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里翻出野猪皮做的皮衬衫,皮裤,皮手套皮靴子,野猪牙做的小匕首,一张木弓,十几只箭,几捆山桐油泡过的树皮绳,一个水囊,都一块放入竹编的背包背到背上,想了想还是把矛也背上,到厨房拿了二十张饼,再到院墙边准备拿些肥瘦肉干。
正在此时,屋后转出一个妇人喊到:“客官,我家里穷,看上什么您随便拿。
″却是娘有眼疾,以为是小偷光顾。
“娘,是我。
″“康儿,你不是才出去收兔子吗,怎么就回来了。
″““镇上来了消息说找一种灵花,赏不少钱。
″“那你找王大牛一块去吧,也好有个帮衬。
″“王斌他们组了个搜山队,得有二十号人,我跟他们一起。
″“康儿,找什么花这么大阵仗,你还是别去了,那赏金咱就不要了,我给你做笋干腊肉吃。
″“给的钱多,我跟着看看能不能分点残羹,到时候去城里给娘把眼睛治好。
″“康儿,那王斌不是什么好种,有好处怎么可能让你和他们一块,你别去了。
″“村里好多人都去,光天化日他能干嘛。
″“你爹也是去吃酒席,十几号人一块不也着了道,听娘的,现在你也长大了,家里现在好起来了,过两年有了积蓄再治娘的眼睛也不迟。
″“娘,富贵险中求,你别说了,我自有分寸,那王斌不是我对手。
″“康儿,人家肚里全是坏水,你要着了道,让娘怎么活,来,我给你做吃的。
″说罢拉住王二牛就要往厨房去。
王二牛年纪不大,气力还胜过成年人,才发育两年便一米八往上,等闲西五人近不了身,实力还在王斌之上,她一个三十几便微驼背的妇人哪里拉得动分毫。
王二牛撇开母亲,转头大踏步出门去:“等我回来便带母亲去城里治好眼睛,也不用再做那针线活了。
″娘唠叨起来就没完没了,如今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怎静得下来去听。
二牛母亲不觉泪流,想到自己那痴傻丈夫的遭遇,悲从中来,伏在墙上嘤嘤哭起来。
“娘,过两天就回来,照顾好爹。
″门外传来王二牛远去的声音。
王二牛走没多远,只听后面有人赶来,回头一看却是母亲,无奈道:“找个草药而己,我找到了便献给那王斌,自己只要几两银子工钱,没什么打紧的。
″二牛母亲知道劝不住,只把脖子上取下一个灵石吊坠,就往二牛脖子上套“这吊坠给你戴几天,你父亲好的时候到城里买给我的,是灵石,有灵力可以避邪,城里人都喜欢戴。
″二牛足比母亲高一个头有余,当下也没拒绝,低下头让母亲给自己戴上。
“过两天应该就能回来,你别担心,有事我躲后面,没机会就不要了,我也不是贪的人。”
“可千万要小心王斌,还有同村那些人都不要相信,不要把后背交给别人,这些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一说起来就没完了,王斌早己习惯“娘,你停一下,这些我都听你讲过,都记着呢,爹的仇我一首都记着,我的仇也不会忘,你的眼睛我一定给你治好。”
说罢转身大步向村东赶去,只留下母亲在原地望着背影,久久不愿离去,似乎是冥冥中感应到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