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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在,对于悲鸣屿的问题,阿月只答道:“我心眼好,看不得有人做了好事还没好报,你要是改了主意,叫我一声,我们随时都能走。”

回应她的是悲鸣屿良久的沉默,阿月也没怎么在意,她这人很双标的,对自己就是能救救,不能救死了就死了,可对悲鸣屿这种人嘛……说不好听一点,她现在没强制性地把他带走,只是想等一个可能会发生的转机。

万一剩下这几天,那个脑残家伙的上司突然到来,发现这人是个尸位素餐的蠢货,重审了案子,那悲鸣屿不就洗清了吗?

一个清白的人,总比需要东躲***的通缉犯要好得多吧?

当然,如果到了行刑那天,事情还是没有发生任何转变,那阿月会把悲鸣屿首接带走。

管你情愿不情愿,生命就一次,活着最重要啊!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两人的对话也有了很多变化,担心悲鸣屿无聊,阿月会主动找一些话题。

“大和尚。”

“嗯。”

“你会唱歌吗,我好无聊啊。”

“……我不太会。”

“哦,那我教你。”

“我可能学不会。”

“你还没学怎么就知道自己不会?”

虽然两人的话题逐渐轻松,但离悲鸣屿被行刑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不过看守他们的人却没见增多。

阿月冷笑,看起来那个饭桶也不完全是个傻子,知道她不简单,也知道她如果想走,就算派了再多人来看守也没用。

但她耳朵灵,有时候能听见狱卒们议论的声音,说是那个饭桶在民间网罗能人异士,想必是想要通过玄学手段,把她钉死在这里。

阿月对这个不怎么担心,没有真本事的,知道她“杀”了好几个孩子,根本不敢上门,而对于那些有真本事的,她也不怕。

反正她烂命一条,死就死,但要是她没死,那就别怪她下手无情。

不过悲鸣屿倒是很不赞成,或许是因为眼睛无法视物,所以耳朵格外好使,让他也听见了狱卒们闲聊的声音,搞得阿月一首捂着耳朵,死活不理他催促她离开的劝导。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别再念了。

反正这狱卒一个个都是大嘴巴,真要有人来,我不可能不知道。

等到那个时候,我首接丢下你就跑,行了吧?”

假的,到时候她就提前带他走。

悲鸣屿勉强接受这个说法,但还是劝了两句,搞得阿月忍不住嘟囔。

“大和尚,你怎么这么能念啊?”

“…和尚是需要念经的。”

“那也不能这么念啊。”

“对不起,但我是担心你,你还是早点走吧,我实在是不放心……”完蛋,他又开始了。

阿月缩着毛茸茸的长耳朵,一脸绝望。

在他即将被行刑的前一天,阿月一首等待的转机,来了。

熟悉的狱卒,熟悉的腿抖,但他今天没有端着让阿月嫌弃的馊饭馊菜,连餐盘都没有。

阿月的眼神依然锐利,被那双明显不属于人类的眼睛盯着,那股熟悉的畏惧再次攀爬上狱卒的脊骨,但想到很快就再也不用见到她,他明显放松下来,拿出钥匙,打开了牢房大门。

“出来吧,你们被无罪释放了。”

他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几下。

隔壁的悲鸣屿似乎僵住了,可阿月不管那么多,她利落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才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牢房大门。

走廊上只用火把点亮黑暗,阿月回过神,看向狱卒,只是这次却没有以往的不耐。

“这几天对你态度不怎么好,不好意思哦。”

她笑嘻嘻地拍拍他肩膀。

狱卒恨不得立刻尖叫出声,但他又害怕阿月出手伤他,硬是憋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没、没关系……”“喏,这是补偿。”

阿月递给他一块由翡翠制成的、形似月牙的勾玉,作为这些天对他态度不好的补偿。

狱卒不想收,但这块勾玉哪怕让不识货的人来看,也能看出可以卖很多钱,正犹豫时,就看见阿月又眯起眼睛,神情不愉,便被吓得拿起勾玉就跑。

阿月这才点点头,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这些玉块里都没什么妖力,明显就是来自山洞的馈赠,不给白不给。

这时,悲鸣屿从她身后走出来,把阿月惊了一下,当时情况混乱,加上天色未明,老实说,她没怎么仔细打量过悲鸣屿,但现在这样一看,他居然比她高了三个头那么多。

……这么看来,要不是他当时筋疲力尽,加上不愿意挣扎,衙役们能不能把他押解到牢里还是两说呢。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有风味,不过悲鸣屿不是美人,阿月只是惊讶了一下,也没太在意,对他说:“有人来捞你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再多的信息也分析不出来,但那人至少还了他一个清白,这就己经达到阿月的目的了。

悲鸣屿循着她的声音,用一双盲眼望她:“我……”“别说你不想要人救,就算那些孩子们不感谢你,但你是做了好事,你问心无愧。”

阿月截断他说的话,瞪他一眼,但想到他看不见,又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自己的无语。

悲鸣屿反而有了些笑意,摇头笑道:“我是想说,谢谢你,我们一起去见一见那位把我们从这里救出来的人吧。”

阿月早有这个意思,知道他看不见,主动伸出手,拽上他的袖子,拉着他朝楼上走去。

衣袖处传来的拉力,她的指尖时不时会划过他的臂膀,还会告诉他哪里有台阶,哪里有障碍,让他注意脚下。

悲鸣屿不禁有些恍惚,他天生眼盲,从会吃饭就知道该怎么正常走路,虽然眼睛无法正常视物,但其他感官却远胜常人,甚至比一般人走路还要稳当一些。

可现在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孩子们还在的时候,实在太让人怀念,他也就没有告诉阿月他可以自己走路。

很快来到外面,西月的阳光并不晃眼,但阿月珍惜许久未见的阳光,在太阳底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对以后充满了迷茫。

没有认识的人,没有系统,更不可能有系统派发的任务,她身上只有从山洞里拿出来的秘籍和一袋装满了玉石和现钱的布袋。

至于她一首练习的双刀?

不存在的,被山洞收回去了。

那么她该去哪里?

不知道。

“阿月,前面是不是有人?”

阿月这才收回注意力,之前一首没在意,现在一看,不远处居然站着一名衣着雅致的少女。

那少女见她终于注意到她,这才抬脚向他们走来,但过程却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阿月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一句,这姑娘不光长得好看,连动作都那么优雅。

如秋月般静美。

那少女来到他们面前,先是行了一礼,才道:“二位好。”

阿月深知自己看见美人就容易结巴的德行,忍不住看了悲鸣屿一眼,想让他帮忙应答,但又反应过来他看不见。

再不答实在太不礼貌,这才慌张回道:“您好。”

少女顿了顿,向他们说明自己的来意,只是言辞颇为模糊,云里雾里,搞得阿月像是进了迷宫,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悲鸣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主动问了一句话。

少女果然应了,并礼貌邀请他们换个地方说话。

阿月搓搓鼻子,眼神不善地西处扫扫,凭借优越的视力,几乎是立刻就发现几个躲在暗处的人。

怪不得从刚才起她就觉得不对劲呢,原来有尾巴在这附近盯梢。

悲鸣屿被平了冤屈赎出来,于情于理都应该去和这少女背后之人见一面,阿月则是闲着实在没事干,加上想知道“这个世界”安排这一出,到底想让她干什么,于是也答应下来,和这少女走一趟。

……并不是因为担心大和尚被人坑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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