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知鸢,太傅嫡女,奉旨嫁给了大梁国赫赫有名的活阎罗,大将军萧策。新婚夜,
喜烛燃泪,他一身玄甲未卸,带着塞外的风霜与血气,
将一柄仍在滴水的长剑“哐当”一声杵在地上。他那双看惯了生死的眼眸,
此刻竟透着几分不知所措的干净,闷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圣上有令,
要我等尽快开枝散叶,以安民心。”顿了顿,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又补了一句:“听闻沈小姐通晓医理,可知……如何能一举得男,最好是双生子?
”看着他那张比城墙垛口还规整的俊脸,和那纯得能拧出水的眼神,我忽然起了坏心思。
我勾勾手指,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将军,这可是个技术活,得手把手教。你先躺下,
妾身给你诊一诊,看看将军这块‘地’,够不够‘肥’……”01大红的喜烛噼啪作响,
映着满室的喜庆,却暖不化我身边这座冰山。我这位新鲜出炉的夫君,大将军萧策,
从踏入这间婚房开始,就跟个木桩子似的杵在那儿,一言不发。他刚从京郊大营赶回来,
连朝服都没换,一身玄色铁甲,肩上还落着未化的霜雪,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
京城里谁不知道,萧策将军年方二十,便凭赫赫战功封狼居胥,是陛下最倚重的一把刀。
但这把刀,出了名的又冷又硬,杀人不眨眼,能止小儿夜啼,人送外号“活阎罗”。我爹,
当朝太傅,前几日在朝堂上为了安抚武将之心,嘴皮子一秃噜,
就把我这个唯一的嫡女给“许”了出去。圣上一听,龙颜大悦,当即赐婚。于是,我,
沈知鸢,就这么成了将军夫人。屋里的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我清了清嗓子,
试图打破沉默:“将军……要不要先喝杯合卺酒?”他像是没听见,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
目光沉沉地盯着地面,仿佛地上能开出一朵花来。就在我以为他要当一晚上望地石的时候,
他终于动了。他抬手,用那戴着铁护腕的手背,极其缓慢地擦了擦额角。我这才发现,
他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这位在战场上砍人脑袋都不带喘气的活阎罗,居然……紧张了?
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有个问题。”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了,
传闻中他审问犯人的开场白。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将军请讲。
”他那张冷峻的脸,在烛火下似乎染上了一丝可疑的红晕。“圣上有令,
要我等尽快开枝散叶,以安民心。”我懂,政治联姻嘛,子嗣是稳定联盟的最好砝码。
他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又补了一句:“听闻沈小姐……不,夫人,通晓医理,
可知……如何能一举得男,最好是双生子?”我:“?”我怀疑我听错了。
这位杀伐果决的大将军,新婚之夜,不谈风月,不聊感情,开口就是KPI考核?
还指定了双胞胎的KPI?我抬眼,撞进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那是一双看惯了生死的眼睛,
此刻却褪去了所有煞气,只剩下一种……纯粹的、茫然的求知欲。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是真的在请教。像一个面对军令,却不知如何下手的耿直士兵。
我看着他那张比城墙垛口还规整的俊脸,和那纯得能拧出水的眼神,忽然起了坏心思。
我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小医仙”,祖上三代御医,我自小耳濡目染,
看的医书比看的画本子还多。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但这种“如何生双胞胎”的学术问题,
尤其还是从活阎罗嘴里问出来,实在是……太有趣了。我压下上扬的嘴角,
故作深沉地点点头。然后,对着他,勾了勾手指。萧策一愣,但还是依言,
像只听话的大型犬,微微俯下身。我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冰冷的耳廓,
轻声说:“将军,这可是个技术活,得手把手教。
”我满意地看到他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你先躺下,
”我继续用我最温柔、最专业的语气说,“妾身给你诊一诊,看看将军这块‘地’,
够不够‘肥’……”他的身体瞬间僵住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写满了震惊、不解,
还有一丝……被冒犯的羞恼。我强忍着笑意,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将军,治病救人,
望闻问切,缺一不可。这孕育子嗣乃是大事,自然要先了解将军的身体状况,方能对症下药,
不是吗?”他薄唇紧抿,盯着我看了半晌,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伪。我坦然地回视他,
眼神清澈,表情真挚,活脱脱一个悬壶济世的女菩萨。最终,他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极其僵硬地、一步一步地挪到了床边。“哐当”一声,
他身上的铠甲被他一件件卸下,露出里面被汗水浸湿的白色中衣。那身形,宽肩窄腰,
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不像文官那般孱弱,也不像纯粹的武夫那般粗犷,
是恰到好处的赏心悦目。他躺在床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体两侧,眼睛一闭,
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来吧。”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我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坐下,伸出三根手指,一本正经地说道:“将军莫慌,只是诊个脉而已。
”我的指尖,轻轻搭上了他坚实有力、脉搏贲张的手腕。02入手滚烫。
萧策的脉搏强劲有力,像是战鼓在擂动,一下又一下,敲得我指尖发麻。我屏息凝神,
装模作样地感受着。“嗯……将军气血充盈,肾气十足,是块好‘地’。
”我煞有介事地点评。他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烛火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紧张得像块石头。
“那……双生子……”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急,”我慢悠悠地收回手,
“这只是第一步。想要双生子,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天时,需在女子一月中……嗯,
最易受孕的那几日。地利,则是将军你的身体底子。至于人和嘛……”我故意拉长了音调,
看着他微微颤动的眼皮。“人和,便在于……耕耘之法。”“耕……耕耘之法?
”他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那双眸子里满是茫然。“对,”我一脸正色,
“姿势、深浅、时机,都有讲究。非三言两语能说清,需得……言传身教。”萧策的脸,
彻底红透了。从脸颊到脖子根,像是被人泼了上好的胭脂。
这位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此刻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被我三言两语说得不知所措。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时辰不早了,
夫人……早些歇息。”说完,他竟像逃跑一样,抓起外袍,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外间的软榻。
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活阎罗?
我看是纯情俏郎君还差不多。这一夜,我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
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夫人,夫人,宫里的李嬷嬷来了,说是奉太后懿旨,
来给您和将军请安。”我的贴身丫鬟青禾在门外焦急地喊道。我心里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李嬷嬷?那不是太后身边最得力的心腹吗?说是请安,恐怕是来检查我们有没有“圆房”的。
皇家对这桩婚事如此看重,生怕我们貌合神离,影响朝局。我偏头一看,
萧策睡过的软榻上空空如也,被子叠得像块豆腐干。坏了!要是让李嬷嬷看出我们分榻而眠,
指不定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我急中生智,立刻扬声道:“知道了,让嬷嬷稍等,
将军他……还在更衣。”说着,我手脚麻利地跳下床,跑到软榻边,
一把抓起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胡乱地揉成一团,然后猛地掀开我自己的被子,
将那团“豆腐干”塞了进去。做完这一切,我又抓起萧策昨晚脱下的中衣,随手扔在床脚,
再把自己的头发拨乱,脸上做出几分慵懒疲惫的娇羞模样。完美。“青禾,请李嬷嬷进来吧。
”我稳住心神,重新坐回床上,用被子堪堪遮住身体。门被推开,
一个面容严肃的老嬷嬷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宫女。“老奴给将军夫人请安。
”李嬷嬷皮笑肉不笑地行了个礼,一双精明的眼睛却已经在我身上和房内扫了好几圈。
“嬷嬷快请起,”我柔柔一笑,“将军刚起身,去净房了,劳嬷嬷久等。
”李嬷嬷的目光落在了凌乱的床铺和床脚那件男式中衣上,眼神里的审视淡了几分,
脸上终于挤出一丝真切的笑意:“不碍事,不碍事。太后惦记着将军和夫人,
特意让老奴送些滋补的汤品来。”说着,她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小宫女立刻呈上一个食盒。
就在这时,屏风后传来一阵水声,萧策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藏青色的常服,头发微湿,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端倪。
只是在看到李嬷嬷时,他那好看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有劳嬷嬷。”他声音清冷,
惜字如金。李嬷嬷连忙又行了个礼,态度恭敬至极:“将军言重了。看将军与夫人琴瑟和鸣,
太后她老人家便能放心了。”这话里的暗示,谁都听得懂。我羞涩地低下头,
心里却在疯狂给萧策使眼色:快,配合一下!萧策像是接收到了我的脑电波,他沉默了两秒,
然后,迈步走到床边。在李嬷嬷欣慰的注视下,他弯下腰,
极其自然地帮我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动作称不上温柔,甚至有些僵硬,
但语气却破天荒地带上了一丝暖意。“累着了?再睡会儿。”我惊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这……这活阎罗还会演戏?我连忙配合地点点头,声音又软又糯:“嗯。”李嬷嬷见状,
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深了,满意地告辞离去。等人一走,我立刻从床上跳下来,
对着萧策竖起一个大拇指:“将军,可以啊,不去梨园唱戏可惜了。”他没理会我的调侃,
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末了,他竟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给你的。”03油纸包里,
是两块还温热的桂花糕。香甜软糯,是我最喜欢的京城老字号“李记”的点心。我愣住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萧策的眼神飘向别处,
耳根又开始泛红:“……听你父亲提过。”我爹?那个老古板,除了之乎者也,
还会跟人聊女儿喜欢吃什么点心?我看着他那副故作镇定的模样,心里忽然有些异样。
他是不是……早就对我有所了解?这桩看似仓促的赐婚,背后或许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谢了。”我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甜而不腻的香气在口中化开,
连带着心头也泛起一丝丝甜。接下来的几天,萧策依旧很忙。他早出晚归,
我们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但每天早上,我的枕边都会多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有时候是桂花糕,有时候是芸豆卷,甚至还有一串冰糖葫芦。都是我爱吃的。将军府很大,
但也很冷清。萧策无父无母,府里除了几个忠心耿耿的老兵做管家护院,就只有一些下人。
我这个将军夫人,当得实在有些清闲。于是,我重操旧业,在府里开辟了一小块药圃,
种些常用的草药。这天,我正在药圃里侍弄我那些宝贝药草,管家福伯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夫人,不好了!小石头被马蜂蜇了,现在浑身发热,呼吸都困难了!
”小石头是府里马夫的儿子,才七八岁,平时最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帮我浇水拔草。
我心里一紧,丢下药锄就往后院跑。只见小石头躺在床上,小脸肿得像个猪头,嘴唇发紫,
呼吸急促,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娘在一旁哭得快要断气。我立刻上前,给他诊脉。
脉象细数,是典型的过敏性休克症状。“快!去我房里,
把那个贴着‘解毒’标签的青瓷瓶拿来!再备些烈酒和干净的布!”我冷静地吩咐道。
府里的下人见我如此镇定,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分头行动。
我一边让小石头的娘用布巾蘸着烈酒给他物理降温,一边迅速检查他身上的伤口。还好,
只有脖颈处一处蜇伤。很快,青禾把药瓶取来。我倒出两粒黑色的药丸,撬开小石ou的嘴,
混着水给他灌了下去。这是我用祖传秘方配制的强效抗过敏药。做完这一切,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小石头,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我的心也悬到了嗓子眼。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怎么回事?”是萧策。
他不知何时回来了,一身风尘仆仆,看到屋里的情景,眉头紧锁。福伯连忙上前解释。
萧策听完,走到床边,看了一眼昏迷的小石头,又看了一眼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我已经给他服了解毒丸,应该……很快就会没事的。”我的声音有些发虚。毕竟人命关天,
虽然我对自己的药有信心,但心里还是没底。萧-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
探了探小石头的额头。他的手很大,布满老茧和伤痕,动作却很轻。
就在他的手触碰到小石头皮肤的瞬间,小石头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水……水……”他发出了微弱的声音。“醒了!醒了!”小石头的娘喜极而泣。
屋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我整个人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一只手臂及时地扶住了我。
我一抬头,对上了萧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扶着我的手臂,格外用力。
我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比那桂花糕还要烫。晚上,萧策破天荒地没有去书房,
而是留在了房里。他坐在桌边,安静地擦拭着他的那把宝贝长剑,剑身寒光凛凛,
映着他专注而英俊的侧脸。我坐在梳妆台前,假装卸妆,实则从镜子里偷偷看他。“今天,
谢谢你。”他突然开口。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我说话。“举手之劳而已。
”我轻声说。他擦剑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福伯说,你为了救小石头,
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那马蜂有毒,万一……”“我是大夫,”我打断他,“救人是本能。
”他沉默了。良久,他站起身,走到我身后。我从镜子里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紧张。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锦盒,递到我面前。“这个,给你。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通体温润的白玉簪,簪头雕刻着一朵小小的鸢尾花,栩栩如生。
这支簪子,我曾在京城最大的珠宝阁“珍宝斋”里见过,价值连城。更重要的是,
鸢尾花……知鸢。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太贵重了。”我推辞道。
“不贵重,”他固执地把锦盒塞进我手里,声音低沉,“你值得。”说完,
他像是怕我再拒绝,转身又去擦他的剑了。只是这一次,我从镜子里清楚地看到,他的耳根,
又红了。这个男人,表达感谢和好感的方式,就是不停地送东西吗?还真是……朴实无华。
04自从救了小石头之后,萧策对我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虽然他话还是那么少,
脸还是那么冷,但那双眼睛看我的时候,不再是单纯的审视,而是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他不再睡软榻了。美其名曰,床那么大,分一半给我,免得我晚上做噩梦滚到地上去。
我:“……”我睡相有那么差吗?不过,他倒是很守规矩,我们中间隔着楚河汉界,
他睡姿也跟他的人一样,笔挺,板正,一夜都不会动一下。只是,身边多了个火炉,
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这天夜里,外面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我从小就怕打雷,
被一声惊雷吓醒,下意识地就往旁边的“火炉”缩了缩。“怕?”黑暗中,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几乎整个人都快贴到他身上去了,脸上一热,
连忙往后挪。“没、没有,就是有点冷。”我嘴硬道。他没说话,黑暗中,
我感觉到他翻了个身,面向我。然后,一只温热的大手伸了过来,
准确无误地握住了我冰凉的手。他的手心布满薄茧,有些粗糙,却异常温暖,像个小暖炉,
源源不断地传递着热量。我心里一颤,想把手抽回来,他却握得更紧了。“睡吧,我在。
”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定感。窗外雷声依旧,我却奇迹般地不再害怕了。
在他的掌心包裹下,我很快就沉沉睡去。第二天,我是在一阵喧哗声中醒来的。我睁开眼,
发现萧策已经不在身边了。“夫人,您醒了?”青禾端着水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喜色,
“将军一大早就进宫了,说是陛下有急事宣召。”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
“对了夫人,”青禾像是想起了什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您猜,
今天府里来了位什么贵客?”“谁啊?”“安阳公主!”我手里的帕子差点掉进水盆里。
安阳公主?那个被誉为“大梁明珠”,自小就爱慕萧策,甚至放言非萧策不嫁的安阳公主?
她来干什么?我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果然,我刚梳洗完毕,还没来得及用早膳,
就有人来报,说安阳公主在前厅等我。我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副端庄得体的笑容,
款款走向前厅。只见一个身着华丽宫装的少女坐在主位上,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茶杯盖。
她容貌明艳,眉宇间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骄矜。见我进来,她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抬了抬下巴,用审视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你就是沈知鸢?”她开口,
语气里满是倨傲。“臣妇沈知-鸢,见过公主殿下。”我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免了。
”她不耐烦地摆摆手,“本宫今天来,不是来跟你讲这些虚礼的。本宫就问你一句,
你和萧策,什么时候和离?”我:“?”这公主,脑回路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上来就劝人离婚?我压下心头的不快,微笑道:“公主说笑了。臣妇与将军乃是陛下赐婚,
情投意合,为何要和离?”“情投意合?”安阳公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
“沈知鸢,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全京城谁不知道,萧策心里的人是我!
若不是你爹在朝堂上使了手段,现在坐在这里的将军夫人,就该是本宫!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嫉妒和不甘。我算是听明白了,这位公主是来宣示主权,
顺便给我这个“第三者”下马威的。可惜,她找错人了。我沈知鸢,虽然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但也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却冷了三分:“公主殿下,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与将军的婚事,是圣上金口玉言,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