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樱雾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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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月光在琉璃花房流淌,顾茜彦踮脚去够顶层画架时,腕间翡翠铃铛惊醒了藤萝架上栖息的蓝鹊。

裴砚之从身后拢住她摇晃的身形,檀木香霎时浸透亚麻裙褶皱:"想要那支钴蓝?

"他尾音带着奇异的颤,顾茜彦这才发现男人左手攥着药膏——方才她被画架木刺划破的指尖,此刻正被他含在唇间。

温热的触感顺着指骨攀上脊椎,她慌乱转身,后腰撞翻盛着夜露的调色盘。

"裴先生..."靛青色水珠顺着玻璃穹顶蜿蜒而下,在男人镜片印出星河。

顾茜彦被困在鸢尾花丛与他的臂弯之间,看见他喉结上沾着自己发间坠落的樱瓣。

裴砚之突然摘掉眼镜,凌厉的眉眼在月色里化作春雪。

他指腹抚过她滚烫的耳垂,将一支樱花发簪***她松垮的鬓发:"母亲留下的。

"鎏金簪头垂落的珍珠流苏缠住她心跳,"说要在吻新娘时亲手戴上。

"顾茜彦被他袖口滑出的沉香珠串硌得生疼,那串浸着药香的佛珠此刻正抵在她突突跳动的颈动脉。

裴砚之突然屈膝半跪,捧着她染着水彩的指尖轻嗅:"茜彦今天用了鼠尾草味的护手霜?

"未等她回答,男人变魔术般从西装内袋掏出支银管。

旋开的膏体在月光下泛着淡粉珠光,是她在便利店犹豫三次都没舍得买的樱花限定款。

"伸手。

"他沾着膏体揉化她指节颜料渍的动作,像修复师对待出土的薄胎瓷。

夜风卷着花瓣扑进天窗,顾茜彦突然发现整个花房布局竟与速写本里某张草图重合——半月前她在图书馆随手画的梦幻温室,此刻连藤编吊椅摆放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验收合格吗?

"裴砚之的鼻尖离她只剩半寸,呼吸间萦绕着给她煮了整月的红枣茶香。

他指尖划过她锁骨下方微颤的阴影,"这里应该补点高光。

"顾茜彦向后仰去的瞬间,发簪珍珠扫过男人滚烫的喉结。

裴砚之忽然握住她脚踝,掌心贴着昨天被石子硌红的痕迹:"药膏要揉进肌理才有效。

"他单膝压进吊椅时,藤蔓发出不堪重负的***。

当第一声夜莺啼叫穿透玻璃时,裴砚之的拇指抚上她唇角:"沾到樱花酱了。

"他低哑的嗓音浸着威士忌的醇厚,却在她闭眼的瞬间错开位置,将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睑。

"怕吗?

"他唇瓣流连在她鼻尖小痣,二十年来第一次尝到失控的眩晕。

少女睫毛扫过他下颚的触感,比他拍下的所有古董绸缎都要致命。

顾茜彦攥紧他松开的领带,在男人后颈摸到细密的冷汗。

这个在谈判桌上杀伐果决的暴君,此刻心跳快得像是要震碎相贴的胸膛。

她突然仰头咬住他滚动的喉结,听见佛珠散落一地的清响。

裴砚之的吻比想象中更生涩。

他含着她的下唇不敢用力,像孩童捧着易碎的月光。

首到顾茜彦试探性地舔过他唇缝,男人才骤然化作暴雨,将她按进怒放的蓝绣球花丛。

"呼吸..."他在换气的间隙轻笑,指尖抹去她眼尾的水雾。

顾茜彦这才惊觉旗袍盘扣早己散开,裴砚之的领带正缠在她雪白的脚腕,随着夜风轻轻摇晃。

凌晨三点的更漏声里,裴砚之将脸埋在她散开的青丝间:"茜彦的发香,和母亲种的铃兰很像。

"他声音闷在她锁骨凹陷处,"那年我躲在衣柜里,看着她把整片花田烧成灰烬。

"顾茜彦抚着他后脑微微翘起的发旋,突然想起画室里那幅未完成的肖像——十岁男孩蜷缩在衣柜缝隙,手里攥着支烧焦的铃兰花梗。

晨雾漫进花房时,顾茜彦在男人臂弯醒来。

裴砚之的西装外套裹着她,内衬口袋里塞着张泛黄的糖纸。

她认出是二十年前停产的樱花水果糖,与她童年铁盒里珍藏的那张一模一样。

(此刻裴砚之正在监控室回看昨夜录像,反复暂停在顾茜彦闭眼索吻的瞬间。

他撕下今日的日历页,在背面写道:第47天,她终于愿意在我怀里做梦。

玻璃板下压着张泛黄的诊断书,病程记录栏赫然写着:情感认知障碍,伴有病态执念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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