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回忆
等他父亲察觉出来的时候,后悔不己。
但是早己晚了时间。
理清完他的身份后,乔安的脑里深处的记忆慢慢的清晰了起来,大哥轻蔑的笑声回荡着耳边。
“你身为乔家的孩子,却整日浑浑噩噩,不学无术,步入那烟花巷柳之地,义父为人清正,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要不是你是义父的孩子,就你惹下的那些祸。
我保证,你的尸首,明天就能挂在那城墙之上。”
然后就是父亲暴躁的骂骂咧咧的说他,无非就是说,乔安为什么不能让他省点儿心,让他多学学兄长,去看看哪家哪家的公子如何优秀。
但每当他自己闯祸了,惹了事。
父亲也没含糊,就请出了家法拿出板子就要打他。
但每次也没有如愿。
每当板子将降临到他的***上时,凉珍,也就是乔安的母亲,就卡着时间点。
挡在乔安的身前。
双手一张。
把乔安护在身下。
回头就对着乔恒丰恶冲冲的道:“姓乔的,你今日若想打安儿,就先打死我吧。”
“你们乔家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可怜了我的安儿,有你这样狠心的爹。”
凉夫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泛红的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一颗颗豆大的晶莹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翻滚着坠落下来。
京城榜上有名的美人那可不是传的。
乔恒峰看着她哭得十分伤心的样子,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能作罢。
就用手指着乔安无可奈何的骂道:“今天是你母亲护你。
如果你有点良心,就要明白你母亲对你的好,”“从今天开始,你就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少出去做那些荒唐事来,再有下次,你就不必再走路了”乔安在努力的回忆着,但也只能记得起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看了看跪在面前的小时,他身体瘦小,眉间稚气未脱,看起来在是十三岁的年纪。
但并未阻挡住他脸上的秀气,皮肤白皙。
一双桃花眼深邃起来,很惹人疼爱,再长开一些也可能会成为一个美人,另有一番风味。
但其实,小时己经快十七岁了,跟他一样,也快到了髻发的年龄。
因为小时在来乔府之前,是在外沦落街头的小乞丐,常常没一顿饱一顿的,营养缺乏跟不上身体。
还是凉夫人去寺庙里祈福,在回头的路上,遇到了小时,见小时是个机灵的,就图了个眼缘,把他带在了身边。
当时乔安身边缺人,他母亲就把小时安排成了他的贴身侍从。
但人再机灵,也避免不了脾气暴躁乔安的时常打骂。
小时说完,抬起头看着乔安说:“二公子,你先躺着,我去找夫人,夫人叮嘱过了,公子醒来后,第一时间要向她汇报。”
乔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一阵动静。
“夫人饶命!
夫人饶命!”
五六个奴才整整齐齐的跪在地上。
嘴里哆嗦着,祈求面前的女子息怒。
“一群废物!
让你们当初好好跟着公子的,你们怎么办事的。”
“你,你呢 ,人都跑哪去了”凉珍气冲冲的乱指着他们。
一个离凉珍最近的一个奴才,颤抖着脖子道:“公子遇到了燕家的三公子赴宴,奴才被公子赏了酒,小人不胜酒力。
一时贪杯,就睡了过去,等小人醒来,就不见公子的踪影。”
真是废物!!
“在外野宿了一夜,带回一身伤不说。
如今,竟然让安儿失了忆。”
凉珍想着自己的孩子会不认识她了,心中感觉一股压不住的怒火冲了上来,一拱拱地顶上脑门子,伸手就打在了那个奴才的脸上。
“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何管事,把这几个,不,全部带下去领罚,领完罚,就打发出府。”
凉珍话完,就见几个人拖着他们的衣领,提了出去。
那几个被拖的的奴才,嘴里还不停嚷嚷着:“夫人饶命!”
个个满脸的潸然泪下,苦苦哀求着。
奴才被打发出去。
结局只有两个。
命好的。
可能会被另一家府邸收下,命不好的,死在这世道,也没有什么离奇的。
奴才被拖走不一会,小时就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一名白衣卿相的青年,提着木箱子。
“夫人,宋太医来了。”
小时走到凉珍面前畏畏的道。
他刚进来就看到了夫人教训着人呢,当他看见那群人被拖了下去。
心脏砰砰得不停的跳动着,他也是跟着公子身边的奴才。
还是贴身。
小时一瞬间就惨白了脸,并没有觉得自己会逃过一劫。
果真,凉夫人就对他看了过来。
“何管事,带着宋郎中进去给安儿瞧瞧”说完就看着小时的脸,真是可怜又无助。
“你昨晚干啥去了。”
“夫人,公子昨晚上办事,让我在屋外望风,中间隔了好久,我感觉不对劲,这才发现二公子不见了。”
小时埋着头,不敢看夫人的眼睛,旁人只会觉得是因为害怕,凉珍可不觉得,这可是她一手训练出来的杀手呀。
抬手挑了挑小时的下巴,迫使他娇羞的眼神看向自己,指尖刺着他的脸,陷出一个印痕。
“当狗别太习惯了,这种模样,以后别再我面前出现。”
小时嘴角抿了一下,顿时换了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是,主人。”
“别以为安儿宠着你就可以安心了,收收你的小心思。”
凉珍拍了拍他的脸。
“暗卫失职则鞭刑十五,趁着没人去”“安儿啥都不懂,你是他的贴身侍卫,平日里教给他的小计量,我一律不管,但也要懂得个分寸。”
“那柳清渊,二公子喜欢的紧,属下有心而无力。”
小时皱眉,想起乔安那恨不得贴人家身上的样子,真愁着没机会下手呢。
可惜了。
不过,为啥柳清渊还要留着他,药都下了,事情也成了。
就按他那个性格,不应该呀难道是手下办事不麻利,姥姥的,姓乔的命可真大。
提起柳清渊,凉珍就头大,自家儿子做的孽,不好收拾。
“走吧”凉珍没有对小时太过的兴师问罪,她问的烦了。
更大的原因是,她的心里太急切,她想快一点见到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