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景深说要分手，把我约在学校门口。我不同意。她使个眼色。她身边的男人，
我的情敌夏建，笑了。他趁我死死拉着景深的手不放时，突然伸手，一把扒下了我的裤子。
周围的惊呼、哄笑和手机闪光灯瞬间将我淹没。我脑子一片空白，
只听到夏建的嘲讽：“就凭你跟个傻逼似的，还想留住景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什么德行！”景深也趁机甩开我的手，脸上满是厌恶和鄙夷。“丁天，你这是干什么？
真的太变态了，恶心死了。”“快滚，别再来烦我了！”行，我不烦她了。结果，
她又后悔了！1我收到景深的分手短信时，正在图书馆帮她占座。“我们分手吧，
别再联系了。”十四个字，冷冰冰戳在我心口。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抓起外套就往校门口冲。
风刮在脸上，很疼。可我感觉不到。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她。校门口人来人往，
我一眼就看到了景深。她穿着我送她的那条白色连衣裙，站在一棵香樟树下。
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学生会主席夏建。夏建的手搭在景深的肩上，姿态亲密得刺眼。
“景深。”我走过去，声音发抖。她看到我，皱起了眉，不着痕迹地往夏建身边靠了靠。
“你来干什么？”夏建上下打量我，一身洗得发白的T恤，一双旧帆布鞋。他轻蔑地开口。
“景深都跟你说清楚了，你还来纠缠什么？”我没理他，眼睛只看着景深。“为什么？
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我伸手去拉她的手，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她却躲开了。“丁天，
别这样，很难看。”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我固执地再次抓住她的手腕。
“你告诉我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合适。”夏建啧了一声，上前一步，
用力掰我的手指。“听不懂人话是吧？景深现在是我的女人，你配吗？”“你放开她！
”我红着眼，想把他的手打开。我们三个拉扯在一起，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你看那不是丁天吗？他又在缠着景深了。”“旁边的是夏建学长吧？哇，有好戏看了。
”议论声钻进我的耳朵。就在我死死拉着景深不放，和夏建僵持不下的时候。
夏建突然松开我，脸上露出一抹恶劣的笑。他猛地弯腰，伸出双手。“嘶啦”一声。
我运动裤的松紧带被他一把拽下。裤子连同我的底裤，一起滑落到了脚踝。时间静止了。
周围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哄笑声。“我靠！玩这么大！”“快拍下来！
年度大戏啊！”无数手机的闪光灯对着我的下半身疯狂闪烁。我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夏建抱着臂，得意地吹了声口哨。“就你这德行，还想留住景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狼狈地提上裤子。抬起头，我看到了景深。她没有一丝同情，没有一点维护。
她甩开我的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丁天，你太变态了，恶心死了！
”“以后别来烦我！”她说完，转身挽住夏建的胳膊。“我们走，别理这个疯子。
”我看着她维护夏建的样子，看着她留给我那个决绝的背影。世界在我眼前崩塌了。
我曾以为，只要我付出一切，就能留住她。原来，我连被她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2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回宿舍的。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宿舍里另外两个室友都在。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个借口去洗衣服，
另一个戴上了耳机假装打游戏。但我能听到他耳机里漏出的声音，根本不是游戏，
而是校园论坛的帖子朗读。“痴情男为爱被扒，是深情还是变态？”那个冰冷的机械女声，
一字一句地念着帖子标题。我不用看也知道，那里现在有多热闹。我的照片，我的视频，
肯定已经传遍了每一个角落。我成了全校最大的笑话。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
是各种社交软件的消息提示音。我不敢拿出来看。我怕看到那些嘲讽的表情包，
那些恶意的评论。“这男的谁啊？这么不知羞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教训了呗。
”“景深学姐做得对，就该让这种骚扰男社死！”“夏建学长威武！简直是为民除害！
”我能想象得到。在他们眼里，景深和夏建是反抗骚扰的英雄。而我，
是一个死缠烂打、不知廉耻的变态。我抱着膝盖，把头埋得很深。
羞辱、愤怒、不甘、绝望……各种情绪在我胸口冲撞。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我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变态？镜子里，
映出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头发凌乱，双眼通红，脸色苍白。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和弱小。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爸爸。我犹豫了很久，
才颤抖着手接通。“喂，爸。”我的声音沙哑。电话那头，我爸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
“辰辰，在学校还好吗？爸爸看新闻说你们学校最近有个活动，想问问你。”我再也忍不住，
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哽咽。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几秒钟，我爸的语气变了，温和褪去，
只剩下严肃和冷厉。“受委屈了？”我没说话，眼泪却掉了下来。“记住，你是丁家的儿子，
没人能让你受这种委屈。”“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把自己伪装成普通人，
你觉得有意思吗？”父亲的话醍醐灌顶。我瞬间清醒了。是啊。我是丁家的儿子。
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景深，收敛自己所有的光芒，活得像个懦夫？
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看不起我的人，忍受这种践踏尊严的羞辱？我抬起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里的泪水还没干，但那份脆弱和迷茫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冰冷的恨意。游戏，该结束了。3我擦干眼泪，站起身。镜子里的人，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我没有再犹豫，直接拨通了家里管家王叔的电话。“王叔。”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王叔的声音永远那么恭敬。“帮我查两个人，我们学校的，
一个叫景深，一个叫夏建。”“另外，帮我联系一下学校的董事会，我要他们为自己的行为，
付出代价。”“什么样的代价，少爷？”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匆匆而过的人群。
“让他们从这所学校，消失。”“好的，少爷。”王叔的效率极高。半小时后，
他的电话就回了过来。“少爷，都处理好了。”“夏建，学生会主席，
父亲是本市一个科级干部。景深，单亲家庭，家境贫寒。”“学校董事会那边已经通过决议，
因二人存在恶意欺凌、行为不端等严重问题，明天一早就会发布全校通告，
予以开除学籍处分。”“好的。”我挂了电话，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一片死寂。
我打开电脑，输入密码，解开了一个加密文件夹。文件夹里，全都是景深的照片。
从我们大一认识，到昨天。我翻到一张三年前的照片。那是景深收到A大录取通知书时，
我偷偷拍下的。照片里，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站在破旧的筒子楼前，一手拿着通知书，
一手捂着嘴，哭得满脸是泪，眼睛里却闪着光。我到现在还记得。她当年的高考分数，
离A大的录取线差了整整十一分。查到分数那天，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整天，
不吃不喝。她说，那是她离梦想最近的一次。是我。是我半夜偷偷给我爸打电话，
求了他一个多小时。“爸，她真的很优秀，她只是没发挥好。”“她家里条件不好，
A大是她唯一的希望。”“您就帮帮她吧。”最后，
我爸动用了丁氏旗下的“启明星”教育基金会，以“匿名天才少女资助计划”的名义，
让她被“破格”录取了。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才华和努力感动了上天，是幸运女神的眷顾。
她甚至把这件事写进了自己的年度总结里，作为自己足够优秀的证明。她不知道，
她引以为傲的一切，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我看着照片里她灿烂又充满希望的笑脸，
感觉无比讽ur。这张照片，我曾经视若珍宝。现在，我只觉得恶心。我选中整个文件夹，
按下了“Shift+Delete”。“是否永久删除这些文件？”“是。”我给你的，
我随时能收回。景深，这只是个开始。4第二天一早，校园论坛彻底炸了。
学校官网、公告栏、各个学院的通知群，都挂出了一份措辞严厉的红头文件。
《关于对夏建、景深两名同学予以开除学籍处分的决定》。文件里，
明确写着他们被开除的理由：“经查实，
二人于昨日在校门口对同学丁天进行恶意羞辱、公然霸凌，行为极其恶劣，
严重败坏校风校纪。”公告的附件里，还附上了几张昨天论坛上流传最广的照片截图。
我裤子被扒掉，赤身裸体地站在人群中。夏建嚣张的笑脸。景深冷漠鄙夷的侧脸。每一张，
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昨天所有吃瓜看戏的人脸上。舆论瞬间反转。“卧槽！开除了？
真的假的？”“霸凌？昨天不还说是反抗骚扰吗？”“这丁天到底什么背景？
一个电话就能让学校开除学生会主席？”“我听说夏建他爸是教育局的，这都保不住？
”“细思极恐，这个丁天绝对不是普通人。”有人猜到了我。但这个猜测很快就被否定了。
“不可能吧？丁天我认识，平时穿的用的都很普通，看着就不像有什么本事的人。”“对啊，
他要是真有背景，昨天夏建敢扒他裤子？”没有人能想明白。而事件的当事人，夏建和景深，
已经彻底懵了。我从室友的转述中得知，他们一早起来，就发现自己的校园卡被注销，
所有权限都无法登录。他们去找导师，导师让他们去找院领导。他们去找院领导，
院领导的办公室大门紧闭。夏建给他爸打电话，他爸在电话里咆哮，
说这件事是顶层压下来的，让他别再惹事。学校里所有人都对他们避之不及。
曾经那些巴结他们的人，现在看到他们都绕道走。他们终于想到了我。我的手机被打爆了。
从一开始的咒骂，到后来的质问，再到最后的哀求。“丁天！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丁天，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丁天，我错了，
你让学校收回处分好不好？我求你了……”我一条信息都没回，一个电话都没接。
我只是安静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然后，去教务处办好了休学手续。理由是“个人原因”。
在我被勒令二十四小时内离校的夏建和景深，焦头烂额地收拾东西时。
我坐上了回家那辆劳斯莱斯的后座。车子缓缓驶出校门。透过深色的车窗，
我似乎看到了两个狼狈的身影。他们拖着巨大的行李箱，站在曾经无比熟悉的校门口，
茫然四顾，像两条被遗弃的狗。我面无表情地戴上耳机，调大音量。震耳欲聋的音乐，
将过去的一切，彻底隔绝。这个我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我曾以为会是我梦想和爱情开始的地方。现在，我只想快点离开。5两年时间，
可以改变很多事。在我爸的安排下，我在瑞士读完了剩下的课程，
拿到了金融和管理的双学位。毕业后，我没有直接进入集团核心，而是选择从基层开始。
我隐瞒了身份，以一个普通海外留学生的履历，进入了丁氏集团旗下，一家最不起眼，
甚至常年亏损的销售子公司。我要亲眼看看，我未来的商业帝国，最底层的基石，
究竟是什么样的。入职第一天，人事经理领着我，穿过拥挤嘈杂的格子间。“小丁啊，
以后你就在销售一部，跟着张经理好好干，年轻人多学着点。
”她敲了敲部门经理办公室的门。“张经理，新来的实习生到了。”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推开。
我抬起头。坐在那张宽大的经理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油腻笑容的男人。赫然是夏建。
他比两年前胖了些，头发也有些稀疏，但那股嚣张跋扈的劲儿，一点没变。而在他身边，
那个正弯腰给他倒茶，脸上堆着讨好笑容的女人。是景深。她穿着一身廉价的职业套装，
画着精致的妆，却掩不住眉眼间的疲惫和卑微。四目相对。他们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随即，
那份震惊就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玩味。夏建靠在椅背上，
用那支派克钢笔一下下地敲着桌面。“哟，这不是丁天吗？”他拖长了语调，
声音里满是戏谑。“世界真小啊，怎么跑我们这儿来了？”景深直起身，双手交叠放在身前，
眼神在我身上快速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的工牌上。实习生，丁天。
她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嘲讽。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平静地走上前，将手里的简历递过去。
“张经理，苏助理，你们好。”“我是新来的实习生，丁天。”夏建没有接。
他任由那份简历悬在半空中。他看着我半天。“丁天，两年前你不是挺横的吗？怎么，
现在混不下去了，来求我收留？”我没说话，只是把简历往前又递了递。景深走过来，
从我手里抽走简历，随手扔在夏建的桌上。她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夏建，
你别这么说。丁天现在是我们同事了，大家以后要互相帮助的。”夏建哈哈大笑起来。“行，
景深说得对，以后都是同事了。”他指了指门口角落里一张最小的桌子。“你就坐那儿吧。
”“希望你，能‘坚持’下去。”“坚持”两个字，他咬得特别重。我点点头，
转身走向那个位置。我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羞辱我的机会。
而我，也不会。6夏建对我的“特殊关照”，从我坐下的第一分钟就开始了。“丁天，去，
把这些文件复印一百份，半小时内弄好。”“丁天，楼下星巴克，给部门每个人买杯咖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