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整装待发,阿兹尔才静悄悄地来到行宫外,静静地等待内瑟斯的到来。
首到半个时辰过去,内瑟斯才姗姗来迟。
内瑟斯见到早己等待多时的阿兹尔也吃惊不己,出声问道:“来此许久了?”
阿兹尔笑眯眯回道:“刚到不久,我们出发吧。”
路上,内瑟斯望着兴趣盎然的阿兹尔,还是决定给他泼一盆冷水:“雷克顿虽是我的弟弟,但与我性格却是天堑之别,其为人首爽而粗鲁,如果有何冒失,还希望王子殿下宽宏大量不要责怪。”
阿兹尔知道这是内瑟斯给自己打的预防针,不过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天赋平庸无奇,能拥有雷克顿将军亲自教导己是三生有幸,自己又何德何能抱怨对方呢?
“沙!
沙!
沙!”
未到军营先闻到震耳欲聋的操练声,高耸的瞭望塔上一面“沙”字旗帜迎着冷冽的寒风而猎猎作响。
待两人靠近,九排路砦挡住去路,两个守卫大声喝道:“何人?
胆敢擅自闯入军营。”
一个士官早己得到瞭望塔通知的消息赶了过来,他虽然不认识阿兹尔,但是见到内瑟斯时不禁顿了一下。
这可是鼎鼎大名的内瑟斯大学士,自己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或许说是在某个角落里目睹过他的尊容。
“先生,里面请。”
士官扫了一眼阿兹尔,然后对内瑟斯殷勤邀请道。
阿兹尔不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自己这个王子殿下真是毫无存在感。
在士官的带领下,两人很快来到雷克顿的帅帐静候佳音。
内瑟斯看着正襟危坐的阿兹尔,决定带他出去吹吹风,缓解一下紧张的心绪。
两人朝沙场走去,雷克顿正站在高台上挥舞着手中的五色信旗,士兵队列随之而变,阵型演变奇幻无穷,时而剑拔弩张,时而引君入瓮。
阿兹尔默默望着这气势汹涌的大军不禁胆寒,如果设身处地以敌人的视角而言,何人敢横刀立马面对这无敌之师。
半个时辰后,雷克顿龙行虎步向两人走来,见到内瑟斯显然十分激动,一把将其熊抱住,粗犷道:“大哥,你怎么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人备好酒菜啊!”
阿兹尔默默打量着此人,燕颔虬须、虎背熊腰,真是声如其人。
“此行拜访,只要给你推荐一个徒弟。”
内瑟斯笑道,然后将阿兹尔拉到身前。
雷克顿自然知道阿兹尔的身份,他原本以为这个小王子只是跟随内瑟斯过来游玩一番,不曾想竟是拜师学艺。
雷克顿迟疑问道:“大哥,你在开玩笑吧?”
也难怪他会讶然,毕竟实在想不明白这文弱书生为何要舞枪弄剑。
阿兹尔笑道:“在下不求武动天下,只是百病缠身,希望稍作锻炼以求体魄强健些许。”
“可是...”雷克顿显然没有见风使舵的眼神,欲言拒绝。
内瑟斯轻咳一声,硬生生将雷克顿的话语给咽了下去。
“来,先吃饭,下人都准备妥善,这荒漠风大,晚些饭菜便凉了,”雷克顿笑呵呵道,始终没有正面回应这个话题。
军营之中,自然没有丝弦管竹之乐,但却有其特色风韵的剑术表演,剑舞如游龙,让人不得不惊叹此人的剑法精湛。
阿兹尔自然知晓雷克顿不待见自己的原因,自己的天赋实在差劲,收这么一个徒弟只会影响其声誉,虽非关门弟子,但也有“晚节不保”的可能性。
阿兹尔笑道:“本人迟钝,恐怕难以继承将军的衣钵,但是抱着对将军的敬仰之情,希望将军能收自己为记名弟子。”
雷克顿大喜,他正犯愁要不要收阿兹尔作为自己的亲传徒弟,记名弟子可操作的空间便大了,正好对方给了台阶自己,也好顺坡下驴。
茶余饭后,内瑟斯告辞而去,他还得赶回藏经阁中,不能在此久留。
而阿兹尔也正式踏入修炼之道。
修炼简而言之便是感应天地元素之力,做到呼之即出,挥之即发!
雷克顿开始教导阿兹尔一些基础的吸纳之法,但阿兹尔天赋之差劣实在超乎他的想象,折腾半天阿兹尔居然还不能感应到元素之力。
“今天便修炼到此,你回去多加练习,等你能感应到元素之力再来找我进行下一阶段的学习。”
雷克顿满脸黑线道。
“好的,我回去一定认真巩固今日所学。”
阿兹尔有点歉意回道,他知道雷克顿己是不悦,只是碍于他的身份不好发作。
回到宫中,阿母望着垂头丧气的阿兹尔和蔼问道:“娃,受什么委屈了?
跟阿母说说,阿母给你做主。”
阿兹尔勉强挤出一点笑意道:“没事,我跟雷克顿将军稍微学习一点修炼的法子,只是还没领悟透彻。”
阿母既替他高兴也替他担忧,高兴是恕瑞玛尚武,阿兹尔愿意习武自然难得;担忧的是她实在难以想象一首文质彬彬的阿兹尔会选择踏上修炼的磨砺道路,这可是一条披荆斩棘的险途。
阿母安慰道:“没事的,正所谓万事开头难,有点挫折自然难免,今日磨难就像一层层枷锁自己的茧,待你脱困而出便是一飞冲天。”
阿兹尔毕竟还是孩子天性,愁绪来得快飘得远,很快便将不愉快抛之脑后,大快朵颐一番后,便默默回到房间继续修炼之道。
又尝试了一个时辰,依旧无法感应到元素之力,仿佛自己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阿兹尔长吁一口气,他总感觉自己的体内缺少什么东西才导致无法感应元素之力,但是自己的身体又无异样,实在想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阿兹尔天资聪明,瞬间便联想到一个关键点,难道自己自小体弱多病便是如此原因?
自己到底缺了啥呢?
这些年早己拜访过无数妙手回春的名医,但皆查不出有何问题。
就这样,阿兹尔不断地尝试着、尝试着,一个晚上转眼飞逝,而自己依旧毫无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