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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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兰在狱中收到过一封信,信封上的字迹陌生又克制,邮戳来自本市最昂贵的那个别墅区。

拆开时,只有一张照片掉出来。

不是陆承泽,也不是孟星悦,是一张老照片——泛黄的相纸上,年轻的陆承泽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坐在大学图书馆的窗边,手里捧着一本书,而他对面的女孩,眉眼弯弯,正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那女孩不是孟星悦,却和林兰有几分模糊的像。

照片背面有一行字:“她叫林溪,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她总说,最想要的是清晨菜市场的烟火气。”

林兰的手指猛地攥紧照片,纸边硌得掌心生疼。

林溪,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猝不及防捅开了她尘封的记忆——那是她早逝的姐姐,小时候总把省下来的糖果塞给她,说“兰儿以后要过好日子”。

原来外婆说的“凤凰命”,最初是姐姐随口说的戏言,被老人记在心里,当成了对小孙女的祈愿。

她突然想起,姐姐去世前一年,曾兴奋地跟她说认识了一个“很厉害的学长”,说他眼里有星星。

原来那个学长,就是后来的陆承泽。

命运的齿轮转得这样荒唐。

她费尽心机想抢的人,心里或许曾有过与她血脉相连的影子;她视作仇敌的孟星悦,不过是陆承泽在失去姐姐后,重新找到的、能让他再相信一次“烟火气”的人。

而她,像个跳梁小丑,抱着被曲解的执念,毁掉了另一个女孩的人生,也碾碎了自己最后的救赎。

那天晚上,林兰第一次在狱警面前哭出声,不是因为铁窗的冰冷,也不是因为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因为终于看清——她追逐的从来不是什么宿命,而是一个被自己亲手扭曲、又用罪恶浇灌的幻影。

陆承泽后来再也没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有人说他变卖了大部分资产,带着孟星悦的骨灰去了南方,在一个靠海的小城开了家书店。

书店的名字叫“星悦”,门口种着孟星悦最爱的绣球花。

林兰刑满释放那天,天很蓝,像她小时候在外婆家看到的样子。

监狱门口没有任何人接她,张建军早己和她离了婚,听说后来娶了个卖菜的女人,日子过得平淡却踏实。

她走在街上,看着来往的行人,有人提着刚买的菜匆匆回家,有人牵着孩子的手在路边看蚂蚁,阳光落在他们脸上,是她从未珍惜过的、温热的人间。

路过一家花店时,她停下脚步。

玻璃窗里摆着一盆小小的太阳花,金黄色的花瓣迎着光,倔强又热烈。

她摸了摸口袋里仅有的几十块钱,那是狱友凑给她的路费。

最终还是没买。

她转身走向公交站,要去的地方是城郊的养老院——外婆的老房子早拆了,只剩下那里还住着几个认识她的老街坊。

上车时,投币的瞬间,她忽然想起外婆那句话,这一次,听出了里面藏着的不是欲望,是疼惜。

或许人生从来没有什么注定的轨道,所谓宿命,不过是每一个选择累积的结果。

她选了最偏执的那条路,摔得头破血流,但此刻阳光落在肩头,风里有青草的味道,她想,或许还能重新选一次。

哪怕只是从学会给自己买一盆太阳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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