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娄子捅大了!“王大川!你个瘪犊子!东城区的下水道又堵了!
投诉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你说说这是第几次了?再搞不定就给老子卷铺盖滚蛋!
”包工头老赵的唾沫星子隔着电话线都快喷到王大川脸上了。王大川耷拉着脑袋,
穿着那身沾满污渍的工服,对着嗡嗡响的手机唯唯诺诺:“赵头儿,您消消气,
那地方邪门得很,刚通好没两天,准又堵上,比女人的心情还难琢磨……”“琢磨个屁!
赶紧给老子滚过去!通不好今晚就别想下班!” 老赵吼完,啪嗒挂了电话。
王大川叹了口气,黝黑的脸上写满了晦气。他干下水道疏通快十年了,就属最近这半年倒霉,
特别是东城区那片老管网,跟中了邪一样,怎么都通不干净,返工率百分之百,
奖金扣得裤衩都快没了,同事背地里都叫他“总疏通不干净的王大川”。“妈的,
又是东城区那鬼地方。” 搭档小李一边发动疏通卡车,一边抱怨,“川哥,
那底下别是藏着什么宝贝吧,这么恋恋不舍的。”“宝你个头,
我看是藏着个千年老屎壳郎还差不多。” 王大川没好气地拉开车门跳上去,“赶紧的,
去晚了老赵又得咬人。”卡车吭哧吭哧开到地点,几个市政的人已经等在那儿了,
脸色比下水道还臭。“怎么才来?快点!污水都快漫到人行道了!
”王大川和小李熟门熟路地撬开井盖,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猛地窜出来,熏得人眼睛发酸。
高压水枪插下去,疏通机嗡嗡地响,搞了半天,监控探头显示里面的堵塞物软硬不吃,
就是纹丝不动。“邪了门了!”小李抹了把汗,“川哥,咋办?”“我下去看看。
”王大川一咬牙,套上简陋的防护装备,抓着梯子就往下爬。越往下,
那股潮湿、污秽、令人窒息的气味越浓。手电光在粘稠的污水和管壁上晃动,忽然,
他踩到一个滑腻的东西,脚下一空!“***!” 他惊呼一声,整个人摔进冰冷的污水里,
呛了好几口“高汤”,恶心得他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慌乱中,他的手在浑浊的水里乱抓,
突然摸到一个硬物,像是个圆滚滚的石头,还没等他看清,指尖猛地一痛,
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川哥!没事吧?!” 小李在上面喊。“没…没事!
” 王大川忍着恶心和疼痛,慌慌张张地爬上梯子,手里下意识攥紧了那个刺他的硬物。
回到地面,他偷偷摊开手一看,是块黑不溜秋、形状古怪的石头,上面有些模糊的纹路,
刚才刺他的似乎是石头某个尖锐的棱角。他没多想,顺手塞进兜里,继续干活。奇怪的是,
这次再把高压水枪放下去,那顽固的堵塞物居然轻而易举地被冲开了,污水哗啦啦地往下流,
速度那叫一个欢快。“嘿!奇了!通了!”小李惊讶道。王大川也纳闷,但通了就是好事,
总算能交差。他拖着湿透疲惫的身体回家,把那块石头扔在桌上,
洗了半天澡还是觉得身上有股味儿。夜里,他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口渴得厉害,
脑子昏沉地爬起来想去倒水。眼睛半眯着,没看到桌上的水杯,
却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白天带回来的那块黑石头。
一个荒唐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要是这杯子里的水,
能自己流进我嘴里就好了…念头刚闪过,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杯子里的水仿佛有了生命,
化作一道细小的水流,精准地投入他张开的嘴里!“噗——咳咳咳!
” 王大川被呛得彻底清醒,眼睛瞪得溜圆,
见了鬼似的看着空杯子和那块隐隐闪过一丝微光的黑石头。“我……***?!刚才那是啥?!
”2 这能力有点味儿啊!王大川猛地扑到桌前,抓起那块黑石头,左看右看,又惊又疑。
刚才是幻觉?还是饿晕了?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死死盯着桌上的半壶凉开水,
心里默念:“起来…起来…给老子起来!”壶嘴晃晃悠悠,
一小股水流真的颤颤巍巍地飘了出来,像个扭捏的水蛇,在空中扭了几下,
啪嗒一声又落回了壶里。“有门儿!” 王大川心脏狂跳,激动得手都在抖。
他虽然读书不多,但也看过几本网络小说,这他妈难道是……超能力?!他来了劲头,
也不困了,开始跟那壶水较劲。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精神集中到太阳穴发胀。
他发现这能力似乎跟他的精神集中程度有关,而且控制起来非常吃力,
稍微一分神水就掉下去。练了大半夜,累得跟条死狗一样,
总算能让一小股水比较稳定地在他面前飞两圈了。“妈的……这玩意……有啥用?
”兴奋劲儿过后,王大川看着这块来历不明的石头,又看看自己这狗窝,有点茫然,
“难道去天桥底下表演魔术?三块钱一位?”第二天上班,
他满脑子都是那块石头和控水的事,心不在焉。“王大川!发什么呆!西街又堵了!快去!
”老赵的吼声准时响起。到了地方,照例是撬井盖,下疏通机。王大川看着那淤堵的污水,
鬼使神差地,他集中精神,想象着这些污水向后倒退的样子。
“退……退下去点……”他小声嘀咕。奇迹发生了!井下的污水水位,
竟然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了一小截!虽然很快又恢复了,但王大川看得真真切切!
旁边的同事疑惑地挠挠头:“咦?刚才是不是水位动了?”王大川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他假装摆弄机器,把手伸到井口下方,全力集中精神!
“给老子……通!”他在内心咆哮!这一次,效果惊人!
井底下的堵塞物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猛地推了一把,伴随着巨大的哗啦声,管道瞬间畅通,
污水疯狂旋转着向下冲去,势头比高压水枪猛十倍!“我靠!川哥!你干啥了?
这效果神了啊!”同事看着监控屏幕,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王大川喘着粗气,
脸色有些发白,刚才那一下差点把他抽干,脑子嗡嗡的。但他心里却乐开了花!他妈的!
这能力不是没用!是太有用了!老子通下水道通出超能力了!从这天起,
王大川的人生走上了快车道。他负责的区域,疏通效率高得吓人,一去就通,一通就彻底,
再也没有返工这一说。包工头老赵从天天骂娘变成了天天拍他肩膀:“大川!可以啊!
开窍了!技术突飞猛进啊!这个月奖金加倍!”同事们也纷纷向他取经:“川哥,
有啥秘诀不?传授传授?”王大川每次都嘿嘿一笑,故作高深:“没啥,手感,主要是手感。
” 心里暗爽:秘诀?老子说出来吓死你们!他白天上班“手感”好,
晚上回家就拼命练习控制液体。从开始只能勉强控制一杯水,
到后来能轻松操控一桶水变换各种形状;从只能控制清水,
到后来发现连污水、油汤也能勉强影响。他发现,那块黑石头带在身边时,他的能力会更强,
控制起来也更省力。这石头,绝对是宝贝!然而,好景不长。很快,
一件棘手的事情找上了门。3 洪水也要听老子指挥?盛夏,暴雨连绵,
城里几条内河水位暴涨。市政部门严阵以待。这天,雨下得跟天漏了似的。
王大川被紧急叫到靠近河岸的一处老旧小区。这里地势低洼,下水道系统老化,暴雨一来,
不仅下水道倒灌,河水也有漫溢的危险,几栋一楼已经快淹了。居民哭喊叫骂,
现场一片混乱。“快!加大功率!把水抽出去!”负责人声嘶力竭地喊着。抽水机轰鸣,
但水位下降的速度远远赶不上上涨的速度。
浑浊的河水裹挟着垃圾不断冲击着临时堆起的沙袋。“不行啊!主任!排水口被河水顶住了,
根本排不出去!反而在倒灌!”一个工人满脸焦急地报告。
负责人脸色煞白:“完了……这下完了……”王大川看着汹涌的河水,
又看看那些绝望的居民,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黑石头,一咬牙,
挤到负责人面前。“主任!让我试试!”负责人正焦头烂额,一看是疏通队的王大川,
没好气地说:“你试什么试?这是河道倒灌!不是你家下水道!一边去!”“主任!
我真有办法!让我靠近排水口那边!”王大川急道。“胡闹!危险!赶紧……”话没说完,
一个浪头打来,冲垮了几袋沙袋,洪水猛地涌进小区,人群发出一片惊叫。
王大川也顾不上了,猛地冲向水位最深的区域。他找到一个相对稳固的位置,
半截身子泡在水里,全力感受着周围汹涌的水流。他闭上眼睛,
将所有精神集中在口袋的石头上,感知延伸出去。他“感觉”到了!
感觉到周围无处不在的液体!狂暴、混乱、充满力量!
他试图用自己的意念去安抚、去引导它们。
“退……回去……往河里去……别往这里来……” 他额头青筋暴起,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能力以前所未有的强度输出!奇迹再次发生!以他为中心,
周围涌入的洪水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势头猛地一滞!然后,更令人震惊的是,
这些水流仿佛接到了命令的士兵,开始艰难地、但却真实可见地逆向流动!沿着来路,
退回河道!不仅如此,河道那边冲击着排水口的水压也骤然减小了。“快看!水!
水在往回走!!”有人指着地面,惊骇地大叫。“排水口压力小了!快!开足马力抽水!
”负责人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本能地抓住机会。抽水机全力运转,
内部积水迅速被抽走。王大川死死钉在原地,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但他咬着牙坚持着,强行改变着小范围内洪水的流向。十几分钟后,雨势渐小,
小区内的积水也基本排空。危险解除。王大川噗通一声瘫坐在泥水里,累得几乎虚脱,
脑子里像有无数根针在扎。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刚才那一幕实在太打败常识了!
负责人颤颤巍巍地走过来,
扶起他:“大…大川同志…你…你刚才那是……”王大川喘着粗气,
强一笑:“家…家传的……一点……一点控水的土法子……” 这借口蹩脚得他自己都不信。
但事实胜于雄辩!他解决了连专家和设备都搞不定的危机!很快,
“下水道工王大川身怀异术,能手退洪水”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了。4 专家?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