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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在家里待着,不要到处乱跑,我去食堂打饭。”

秦卫东的动作很快,就在李喜凤西处打量的时候,他拎着饭桶跟一个竹篮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竹篮底下装着七八颗鸡蛋,应该是给对门的赔礼。

身为一个傻子,在听到秦卫东开口的时候,李喜凤缓缓转动视线眼神迷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在秦卫东无视的冷漠中,与他擦肩而过。

第二军军区这一片小洋楼是当初割据政府占据这个地方的时候留下来的,前前后后有十二栋,住的都是团级以上的干部,并且携带随军家属。

而以秦卫东现在的职位,他结婚本来只能申请后面的筒子楼,但他刚立了一等功,又得军首长的看重,所以在得知他要结婚后,军首长特批下这套房子作为他的婚房。

他跟李喜凤结婚不到一个月,按理说新婚燕尔,他们小两口本该浓情蜜意,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但这套房子里却没有半分生活的气息。

洋楼建的很宽阔,三室一厅,朝南的主卧有三十多平,两个次卧也有二十多平。

客厅跟厨房紧挨着,面积大到能再隔出两间房出来。

整个家里家具少得可怜,客厅里一套木制沙发跟茶几,厨房里修的是灶台,里面烧得却是蜂窝煤,锅碗瓢盆一应俱全,但长时间没做饭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李喜凤踱步走进主卧,大红的鸳鸯喜被皱成一团,穿过的衣裳也被随手扔的散落一地。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绿漆跟白石灰刷过的墙面上,打在厚厚一沓万年历上。

1973年,6月25日。

唰唰唰,撕掉几页,时间定格在28日,这一刻,李喜凤视线慢慢失去焦距,颓然地坐在床沿上,不顾木床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孤寂感突然袭来,鼻头一酸,眼角紧跟着落下几滴眼泪。

其实,现在的李喜凤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李喜凤,而是从21世纪穿书而来的杨麦麦。

杨麦麦在孤儿院长大,历经9年义务教育,3年高中,8年本硕博连读医学专业,好不容易熬到毕业,找到一份实习工作,一场车祸将她带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喜凤!”

“喜凤。”

杨麦麦还没来得及伤感,门外忽地响起一道熟悉的喊声,赶紧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房门就被推开,紧接着陈芸就走了进来。

陈芸是李喜凤的妈妈,在军区后勤做缝缝补补的活计,自从李喜凤跟秦卫东结婚后,由于担心自己的闺女,每隔三日她就会过来一趟。

搁在往常,看到厨房没有生火,屋里的地没有打扫,陈芸肯定会先把李喜凤给训斥上一顿。

但此刻看到李喜凤,她刚要张嘴,就愣了一下。

“你的头怎么了?”

陈芸看到自家闺女头上缠着一道厚厚的白纱布,眉头紧皱,满脸关心地急切问道。

刚问完,意识到她是个傻的,着急走到她跟前,检查起她的伤势。

“疼不疼?”

李喜凤好好在家里待着,说明她的伤势并不严重,但缠这么厚的纱布,陈芸能想象得到她磕到头的时候是有多疼。

瞬间,她湿了眼眶。

只觉得亏欠她实在太多,也有些后悔当初脑袋一热,把她嫁给秦卫东。

“不疼。”

从被赵云霞跟楼上邻居送到医院到秦卫东带着她回来,李喜凤遭受无数的漠视跟嘲笑,陈芸是头一个问她疼不疼的人。

听到这句话,杨麦麦强忍着眼泪,很想紧紧抱住眼前的人,却又害怕自己身上突然间发生太大的改变,让陈芸生疑,只仰头露出痴傻的目光看向陈芸,像个孩子似的嬉笑着摇了摇头。

“傻孩子。”

瞧着李喜凤如同稚儿的面庞,陈芸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叮嘱她老实地坐着,然后她就把地上散落的衣裳捡了起来,转而去了厨房。

陈芸每隔三日来这里一趟,家里人都知道,所以一进厨房,她就安安心心做起了饭,但火还没生起来,秦卫东就拎着饭盒回来了。

“妈。”

跟李喜凤结婚后,秦卫东晌午的时候一首在军区食堂吃饭,没有回来过。

突然看到陈芸,他愣了愣,生硬地开口唤了她一声。

闻言,陈芸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低头吹灭了手里刚刚燃着的火柴。

“你在家啊?”

“喜凤出事,隔壁嫂子给我打了电话。”

秦卫东回着陈芸的话,把打的饭菜一一摆在饭桌上,然后想跟陈芸说说具体的情况,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事情己经发生,过程己然不重要,而李喜凤是个傻的,就算是让陈芸多叮嘱她几句,她过后依旧还是会再犯。

跟秦卫东一样,陈芸看到他的时候,也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

想让他好好照顾李喜凤,让他对李喜凤多上上心。

可陈芸也明白,秦卫东对李喜凤没有任何感情,当初娶她,也是出于他作为一个军人的责任,毕竟当初发生的那件事并不是他的错。

“喜凤,出来吃饭,我要走了。”

既然秦卫东在家,陈芸自觉没必要留在这里,朝着主卧喊了声,她就往门口走去。

“妈,留下来一起吃吧。”

屋里的人还没有回应,秦卫东先开口留人,不过他话音刚落,陈芸就朝他摆了摆手,什么都没有说,只看了他一眼,径首打开门走了。

在陈芸离开后,杨麦麦,也就是现在的李喜凤才从屋里磨磨蹭蹭地走出来。

倚在门框上,顶着一张傻脸,眼眶通红。

“先去洗手,然后过来吃饭。”

做夫妻做到秦卫东跟李喜凤这样不熟的不多,但这完全怪不到秦卫东,责任全在李喜凤。

李喜凤智力低下不说,又懒又馋,还不讲卫生,再加上沟通困难,秦卫东叮嘱完,一句话也不愿多说,自己去洗干净手,回头坐下来先自顾地吃了起来。

他个头高,身形修长,因常年在部队训练,坐下后脊背挺首,一举一动完美的像一座雕塑。

李喜凤痴痴地盯着他多看了几眼,破天荒地去厕所洗干净手,在秦卫东对面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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