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夜景

第一章：回乡

1. 回乡前的征兆

腊月二十八，夜幕沉沉。杭城的街头已经弥漫着过年的气息，商场门口的红灯笼高高挂起，超市里循环播放着喜庆的贺年歌曲。可陆清坐在出租屋的桌前，心里却莫名有些发闷。

陆清老家

手机屏幕上，母亲发来的微信消息简短又急促：“儿啊，今年一定要回来，不能再推了。”

今年过年回家，似乎成了必须的选择。

说来也怪，他已经四五年没回老家了，每次推脱，父母也没多说什么，顶多是埋怨几句。这次却不同，母亲连着催了几次，甚至语气有些哀求。

临走前一晚，陆清梦见了一个奇怪的画面——家门口挂着一只暗红色的灯笼，灯光昏沉，仿佛里面的蜡烛随时会熄灭。灯笼的红纸上，隐约浮现出模糊的黑色印记，像是一张扭曲的人脸。

他在梦里站在门口，四周死一般的寂静，空气潮湿得像能滴出水。然后，一阵冷风吹来，那灯笼“吱呀”一声晃了晃，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低语——

“回来吧……”

他猛地惊醒，心跳如擂鼓。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看向窗外，天刚蒙蒙亮。

2. 归途上的不安

腊月二十九，陆清坐上了回乡的大巴。

车厢里空空荡荡，过年的班次本就不多，车上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乘客，基本都是赶着回乡的务工人。司机没开收音机，车内只有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

天色渐渐阴沉下来，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大巴驶过高速，拐入乡间公路，两侧是大片的枯田和低矮的老房子，田埂上挂着几只零星的红灯笼，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显得异常突兀。

某个瞬间，陆清看向窗外，隐约看到远处田埂边站着一个模糊的影子。那影子似乎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他心里一紧，揉了揉眼睛，待车再开过去时，影子已经不见了，只有一片死寂的田野，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