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是怕我死的不够快吗?”
宁德微微抬头,带着些嘲讽看着眼前的侍女眼见意图被拆穿,侍女将药朝着宁德泼去,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一柄淬毒匕首刺向宁德宁德看起来病入膏肓,反应速度却丝毫不逊色,在侍女泼药的瞬间,宁德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毒药被卷宗账本和桌子悉数挡住随后宁德翻身躲开淬毒匕首,一把擒住侍女右手,只是用力一折,侍女吃痛,匕首应声落地,宁德攻势不减,右手成拳袭向侍女面门,侍女侧身堪堪躲过,却被宁德一记膝顶正中腹部,顿时失去了反抗能力“族长,属下来迟了”黑影中,一个黑袍人影缓缓走出,声音沙哑,让人听起来不寒而栗“哼,来迟?
你不是己经躲在暗处偷看许久了吗?”
“桀桀桀”黑袍人影怪笑一声,“都说族长身体病入膏肓,今日一见,却和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大不相同啊,不如,就让我来试试这谣言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吧!”
黑袍人影话音刚落,身形一闪便来到了宁德面前,右手成爪攻向宁德面门,宁德赶忙抵挡,不料黑袍人影招式一变,藏在衣袍中的左手猛然挥出,顿时宁德胸前多了一道血淋淋的爪痕“这是?
血道!”
宁德大惊失色,自古以来,血道一首被世人排斥,凡是修行血道之人,行走九州必然人人喊打,如同过街老鼠一般,只因为这一门修行虽然能使人境界一日千里,却过于邪恶阴损,百年前凉州曾有一筑基修士,自号参血老人,为了修行血道,不惜屠杀方圆数百里全部生灵,最后被三大宗门派人联合诛杀“你居然还修行血道,难道不怕引来三大宗门的人吗!”
“桀桀桀,族长好眼力,不过在这个地方,你死了,还有谁会说出去呢?”
黑袍人影狞笑着,手上凝聚出一股猩红色的真元,随后闪身到宁德面前,一爪劈下“哼!”
宁德冷哼一声,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顿时黑袍人影感觉自己仿佛劈到了一块千年铁精一般,五指被震得生疼,但是更多的是震惊与愤怒“三十年前,到处流传你被人打碎了空窍,此生再不能修行,原来这也是你布下的一招!
宁德老东西,你果然藏得够深!”
宁德不答话,真元汇聚在手上,只一拳就将对方击飞出去,随后黑袍人影重重的砸在由玄石筑成的墙壁上,胸口凹陷下去,鲜血从口中不断涌出噗呲宁德顿时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向下看去,此刻自己的胸口被一柄长剑贯穿“父亲啊,您操劳了太久,是时候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晚安!”
说完,贯穿宁德胸口的长剑被缓缓抽出,顿时他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倒在地上,生机一点点的消逝......“什么!
父亲死了!”
宁衍听完这个消息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这几年宁德的身体饱受病痛折磨,但也未曾见医师说过有突然身亡的可能,宁衍愣神片刻后,突然撇下众人,来到宁德平时居住的庭院,此刻这里己经聚满了前来奔丧的人“五公子,这里!”
金鸣山在人群中招呼宁衍“父亲.....”宁衍眼眶通红,声音哽咽,呆呆的望向屋内摆放的一口楠木棺材,金鸣山看着宁衍这副模样,想要安慰一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不一会,思渝捧着一身白孝来到宁衍身边“阿宁,把这件衣服披上吧,按老规矩来讲,你们兄弟五个要在这里行孝三天,随后才能把老族长下葬,不过总要有人主持族内大小事情,而且宁天公子有着多数支持,所以......”“我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
思渝和金鸣山对视一眼,先后离开了这里,不多时,原本庭院中的人群逐渐离去,最后只留下宁家兄弟西个“咳咳”宁涛率先打破沉默的局面“寒冬腊月,虽有火炉,但是我们西个跪在这里也难免风寒,不如我让回春堂的人熬煮几碗驱寒药酒送来?”
“慈父见背,你倒有雅兴喝酒,却不想调查父亲突然亡故的原因!”
宁玄阴鸷的眉眼中带着些讽刺的看向宁涛“听二哥这么说,想来是有了什么线索,父亲的死疑点重重,不妨将线索告知我们,毕竟众人拾柴火焰高,咱们一起将这件事调查清楚”宁涛不落下风,立即回怼过去“哼,父亲死了,谁是既得利益者难道还用我说吗?”
宁玄冷哼一声,语气不满的说道:“行孝三天,三天后就连黄花菜都凉透了”“二哥慎言呐,‘弑父’一词怎么传,可都不好听”“小衍,父亲还在时最疼爱的就是你,如今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宁玄歪过头看向一旁的宁衍,出声问道,宁涛和宁岳闻言,也将目光投向宁衍身上宁衍环视一圈,宁玄和宁涛脸上表情晦暗不明,宁岳依旧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目光时不时看向宁涛,显而易见的是这两人己经站在同一阵线“几位哥哥,家产…真的就比亲情更重要吗?”
闻言,三人愣了一下,他们预想过宁衍会怀疑得利最大的宁天,心机城府的宁玄和宁涛,甚至是怀疑一副事外人表情的宁岳,却没想到宁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众人沉默,宁衍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失望与悲伤独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