笼罩了她。她翻开那本《膳馔秘录》,神情专注,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只有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仙草蜜奶茶的异香,和窗外飘落的紫琼花瓣,
见证了这一场心照不宣的、“偶遇”的开端。她知道,周瑜宁要的不是奶茶,
是能让他入睡的“药”。而她要的,是一个接近他、利用他、最终……将他拉下神坛的机会。
各取所需,公平得很。第5章:酒后真言,死对头上司周氏集团年会,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白丽丽作为集团最底层的行政部实习生,本没有资格参加这种级别的宴会。
但白檀“好心”地动用关系,硬是给她弄来了一张邀请函。“妹妹,你刚回城里,
多见识一下这种场合有好处。”白檀亲热地挽着她的手臂,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几个竖着耳朵听的名媛听见,“虽然你之前在乡下……可能不太习惯,
但跟着姐姐,没人会笑话你的。”白丽丽穿着廉价的黑色小礼裙,站在一群高定礼服中间,
显得格格不入。她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捏着手包,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看她那样子,
浑身上下加起来还没我一条丝巾贵。” “白檀真是心善,还带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妹妹来。
” “听说是个私生女,克死了父母……”细碎的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白丽丽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只是眼角的余光,
精准地锁定了人群中那个最耀眼的存在——周瑜宁。他正被几位集团元老和重要客户簇拥着,
神情淡漠,偶尔颔首,掌控全局的气场强大得让人无法忽视。时机快到了。白檀拉着白丽丽,
端着一杯香槟,袅袅婷婷地走向周瑜宁。“瑜宁哥,”白檀笑得甜美,
“我带丽丽来给你敬杯酒。她能在周氏实习,多亏了你照顾。”她暗中用力掐了白丽丽一下,
低声道:“还不快给周总敬酒!说谢谢周总给你这个机会!”白丽丽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手一抖,杯中的香槟洒出来一些,她慌忙举起杯,
声音细若蚊蝇:“谢、谢谢周总……”周瑜宁冷淡的目光扫过她,没有举杯,只是微微颔首,
算是回应。那眼神,如同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白檀心中得意,面上却嗔怪:“丽丽,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她又对周瑜宁赔笑,“瑜宁哥,你别介意,我妹妹她……不太会喝酒。
”就在这时,白檀带来的一个跟班“不小心”撞了白丽丽一下,整杯香槟,
连同后面服务生托盘里刚取下的两杯烈性威士忌,全都泼在了白丽丽身上!
浅色的礼裙瞬间被深色的酒液浸透,狼狈不堪。“哎呀!对不起对不起!”那跟班假意道歉。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边,带着看好戏的意味。白檀惊呼一声,
连忙拿纸巾给白丽丽擦拭,语气带着责备:“丽丽,你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这下好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失礼!”白丽丽站在原地,浑身湿透,头发也黏在脸上,看起来可怜又可笑。
她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忍耐着屈辱。周瑜宁皱起了眉头,
不是对白丽丽的狼狈,而是对这场闹剧的嘈杂。他正要开口让助理处理。
突然——白丽丽猛地抬起头!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迷离,脚步虚浮,
一把推开白檀的手,指着她,带着浓重的“醉意”,声音却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姐!
你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明明那个项目策划案是我熬夜做的!创意是我的!数据是我跑的!
你凭什么拿去说是你的功劳!就因为我是私生女吗?!”她的话如同平地惊雷,
在整个宴会厅炸响!所有人都惊呆了!白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尖声道:“白丽丽!
你胡说什么!你喝醉了!”“我没醉!”白丽丽“醉醺醺”地挥舞着手臂,眼泪说来就来,
哭得情真意切,“你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抢我的东西!抢爸爸的关爱!
现在连我的工作成果也要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声泪俱下,
将一个被欺凌、被夺走一切的私生女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天啊,还有这种事?
” “抢妹妹的策划案?
白檀平时看起来挺大方的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议论的风向瞬间变了。
白檀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上去撕烂白丽丽的嘴,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必须维持形象,
只能强忍着怒火,试图去拉白丽丽:“丽丽,你真的醉了,我带你回去休息!”“别碰我!
”白丽丽猛地甩开她,脚下“一个不稳”,直接软软地向前倒去——没有倒在地上,
而是落入了一个带着冷冽雪松气息的坚硬怀抱。周瑜宁不知何时已经上前,伸手扶住了她。
他低头看着怀里“醉”得人事不知、满脸泪痕的女人,眼神深邃得像海。她的身体很软,
带着酒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他熟悉的紫琼花与食物暖香混合的气息,
奇异地安抚着他被这场闹剧勾起的不耐。他能感觉到,她看似无意识抓住他衣襟的手,
指尖带着一丝极细微的、冰冷的颤抖。不是害怕,是兴奋。周瑜宁几乎能肯定。
白檀看着周瑜宁抱住白丽丽,眼睛都快喷火了:“瑜宁哥,她……”周瑜宁冷冷地打断她,
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够了。”仅仅两个字,带着无形的威压,让白檀瞬间噤声,脸色惨白。
他打横抱起“昏迷”过去的白丽丽,无视全场震惊、探究、难以置信的目光,
对着助理吩咐了一句:“处理一下。”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周氏集团的总裁,
抱着那个浑身酒气、狼狈不堪的“私生女”实习生,面无表情地大步离开了宴会厅。
留下一室哗然和脸色铁青、几乎要晕厥的白檀。该死的白丽丽!她一定是装的!
白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中疯狂呐喊。而此刻,被周瑜宁抱在怀里的白丽丽,
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前,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嘴角极轻微地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嫡姐,
这份回礼,喜欢吗?周瑜宁,戏台我给你搭好了,接下来,你又会怎么演呢?
她“安心”地在他怀里,嗅着那冷冽又强大的男性气息,知道自己这步险棋,走对了。
真正的交锋,现在才开始。第6章:浴缸交锋,棉花糖的试探周瑜宁没有带白丽丽回白家,
也没有去医院,而是直接将她带回了自己位于顶层的私人公寓。公寓是极简的冷色调,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室内一尘不染,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透着冰冷的距离感和绝对的掌控欲。他将白丽丽放在客厅那张价格不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
动作算不上温柔。她依旧“昏迷”着,湿漉漉的裙子在昂贵的皮面上洇开深色的水渍。
周瑜宁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她闭着眼,长睫湿黏地搭在眼睑上,
脸颊还带着醉酒的酡红,看起来脆弱无害。但他脑海中回放的,
却是她刚才在年会上指着白檀,声泪俱下控诉时,那双迷离醉眼中一闪而过的锐利精光。
他俯身,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轻,带着审视的意味。“戏演完了,该醒了吧。
”他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波澜。沙发上的人儿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里,哪里还有半分醉意?清澈、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戏谑,
直直地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周瑜宁心中那点猜测被证实,眼神瞬间沉了下去。
白丽丽轻轻拨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坐起身,环顾了一下这个过分整洁冰冷的空间,
语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周总的待客之道,就是把人扔在沙发上?”周瑜宁直起身,
扯了扯领带,眼神危险:“不然呢?你以为我会把你抱到床上?”白丽丽笑了,
不是平时那种怯懦的笑,而是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挑衅:“我可不敢这么想。毕竟,
周总您有洁癖。”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自己身上狼狈的酒渍,
以及沙发上那块明显的水痕。周瑜宁的眉头皱得更紧。这个女人,撕掉那层伪装后,
简直像只露出了尖牙的野猫。“去洗干净。”他命令道,指向客房的方向,
“别弄脏我的地方。”白丽丽从善如流地站起身,走向客房浴室,姿态从容,
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周瑜宁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他走到吧台边,
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冰球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却无法平息他心头那股被挑衅、又被奇异吸引的躁动。半个小时后。周瑜宁端着酒杯,
站在落地窗前,听着身后浴室门被拉开的声音。他回过头,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
白丽丽没有换回那身脏衣服,而是裹着他一件深色的男士浴袍,过于宽大,
更显得她身形纤细。浴袍带子系得松松垮垮,露出一段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白皙的小腿。
她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发梢还在滴水,氤氲的水汽让她苍白的脸颊多了几分血色。
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步步走向客厅中央那个装饰性的壁炉。
壁炉里跳跃着仿真的电子火焰,发出温暖的光。
周瑜宁眼神骤冷的是——她手里竟然拿着他从国外带回来、几乎从未动用过的精致铜制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