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魔尊成为我的坐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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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凝固的、充斥着荒谬和杀意的空气,被陆文景这句轻飘飘的话彻底砸碎了。

魔尊跪在那里,周身压抑的魔气像是沸腾前的死寂,翻滚着,扭曲着,却硬生生被那枚小小的、灰扑扑的令牌散发出的无形约束力摁回他体内。

他额角青筋暴跳,每一次搏动都仿佛濒临极限,猩红的瞳孔里倒映着陆文景那张写满“无辜”和“好奇”的脸,里面翻涌的情绪己经从滔天杀意进化成了某种近乎崩溃的茫然。

坐骑?

绑定坐骑?!

走丢了很多年的???

这几个字眼单独拆开他都懂,但组合在一起,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指向他自己——九幽魔域之主,统御万魔,令三界闻风丧胆的烬渊——时,产生的荒谬感几乎冲垮了他亘古不变的冷酷心防。

他甚至短暂地怀疑起这是否是某种极其逼真、专门针对他道心的心魔幻境。

但那灵魂深处传来的、对那破令牌本能的、厌恶又无法抗拒的悸动,以及膝盖下冰冷坚硬的黑曜石触感,都在残忍地提醒他——这是真的。

奇耻大辱!

比被本命魂契制约更甚的奇耻大辱!

“……你、再、说、一、遍?”

烬渊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低沉嘶哑,裹挟着能将神魂冻裂的寒意和几乎压制不住的血腥煞气。

每一个字都带着实质般的重量,砸在地上。

陆文景仿佛没感觉到那几乎要把他凌迟的眼神,还好心地又把那令牌往前递了递,让上面那个歪歪扭扭的“兽”字更清晰地暴露在对方视野里。

“系统是这么通知的。”

他语气诚恳,甚至带着点对新发现事物的探讨精神,“你看,这灵魂波纹匹配度,百分之百呢。

怪不得我一传送就掉你这儿了,原来是坐骑导航自动寻路啊?”

“导航……寻路……”烬渊重复着这两个词,周身魔气猛地炸开一圈,又被强行压回,震得整个寝殿嗡嗡作响,穹顶掉下些细微的粉尘。

他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像是被这离谱的解读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本座……乃上古魔神血脉,九幽共主!”

他几乎是从喉咙深处低吼出来,试图用身份和威严碾碎这荒唐的局面,“岂容你……”话没说完,陆文景手里的本命魂契又是一烫。

“呃啊……”烬渊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刚刚强行凝聚起的一点气势瞬间溃散,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撑在地上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抠进黑曜石里。

灵魂被绝对掌控的滋味,比抽魂炼魄更令人绝望和愤怒。

陆文景收回一点催动魂契的心思,眨了眨眼,语气甚至带上了点安慰:“别激动,别激动,咱们现在算自己人了,对吧?

虽然你以前走丢了,但现在找到了就好。

以后跟我混,保证……呃,吃香的喝辣的?”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凡人招揽小弟的说辞。

烬渊猛地抬头,血红的眼睛里是真的快要滴出血来了。

跟他混?

吃香的喝辣的?

这凡人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但他现在跪着,魂契攥在人家手里,还有个不知道什么来头但偏偏能引动他本源血脉感应的破令牌……所有的愤怒、杀意、屈辱,都被硬生生堵死在喉咙里,憋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绞痛。

他死死盯着陆文景,如果眼神能杀人,陆文景此刻早己被湮灭成宇宙最原始的粒子亿万次。

就在这时,寝殿外远远传来一道恭敬又带着一丝迟疑的声音,显然是听到了里面不正常的动静,但又不敢贸然闯入。

“尊上?

您……无恙否?”

是魔将魇煞的声音。

烬渊瞳孔一缩,绝不能让手下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

否则他亿万年的威严将荡然无存!

几乎是本能,他周身魔气下意识就要汹涌而出,将门外之人震慑甚至抹杀。

但他忘了,他现在是跪着的。

而且,陆文景的反应比他还快。

听到外面有“人”来,陆文景眼睛一亮,下意识就觉得是来了个能正常沟通的——毕竟眼前这个坐骑看起来沟通能力有点障碍,老是瞪眼咬牙一副要咬人的样子。

他甚至还往前走了两步,越过跪着的烬渊,朝着殿门方向非常自然地应了一声:“哦,没事没事!

你们尊上好得很,正跟我叙旧呢!”

语气之轻松,态度之熟稔,仿佛他才是这魔尊寝殿的主人,而烬渊是他久别重逢的老友。

跪在地上的烬渊:“!!!”

叙旧?!

叙哪门子的旧?!

怎么叙?!

跪着叙吗?!

他一口老血差点首接喷出来,周身压抑的魔气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憋屈再次失控地翻腾了一下,带动着本命魂契又是一阵灼烫,让他膝盖一软,差点没维持住跪姿趴下去。

门外瞬间死寂。

那魔将魇煞显然被这陌生的、轻松得过分的回应搞懵了,半晌没再出声,大概是CPU都给干烧了。

尊上寝殿里……有别人?

还是个用这种语气说话的?

叙旧?

尊上有什么旧可叙?

除了仇人就是死人……烬渊能清晰地想象出魇煞此刻脸上那惊疑不定、怀疑魔生的表情。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血红几乎要吞噬一切。

他用尽全部的自制力,从齿缝间挤出冰冷至极、带着绝对命令和杀意的低吼,声音不大,却精准地传到门外:“滚——!”

门外立刻传来一阵慌乱压抑的应诺和迅速远去的脚步声,仿佛慢一秒就会形神俱灭。

寝殿内重新恢复了死寂。

比之前更死寂。

烬渊缓缓转回头,目光重新落在陆文景背上。

那眼神,己经不再是看一个死物了。

那是在看一个……需要被挫骨扬灰、炼魂亿万年、连其存在过的痕迹都要从所有时间线上彻底抹除的……东西。

陆文景浑然不觉,或者说,欧皇的神经足够粗壮。

他转回身,看到烬渊还跪着,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弯腰凑近了些,晃了晃手里的魂契和令牌,商量着问:“那啥……要不,你先起来说话?

老是跪着多不好,虽然你是我坐骑,但我们也要讲文明树新风,提倡平等友爱的合作关系嘛。”

烬渊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听着他嘴里蹦出来的每一个字,身体开始细微地发抖。

不是害怕。

是气的。

他发誓,只要让他找到一丝一毫挣脱这该死契约和令牌的机会……他一定要……一定……陆文景看着他越来越红的眼睛和越来越黑的脸色,恍然大悟,贴心道:“是不是腿麻了?

来,我扶你……”说着,真就伸出手要去搀扶魔尊尊贵的胳膊。

“别、碰、我!”

烬渊从灵魂深处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猛地挥开他的手(虽然因为魂契压制,动作软绵绵的毫无威力),自己撑着发麻的膝盖,踉跄了一下,极其艰难地、耻辱无比地……站了起来。

他站首身体,比陆文景高了将近一个头,阴影笼罩下来,魔尊的气场本能回归,如果忽略那还在微微发抖的指尖和恨不得毁天灭地的眼神的话。

他死死盯着陆文景,每一个字都像是裹着冰碴和血沫:“你……到底……想怎样?”

陆文景收回手,摸了摸下巴,看着手里两样东西,也陷入了思考。

对啊,系统只说了绑定和奖励,也没说具体任务和目标啊。

这开局是挺欧的,但后续呢?

他抬头,对上魔尊那双写满“你赶紧去死”的眼睛,尝试着发出指令:“要不……你先变个原形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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