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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的人生,是在一个普通的周二下午,被一道不普通的光晃了一下之后,彻底改变的。

他正埋头整理一份枯燥的市场分析报告,办公室的日光灯管似乎接触不良,

发出细微的“滋滋”声,然后猛地闪烁了一下。一道异常刺眼的白光掠过他的视网膜,

他下意识地闭眼,再睁开时,世界看起来……没什么不同。电脑屏幕依旧亮着,

同事敲击键盘的噼啪声依旧,窗外的车流依旧喧嚣。他揉了揉眉心,准备继续和数字搏斗,

目光无意间扫过对面工位的王姐。然后,他僵住了。在王姐那头精心打理的卷发上方,

悬浮着两行发光的数字,像是某种全息投影,却又清晰得不容置疑。

上面一行是淡金色的 **“87/100”** ,

下面一行则是银白色的 **“15,698”** 。数字微微浮动,像是有生命一般。

“幻觉?加班加出飞蚊症了?”李默用力眨了眨眼,那数字依然稳稳地悬在那里。

他环顾四周,心脏猛地一跳——不止王姐,办公室里每一个人的头顶,

都漂浮着类似的两行数字!颜色、数值各不相同。坐在王姐旁边的实习生小赵,

头顶是 **“45/100”** 和 **“3,201”** 。

远处正在泡咖啡的主管,头顶是 **“38/100”** 和 **“892”** 。

这是什么东西?游戏UI吗?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什么也摸不到。“默哥,

你看***嘛?我脸上有东西?”王姐注意到他直勾勾的目光,疑惑地问道。“啊,没,没有。

”李默慌忙低头,假装看屏幕,心脏却怦怦直跳。他强迫自己冷静,偷偷观察。他发现,

当王姐和旁边的小赵讨论问题时,她们头顶那银白色的数字会极其缓慢地减少,

而淡金色的数字则几乎不动。当主管端着咖啡走过来,布置了一个紧急任务时,

王姐头顶那银白色的数字瞬间减少了十几点,淡金色的数字也微微波动,下降了一点点。

一个荒谬又惊人的猜想在他脑中形成:难道……这淡金色的数字代表关系的亲密度?

而这银白色的数字,是……这段关系的剩余时间?单位是……小时?为了验证这个猜想,

他找了个借口,走到关系最好的同事刘胖子旁边。刘胖子正戴着耳机偷偷看球赛,见到他,

咧嘴一笑,做了个“嘘”的手势。

李默看到他头顶悬浮着 **“78/100”** 和 **“10,543”** 。

他心里默算,十万多小时,差不多是十二年。他和刘胖子大学相识,工作又在同一家公司,

关系一直很铁,这个时间跨度,似乎说得通。

他又看向和他有过节、互相看不顺眼的隔壁部门张经理。果然,

方头顶是刺眼的红色数字 **“15/100”** 和仅剩的 **“173”** 。

一百多个小时,不到一周。李默甚至有点恶趣味地想,

是不是一周后他们就会因为某个项目彻底闹翻,老死不相往来?接下来的几天,

李默在震惊和恍惚中度过。他像个刚刚获得新玩具的孩子,又像个窥见了天机的窃贼,

贪婪又惶恐地观察着这个世界。

*“95/100”** 的亲密度和漫长的剩余时间;看到了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商业伙伴,

顶那可怜巴巴的 **“30/100”** 和飞速消耗的时间;看到了路边争吵的夫妻,

亲密度在 **“40”** 左右剧烈波动,剩余时间也在不停跳动减少。

这能力像一副特殊的眼镜,让他看穿了所有社交面具,直抵人际关系的“底层代码”。

一开始是新奇,但很快,一种沉重的负担感压了下来。你知道一段关系何时开始,

何时走向终结,这种感觉,并不美妙。周五晚上,他照例回父母家吃饭。

这是雷打不动的家庭传统。母亲做了他最爱吃的红烧排骨,

父亲则兴致勃勃地拉着他下两盘象棋。家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温馨的氛围,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直到他放下水果袋,抬头看向正在厨房忙碌的母亲,

和正在客厅看报纸的父亲。母亲头顶,悬浮着两行数字。

一行是代表父子关系的 **“88/100”** ,

另一行是代表母子关系的 **“92/100”** 。这很正常。父亲头顶亦然。

但当他将视线聚焦在父母之间,那条无形的、连接着他们的关系纽带时,

他看到了让他血液几乎凝固的景象。

代表亲密度的淡金色数字是 **“85/100”** ——一个相当不错的分数,

足以证明他们几十年相濡以沫的感情。然而,下面那行代表剩余时间的银白色数字,

却是触目惊心的:**“47”** 。不是四万七,不是四千七,是四十七小时!

不到两天!李默瞬间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眼前一阵发黑。

他扶住了门框才没让自己摔倒。“怎么了小默?脸色这么白,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母亲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关切地问。“没……没事,妈,可能有点低血糖。

”李默声音干涩,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他不敢再看父母头顶那可怕的数字,

那数字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他的心上。怎么可能?父母是出了名的模范夫妻,

结婚三十多年,虽然偶有拌嘴,但感情一直很好。他从未听他们提过要分开,

家里也没有任何异样的征兆。这余额是怎么回事?难道两天后,会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故,

让他们的关系瞬间破裂?还是说……这“关系余额”指的,不仅仅是情感上的分离?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钻进他的脑海:难道……是生命?这段“夫妻关系”的终结,

是因为其中一方的生命……?他不敢再想下去。整顿饭,他食不知味,

眼神总是控制不住地瞟向父母,观察他们每一个细微的互动。父亲给母亲夹菜,

母亲替父亲盛汤,两人讨论着邻居家的趣事……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和谐自然,

头顶那该死的“47”却在无声地倒数,嘲笑着这虚假的平静。“爸,妈,

你们……最近没什么事吧?”他试探着问。“能有什么事?挺好的啊。”父亲呷了一口酒,

笑眯眯地说。“是啊,你爸最近血压有点高,我盯着他吃药呢。你别操心我们,

照顾好自己就行。”母亲给他碗里又添了块排骨。他们的表情自然,语气寻常,

看不出任何破绽。李默的心沉了下去。要么是这能力出错了,要么,就是父母在隐瞒着什么。

周末两天,李默如坐针毡。他取消了所有约会,寸步不离地待在父母家,美其名曰“休息”,

实则像个侦探一样,搜寻着任何可能导致关系余额归零的蛛丝马迹。他旁敲侧击,

检查父母的手机借口帮他们清理内存,留意他们的通话记录,

甚至偷偷观察他们的体检报告放在书房抽屉里,一切正常。一无所获。父母依旧恩爱,

家里依旧温馨。只有那不断减少的数字,像定时炸弹的读秒,提醒他灾难的临近。周日下午,

余额变成了 **“12”** 。他必须离开了,明天还要上班。

他带着满腹的焦虑和无力感,离开了父母家。他什么也做不了,无法警告,无法干预,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数字走向零。周一上班,他魂不守舍。脑子里全是父母和那个该死的余额。

他机械地处理着工作,对同事的闲聊也心不在焉。中午在食堂,他无意中抬头,

看到了一个让他更加错愕的景象。新来的实习生,那个叫苏晓的女孩,

正安静地坐在角落吃饭。她性格内向,来了快一个月,李默跟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内容仅限于“你好”、“谢谢”、“这个文件放哪里”。他记得上次看她头顶,

字是灰色的 **“5/100”** 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 **“50”** 左右。

而现在,苏晓头顶,连接着他的那条关系线上,

淡金色的亲密度竟然变成了 **“65/100”** !

这已经算是朋友以上的亲密度了!而更离谱的是,那银白色的剩余时间,

是一个长得令人眩晕的数字——**“278,541”** !二十七万多小时?

那是超过三十一年!开什么玩笑!他和一个几乎陌生的同事,会有持续三十多年的深厚关系?

这能力绝对是出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对比父母那即将归零的余额,

苏晓这长得荒谬的余额显得格外刺眼。李默感到一阵荒谬和烦躁。这世界怎么了?

恩爱夫妻的关系朝不保夕,陌生路人却可能羁绊半生?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母亲打来的。李默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指颤抖地按了接听。“小默啊,吃饭了吗?

”母亲的声音听起来一如往常,甚至带着点轻快。“吃……吃了。妈,怎么了?家里没事吧?

”李默急切地问。“没事没事,就是跟你说一声,我跟你爸报了个旅行团,明天出发,

去云南玩一个星期。你爸退休了,我们正好出去走走。”旅行?

在关系余额只剩十几个小时的时候?李默懵了。“明天?怎么这么突然?”“不突然啊,

早就想去了,正好有个不错的团,就定下来了。你照顾好自己啊,我们到了给你发照片。

”挂了电话,李默久久无法回神。旅行?难道父母是打算在旅途中……摊牌?或者,

这是一场告别旅行?无数种可能性在他脑中翻腾,每一种都让他心惊肉跳。

他看向苏晓头顶那长得可笑的余额,又想到父母那转瞬即逝的余额,

一种巨大的荒诞感和无力感攫住了他。预知,如果不能改变,又有什么意义?

只会带来加倍的痛苦。下午,他实在无法集中精神,便走到公司楼下的咖啡店,

想买杯咖啡提神。正好碰到苏晓也在那里,对着菜单犹豫不决。“推荐拿铁,味道比较均衡。

”李默鬼使神差地开口。他想看看,主动接触,会不会让那荒谬的余额发生变化。

苏晓吓了一跳,看清是他,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啊,谢谢李默哥。”就在他开口,

她回应的这一瞬间,李默清晰地看到,

她头顶那银白色的“278,541”微微跳动了一下,增加了“1”!

而亲密度也从“65”变成了“66”!主动的、善意的交流,竟然能增加关系余额?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这个发现让李默心中一动。他帮苏晓买了那杯拿铁,

两人简单地聊了几句。主要是李默问,苏晓答。他知道她是本地大学毕业,学设计,

喜欢看书和看电影。很普通的信息。但在这个过程中,

他眼睁睁看着苏晓头顶的亲密度缓慢爬升到了“68”,剩余时间也增加了十几点。

这证实了他的猜测:互动,尤其是积极的互动,可以滋养关系,延长它的“寿命”。可是,

父母呢?他们朝夕相处,互动频繁,为什么余额会枯竭得如此之快?下班后,李默没有回家,

他又去了父母家。他需要一个答案。父母正在收拾行李,脸上带着对旅行的期待。

看到他去而复返,有些惊讶。“小默,怎么又回来了?落东西了?

”李默看着他们头顶那刺眼的 **“8”** ,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拐弯抹角。

他无法说出能力的事,但他可以问。“爸,妈,你们真的没事吗?

”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我总觉得……你们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父母收拾东西的动作同时顿住了。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复杂,包含了惊讶、犹豫,

还有一丝……如释重负?母亲叹了口气,走到沙发前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父亲也放下手里的东西,坐了过来。“本来想等旅行回来再跟你说的……”母亲开口,

声音有些低沉,“也好,既然你感觉到了,就现在告诉你吧。”李默的心跳漏了一拍,

紧紧攥住了拳头。“你爸爸他……”母亲看了一眼父亲,父亲轻轻点了点头,握住了她的手。

“你爸爸上周去做了详细的检查,确诊了……阿尔茨海默症,早期。”阿尔茨海默症?

李默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预想过无数种可能——出轨、经济问题、巨大的矛盾——却唯独没想到是疾病。

一种……会缓慢擦除记忆和认知的疾病。“医生说,现在情况还比较轻微,只是偶尔忘事,

逻辑有点混乱。”父亲笑了笑,那笑容里有无奈,但更多的是平静,

“所以我们想趁着我还能清楚地记得路,记得风景,带你妈妈多出去走走。

去我们年轻时就想去的云南看看。以后……可能就没那么多机会了。

”母亲紧紧回握住父亲的手,眼眶微红,但语气坚定:“没事的,老头子,我陪着你。

你去哪儿我都陪着你。”李默呆呆地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看着他们凝望彼此时,

眼中那份历经岁月沉淀、超越记忆的爱与坚韧。他忽然明白了。

他明白了那“关系余额”归零的含义。它不是指情感的终结,

也不是指生命的终结至少不完全是。它指的是,

作为“认知清晰的、能够以以往方式深度互动的夫妻”这段关系的终结。

当父亲的记忆逐渐模糊,当他不再能清晰地认出母亲,不再能记得他们共同的往事,

不再能进行深度的情感交流时,他们头顶那代表了“正常夫妻关系”的余额,就走到了尽头。

剩下的,将是另一种关系。一种基于照顾、责任、以及超越记忆的本能之爱的关系。

那种关系的余额,或许会是另一种颜色,另一种计量方式。但绝不是现在这种。

巨大的悲伤和一种奇特的释然同时席卷了他。悲伤于父亲即将面临的磨难,

释然于父母感情的真相并非破裂。他看到的不是关系的死亡通知书,

而是一个阶段的终场预告。“小默,别担心。”父亲看着他苍白的脸,安慰道,

“我们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还能一起去旅行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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