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棋局“欧洲区的代理权，给环天科技。”“张总那边……”“告诉他，要么接受新条款，
要么出局。”我将签好字的文件递还给助理，声音没有起伏。他恭敬地接过，快步离开，
不敢有丝毫耽搁。宽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人，很好。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寰亚集团三十六层的视野，脚下这座城市在傍晚的流光里铺陈开来，
像一张写满机遇与陷阱的棋盘。2 旧影十年了。从我觉醒开始，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
梦里的内容与那些醒来后情绪告诉我，我…沈渊，只是一个故事里的配角，
一个用来衬托主角光芒、最终会被无情踩碎的垫脚石。我喜欢的女孩，我的青梅林晚，
是另一个更凄惨的配角。她会移情别恋喜欢上男主，而我这个舔狗，
却在帮她对付女主的路上，自己爱上了女主。最终，我们双双移情别恋，又被男主一一清算，
落得个双双死亡的下场。而故事的男主角，虽然在我看来完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我无法理解，那样一个垃圾是怎么成为男主的。但他早该闪耀登场，搅动风云。
而女主被我们三个轮番伤害，却还是和男主he结尾，当然，
这一点在我看来——不是女主够爱，而是实在没办法了。可现在，男主角杳无音信，
女主角不知所踪。我轻轻晃动着杯中残余的咖啡，褐色的液体沿着杯壁滑过一道浅痕。
这没有男女主角登场的“故事”，它的终章，该如何书写？
亦或者说——我抿了一口早已冷掉的咖啡，任由那苦涩在舌尖蔓延。演员未曾就位，
这场大戏，又该怎么落幕？“进。”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林晚。我的青梅竹马。
她的目光带着审慎的意味，沉沉地落在我身上。九年前，我父母车祸身亡，
我为此曾一度失声，是她陪我走过了最昏暗的两年。后来我接手家里的公司，用了三年时间，
虽然磕磕绊绊，却也将它带到行业顶层。而五年前，一场仿佛重演的车祸，夺走了她的父亲，
也让她的母亲成了躺在我旗下医院里的植物人，至今没有醒来的迹象。
而她则是生了一场大病，她家的公司华光集团由我接手整合，如今，她是我麾下的总经理，
独当一面。她走到办公桌前，将一份文件放下，动作干脆，视线却不着痕迹地避开我。
“都处理好了。”她的声音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感冒了？
”我从文件上抬起眼，目光在她脸上停留。“有点。”“药吃了？”我的语气听起来平淡，
只是指尖无意识地停顿了一下。“还没，晚饭后再说。”“好，我帮你记着。
”她似乎有些意外我这个略显逾越的回应，抬起眼，带着一丝探究看向我。
我立刻意识到失态，迅速将视线移回手中的文件，
用更冷硬的声音公事公办地补充道：“明天和天枢代表的会谈，资料都准备好了？
我不希望因为任何人的个人状态，影响公司的形象和谈判。”这句话像一盆冷水，
瞬间浇熄了刚才那点不正常的暖意。她眼中的微光黯了下去，重新被疏离覆盖。
我顺势重新低头，快速翻阅她刚递交的文件。条理清晰，手段果决，她做得一如既往的出色。
“项目完成得不错。”我的语气听不出波澜，“那边的人没为难你？
”“知道是你沈总派去的人，谁敢？”她终于抬眼，嘴角弯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
“您的名号，很好用。”“哦？”我抬手看了眼腕表，“先吃饭？介不介意一起？
”她眼睫微动，刚想开口——我的手机响了，她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接通电话，
一个女人的声音隐约从听筒里漏了出来。林晚眼神一暗，
刚刚还残存的一点微妙气氛瞬间冻结。“不了。”她后退半步，声音恢复了最初的疏离，
“您忙，我先走了。”她没再回头，径直离开了办公室。我盯着她消失在门外的背影，
耳边的电话里还在说，我用手轻扣桌面，眼里带着思索。“你确定不要？”我对着话筒，
声音低沉，“……好，我来安排。”挂断电话，我按下内部通话键。
“给林总送一盒感冒药过去。”我顿了顿，“……再带一份橘子糖。”“好的沈总。
需要带什么话吗？”“不用。”我看着那扇空荡荡的门，“送到就行。费用去找财务报销。
”三天后，一场商业慈善晚宴。我端着酒杯，与几位董事谈笑风生，指尖在杯壁上轻敲，
一边随口应和着。我用余光瞥见不远处，林晚正静静站着，手中的酒杯几乎没动过。
她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我身上，像冬日里熄灭的灰烬，只剩下一片沉寂的暗淡。
我中断了谈话，径直向她走去。周遭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追随过来。
我自然地拿过她手中那杯未动的酒，递给路过的侍者，
并吩咐道：“给林小姐换一杯温热的蜂蜜柚子茶。”然后，我才看向她，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邻近的人听清：“感冒刚好，别喝酒了。”她猛地抬眼，
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波澜，随即被更深的刺痛覆盖。
周围的人交换着心照不宣的暧昧眼神。我没等她回应，像是完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流程，
不在意地笑了笑，转身便回到了刚才的聊天圈子，将她的尴尬与无措彻底晾在了身后。
杯中的酒很快见底。“沈总。”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是我的秘书，程薇，
她是我明面上的几个女伴之一。她作为我今晚的女伴，穿着一身得体的银色礼服，妆容完美，
无懈可击。她适时地递上一杯新的香槟，指尖在交接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我接过，
无比自然地抿了一口，向她投去一个短暂而“赞赏”的眼神，
她则回以一个训练有素的、依恋的微笑。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将还有大半酒的杯子随手放在侍者的托盘上，然后极其自然地揽过程薇的腰，
向几位董事示意。几位都是人精，配合地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迅速散开，将空间留给我们。
第二天清晨，我在总统套房的客厅整理袖口。程薇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苍白，
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像是一夜未眠。“既然想好了路，就别再迟疑。”我没有看她，
对着落地镜调整领带，“这件事之后，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我拿起手机，操作了几下。
“一百万，给你转过去了。你好好想想，以后好自为之。”她身体微微一颤，
双手紧紧攥着膝盖，声音有些发紧：“谢谢沈总。我……我都明白的。”她顿了顿，
鼓起勇气问，“之后我需要辞职吗？”“不用。”我终于整理完毕，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没有苛待员工的习惯。给你放一个月带薪假，之后是去是留，随你。”说完，
我拉开了房门，没有回头。3 决堤一个月后。办公室内，
林晚正和几位项目经理站在我的办公桌前，汇报着新季度的项目进程。
阳光从全景落地窗洒入，将室内照得通明，
只有她清冽的汇报声和偶尔的键盘敲击声打破寂静。“……所以，
东部市场的占有率预计能再提升三个百分点。”林晚合上文件夹，总结道。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未等我回应，程薇便推门而入。她今天穿着一身严谨的职业套装，
与一个月前晚宴上那个巧笑倩兮的女伴判若两人。她的脸色比销假回来时更加苍白，
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出现打断了汇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
她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到我的办公桌前，将那张纸无声地推到我面前。
是一份妊娠检测报告。结论栏里，那个红色的“阳性”印章，像一滴血，刺目地印在中央。
我能感觉到林晚的目光瞬间从程薇身上移开，落回我脸上，那里面交织着惊愕、难以置信，
最终化为一种沉甸甸的、一言难尽的失望。我没有理会她的视线，拿起报告，
目光平静地扫过上面的每一个字，如同审阅一份最普通的商业文件。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了几秒，每一秒都像是凌迟。终于，我放下报告，抬起眼，
面无表情地审视着站在桌前，身体微不可察地发着抖的程薇。“一百万。
”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冰冷得像淬了火的钢，“打掉它。”这句话像一块巨石砸进死水，
旁边的项目经理们立刻尴尬地低下头，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林晚猛地吸了一口气，
别开了脸，不再看我。程薇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死死咬住下唇，
眼眶迅速红了，但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是，沈总。”“好了，”我没有再看她，
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目光转向一旁呆立着的项目经理们，
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公事公办，“你可以走了。报告继续。”程薇几乎是踉跄着转身，
逃离了办公室。林晚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翻开她的文件夹。她只是看着我，
眼神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这个人。程薇离开后，办公室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那几个项目经理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林晚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她看着我的眼神，
像是积攒了五年的失望、愤怒与不解，在这一刻终于冲破了堤坝。“沈渊。
”她的声音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疏离的平静，而是带着一丝颤抖的冰冷，
“你到底还要疯到什么时候？”我抬眼看她，脸上依旧是那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我将目光转向其他人，吩咐道：“你们先出去，我和林总单独谈谈。”其他人如蒙大赦，
急急忙忙得离开办公室，并带上了门。“好了，说吧，我怎么疯了？我是在工作，
而你…你在无理取闹。”“无理取闹？”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向前一步，
双手撑在我的办公桌上，逼视着我，“陈瑶是这样，现在的程秘书又是这样！
这几年的那么些个女孩子都是这样，你用钱买断她们的身体，
现在连一条未出世的生命也要用钱买断吗？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人性？”我嗤笑一声，
姿态慵懒地向后靠进椅背，眼神却锐利如刀，“林晚，收起你那些天真的道德感。
这是一个交易，她拿了钱，我解决了麻烦，很公平。至于你——”我顿了顿，
语气变得更加残忍和清晰：“你只是我的下属，我的‘妹妹’，我的私事，
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她最后的防线。
她眼眶瞬间红了，但倔强地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好……好得很。”她直起身，连连点头，
脸上是一种心死大于悲默的绝望，“沈总，沈董事长…是我逾越了。”“知道就好。
”我面无表情地拿起内线电话，语气恢复公事公办，“法务部，
准备华光集团的股权转让协议，立刻送到我办公室。”然后，我看向她，
下达了最后的指令：“正好，既然谈，那就彻底谈个清楚，从明天起，
你不再担任寰亚的任何职务。回去，全面接手华光集团。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我现在还给你。”林晚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垂下眼睑，不再看她，开始翻阅其他文件，
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五年前我接手，是为了保住它不倒。现在，你翅膀硬了，
也该自己飞了。寰亚这座庙太小，容不下你了。”“不，不该是这样！
”林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哽咽，“沈渊，你看着我！你告诉我，
这五年…你这五年做的所有事情，逼我变得独立，逼我学会狠心，
现在又急着把我推开……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深吸一口气，抛出了那颗最重磅的炸弹，
声音里带着破碎的哭腔和彻底的怀疑：“是不是就为了今天？为了让我毫无防备，
然后你就能……你就能名正言顺地，把我们林家最后的家业也一口吞掉？！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她果然想到了这里。
这是最符合逻辑，也最伤人的推测。我强迫自己抬起眼，迎上她痛苦而审视的目光，
脸上浮现出一种被误解后荒谬的、带着一丝残忍的冷笑。“林晚，”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终于学会用商人的思维想问题了。但是，你觉得如果我真想吞掉华光，需要用五年时间，
演这么多戏吗？你不要这么天真了！”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我若想要，五年前它就可以姓沈。现在给你，是因为它对我而言，
已经是个没有价值的累赘。拿着它，滚出我的世界，我们两清。”我把话说到最绝，
把动机扭曲到最卑劣，只为让她死心，让她带着恨意和“夺回”家业的决心离开。
她看着我的眼睛，仿佛想从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撒谎的痕迹。最终，她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
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灰烬。“……好，我签。”她拿起助理送进来的协议，看都没看，
直接在末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转身离去。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缓缓坐回椅子，
抬手遮住了刺痛的眼睛。办公室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我拉开抽屉最底层，
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张边缘已经磨损的旧照片。照片上，
十八岁的我和林晚在父母的花园里笑得没心没肺，她的头上顶着一个橘子皮做的小皇冠。
我掏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波澜，
仿佛只是在安排一件最寻常的公事。“她出去了，跟紧。有什么事，随时向我汇报。
” 我顿了顿，那句盘桓在心底的话终究还是冲口而出， “…保护好她。
”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明白”二字。挂断后，办公室里那令人窒息的寂静再次涌了上来，
耳边仿佛还回响着她那句“把我们林家最后的家业也一口吞掉”。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碾过，钝痛蔓延开来。我需要一个地方安静一下。
车子无声地驶向我旗下那家私立医院。高级病房里，仪器发出规律的微弱声响，林晚的母亲，
也是我如今唯一能称之为长辈的人，静静地躺在那里，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
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坐着。
脑海里不断的闪回着那两场造成我和苏晓一生悲剧的车祸画面，伴随着这两场画面的，
还有躺在病床上高烧不退的她，当年，就是在同样的消毒水气味里，
我对着昏迷的她许诺：“阿姨，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我没想到的…我会照顾好晚晚，
一定会…”可如今，我却把她伤得遍体鳞伤。不知过了多久，我替病床上的人掖了掖被角，
沉默地离开了病房。刚走到车边，手机就震动起来。“沈总，林小姐……她在酒吧，
喝了很多酒。”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我的心猛地一揪。“看好她，别出意外。
”我的指令脱口而出，但紧接着，一种深沉的疲惫与无奈涌了上来。或许，
让她暂时逃离这残酷的现实，也好。我闭上眼，补充道：“……让她喝吧，有时候醉了，
反而比清醒好受。”我拉开车门，沉声道：“地址发我。我亲自过去。
酒吧外的冷风也吹不散那浓重的酒气。我找到她时，她正伏在卡座的角落里，肩膀微微耸动。
我挥退了手下，走上前，轻轻将她扶起。她已经醉得认不清人，只是本能地挣扎了一下，
但在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后，又软软地靠了过来。“我送你回家。”我将她背起，
她轻盈得让人心惊。夜风里，她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忽然，她带着浓重的鼻音，
模糊地呓语：“沈渊……你说过……要背我一辈子的……”她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委屈，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看着你抱着她们……我这里好痛啊……”她的小拳头无力地捶在我的背上，
泪水浸湿了我的衬衫，
还在医院……我只有你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也不要我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变成了破碎的呜咽，最后那句，几乎轻不可闻，却像最锋利的针，
扎进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你都没……没抱过我……”那一刻，
我构筑了五年的、冰冷坚固的心墙，轰然崩塌了一角。我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
将她更稳、更紧地托在背上，仿佛想将她揉进骨血里。我的脸颊轻轻贴了贴她滚烫的额角，
一个压抑了太久太久的动作。“傻瓜。”我对着沉睡的夜色，用她绝对听不到的声音，
嘶哑地低语，“我怎么会不要你，我明明最喜欢你了，我明明也只有你了，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回响，我背着我整个世界，
一步步走向似乎没有尽头的未来。这一刻的温情是偷来的，而天亮之后，
我仍需戴上那副冷酷的面具，直至终局。4 迷航宿醉的头痛像是钝刀子在凿太阳穴，
林晚在自己公寓的床上醒来，第一个感觉是喉咙火烧火燎的干。她挣扎着坐起，
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那杯清水、解酒药，以及……一盒她小时候最爱的橘子糖。
记忆碎片汹涌而至——他宽阔而沉默的背脊，夜风，自己不受控制的眼泪和呓语。就在这时，
门铃响了，来的是他的首席助理，不是他本人。助理公事公办地递上一个文件夹。“林总，
这是沈董吩咐送来的。华光集团的股权转让协议已经生效，所有交接文件都在这里。沈董说，
”助理顿了顿，复述着那冰冷的原话，“‘寰亚的门，以后就不必进了。华光是死是活，
看你自己的本事。’”没有温情，没有解释，甚至连面都不见。
昨夜那片刻的、醉意朦胧的温柔，在此刻这封冰冷的“逐客令”和“战书”面前，
显得如此可笑。她紧紧攥着那盒橘子糖，指节发白，最终将它连同心里最后一点软弱的希冀，
一起扔进了垃圾桶。“知道了。”她听见自己冷静得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转告沈董，
林晚……谢他成全。”几乎在同一时间，寰亚集团总裁办公室。我站在落地窗前，
听着身后心腹的汇报。“天枢资本的代表团已经抵达，秦副总裁希望能尽快与您会面，
商讨对寰亚科技板块的战略投资。”“安排明天。”我淡淡道。终局就要来了，
布局多年的棋子，正一步步走向我预定的位置，唯独那个最关键的女主，依旧藏于迷雾。
“另外，沈董，投资部提交了一份《新兴科技企业威胁评估报告》。
”心腹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其中重点关注了一家名为‘逆熵科技’的公司，成立五年，
风格极其激进。其创始人兼董事长，是一位名为苏晓的女性。”苏晓。
这个名字像一道电流击穿我的脊柱。我猛地转身，抓起报告——上面没有照片。
但“苏晓”这个名字此刻出现在这里，再加上“逆熵”这个有趣的名字，逆熵…反抗熵增？
如果真的是你，那么你取这个名字要表达什么呐？是想对抗这个世界的混乱，
还是想扭转注定的命运。我想…缺失的那一环应该要补全了。我寻找了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