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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牢房的铁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隔绝了走廊里消毒水与绝望混合的浊气。我,朴志勋,

编号E-724,首尔南部女子监狱三级矫正官,开始了今晚的夜班巡查。

腕表指针无声滑过十点,这座森严堡垒的神经末梢,正被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缓慢冻结。

脚步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敲出单调的回响,如同为这凝固的时间打着节拍。

光习惯性地扫过一间间编号牢门上的狭小观察窗——空洞的眼神、蜷缩的身影、压抑的啜泣,

这些都是此地的寻常风景。直到,我停在707号门前。透过强化玻璃,

一个单薄的身影正对铁门坐着。曾经精心保养的乌黑长发,如今枯槁地垂在肩头,

失去了所有光泽,如同烧焦的丝绸。她穿着与其他囚犯毫无二致的灰蓝色条纹囚服,

宽大得像是挂在一副骨架上。曾经被无数闪光灯追逐、被昂贵护肤品浸润的脸庞,

此刻苍白得像一张揉皱又摊开的纸,颧骨如刀锋般突兀地耸起,眼窝深陷,

曾经顾盼生辉的眸子,此刻只剩下两潭死水,凝固在虚空中的某一点。金建希。

这个名字在韩国曾拥有魔力,是权势与野心的华美裙裾上最耀眼的那颗宝石。如今,

它只是707囚室档案上冰冷的铅字。她面前的塑料餐盘里,

晚餐原封未动:几块颜色可疑的炖菜凝结出冷腻的油花,一小撮白饭硬得如同石子,

几片腌萝卜蔫头耷脑。食物纹丝未动,只有不锈钢勺被挪到了盘子边缘,

仿佛连触碰都令她作呕。这不是第一次。连续三天,她的餐盘都被这样完整地撤走。

监狱医生来过,眉头紧锁,给她挂了营养液。她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任由针头刺入她细瘦得几乎透明的臂弯,眼神却始终没有焦点,穿透墙壁,

望向某个无人知晓、也无人能触及的深渊。狱方高层私下议论,说这是“无声的***”,

是对判决的不服,是权贵跌落尘埃后的最后一点傲慢。他们警告我们,保持距离,冷眼旁观,

这是政治犯的“苦肉计”。可就在我准备移开视线的一刹那,天光微动。

她那枯瘦的、几乎只剩下骨节的手指,以一种极其缓慢、近乎痉挛的动作,

伸进了囚服胸口那个小小的口袋里。那动作如此细微,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警惕和羞耻。

指尖再抽出来时,捏着一样东西——一张被反复折叠、揉搓得几乎失去原形的彩色玻璃糖纸。

她的头微微低垂,干裂的、毫无血色的嘴唇,极其迅速、极其隐蔽地凑近那张糖纸。舌尖,

像沙漠里濒死的蜥蜴捕捉最后一滴露珠,在那残留着微弱甜香和人工色素印记的皱褶上,

极其轻微地舔了一下。仅仅一下。快得如同幻觉。然后,她像被烫到一般,猛地将糖纸攥紧,

塞回口袋深处,仿佛刚才那脆弱的本能流露是莫大的罪过。她重新挺直了那僵硬的脊背,

空洞的眼神再次凝固,恢复成一尊拒绝融化、拒绝被窥探的冰雕。但那一瞬间的脆弱,

如同闪电劈开我职业性的麻木外壳。那舔舐糖纸的动作,像一把冰冷的钥匙,

猛地捅开了我记忆深处那扇刻意尘封的门。五年前,

仁川那间狭小、永远弥漫着消毒水和药味的小公寓。母亲躺在狭窄的病床上,

癌症的末期像贪婪的白蚁,将她丰腴的身体蛀食殆尽,

只剩下一把嶙峋的骨头和一触即碎的皮肤。她同样拒绝进食,

医院开的营养液顺着透明的管子流入她枯槁的手臂,却流不进她干涸的生命。

她的眼神也曾那样空洞,望着天花板,仿佛那里有我们看不见的答案。某天深夜,

我守在她床边。昏暗中,她忽然极其艰难地侧过头,枯枝般的手指摸索着抓住我的手腕,

力气小得可怜,却带着一种垂死挣扎的急切。她的嘴唇无声地翕动,浑浊的眼睛里,

第一次燃起一点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渴望。“志勋啊……” 她的声音气若游丝,

像风穿过破败的窗棂,

“糖……一点点……甜的……就好……” 糖尿病早已剥夺了她吃糖的权利,

医嘱是绝对的禁忌。可在那生命烛火即将燃尽的时刻,她对那最原始、最微不足道的甜味,

爆发出了如此纯粹而绝望的渴望。那是对苦涩人生的最后一点反叛,

是对失去滋味的身体发出的一声微弱呐喊。我最终还是违背了理智。在楼下的便利店,

我买了一小包最柔软、入口即化的牛奶软糖。回到病房,我剥开一颗,

颤抖着塞进母亲几乎张不开的嘴里。糖块在她干涸的口腔里融化。那一刻,她深陷的眼窝里,

竟奇迹般地漾开一丝微弱的、近乎孩童般的满足,一滴浑浊的泪顺着她沟壑纵横的眼角滑落,

砸在我手背上,滚烫。仅仅三天后,她便永远地睡去了。那滴泪和那瞬间满足的眼神,

成了我心头永不愈合的烙印。此刻,在707号囚室冰冷的玻璃窗外,金建希那隐蔽的一舔,

与我母亲临终前对甜味的渴望,在时空的罅隙里轰然重合。那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前总统夫人,

那只是一个被绝望的苦海淹没、本能地想要抓住哪怕一丝丝“甜”的人。

一种尖锐的酸楚混合着强烈的冲动,狠狠攫住了我的心脏,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那些关于政治、关于立场、关于身份的考量,

在她舔舐糖纸那一瞬间流露出的纯粹人性脆弱面前,轰然崩塌。我必须做点什么。

不是为了她“金建希”的身份,仅仅是为了那个在绝望中舔舐糖纸的“人”。

机会在两天后的下午降临。探视区总是弥漫着一种紧绷的、混合着希望与绝望的复杂气味。

今天是普通探视日,家属们带着大包小包经过严格检查的物品,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

用电话诉说着墙内墙外的悲欢。我负责在入口安检处协助搜查。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旧外套、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颤巍巍地将一个印着超市Logo的廉价塑料袋放在传送带上过X光机。

里面是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质内衣、几包卫生用品,还有——藏在几包纸巾下面,

一个巴掌大的、鼓鼓囊囊的透明塑料小包。

X光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里面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小糖果。“这个不行。

”我拿起那个小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公事公办,指了指旁边墙上醒目的规定,

“食物,尤其是糖果、巧克力类,严禁携带入内。”老妇人布满皱纹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浑浊的眼睛里立刻蓄满了泪水,

她从小就喜欢吃甜的……在里面……太苦了……”她枯瘦的手下意识地想抓住我的制服袖子,

又胆怯地缩了回去,只是反复地、无措地搓着衣角,

“就一点点……求求您了……”我的心像被那只苍老的手攥紧了。

旁边另一位资深看守不耐烦地催促:“朴志勋,按规矩办!没收登记!

”他伸手就要拿过那包糖。“我来处理。”我抢先一步将糖包拿起,

声音不高但不容置疑地回应,“你去看下3号通道,那边好像有争执。”趁他转身的瞬间,

我的手指如同最敏捷的窃贼,在登记簿的掩护下,闪电般地从糖包开口处探入,

精准地捏出了两颗。一颗是橘子味的软糖,半透明,

裹着细砂糖粒;另一颗是包裹着彩色糖衣的硬质水果糖,圆溜溜的,像小小的星球。

指尖的触感柔软而富有弹性,带着微弱的甜香气息。然后,我迅速将剩下的糖包封好,

面无表情地扔进标有“违禁品”的塑料筐里,

在登记簿上工整地写上:“水果软糖一包约50g,已没收。”老妇人还在低声啜泣,

被其他看守带离。那两颗小小的、带着体温的糖果,此刻像烧红的炭块,

紧紧贴在我制服裤子右侧的口袋内衬上,隔着布料灼烧着我的皮肤。

每一次巡逻路过707号囚室,这种灼烧感就强烈一分。等待的过程像在刀尖上跳舞。

直到凌晨三点,这座庞大的混凝土怪兽终于陷入了一天中最深沉、最疲惫的睡眠。

走廊顶灯昏黄,如同垂死者黯淡的目光。监控探头的红灯规律地闪烁,

像沉默巨兽冰冷窥视的眼睛。脚步声被厚底胶靴吸收,

只剩下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耳膜里轰鸣。我停在707门前。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无比刺耳,金属摩擦的“咔哒”声仿佛能惊醒整座监狱。

我屏住呼吸,轻轻推开沉重的铁门。

股混杂着消毒水、未散尽的饭菜馊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枯萎花朵的淡淡气息扑面而来。

她蜷缩在狭窄的铁架床上,背对着门,薄薄的囚被盖到肩膀,一动不动,

像一具失去温度的石膏像。月光吝啬地从高墙上那方狭小的铁窗格子里透进来,

在她身上投下冰冷的栅栏阴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破膛而出。喉咙发干,

手心瞬间被冰凉的汗浸透。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我强迫自己迈出一步,

两步……鞋底与水泥地面的轻微摩擦声,在绝对的寂静里如同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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