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上,我被废去太子之位,打入天牢。我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亲手为新帝奉上玉玺。那新帝,曾是我最信任的兄弟。太子妃看着我,眼神冰冷。
“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皇帝,更不配拥有我。”我在天牢受尽折磨,被他们联手毒杀。
他们不知道,我重生了。回到他们给我下毒的那一晚,太子妃正端着毒酒,
柔情款款地走向我。“夫君,喝了这杯合卺酒,你我永不分离。”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死死抱住她。“好啊,那我们就一起死。”反正,我死不了。而你,必死无疑。
1大红的喜烛映着赵安乐绝美的脸。她端着酒,一步步走来,眼里的柔情蜜意几乎要溢出来。
“夫君,喝了这杯合卺酒,你我永不分离。”我看着她,
前世天牢里骨头被一寸寸敲碎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恨意滔天。我接过酒杯,
拇指摩挲着冰冷的杯壁。“安乐,你真美。”我笑着说,将杯中毒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熟悉的、通往地狱的气息。赵安乐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
和一丝解脱。她以为我没看见。下一秒,我猛地将她扯入怀中。“夫君?”她惊呼,挣扎着,
以为是我酒后乱性。我没给她任何机会。我捏住她的下巴,以一个凶狠的吻,
堵住了她所有的声音。唇齿相抵,我将口中的毒酒,一滴不漏地渡了过去。
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我死死扼住她的下颚,逼她吞咽。“呜……呜……”她拼命挣扎,
双手在我背上抓出道道血痕。我不在乎。这点痛,比起前世万分之一都不到。
直到我口中再无酒液,才松开她。赵安乐瘫软在地,唇角溢出黑色的血。她指着我,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满眼都是不解和恐惧。我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重复着她前世对我说的话。“你这样的人,不配拥有我。”她的瞳孔骤然紧缩,
最后的光彩化为彻底的绝望。她死死抓住我的衣角,指甲嵌进我的肉里,
带着无尽的难以置信,断了气。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我冷静地走到一边,
抠喉催吐,将毒酒尽数吐在痰盂里。然后,从袖中摸出一枚黑色的药丸,吞了下去。
这是前世,我在天牢里花了整整一年,才从狱卒那里换来的解毒方子。我整理好微乱的衣袍,
走到赵安乐的尸体旁。我将她扶起,靠在床头,擦去她嘴角的血迹,又将那只盛毒酒的空杯,
轻轻放在她手中。做完这一切,我看着她逐渐冰冷的尸体,心中只有复仇的快感。赵安乐,
这只是开始。黄泉路,你先走一步。我为你准备的地狱,很快就会挤满了人。
2我抱着赵安乐渐渐僵硬的身体,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安乐!安乐你怎么了!
”“太医!快传太医!”我的声音凄厉,带着巨大的悲痛和恐慌,瞬间划破了东宫的宁静。
内侍宫女们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看到房内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很快,
太医令带着几个太医匆匆赶到。他们跪在床前,轮番诊脉,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最后,
太医令颤抖着回话。“殿下……太子妃她……她像是心疾突发,已经……已经香消玉殒了。
”我身体一晃,像是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瘫坐在地上。“心疾?不可能!她好端端的,
怎么会突发心疾!”我的父皇和母后,还有我的岳父,当朝丞相赵德,很快也闻讯赶来。
赵德看到女儿的尸身,老泪纵横,扑了上去。他抱着赵安乐,哭声震天,看向我的目光里,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我任由他打量。我双目赤红,发丝凌乱,脸上满是泪痕,
一副痛失爱妻的崩溃模样。任谁也挑不出半点错。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匆匆闯了进来。
“大哥!”是我的好三弟,李玄。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震惊和担忧,可那双眼睛,
却像鹰一样,在我和赵安乐的尸体之间来回扫视。他在试探。他在找破绽。
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抓住他的手,声泪俱下。“三弟!你快看看!安乐她……她没了!
”我哭得喘不过气,身体剧烈颤抖,将一个绝望的兄长演绎得淋漓尽致。李玄扶住我,
嘴里说着安慰的话,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在找那枚他故意留下的玉佩。我当然知道。我“悲痛欲绝”地回忆着。
“安乐她……她死前只说心口疼得厉害,还说……最近总是心悸……”我一边说,
一边用袖子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手“无意”地拂过枕边。一枚通体翠绿的龙纹玉佩,
从枕下掉了出来,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李玄的脸色,
在那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我像是才发现,捡起玉佩,满脸茫然。“这是什么?
这不是我们东宫的东西。”我突然话锋一转,将那枚滚烫的玉佩塞进李玄的手里。“三弟,
此事体大,牵扯皇家颜面,你我兄弟一体,你务必要帮为兄查清楚!”我死死盯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这到底是谁的狗东西,竟敢秽乱宫闱,害死了我的安乐!
”李玄握着那枚玉佩,手心滚烫,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他怎么也没想到,
这枚他用来构陷我的证物,会以这种方式,回到自己手上。他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接,还是不接?父皇和丞相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3李玄最终还是接下了那块烫手的玉佩。他不能不接。否则,就是不打自招。
我看着他煞白的脸,心中冷笑。好戏,才刚刚开场。我以“悲伤过度”为由,
将自己关在东宫,为赵安乐守灵。京城上下,都在称颂我这位太子情深义重。暗地里,
我却让心腹将一则流言,悄无声息地散播了出去。“听说了吗?太子妃根本不是什么心疾!
”“那是怎么回事?”“嘘!小点声!听说是……与人私通,事情败露,羞愤自尽了!
”“我的天!奸夫是谁?”“不知道啊,只听说太子在太子妃枕下发现了一枚信物,
是块极品的龙纹玉佩!”流言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矛头,
直指那个持有玉佩的神秘“奸夫”。李玄彻底坐不住了。他几次三番派人来东宫,想要见我,
都被我以“伤心守灵,不便见客”为由挡了回去。他不能承认玉佩是他的。承认了,
就是承认他与太子妃有染,是害死嫂嫂的元凶。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盆脏水,
一点点往自己身上泼。光是这样,还不够。我要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这天,
我“病倒”了。我躺在床上,面色蜡黄,气息奄奄,召见了我的岳父,丞相赵德。
“岳父……”我声音虚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赵德看着我这副模样,
眼中的怀疑淡了几分,多了些许同情。“殿下节哀,务必保重身体啊。”我苦笑一声,
从枕下摸出那枚玉佩的拓印。“岳父,安乐她……死得冤啊。”我将玉佩之事“和盘托出”,
言辞间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我暗示他,我怀疑是三皇子李玄,但我顾念兄弟情谊,
又没有直接的证据,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赵德本就对女儿的死因存疑,听我这么一说,
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对李玄的恨意,陡然升腾。我看着他的表情,知道火候到了。
我再加了一把猛火。我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岳父,
这……这是我在安乐枕下发现的,本想为了皇家颜面,一把火烧了,可我……我实在不甘心!
”那是一封我模仿李玄笔迹,伪造的“情书”。信中,李玄约赵安乐私奔,言辞恳切,
爱意浓浓,还许诺了她皇后的位置。赵德看完信,气得浑身发抖,一把将信纸捏得粉碎。
“好个李玄!好个畜生!”他双目赤红,青筋暴起。“他这是逼死了我的女儿啊!
”昔日的政治盟友,在这一刻,彻底反目成仇。我看着赵德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
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李玄,丞相这把刀,够你喝一壶了。一石二鸟。大功告成。
接下来,就该轮到朝堂上的腥风血雨了。4.第二日早朝。我没有去。
我依然在东宫“养病”。但我知道,今天的金銮殿,注定不会平静。果不其然。早朝刚开始,
丞相赵德就站了出来。他手持象牙笏板,老泪纵横,
声泪俱下地呈上了那封被他重新拼好的“情书”。“陛下!老臣要弹劾三皇子李玄!
”“此子禽兽不如,秽乱宫闱,勾引太子妃,更是写信逼迫,最终害死了太子妃娘娘啊!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李玄身上。李玄又惊又怒,
脸涨成了猪肝色。“你胡说!赵德,你血口喷人!”他冲出队列,指天发誓。“父皇!
儿臣冤枉!这封信根本不是儿臣所写!儿臣是被陷害的!”御座上的父皇,脸色铁青,
抓起那封信,气得手都在抖。“彻查!给朕彻查!”李玄的党羽们纷纷出列,为他辩解。
丞相一派的官员也毫不示弱,双方在朝堂之上吵作一团,犹如闹市。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
殿外传来内侍的通报。“太子殿下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我身着一袭素白孝衣,
面色苍白如纸,由内侍搀扶着,一步步走进大殿。我走得很慢,
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儿臣,有本要奏。”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我先是“大度”地看了一眼李玄,对他摇了摇头。“父皇,
此事必有误会,三弟与儿臣手足情深,他断不会做出此等伤害儿臣之事。”我这番话,
尽显兄长风范,让不少大臣暗暗点头。李玄也愣住了,他没想到我会为他说话。接着,
我话锋一转。“但是,安乐死后,儿臣悲痛之余,查了东宫所有人的口供,
却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我从袖中拿出一份口供,呈了上去。
“赵安乐身边的一名贴身侍女,名唤春桃,竟是三弟早年安插在东宫的眼线!”父皇的脸色,
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春桃很快被带上了殿。她一见到这阵仗,当场就吓得瘫软在地,
把所有事情都招了。是李玄指使她,想尽办法离间我与赵安乐的感情。也是李玄,
让她为他和赵安乐的私会,提供便利。人证物证俱在。李玄百口莫辩,脸色惨白如纸,
汗如雨下。他完了。我看着他绝望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快意。但这还不够。
我猛地跪倒在地,对着父皇重重磕了一个头。“父皇!儿臣治家不严,教妻无方,
致使皇家颜面蒙羞,酿成如此丑事!”“儿臣自请废去太子之位!以儆效尤!”我的声音里,
充满了痛心疾首和万念俱灰。父皇看着我这个“受尽委屈”的嫡长子,
再看看那个做出惊天丑事的李玄,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
“混账东西!”“来人!将这个逆子给朕拖下去!禁足宗人府,削去所有差事,
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踏出半步!”李玄像一条死狗一样,被侍卫拖了下去。丞相一派,
也因此与他彻底决裂。我赢了。我赢得了这一局。我低着头,
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冰冷的弧度。李玄,你的好日子,到头了。5.朝堂风波过后,
京城暂时恢复了平静。李玄被禁足,丞相元气大伤,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
我却在这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决定。我向父皇请辞,要去北境戍边。“父皇,
京城是儿臣的伤心地,处处都是儿臣与安乐的回忆。”我跪在御书房,声音沙哑。
“儿臣想去北境,为我大业王朝镇守国门,也想借此忘却伤痛,重新开始。
”父皇看着我憔悴的模样,眼中满是愧疚和怜惜。他觉得,是我受了太大的情伤。
他沉吟片刻,答应了。“准奏。朕赐你节制北境三万兵马之权,望你此去,能早日振作。
”我叩头谢恩,心中却是一片冰冷。暂避京城旋涡,建立自己的军事力量。这,
才是我真正的目的。出发前,我悄悄去了一趟羽林卫副统领,蒙毅的府邸。前世,
蒙毅为了保护我,力战而死,是我在冰冷绝望中,唯一的温暖。这一世,
我绝不会让他重蹈覆辙。此时的蒙毅,因得罪了丞相一派的权贵,正被处处打压,一身武艺,
却报国无门,郁郁不得志。我找到他时,他正在院中借酒消愁。我没有废话,
直接点明了他的困境,然后向他展示了我的野心。“蒙毅,你甘心一辈子屈居人下,
埋没于此吗?”“跟我去北境,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让你驰骋沙场,封狼居胥的机会。
”蒙毅看着我,眼中的醉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一团重新燃起的火焰。
他没有犹豫太久。“末将蒙毅,愿为殿下效死!”他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我扶起他,
心中激荡。猛虎已出笼,利刃将归鞘。我带着蒙毅,
以及几个我利用前世记忆提拔的、被埋没的将才,一路北上。抵达北境,
当地的守将见我只是个文弱太子,脸上都带着轻视。他们以为,我只是来镀金的。
我没有解释。机会很快就来了。一支千人规模的蛮族骑兵前来骚扰边境。当地主将张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