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锁进福尔马林的吻痕
黎堔的领带缠绕着她的手腕，丝绸边缘还沾着昨夜的血渍，末端系着枚解剖用的铜质探针——此刻正贴着她颈动脉轻轻颤动。
“嘘...”他从阴影里探出半截身子，金丝眼镜蒙着水汽，镜片后的猩红瞳孔倒映着她睫毛的每一次轻颤。
染血的手指勾住她脚踝，绷带下渗出的脓血顺着静脉蜿蜒而上，突然用舌尖卷住她足弓处的胎记，“宝贝的脚底痣像颗朱砂，该用手术刀剜下来镶在我的锁骨上。”
说着扯开她睡裤边缘，指甲划过她大腿内侧淡青色血管，“上次用烟头烫的爱心褪色了，这次用液氮冻个永久的？”
储物柜突然发出诡异的嗡鸣。
小鱼瞥见柜门缝隙里蠕动的红线——是医用缝合线正从病历夹夹层钻出，线头系着她初中时的一寸照，边缘被牙印啃得参差不齐。
黎堔突然咬住她耳垂，手术刀精准挑开她锁骨处的纱布：“这针脚歪得像蚯蚓，”刀刃在皮肤上游走，挑开结痂的瞬间突然含住渗血的伤口，喉间溢出餍足的呜咽，“真该把外科医生的手剁下来当标本，泡在写满你名字的福尔马林里。”
走廊传来警靴的声响。
黎堔却将她整个人按进装满福尔马林的标本缸，冰凉的液体漫过鼻尖时，他扯开囚服，胸口密密麻麻的针孔正在渗出荧光绿的液体，每个伤口里都嵌着微型摄像头。
“首播开始了哦，”他隔着玻璃咬住她指尖，犬齿刺破皮肤的瞬间，标本缸外突然亮起数十个屏幕，循环播放她熟睡时的呼吸频率分析图，“全市都在看我的小蝴蝶溺水，而我在数你挣扎时的心跳——127次/分，比上次被锁进冰柜时快了3次呢。”
消防喷淋骤然爆开，水雾中黎堔的身影忽明忽暗。
他用绷带缠住她挣扎的手腕，舌尖沿着刀伤舔舐，突然将她的手指塞进自己胸口渗血的针孔：“摸摸看，这里面全是你的照片，”鲜血顺着她的指甲纹路漫成锁链形状，“上次你割腕的纱布，我用环氧树脂封在床头灯里，每次开灯都能看见你的血在发光。”
说着撕开她领口，牙齿碾过锁骨处胎记，同时将微型喷枪抵住她腰侧旧疤，“这次换激光雕刻，把‘永远属于我’刻进骨头里好不好？”
当警笛声再次炸响时，小鱼摸到他后颈凸起的金属片——那是移植的GPS追踪器，此刻正发出令人牙酸的电流声。
黎堔却突然将她抱起，踩着满地碎裂的监控屏幕走向通风管道，怀里的草莓牛奶盒在血水浸泡下膨胀变形，每个盒面都用针管写满“MINE”。
“知道精神病院的约束衣有七种绑法吗？”
他用绷带蒙住她眼睛，在她耳边滴着血笑，“等他们找到我们时，你会像标本蝴蝶一样，被我的爱钉在铺满玫瑰花瓣的解剖台上。”
储物间深处，通风管道的阴影里，黎堔正用手术刀将她一缕头发缝进自己心口新刻的“XY”字样。
而警方破门而入时，只看见空荡的标本缸里漂着半瓶草莓牛奶，瓶身用口红画着滴血的心形，旁边散落着数十张婴儿脚印——每张脚印背面，都用解剖刀刻着同一句话：“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