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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局里最顶尖的特工,组织特地让我去敌后执行潜伏任务。
带着搭档和任务目标撤离到一半,我就开始心跳加速,冷汗直流。
觉察到这是被下了毒,我连忙拿出怀里的解药。
可原本密封的药剂瓶,此刻一滴也倒不出来。
我攥紧手心,质问搭档周佩琳,“我解药呢?”
一开口,带血的黑沫就从嘴角溢出。
“昨晚你对阿远态度不好,这是惩罚。”
我脑子一片空白,原来她昨晚没动静,是在这等着我。
性命垂危,我压下心中愤怒朝周佩琳伸出手:
“你的解药,给我。”
“你不是王牌特工吗?怎么可能连这点毒都扛不住?行了别演了。解药昨晚阿远做噩梦,我给他当褪黑素了。”
舔着发黑的嘴唇,我没跟他们多费口舌。
我咬碎后槽牙里的微型发信器,启动了最终预案:
“总部,搭档叛变,我已中毒,任务失败,请求立即启动清除计划。”
……
话音刚落,周佩琳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面色铁青。
“张志浩!你有必要吗?只是因为没有解药,你就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改变计划?你太自私了!”
谢远一把将周佩琳揽在怀里,假惺惺道:
“志浩,你是不是在怪我吃了你的药,都怪我忘记带褪黑素了,我把我的药给你,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疼痛的感觉不断蔓延,口中的黑血止也止不住,我无力解释,伸手朝谢远拿解药。
周佩琳却看不下去了,她一把打掉我的手,呵斥道:
“够了!阿远身体不好,你拿他药不是要他的命吗?!”
见我不为所动,周佩琳三两步走过来,涂了红色美甲的手死死掐住我的下巴,想要将发信器拿走,却发现已经迟了。
周佩琳厌恶的看着我,将所有的解药都塞给谢远,冷声道:
“这只是给你的一个教训,你对阿远尊重一点他自然会给你解药。”
一旁的谢远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眼中却满是得意。
我艰难的喘息,胃部撕裂般的疼痛让我几乎直不起腰。
见到我这样,周佩琳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她伸手拿起一瓶解药在我面前晃了晃,张嘴准备说什么,却被谢远的惊呼声打断。
一阵微风拂过,谢远突然弱不禁风的咳嗽起来。
“阿琳,我现在好难受……”
他的肩膀剧烈的抖动着,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周佩琳瞬间忘记一旁痛不欲生的我,拿起药小心翼翼的给他灌下。
我顶着五脏六腑的灼烧,眼睁睁看着周佩琳和谢远痴缠的吻着。
原本病弱的谢远肆意的在她身上揉捏,两个人在拖拉中将药洒了大半。
救命的药液顺着嘀嗒嘀嗒落在地上。
我的身体因为疼痛而不住的抽搐着,心中却远比身体更加痛苦。
曾经茉莉花般的女孩如今却变得浪荡不堪。
周佩琳,她太脏了。
我避开谢远挑衅的眼神,对上周佩琳迷离的目光,却只见她轻描淡写的开口:
“阿远他身体不好,感冒了会很难受,你忍一忍吧。”
剧痛之下,我猛的吐出一口黑血。
血液中掺杂着碎末,彰显着我的毒有多么严重。
“他感冒了会很难受,那我呢?!周佩琳你看不见我中的毒有多严重吗?!”
黑血打湿我的胸膛,我每说一句话都如同破风车般摧枯拉朽。
头晕,目眩,我眼前一阵发黑。
然而周佩琳只是用蔑视的眼光看着我,仿佛我只是一件垃圾。
她语气冰冷:
“又不是我们让你中毒的,你自己不小心怪得了谁?”
“别矫情了,阿远救过我的命,我必须照顾好他。”
闻言,我的眼神越来越绝望。
压下心底泛起的寒意,我将随身携带的匕首狠狠地刺进大腿。
尖锐的疼痛让我短暂清醒。
我看着周佩琳冷漠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可笑。
潜伏任务是组织派给我和周佩琳的。
前段时间我意外受伤,她吓的面如土色,便偷偷向上级申请将谢远调过来协助我。
当时,我受一点小伤她就心疼不已。
我深受感动,当天晚上就狠狠的要了她几次。
而如今,我看着她丝毫不害臊的和谢远纠缠在一起,心如刀割。
可笑我昨天晚上都在担心他们两个会受伤,选择将多余的解药都交给他们。
我蜷曲在地,一边像小丑一样窥视着他们调情,一边无法抑制的剧烈呕吐。
心底一片凄凉。
我撕扯着嗓子开口。
“周佩琳,这次任务结束,我们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