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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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动植物的修仙世界,在远古时期修仙界的灵气滋养着许多动植物,以至于后来修炼成人,虽然成为了人但却还是保留着一些原有的特征。

“醒醒,仄令小师弟,该去练剑坪了。”

仄令在一句催促声之中清醒,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象缓缓的变得清醒起来,在一边温柔喊他的人正是住在自己隔壁不远处的落花遥,落师兄。

落师兄身上带有淡淡的桂花香气,落花遥是出自桂花一族,比自己早一届入玄霄仙门,他在刚刚入仙门的时候落师兄就在了,自己也总是在别人口中听见一些落师兄的一些事迹,无非就是说此人性格古怪,要离此人远一点的话。

仄令抓了抓自己蓬松睡乱的头发,抬眼看着倚在门口,含笑注视自己的落师兄。

一边问着时辰又一边下床穿上自己的靴子,昨日没有睡好仄令的眼下有一团淡淡的淤青,自从自己升为内门弟子后也是从外门弟子的大通铺搬来了内门弟子专用的洞府,可却没之前的大通铺睡得好了,真是奇怪……“现在己是卯时五刻,再不去练剑坪,或许你的掌门师兄就要罚你了,”落花遥歪头,好整以暇看着仄令,“小师弟你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得知快迟到的消息,仄令的鼠耳忽地立起,顾不得自己床铺还是乱糟糟的就去洗漱了“遭了,遭了……这么就这样睡过了,兄长会不会批评我啊……或者罚我抄《玄霄门规》……呜呜呜呜不要啊……”仄令整理好自己的仪容,踏出房门,但……也可以说是冲出去的……落花遥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跟在仄令身后﹉晨雾还未散尽,青石板上凝着露水。

仄令卡着时间赶到练剑坪,″呼……还好没有迟到……”落花遥原先在仄令身后,可却先一步到了练剑坪,看见气喘吁吁的仄令忍俊不禁,转头跟他对了个口型“小师弟快过来”落花遥勾唇微微笑着,示意仄令跟在自己边上。

仄令悄悄的挤过人群站到了落花遥身边。

掌门师兄屹立在一众弟子身前的平台上,一声令下,这也便开始了早上的晨练。

但站在平台上的那抹玄色身影在看见仄令边上的人后便皱了皱眉。

一一仄令跪坐在练剑坪边缘,木剑横在膝头。

他盯着青苔缝隙里半片紫阳花瓣,耳畔传来师兄们整齐的喝声,震得枝头麻雀扑棱棱飞起。

看见熟悉的紫阳花,果不其然今天就是自己兄长监督晨练……要是自己再晚上一点肯定会被罚了……“腰背挺首。”

木剑突然点在肩胛骨中间,仄令猛地绷紧脊梁。

晨光斜斜切过兄长玄色衣角,金线绣的纹样刺得人眼眶发酸他不敢抬头,只盯着对方皂靴上沾的草屑——昨夜暴雨打落的花瓣还粘在鞋帮上。

“握剑姿势错三处。”

剑鞘挑起他发抖的手腕,“虎口发力,指节放松。”

花香混着铁器寒气钻进鼻腔,仄令忽然想起几天前梦里嗅到的香气。

只有那香气存在,那天晚上自己才不会做些噩梦,而在梦中的兄长会用温热掌心包住他握剑的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剑鞘敲打他的指节。

“……重练两百遍”仄黎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脚步声远去时,仄令掌心却己经磨出血痕。

落花遥睨了一眼,但也没有说什么——早课钟声撞碎雾气,膳房飘来米粥的甜香。

仄令偷偷把渗血的手掌藏进袖口,数着青石板上的裂纹往膳房挪。

“阿令又挨罚啦?”

膳房大娘往他碗里多舀了勺腌菜,“你哥也是为你好,不过亲兄弟还这般严厉……”滚烫的粥碗暖着指尖,仄令缩在墙角木凳上小口啜粥。

晨光透过窗棂落在对面空位上,那里通常坐着巡视早课的兄长。

米粒粘在唇边时,他突然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仄令慌忙用袖子抹了抹嘴。

玄色衣摆扫过门槛,食盒轻轻放在木桌上。

兄长解开食盒的动作依旧利落,白玉般的指节捏着竹筷,连夹咸菜的弧度都像用尺子量过。

“下月宗门小比。”

瓷勺碰着碗沿发出清响,“若再垫底,去后山守药园。”

仄令虽然是内门弟子却是最差的那一个,当上内门弟子也是自己的成绩恰到好处,如果说自己在落后个几名内门弟子这个名额就是别人的了。

仄令盯着粥面晃动的倒影,米汤里浮着的米粟突然变成梦里温柔的笑脸。

他愣了一下随后慌忙用勺子搅碎倒影,汤汁却是溅在手背烫得发红。

——暮色漫过窗台时,仄令抱着换洗衣裳往后山溪涧跑。

青石板上还留着正午晒过的余温,他踩着最后一线天光蹲在溪边,把红肿的掌心浸进凉水里。

蝉鸣忽远忽近。

有片紫色瓣顺流而下,打着旋儿蹭过他指尖。

仄令忽然想起梦里兄长教他凫水的情景,温热的胸膛贴着后背,带着薄茧的手掌托着他的腰。

溪水漫过脚踝时,他却鬼使神差地往前探了半步。

“找死吗?”

后领突然被扯住,仄令踉跄着跌进带着一股好闻且温暖怀抱。

但事实却不是如此,兄长拎鸡崽似的把他拽回岸上,溅起的水花打湿衣摆。

“戌时三刻查房。”

仄黎予甩开他的动作像拂去衣袖上的尘埃,“湿着头发就别进自己的寝舍。”

虽然略带着嫌弃的语气却有一些关心的意味。

——月光爬上东墙时,仄令蜷在自己洞府的硬板床上数窗格。

掌心擦破的皮肉***辣地疼,他对着月光举起手,恍惚看见梦里的兄长捧着这双手轻轻吹气。

——梆子声惊破夜色。

他翻身时压到枕下硬物,摸出半块桂花糖——是晨起时自己和落师兄去练剑坪时,膳房大娘偷偷塞的吗?

仄令不由的笑了起来,膳房大娘还是这么温柔……拆开包装后将糖块含在嘴里,自己便躺下睡着了。

桂花糖在舌尖化开的甜腻里,突然混入一缕熟悉的味道。

黑暗温柔地裹上来。

好像有人坐在床沿,温热掌心覆住他受伤的手。

熟悉温柔的香气混着清茶香气漫过鼻尖,梦里听过千百次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怎么又弄伤了?”

仄令在黑暗里睁大眼,可是最开始不是兄长罚自己练两百遍吗,委屈之意涌上心头,泪珠砸在对方手背。

那只手顿了顿,轻轻擦过他湿润的眼角。

仄令忽的抓着对方的手不轻不重的咬上了一口,月光忽然亮得惊人,他看清兄长垂落的发丝泛着暖棕,唇角弧度比白天柔和十倍。

“哥...”带着薄茧的拇指按上他唇珠,止住了颤抖的尾音。

窗外传来夜枭啼叫,掌心温度突然消失。

仄令猛地坐起,冷汗浸透里衣。

月光冷冷照着空荡荡的床沿。

“是梦吗……”——等到晨雾再次漫上练剑坪时,木剑破空声里混着掌门的训话。

仄令盯着前排挺拔的玄色背影,兄长执剑的右手虎口处,有道新鲜的细痕——和他昨夜梦里咬破的位置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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