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洛书,我们离婚吧。”
傅承砚的声音,像手术刀一样冰冷,精准地剖开我三年的婚姻。
他身边的许烟,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眼眶微红,怯生生地拉着他的衣角。
“承砚,你别这样,姐姐会难过的。”
她一开口,我差点笑出声。
真是好一朵娇弱又善良的白莲花。
傅承砚果然心疼了,将她护在身后,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洛书,别再耍这些手段了,没意思。”
“我净身出户。”
我说。
他愣住了。
连许烟都忘了继续表演柔弱,惊讶地看着我。
他们大概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哭着闹着,求他不要走。
他们以为,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女,离开了他,就活不下去。
傅承砚的母亲,傅夫人,甩给我一张支票。
“拿着钱,滚远点。
我们傅家,早就受够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了。”
那轻蔑的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
我拿起支票,在她眼前,撕了个粉碎。
“你们傅家的东西,我嫌脏。”
我拉着我那个小小的行李箱,转身就走。
没有回头。
回到我租的那个小小的公寓,我把自己摔在床上。
天花板的裂缝,像一道丑陋的疤。
我以为我会哭,但我没有。
心空了,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就在我以为人生就要这么灰暗下去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一个穿着笔挺燕尾服的白发老人,对我优雅地鞠了一躬。
“洛书小姐,我是阿诺,您祖父的管家。”
他的中文,带着一股奇特的腔调。
“我祖父?”
我懵了。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哪里来的祖父?
“是的。”
阿诺递给我一份厚厚的文件。
“您的祖父,冯·海因里希公爵,于上周逝世。”
“他将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您。”
“包括一座位于奥地利的城堡,以及……海因里希家族信托基金。”
2.我坐在公寓那张快要散架的椅子上,看着文件里的内容,感觉像在做梦。
天文数字一样的资产,古老的城堡照片,还有一堆我看不懂的公司股权。
阿诺站在一边,安静地等待我消化这一切。
“洛书小姐,公爵大人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您和您的母亲。”
“可惜,找到