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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六年的秋夜,成都城的月光被浓雾浸得发白。

刘璋立在城楼上,望着锦江泛着粼粼冷光,手中青铜酒爵微微发颤。

对岸火把明灭如鬼火,是张松派去迎接刘备的船队。

"主公,三更天了。

"黄权的声音裹着寒气从身后传来。

刘璋转过身,看见黄权腰间的佩剑在雾中泛着青光。

这位老臣额间皱纹里凝着霜,像极了父亲刘焉临终前的模样。

十年前父亲咽气时,也是这样的雾夜,他攥着父亲逐渐冰冷的手,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玄德公乃汉室宗亲,此来助我抵御张鲁......"刘璋的声音在喉咙里打转,连自己都觉得虚浮。

张松献上的西川地图此刻正在刘备手中,那张画满山脉关隘的绢帛,此刻仿佛化作无数利箭,正穿透他的胸膛。

黄权突然上前半步,压低声音:"明公可知张松兄长己向荆州密报?

那刘备......""够了!

"刘璋猛地将酒爵掷出,陶片坠地的脆响惊起江面寒鸦。

他想起三日前张松在书房的笑:"明公仁德,却困守蜀中,岂不可惜?

"那笑容像把弯刀,将他最后一丝犹豫剜得鲜血淋漓。

当夜,成都府衙的烛火彻夜未熄。

刘璋在案前铺开羊皮地图,指尖抚过剑阁、葭萌关的标记。

父亲当年用朱砂圈出的防御要点,如今成了迎接援军的通道。

他想起法正临行前的眼神——那眼神不似臣子对主公,倒像商贩打量货物。

更鼓声惊散了思绪。

刘璋起身推开窗,雾气卷着寒意扑面而来。

远处谯楼传来更夫苍凉的梆子声,惊起满城犬吠。

他忽然想起年少时在洛阳的春夜,与袁绍、曹操同游上林苑,那时的月光清朗如水,没有这般粘稠的雾气。

"备当亲率精兵三万,首取阳平关!

"刘备的书信还在案头。

刘璋将信纸凑近烛火,看着墨迹在火苗中扭曲变形。

窗外忽然传来马嘶,是信使从葭萌关归来。

他知道,那是刘备向他索要粮草军械的急报,就像豺狼舔舐獠牙时的呜咽。

黎明时分,雾散了。

刘璋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呓语:"守业如逆水行舟......"此刻江水奔涌,他分明看见无数暗礁潜伏在浪涛之下。

信使匆匆奔入,单膝跪地呈上文书。

刘璋颤抖着手接过,展开一看,脸色瞬间煞白。

刘备竟以粮草不足为由,要他再拨十万斛粮草,否则便班师回荆州。

这哪里是求援,分明是要挟!

黄权在一旁急道:“主公,刘备狼子野心,不可再纵。

当机立断,趁其立足未稳,将他一举歼灭!”

刘璋却瘫坐在椅上,眼神空洞。

他心中明白,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旦与刘备翻脸,西川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罢了罢了……”刘璋长叹一声,“备齐粮草,送往葭萌关。”

黄权跺脚长叹,却也无可奈何。

此时,晨光熹微,成都城在薄雾中渐渐苏醒。

刘璋望着天边那抹血色朝霞,仿佛看到了西川未来的命运,如这即将消散的雾气,迷茫而又未知。

他闭上眼,两行清泪滑落脸颊,蜀中大地的风云变幻,自此拉开了血腥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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